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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边?”
“西南那边。”
“怎么去呢?”
“这里是西泸市,”农民说,“你从远开右边,边屏左边过去,经过竹园、黄龙村,再穿过雨过铺。”
农民举手指着西方:
“一直朝太阳落山的方向走。”
农民放下手臂时,她已经出发了。农民喊道:“你可要当心。那边在打仗。”
她没有转身回答,继续往前走。
四十年前,旅行者如从江丽进入纳版森林再从西广方向走出森林,会在这座密林的边沿遇到一个阴森的东西。走出丛林时,他面前突然矗立着自蒙。
不是活着的自蒙,而是死去的自蒙,满是裂缝的、毁坏的、伤痕累累的、残败不堪的自蒙。建筑物的废墟就像是人的幽灵。自蒙的景象再凄惨不过了。它只是一座高高的圆塔,孤零零地像歹徒一样立在森林边上。圆塔笔直地建在陡峭的岩石上,端
正而结实,几乎具有唐朝风格,何况这个庞然大物既体现了权势又体现了衰败。自蒙的确有几分像大唐建筑,因为它属于大唐风格。它于二百年前动土兴建,于一百年前建成。门窗上的护耳形桅饰说明它的年龄。你走近它,爬上一个陡坡,看见一个缺口,你冒险走进去,里面是空的,仿佛走进一个直竖在地上的石头喇叭内部。
从上到下没有任何隔膜,没有屋顶,没有天花板,没有地板,只有圆穹和壁炉的残骸、高高低低的炮眼、石梁托的带饰以及几段不同楼层的横梁,横梁上有夜鸟的粪便;硕大
的墙壁极厚,底部为十五尺,顶部为十二尺,这里那里还有裂缝和从前的门留下的门洞,从那里可以隐约看见墙内暗处的楼梯。人傍晚进去能听见猫头鹰及各种夜鹰的叫声,能看见地上的荆棘、石头和蛇蝎,头上是塔顶那好似巨大井口的黑黑的圆洞,圆洞
外是星星。按照当地的习俗,圆塔的高层有暗门,它们像大明国王陵墓的门一样,是一块能旋转的巨石,能开能合,在墙上不留任何痕迹。这种建筑模式和尖拱一样,是由秦国带回来的。这些门关上时,和周围的墙石别无二致,所以决不会被人发现。
进入废墟的那个缺口是被炸开的。这是一次巧妙的爆破。教士帽形状的药宝是按照炸破目标主塔的强度设计的,里面至少装了两公担炸药。一条优于直渠道的弯弯曲曲的渠道通向药室。爆炸引起了崩坍,因此在裂开的石头上露出了鸡蛋大小的导爆药筒。墙上被炸开一道深深的限缝,进攻者大概是从这里冲进去的。显然圆塔经历过不同时代的正规围困战,它弹痕累累,而且不是同一
时期的弹痕,因为每种弹丸都留下自己特殊的痕迹,在主塔上留下伤疤,从冷兵器的石炮弹直到**时代的铁炮弹。
从缺口可以进到昔日的一层。在缺口对面的墙上有一小扇小门通向地下室,地下室凿在岩石上,顺着塔基一直延伸到一层大厅的下方。
这是一座军事要塞,经历了百年的炮火和风雨,仍然屹立不倒,发挥出不小的作用。
77、自蒙要塞(2)(孟)()
77、自蒙要塞(2)(孟)
在义军只有一般的**的情况下,这座要塞是难以攻克的铁关。
这座地下室是地牢。所有的塔楼都有地牢。和当时许多地下刑室一样,这个地下室分上下两层。
从小门进去的第一层是一个相当宽敞的穹顶房间,其实它与一层的大厅处于同一平面。在它墙上有两条垂直的平行沟痕,它们从一面墙经过穹顶到达另一面墙,在穹顶上留下深深的印迹,仿佛是两道辙痕。这的确是车辙,是由两个轮子压出的槽沟。
在从前的封建时代,分尸的刑罚就是在这里进行的,但其方式不像四马分尸那样喧嚣。
使用的是两个轮子,它们又大又粗,能碰着墙壁和穹顶。受刑者的一只手臂和一条腿被绑在一个轮子上,另一只手臂和另一条腿被绑在另一个轮子上,然后两个轮子一正一反地转动起来,将受刑人分尸。
这需要使劲,因此轮子便在石头上留下了槽沟。
这个囚室下面还有一个囚室,那是真正的地牢。它没有门,只有一个洞口,受刑者赤身露体,腋下套着绳索,从上囚室中央的一个洞口吊下去。如果他还能活着,人们就从这个洞口给他扔食物。
洞口里有风。下囚室凿在一层大厅的下方,它不像是房间,更像一口井。洞底有水,寒气逼人。冷风使下囚室的犯人冻死,却使上囚室的犯人活下来,因为它给囚室输入空气。上囚室的犯人在穹顶下摸索,只能从这个洞口呼吸空气,但是,一旦进了这个洞,或一旦掉了下去,就再也上不来了。因此他在黑暗中必须小心谨慎,否则就会沦为下囚
室的犯人。这是生命攸关的事。如果他想活命,这个洞就是危险,如果他厌烦了生命,这个洞就是解脱。上囚室是监狱,下囚室是坟墓。这种重叠的现象很像当时的社会。
我们的祖先称这为“死穴”。它既已不复存在,这个名字也就失去了意义。多亏了ge命,我们听见这几个字时才能无动于衷。
在圆塔外面,在四十年前作为唯一进口的缺口上方,可以看见一个比别的枪限更宽的射击孔,上面挂着毁坏的。被打穿的铁丝网。
在塔的另一侧,与缺口相反的方向,有一座损坏不大的三孔石桥。石桥上原有一座建筑,现只剩下断墙残壁,显然是大火的遗迹。黝黑的屋架像人的骨架一样,光线从那里射进来,它伴着圆培就像是尸骨伴着幽灵。
这个废墟今天已完全破坏了,荡然无存。多少国王花掉好几个世纪建造的产业,一位农民只需一天就能使之化为灰烬。
城堡建在大块大块的板岩之上,这种板岩在梅延和迪南之间随处可见,而且散布在荆棘丛和欧石南中,仿佛是巨神们互相投掷的石块。
圆塔就是堡垒,圆塔下是岩石,岩石前有一条河,一月份它水势湍急,六月份它干涸见底。
这座堡垒虽然并不复杂,但是在中世纪几乎是无法攻克的。可惜那座桥削弱了它。
当初古蒙人修堡垒时是没有桥的,只有一座一斧子就能砍断的吊桥。金氏家族当时是子爵,喜欢吊桥,而且很知足了。可是当他们成为候爵,而且离开巢穴去宫廷时,他们便在急流之上修了一座三孔桥,从而向平原敞开大门,也就是向宫廷敞开大门。十世纪的侯爵和十一世纪的侯爵夫人都不在乎堡垒是否坚如磐石。他们不再因袭传统,而是仿效紫禁城。
圆塔西侧是一段相当高的高原,再过去就是平原。高原与圆塔几乎相连,中间只隔一道深沟,红河的一个支流从沟里流过。桥是堡垒与高原的纽带,它立于高高的桥墩之上,桥墩上还修了一座大汉式建筑,就像未央宫一样。这座建筑比圆塔更适于居住。然而当时的习惯十分严格,领主们一般都住在塔内囚室般的房间里。桥上的建筑好似小城堡,堡内有条长长的走廊作为人口,被称作警卫室。其实它是在一层与二楼
之间,在它上面是图书室,图书室上面是谷仓。还有镶着的高高的窗户,
窗与窗之间的半露柱和墙上的圆雕饰。这个三层楼的城堡,下层是架矛和火枪,中层是书,上层是大米,这一切显得几分粗野,但十分高贵。
旁边的圆塔却显得凶狠。
阴森的圆塔俯瞰这座简陋而小巧的建筑。从圆塔的平台可以摧毁石桥。
这两座建筑,一座粗扩,一座雅致,不是相互呼应而是相互冲突。两种风格毫不协调,虽然都有相似的半圆形,但是古典拱门饰与长白山式半圆拱是绝然不同的。
应该再次指出,从军事观点看,石桥几乎是圆塔的叛徒。石桥美化了圆塔但同时也解除了圆塔的武装;圆塔得到了装饰,但因此失去了威力,因为石桥使它与高原处于同一平面。从森林这一侧,图塔仍是无法攻克的堡垒,但是从平原这一侧,圆塔却不再是无懈可击了。从前是圆塔控制高原,现在是高原控制圆塔。敌人一旦在高原站住脚,就
能很快占领石桥。图书室和谷仓也对入侵者有利,而对堡垒无利。图书室和谷仓的共同点就是书籍和稻草都是易燃物。因此,在图尔格加建这座桥是个战略错误。
然而在封建王朝最鼎盛的士气,统治者们认为不会再受到任何人攻击。不过,石桥的建设者们还是采取了几项预防措施。首先是防火。他们在面朝下游的三扇窗户的下方针上了铁钩--这铁钩在半个世纪前还在--然后横挂上一个结实的消防梯,它和石桥上两层楼一样高,这高度已经超过一般的三层楼。其次是防攻击。石桥与圆塔之间有一扇沉重而矮小的铁门。铁门成拱形,靠
一把大钥匙开启,钥匙由主人收藏在秘密的地方。
门一旦关上,任何撞锤或炮弹都难以轰开。必须通过石桥才能抵达铁门,必须经过铁门才能走进圆塔。没有别的路。
所以,这座要塞还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易守难攻,义军若要进攻,必须付出大量的血肉。
78、路遇故人(钟)()
78、路遇故人
变成“魔鬼星”的爱风载着钟沅在茫茫宇宙中以极快的速度飞翔着。
“老爱,你都能用这么恐怖的速度行进了,战斗力如何?能不能直接冲到共国去抢上一百艘星空战舟,好去完成共帝的要求,我把下半部武学弄到手。”亲自通过战斗检验了武学战斗威力的钟沅,不由得再次惦记起那第三招来。
“呵,我现在的战斗力到底是什么模样,我都还不清楚呢,我正在慢慢地适应这副躯体,沅君您不要这么心急。”爱风彬彬有礼地道。
成为了一颗中级行星的爱风说起话来居然文绉绉,酸溜溜的,让钟沅总是起鸡皮疙瘩。
“哦,沅君,二万光年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