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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在刘健看来,这个方法,所需的时间并不长。
现如今,皇帝才登基多久?还不足一年。
这么短的时间,还有内阁及太后之前给刘瑾等人的教训,都没能阻止刘瑾的膨胀,反倒是因为皇帝的宠信,让其越发的嚣张、大胆了起来。
若是内阁在暗中‘抽’他们一把,不怕他们不疯狂起来。
“等明日,老夫就让人安排下去。“
刘健哈哈大笑:“这帮宦官,就该好生伺候陛下,无端的带坏主上,却是丧命将至啊。”
对于以刘瑾为首的这些个太监,刘健可是不会有丝毫的心软的。
只要‘逼’宫成功,是定然要让他们丧命的,绝对不会留下。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个道理,刘健为官这么多年,早就清楚的很。是以,只要机会成熟,刘健是绝对不会给刘瑾等人留下一丝一毫翻的身机会的。官场上,因为一时心软,为自己埋下祸端的事情,并不少见,这种错误,刘健是绝对不会允许出现在他自己身上的。
第二百四十九章栽培
“辛苦了。”
曾毅拍了拍梁猛的肩膀,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下面各卫所吐出来的银子全都造册,押运回来,梁猛,也是很辛苦的。
虽说这些都有人完成,而梁猛,只不过等于是这支队伍里的首官,可是,首官,就该独当一面。
而梁猛此时脸上的一丝成熟,就是很明显的标志。
以前的梁猛,可以虽说是跟在曾毅身边,可是,却从未自己做过什么事,是以,看起来,有些憨厚,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呆滞。
可是现在,经过这段时间的独当一面,在看上去,就不是憨厚了,而是稳重。
这也是曾毅有意为之的。
梁猛的忠诚,毋庸置疑,唯独不行的,是其不能独当一面,有些死脑袋。
是以,这次,曾毅才会让梁猛去各卫所的,有他曾毅在,而且,还有之前砍了南京兵部尚书及镇守太监的先例在。
这些个卫所的指挥使们,没人敢怎么梁猛的。
这是个很好的锻炼梁猛的机会,让他先从容易的接触,最起码,要让他多见见这些场面,适应一个人独当一面,至于其中不足的,总是能够慢慢改善的。
“没事。”
梁猛挠了挠脑袋,在曾毅的跟前,仍旧是那副老实巴‘交’的模样。
“好好休息几天。”
曾毅笑着,道:“跑出去这么久了,整个南直隶,也等于是被你转过来完了,费心不少,休息几天,放松下,指不定,还有事要你做呢。”
“还有?”
梁猛一听曾毅这话,可是没有丝毫被重视的喜悦,一张脸都拉了下去,满脸的苦楚:“别了,成吗?大人?”
“怎么了?”
曾毅有些好笑的看着梁猛,若是旁人听了这话,怕是会高兴的不成,甚至,还要拍着‘胸’部不嫌累的。
毕竟,被上官看重,没哪个官员不想的吧?
可梁猛倒好,竟然是根本不在意这些。
“是有人给了你什么难处么?”
曾毅看着梁猛,道:“若是遇到什么难处了,说出来,本官为你做主。”
“他们知道卑职是大人派去的,哪敢有什么为难啊,都是好吃好喝的供着呢。”
梁猛嘿嘿笑着,自己带人下去的这段时间,却是比以前学了不少的东西,最起码,在称呼上之类的,都是规矩了很多。
“只不过,就是卑职太笨了,怕坏了大人的事。”
“这次出去,卑职虽然笨,可也看出来了,几乎什么地方,卑职都是看不懂的,都是下面的人做的,卑职都是硬撑着,装作看懂了的。”
“要是这事,多来几次,肯定穿帮的。”
梁猛的话也很实在,他什么都不懂,而且,还是一窍不通的那种,全靠下面的人在撑着,他自己,则是装模作样的,免得别人糊‘弄’他。
若是旁人,就算是不懂,可是若有了这样的机会,也是不会放弃的,只会掩饰起来,隐瞒起来。
可是,梁猛却不同,他对曾毅,那是忠心耿耿,绝对不会瞒着曾毅什么的。
是以,哪怕这话说出来,对他不利,哪怕是他这么笨的脑袋,也知道,这话说出来的后果,可是,他还是说了。
“你能有这份心,就足够了。”
曾毅满是欣慰的点了点头。
梁猛如此,曾毅却是十分满意的,有才学的人,少,可是却又不少。
可是,忠心的人,却是不多的。
而且,才学,是可以慢慢学的,忠心,这个,却是比才学还要难的。
是以,就算是梁猛没有才学,可是,只要他有这份心,那,曾毅就十分高兴了。
至于别的,可以把梁猛安排在一些不需要太用头脑的职位上就是了。
梁猛是笨,可是,却并不代表他傻,不适合朝廷的职位,可是,军中却绝对有适合梁猛的职位的。
军中的勾心斗角,是没那么复杂的。
而现如今,曾毅要做的,则是对梁猛进行培养,让梁猛慢慢的融入进去,而不是总以为他自己什么都不行。
“人,没有全才的。”
曾毅笑着,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句话,你肯定也听过。”
“任何人,都有自己的一技之长,都有自己的长处,哪怕是笨拙的人,也是如此。”
“而圣贤,也有不会的事情,也会不懂的地方。”
“是以,重要的,是去钻研,苦学。”
“本官‘交’代的差事,你只要放心,大胆的去做就是了。”
“搞砸了,有本官在后面替你撑腰,不用怕什么,时间长了,自然能够学会这些的。”
“天才,没有天生的。”
“就算是天才,也要学了某一样东西,才能去超越,然后,才会被称为天才的。”
曾毅的话,可以说是在给梁猛天大的鼓励,旁边站着的司徒威都是满脸羡慕的看着梁猛。
司徒威可是比梁猛‘精’明的多的。
曾毅的话,可是让司徒威从里面听出不少意思的。
梁猛在曾毅的心里的地位,绝对不轻,最起码,比起他司徒威来说,要强的多。
这点,司徒威也明白。
以司徒威锦衣卫的身份,梁猛的底细,是瞒不住他的,当然,这不是他刻意去查曾毅,而是之前,曾毅在河南为钦差的时候。
那个时候,锦衣卫的人,自然也是会监视曾毅的。
这都是那个时候的记录了。
之后,曾毅二次下河南,到后来,锦衣卫,就不在监视曾毅了。
是以,对于梁猛的底细,司徒威可是清楚的很。
原本,梁猛就是个庄稼汉,甚至,一度河南大灾,若非是跟在了曾毅的身边,怕是也撑不了多久的。
结果,跟在了曾毅的身边之后,曾毅对其信任有家,还让其与老父进京,在京城买了一间不大的房子。
而梁猛的老父亲则是在曾毅府上当管家,梁猛本人,平日里,则是在曾毅府上当护院。
这算什么。
一家全都得了曾毅的恩惠了、而且,之前,又不是什么显贵的出身。
可以说,梁猛的身上,已经被烙上曾毅的标签了。
而他司徒威,则不然,他是锦衣卫的人,以前是,现在还是,至于以后,暂且不提。
就算是他投靠曾毅,除非是经过很长的一段时间,若不然,曾毅是绝对不会如同信任梁猛一般信任他司徒威。
这些,司徒威都明白,也不会怨什么,这都是人之常情,换成是他司徒威本人,若是面对这样的情况,也会和曾毅的态度一般的。
“可要是办砸了,会让大人跟着丢脸的。”
梁猛有些支支吾吾的看着曾毅,显然,这段时间下去,让他懂得了不少东西,在也不是以前的那个庄稼汉,在也不是以前那个只知道看家护院,别的,什么都不懂了的梁猛了。
“你现在办的这些事情,就算是办砸,也丢不了本官的脸面,放心吧。”
曾毅笑着,他现在让梁猛去做事,为的,是锻炼梁猛,是以,自然都是让梁猛去做那些基本上不会出错的事情。
这些事情,就算是没人监督,也基本不会出错。
就像是这次,其实,完全不必梁猛带人下去押运银两的,大可以让各卫所的指挥使们自己带人,把银两送来南京城内的钦差行辕。
曾毅相信,各指挥使,没人敢在这事情上糊‘弄’他。
南京兵部尚书及镇守太监的可是很好的威慑。
且,还有司徒威这个暂时掌管南直隶锦衣卫的锦衣卫佥事在,这些个卫所的指挥使们,没必要拿银子去赌自己的‘性’命。
毕竟,之前,曾毅也说了,用掉的,就不让他们吐出来了,想来,那些用掉的,你就是‘逼’着他们,也是吐不出来的。
若是‘逼’紧了,指不定还会出什么‘乱’子。
是以,曾毅的要求,对于各个指挥使来说,并不算是做不到的那种。
若是连这都做不到,还想藏着掖着一些银子,那,他们就真的是要钱不要命的那种了。
是以,这次让梁猛带人下去,其实,也就是走个过场罢了,为的,就是让梁猛长长见识,也别总是跟在他身边。
以后,也是如此,在没有把梁猛培养的能差不多独当一面的时候,曾毅让他做的事情,只可能是不会出错的那种。
只可能是,就算是出错了,曾毅也能承担后果,且,后果并不严重的那种。
只不过,这事情,都是讲究的循序渐进,曾毅也是要用这个方法的。
刚开始的时候,如此护着梁猛,让他锻炼,可是,过几次以后,就是要慢慢的让他真的去做一些事情,而非是一直庇护着他了。
“好了,不必说了。”
曾毅摆了摆手,打断了还准备说什么的梁猛,道:“下去休息吧。”
张了张嘴,梁猛还想说什么,若是往常,他定然是要说出来的,可是,这次下去,也的确让他学了不少东西。
比如,这次下去,让梁猛知道曾毅对他是多么的宽容。
下面的官员们,可没一个对自己家仆人如同自家大人那般温和的。
这些,都是让梁猛记下了,是以,若是以前,曾毅就算是这么说了,他肯定还是要把话说完才行的。
可是现在,却只是张了张嘴,然后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