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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是世代世袭。
这已经让魏国公徐俌很知足了。
既然知足了,就该想着如何才能保全这个位置。
别看当初迁都的时候,魏国公府奉命世代镇守南京。
可是,那个时候,和现在是不一样的。
臣子们谁掌握兵权,只要没造反的心思,其实,都一样。
可是,对帝王来说,下面哪个臣子掌握兵权,却又是不一样了。
如魏国公来说,世代镇守南京,若是在把南直隶的兵权给稳稳的抓在手里,还不时的干涉下南直隶的文官体系。
怕是用不了多久,就会让皇帝起了猜忌的。
而相反,现如今,魏国公的行为虽说很是狡猾,甚至,可以说是根本就不尽职,可是,在皇帝看来,却是最为满意的。
是以,魏国公府越是不管事,怕麻烦,越是安全,就算是南直隶出了什么事情,把魏国公府牵扯进去了。
皇帝想必也会大事化了,小事化无,不对魏国公府追究的,以此,来体现皇恩浩‘荡’。
魏国公既然‘摸’清楚了这点,那,自然是不会搀和进这件事里来里的。
怕是在曾毅离开之前,他魏国公府的大‘门’,都是不会开了的。
“这老狐狸。”
户部尚书王京苦笑,魏国公可以躲,可是,他们却不能。
魏国公不负责,皇帝也希望魏国公不负责,不管事,可是相反,皇帝却不希望南京六部的官员不管事。
换句话说,皇帝希望魏国公府糊涂,魏国公府越是糊涂,皇帝越是高兴。
可是,若是南京六部糊涂了,那,皇帝可是要发火了的。
“早先就说,曾毅虽说是奉命钦差,可是离京后,却不做停留,直奔咱们南直隶二来,肯定是有什么密旨的。”
南京吏部尚书戴书苦笑:“只可惜,那时候没什么证据,且,谁也不相信,曾毅竟然如此的大胆,都还想着,就算是真出了什么事,也能有时间周旋的。”
“听说没。”
南京户部尚书王京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手指在桌面上点了一点,道:“曾毅离京的时候,内阁大学士杨廷和及内阁大学士李东阳两人亲自出城相送。”
南京吏部尚书戴书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道:“这事,为兄倒是有所耳闻,只不过,当时以为,曾毅是奉旨出京的,官职低,内阁的这两位大学士,是来给其撑场子的。”
“内阁大学士,岂会随意给人撑场子?”
南京户部尚书王京不屑的摇了摇头,道:“而且,曾毅奉旨巡视天下,有圣旨在手,何须内阁大学士给其撑场子?”
“除非。”
“除非是在离京前,曾毅就知道了此行的目的,而且,内阁也知晓他此行的目的。”
“定然是这个目标极为难啃,且,内阁的诸位大学士又不好亲自离京,担任钦差,以免动静太大,或者出现什么不可预料的事情,是以,才会如此的。”
“这么一来,内阁的两个大学士已经表态了,且,李东阳和次辅谢迁及首辅刘健三人关系极好,他能出现在这,想来,内阁的意思,也不会差到哪。”
“这么一来,有内阁在背后撑腰,更有皇帝的点头,就算是曾毅真出了什么‘乱’子,也有人给他捂着。”
“而咱们南京兵部尚书及镇守太监,两者加起来,虽说是不可小觑,可也不可能让内阁如此的重视。”
“且,此次消息传去了京城,却石沉大海,内阁根本不予理会,这态度,文涛兄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王京的话,一句挨着一句,把戴书这个南京吏部尚书给听的一愣一愣的。
“你的意思是杀了一个南京兵部尚书及镇守太监,还不算完?”
戴书的确是被王京的话给震住了,这是何等疯狂的猜想啊。
难不成,还想把南京六部给一窝端了吗?
身为南京吏部尚书,戴书可是清楚的很,南京,也只有南京兵部及南京户部是富衙‘门’,之外,就是镇守太监了。
而魏国公府,又没出什么‘乱’子,是绝对不可能动的。
现如今,南京兵部尚书及镇守太监已经被杀,剩下的,就是南京户部衙‘门’了。
而剩余的四部,吏部、刑部、礼部、工部,则全都是清水衙‘门’了,当然,若是非要排油水的话。
则是南京吏部、刑部、工部三者相当,礼部垫底了。
且,身为南京吏部尚书,戴书也很清楚,南京官场上,也并没什么大事发生,若说是真有事,也只是曾毅这次揭开的吃空饷的大案了。
除此外,是真没别的案子了。
不论出于什么原因,皇帝和内阁也不可能真的把南京六部全都给一窝端了,若是那样的话,只怕立时天下谣言四起了。
这么想来。
戴书却是有些明白王京的意思了。
怕是曾毅动了南京兵部及镇守太监以后,魏国公府退避,首当其冲的就是南京户部这个有油水的衙‘门’了。
若是曾毅想要查的话,下一次动手的,定然就是南京户部了。
而刚才,王京所说的话,怕就是想‘迷’‘惑’其,然后,联手,抵抗曾毅的。
这么一想,戴书的思路也就明确了。
曾毅这次,或许,的确是奔着南直隶而来的。
内阁的两位阁老送行,也姑且论为是在给曾毅撑腰。
就算这些全都是实情,可是,却也有一点,朝廷,不会真的一窝端了南京六部及镇守太监的。
是以,就算要在动,也只是南京户部了,剩下的四部都是清水衙‘门’,朝廷是绝对不会动了的。
这么一想,戴书这个南京吏部尚书的心思倒是安慰了下来。
既然想明白了,这里面,没他什么事,那,他自然也不担心,不着急了,当然,他也不会没事找事的牵扯进去。
以曾毅的脾气来看,若是他真的敢牵扯进去,怕是曾毅绝对不会留情的。
“这事,为兄回去可是要好好想想的。”
戴书却是站了起来,冲着王京拱手,道:“刚听贤弟一番话,为兄这脑袋都‘乱’了,这就不多留了,回去好好想想,指不定,真是要拼了面子不要,也要去魏国公蹭一蹭了。”
王京楞了一下,随即脸‘色’就有些难堪了,若是戴书真是心里如他嘴上说的一般,定然会在商讨一番,绝技不会如此起身告辞的。
不过,这也怨不得戴书,两人虽然攀上‘交’情了,甚至,戴书年长,王京平日里,也尊其为兄长。
可是,这都是表面上的。
就今天的情形就能看出来。
哪有找兄长商量事情的,却让下帖子,让兄长到自己家中来的?
若是王京真把戴书当成是兄长了,甚至,哪怕心里稍微有些敬重,也定然会是亲自登‘门’拜访的。
是以,其实,两人也都明白,他们的盟约,其实很容易被击破,稍微有些外力,就会被打破,平日里,只不过都是逢场作戏罢了。
虽然明白这些,可是,王京,却也说不出来什么,尤其是这个关节时候,若是他的猜测都正确的话,那,下一个倒霉的,就是他王京了。
是以,此时,王京是不可能生什么事端的。
“如此,就劳苦兄长了。”
王京冲着戴书拱手,心里,也是知道戴书这话,定然是体面话,等回去后,是绝技不会去魏国公府的,甚至,怕是也要学魏国公一般,找个借口闭‘门’谢客了,可是,这脸面上还是要过的去的。
“为兄告辞。”
戴书冲着王京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唉。”
盯着戴书急走的背景,王京却也怨不得王文涛不帮忙的。
官场上,就是如此,得势的时候,一大群人围在一起,可若是遭难了,怕是要看谁跑的快了。
树倒猢狲散。
这句话,虽说有些不怎么适合,可是,却也能表达出王京此时的心情。
六部当中,南京兵部尚书以然不在。
南京礼部,虽说是真正的清水衙‘门’,可是礼部尚书却是个看的最清楚的人。
此次,南京兵部尚书被砍后,王京曾经前去礼部尚书府上拜访,结果,这家伙竟然病了,重病,卧‘床’不起。
说话都不利索,一句话,能分成几段说。
而且,身边还一大群仆人子‘女’的照应着,是根本就不给王京说话的机会,那时候,王京就明白,礼部尚书王文涛这个老家伙,也是已经看透了这件事,在故意躲他。
说起来,王京这个南京户部尚书,却也是八面玲珑之人。
来南京后,和各部尚书都要攀一攀‘交’情的。
而南京礼部尚书王文涛,和他同姓,是以,也就被他攀扯上了,攀成了本家。
可说若是说的明白了,也都清楚,既然用了攀这个子,若是在别处,那是以下攀上,可是,在同为六部这里。
那就是本来就不着边,没关系的,硬是攀出关系来了。
这样的关系,可想而知,是没有任何牢靠的。
就同王京和吏部尚书戴书的关系一样,稍有外力,就会顷刻间破掉。
就算是同姓,也是不行的,毕竟,没什么真正的关系,总不能,是同姓,就要互相帮忙吧?
现如今,他王京可能遭难了,谁的尚书职位,哪怕是南京的尚书职位是清水衙‘门’,可是,却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捞来的。
平日里,他们都坐着清水衙‘门’,而南京兵部和户部一个比一个有权一个比一个富的流油,总不能现在出事了,旁人就傻乎乎的过来帮忙吧?
平日里,也不见户部把好处凭白的分给其他部堂。
现如今,甚至可能是砍头的事情了,自然不会有人来帮忙的,天下,就没这种好事的。
是以,王京心里虽然发苦,可是,却也不能有什么怨言的。
他也知道,若是曾毅真的查了,那他绝对跑不了,作用南京户部,山高皇帝远,又是富衙‘门’,若是没什么出格的事情,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或许,该用那个方法咯。”
王京突然笑了起来,只不过,嘴角却是带着一丝的自嘲。
他其实还有个方法,能保住他的家小的,甚至,能保住他家里的富贵的,只不过,这个方法的代价,也是十分巨大的。巨大到若是有丝毫的法子,王京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