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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窗户看出去，屋外的天空很蓝，偶有两朵白云飘过。院外的老树上，几只麻雀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陆闲脱了衣裤，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打算去后山的寒潭冲一冲。
“咻！”
陆闲一个闪身出了屋子，随即他“唰”一下又从院外弹了回来，飞快的把衣服穿好。
“咳。”
陆闲咳了一下，推开房门，重新走了出去。
院子里，左边的老槐树下，站着一个身穿红衫的姑娘。她面对着陆闲，脸色微微泛红。
树下非常清凉，那姑娘就这么静静的站着，不说话，也不动。偶有有风刮过，她身上的红色轻纱随风而起，让她的身材显得婀娜而灵动。
“你是……”
陆闲走到门外，小心的问那姑娘。他在蟠桃园的时候，头喝大了，加上又只敢站在后面，又只顾着看七仙女的身材，她们的面貌倒是没有多少印象。此刻看到这姑娘，他怀疑她是不是那七仙女之中的一个。若她真是七仙女，那他亵渎她们的事岂不是败露了？事情有些不妙啊！
当时那七个仙女之中，好像有穿红衫的吧？
记不清了。
“炎丰公子？”
红衫姑娘不答反问，听这语气，倒不是兴师问罪的语气。
仔细看了看那姑娘的神态，真不像来找事的，陆闲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说道：“我是炎丰。不知道姑娘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你真的是炎丰？”那姑娘得到陆闲肯定的回答后，还是有些不信，问道，“就是那个唱《我爱你亲爱的姑娘》的那个炎丰？”
“对，就是我。”陆闲揉了揉太阳穴，说道，“喂，你知不知道你很不礼貌？”
“我不礼貌？”姑娘有些不解，问道，“我哪里不礼貌了？”
“从我出来，我问你的问题，你一个没答。你问我的问题，我全都老老实实的告诉你了。你说你礼不礼貌？而且，这里是我的私人住所，你没有经过我这个主人的同意，也没有打一声招呼，不声不响的就闯了进来，我可以报官叫天兵来抓你。”
“你别报官。”姑娘摆了摆手，说道，“我来这里找你好几次了，可惜你一直都不在家。这次进来之后，发现公子在睡觉，所以也没敢叫醒你。”
“你叫什么名字？”陆闲把先前问过的问题再问了一遍。
“我叫霓裳，是天庭的一个舞女。”名叫霓裳的姑娘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和身份。
“天庭的舞女？”陆闲想了想，问道，“和月神月兮一样的职业？”
在陆闲的记忆里，月兮虽然在仙界很红，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明星，歌舞乐理上的造诣出类拔萃，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舞女。但凡天庭有宴会，用到她的时候，她依旧要出席献舞唱歌。
金仙之下，所有的仙人都要听候差遣，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这也难怪月兮眼高于顶，一心想要找个金仙当伴侣。
“我和月兮姐姐不能比。”霓裳稍微低下低头，“月兮姐姐是我们歌舞界的翘楚，学习的榜样。”
“其实你的样貌也不差，五官精致，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怎么不能和她相比？”
陆闲实话实说。
“你……”
听了陆闲这么口无遮拦没脸没皮，霓裳臊得满脸通红。
“你找我有什么事？”
陆闲转移话题，问霓裳的来意。
霓裳调整了一下情绪，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实不相瞒，听到公子的那首歌曲之后，我十分喜爱。不知道炎丰公子还有没有其它的歌曲，可否卖一两首给我？”
“卖歌给你？”
陆闲没有想到，霓裳来这里的目的竟然是这个。
“嗯。”霓裳点了点头，说道，“我带了真元币过来，不会少了你的。”
“我的歌，你可能买不起。”
陆闲伸了个懒腰，这些歌，自己唱唱装装逼还行，买给别人就有些不厚道了。
“你报个价，这些年来，我别的东西没有，真元币倒是攒了不少。”
霓裳不死心，希望陆闲开个价。只要陆闲开了口，想卖，价格嘛，大家好商量！
“你真想买？”
陆闲问道。
“嗯，我是真心想买。”
霓裳点点头。
“唔，既然你这样一心求歌，我要是不卖给你，岂不是显得很小气？况且，好歌就要给能够让它大放异彩的能人，这样才不会使明珠蒙尘。”
陆闲的语气有些松动了。
霓裳心里一阵窃喜，向陆闲屈膝行了一个礼，诚心的说道：“公子的歌，我一定会好好练习，绝不会让它们被埋没。”
陆闲突然话锋一转，说道：“你听说过一个词没有？这个词叫做‘潜规则’。”
“潜规则？”
霓裳显然没有听说过这个词。
陆闲循循善诱，问道：“我的歌好不好？”
“好。”
霓裳被陆闲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说话方式搞得有些懵。
“嗯，我也觉得我的歌好。”陆闲的脸皮很厚，说道，“我的歌不仅好，而且我敢肯定，拿给你之后，你能红！”
“所以呢？”
霓裳睁着大眼睛看着陆闲，她的直觉告诉她，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你给我要歌，可以，不过我不卖给你。”
陆闲摆了摆手。
“不卖？那怎么办？”
霓裳问道。
“对，不卖，我的歌，我可以送给你。”
陆闲盯着霓裳。
“送给我？还有这种好事？”霓裳将信将疑，“你真的不要钱，直接就把歌送给我？”
“他……他不会是看我长得漂亮，想追求我吧？”霓裳的心小跳了两下，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这样的事，她见得多了。她看了看陆闲，做出娇羞的样子，“原以为这个男人和别的男人不一样，看来也是一样的看见美色就走不动路的软脚虾。不过，能不花钱，当然是再好不过了。”
“对，就有这样的好事。”陆闲慢慢向院中的霓裳走去，“不过，我只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霓裳问道。
陆闲的脸变得十分诡异，阴恻恻的说道：“只要你陪我睡一个晚上，你要几首歌，我给你几首歌。”
第66章 我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坏（）
陆闲的脸变得十分诡异，阴恻恻的说道：“只要你陪我睡一个晚上，你要几首歌，我给你几首歌。”
“你，混蛋！”
听了陆闲的话，霓裳勃然变色，她见过无耻的人，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人！这样的话，就从一个面对面的陌生的男人口中说出来，她实在不敢想象。
“这，就是潜规则。”陆闲走到距离霓裳几米远的距离，停了下来，背着手，好笑的盯着霓裳，说道，“有的东西，可以用金钱来换，有的东西，再多的钱，你也买不到。比如，我的歌。”
“你这说的什么混账话！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一个人！”霓裳愤怒的说道，“试问天下间，哪个女孩子会这么傻，为了两首歌不惜出卖肉体？你所谓的潜规则，根本就不可能存在！”
“不，你错了。”陆闲盯着霓裳，问道，“这么多年来，你一直没有月兮红，在宴会上，别人是主角，而你，一直以来，都只是一个配角，得不到别人的关注，你，有没有嫉妒过她？有没有抱怨过命运的不公？有没有恨过自己为什么不争气？有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能力，质疑自己为什么不如别人？”
“你肯定有。”陆闲没等霓裳回答，自顾自的说道，“你心里有气，你心里不服，所以你才会千方百计的找到我，向我求歌，希望可以改变现状。我说的对不对？”
陆闲背着手，在霓裳面前来来回回的走了起来，接着说道：“像你这样的人，身材样貌都算得上上上之资，在你们歌舞界，不管怎么说，只要熬的下去，总会熬成一个小角。就算这样，都要外出走动，想方设法的找人求人，你有没有想过，那些不如你的，该怎么办？”
“身后没有资源，样貌又算不上出类拔萃，她们要混出一番模样出来，何其之艰难？”
“如果有一个能红的机会摆在她们面前，你说她们会怎么做？尽管这次机会十分渺茫，有机会了，谁不想抓住呢？毕竟是个人都在念着‘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句子的时代，都想掌握自己的命运。现在有这个机会，有这个可以改变命运的机会了，心狠一点的，不要说出卖肉体了，便是做一些更加凶狠无耻的事，她们都做得出来。”
“这是人性的复杂。这样的事，我不是单指你们某些人，放之所有人，男人女人，神仙妖怪，都有人会做得出来。”
“只要是人，就有欲望，有欲望，就会有无穷无尽的乱七八糟的事情，这便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说潜规则存不存在？”
“潜规则是我定下来的么？不是。是有能力的人定下来的么？也不是。它是自然形成的。如果你有欲望，你的欲望足够强烈，你也会陷入这样的规则之中。”
陆闲说到这里，停了下来，问霓裳：“你真的求歌么？你真的想红么？”
“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霓裳向后退了两步，站在树荫下看出去，陆闲的身影有些阴沉，奇怪，明明阳光明媚，周围的空气怎么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呢？
“你不懂？你怎么会不懂？”陆闲一步一步向霓裳走了过去，“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自己孤身一人来找我，不就是这个意思么？”
陆闲搓了搓手掌，脸上露出邪恶的笑容。
“不要过来，你这个无耻之徒！”
霓裳猛然用手一推，院子里的大门被她轰开。
“想走？”
陆闲将身一闪，堵住了大门。整个院子，除了大门之外，全是结界，想要进出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