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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不过,假如我们不过去的话,他们都会饿死的。”
詹妮弗抿着嘴忍住笑:“我懂了。他们很幸运能碰上你们过去,对吗?”
“我是这个意思。”
“你刚才栽倒时伤着了没有,乖乖?”詹妮弗问。
“当然没有,”他摸了摸后脑勺,“鼓起了个小肿包。”
“让我摸摸。”
“干吗?你难道不知道肿块摸上去像什么?”
詹妮弗弯腰用手轻轻地摸摸乔舒亚的后脑。
她的手指触到一个大肿包。“像鸡蛋那么大呢,乔舒亚。”
“没关系。”
詹妮弗站起身来。“我想我们该回旅馆去啦。”
“不能多呆一会儿吗?”
“恐怕不能。我们得去收拾行李。你不想错过星期六的球赛吧?”
他叹了口气。“是的。老特里·沃特斯正等着接替我的位子呢。”
“那可不行。他投球像女孩子似的。”
乔舒亚得意地点点头:“可不是吗。”
回到拉斯布里塞斯旅馆后,詹妮弗立即给旅馆经理打了个电话,让他找个医生
到房间来了。半小时后,医生来了。他是个身材魁梧的中年墨西哥人,穿了一身老
式的白西装。詹妮弗引他进了平房。
“我能为您做些什么?”劳·曼多沙医生问。
“我儿子今天上午摔了一交,头上起了个大肿包。我想请您给他检查一下,希
望没什么问题。”
詹妮弗带他进了乔舒亚的卧室,乔舒亚正在整理手提箱。
“乔舒亚,这是曼多沙医生。”
乔舒亚抬起头问道:“谁病了?”
“没有谁病了,孩子。我只是想请医生看一下你的头。”
“啊,上帝。我的头怎么啦,妈?”
“没怎么。检查一下我就放心了。听我的话,好吗?”
“女人!”乔舒亚气鼓鼓地说,他满心狐疑地看了看医生。“你不会给我打针
什么的,是吗?”
“不会的,先生。我给人看病一点也不痛的。”
“这倒是我喜欢的。”
“请坐下。”
乔舒亚坐在床沿上,曼多沙医生用手指摸着他的后脑勺。乔舒亚痛得直向后缩,
但没有喊出声来。医生打开药箱,拿出检眼镜。“请把眼睛睁大。”
乔舒亚照着办了。曼多沙医生盯着仪器瞧了一阵。
“你在里面见到了裸体的舞女吗?”
“乔舒亚!”
“我不过随便问问。”
曼多沙医生检查了乔舒亚的另一只眼睛。“你健康得像只小提琴——这是美国
俚语吧? ” 他站起身来,盖好药箱。“我在肿包上放点碎冰,”他对詹妮弗说,
“这孩子明天就会好的。”
詹妮弗心头像卸去了一个沉重的包袱。“谢谢。”
“我将把帐单交给旅馆出纳,太太。再见啦,小伙子。”
“再见,曼多沙医生。”
医生走后,乔舒亚转身对母亲说:“妈,您就是爱浪费钱。”
“我知道,在食物和你的健康上多花点钱我心甘情愿……”
“我可是全队最健康的人。”
“你应该保持下去。”
他咧嘴笑了。“我一定做到。”
他们登上六点钟飞往纽约的飞机,深夜回到了桑兹点。一路上,乔舒亚睡得很
熟。
第四十八章
屋里像是挤满了鬼魂。亚当·沃纳坐在书房里,准备一篇重要的竞选电视演说,
但他的思想却怎么也集中不起来,满脑子都是詹妮弗。自从离开阿卡普尔科以来,
萦回在他脑际的除了她还是她。这次两人在墨西哥邂逅,使他进一步相信他当初的
想法没有错:他当时的确做了错误的选择,他本不该抛弃詹妮弗。这次重逢使他想
起了自己曾拥有的一切,想起了自己又怎么丢弃了那一切。每念及此,他就心烦意
乱,无法忍受。
他处于十分尴尬的境地。用布莱尔·罗门的话来说,叫做“无法取胜”状况。
有人敲门。亚当的第一助手丘克·莫里逊拿着一盒磁带走了进来。“亚当,我
能同你谈会儿吗?”
“不能等等吗,丘克?我正忙着……”
“我想不能拖延。”丘克·莫里逊的声音很激动。
“好吧。什么事这么紧急?”
莫里逊走近书桌说:“我刚刚接到一个电话,一个相当奇怪的电话。假如这电
话内容属实,那么今年我们可以提前过圣诞节了。听听这个。”
他将磁带放入亚当桌上的录音机内,按下开关,磁带开始放音:
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那关系不大。我想同沃纳参议员谈谈。别人一律不谈。
沃纳参议员现在很忙。你能不能给他留个条子,由我来……。
不。听我说,这事十分重要。告诉沃纳参议员,我能把迈克尔·莫雷蒂送到他
手里。我是提着自己的脑袋打这个电话的。请把这情况告诉沃纳参议员。
行。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第三十二街国会大厦汽车旅社第十四号房问。请告诉他,天黑之前别上我
这儿来;来时注意别让人盯梢。我知道你正把电话录下来。如果你把磁带让别人听
见的话,我就没命了。
咔嗒一声,录音放完了。
丘克·莫里逊问:“你看怎样?”
亚当皱皱眉。“这城里尽是怪人。不过,我们的朋友可知道怎么引我们上钩,
不是吗?迈克尔……上帝啊……莫雷蒂!”
那天晚上十点,亚当·沃纳由四名特工人员陪着,小心翼翼地敲了敲国会大厦
汽车旅社第十四号房间的门。只见门开了条缝。
亚当看清了屋里人的脸,立即转身对身边的特工人员说:“站在外面,不要让
任何人靠近这个地方。”
门开得大了些,亚当走进屋去。
“晚上好,沃纳参议员。”
“晚上好,柯尔法克斯先生。”
两人站在那里互相打量着对方。
自从亚当上次见到他以后,托马斯·柯尔法克斯显得更加苍老了。他身上另有
一个变化,一个难以名状的变化。亚当很快就明白了这变化是什么,害怕。托马斯
·柯尔法克斯满脸惊慌失措的神色。他过去一直很自信,差不多有点儿狂妄自大,
但如今那种气质已经荡然无存。
“谢谢你来这儿,参议员。”柯尔法克斯的声音十分紧张。
“我知道你是想同我谈谈有关迈克尔·莫雷蒂的事。”
“我可以使你抓到他。”
“你是莫雷蒂的律师,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自有道理。”
“如果我决定照你说的去办,你希望得到什么报酬?”
“首先,完全不追究我的责任;其次,我想离开美国,我需要一张护照和身份
证——新的身份证。”
这么看来,迈克尔·莫雷蒂和托马斯·柯尔法克斯已经闹翻了。这是对目前所
发生的一切的唯一解释。亚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这是他可能取得的最大突
破。
“如果我不追究你的责任,”亚当说,“——我还没答应你什么——你知道,
我会要你出庭作证的。我要得到你所掌握的一切情况。”
“你会得到的。”
“莫雷蒂知道你现在在这儿吗?”
“他以为我已经死了。”托马斯·柯尔法克斯神经质地笑了笑,“如果他找到
我,我可就完了。”
“他不会找到你的。只要我们达成协议,他是找不到你的。”
“我可是把性命交给你了,参议员。”
“坦率地说吧,”亚当对他说,“我对你并不感兴趣。我想得到的是莫雷蒂。
我们先把基本条件确定下来。如果我们能达成协议的话,你将得到政府所能给予你
的一切保护。如果我对你的作证感到满意,我们将给你足够的钱,让你去你选定的
任何国家,以假名定居。但你必须同意做以下几件事:你应该就有关莫雷蒂的活动
充分作证,必须在大陪审团面前出庭作证。当我们对莫雷蒂进行审讯时,你必须担
任政府方面的证人。同意吗?”
托马斯·柯尔法克斯眼睛望着远处,想了想,说:“托尼·格拉纳利在九泉之
下难以瞑目了,他会想:这些人怎么啦?道义到哪儿去了?”
亚当没有回答。这个人是个欺骗法律达数百次之多的人,一个使职业杀人犯逍
遥法外的人,一个替文明社会最凶恶的犯罪组织出谋划策的人。就是这样一个人,
竟也侈谈起“道义到哪儿去了”!
托马斯·柯尔法克斯转向亚当,说:“我们达成协议啦。我希望用书面写下来,
由司法部长签字。”
“可以。”亚当环视了一下这简陋的汽车旅社房问。“让我们离开这地方吧。”
“我不想进旅馆,莫雷蒂的探子遍地都是。”
“你去的地方就不会有。”
零点十分,一辆军用卡车和两辆吉普车,载着全副武装的海军陆战队士兵,直
驶到国会大厦汽车旅社。第十四号房门被敲开后,四个武装警察走进屋子,不一会
儿又走出来,护送柯尔法克斯登上了卡车后部,车队驶离旅社,一辆吉普车在前,
中间是卡车,另一辆吉普车殿后,飞快地驶向华盛顿以南三十五英里弗吉尼亚州的
匡蒂科。四十分钟后,车队到达了匡蒂科的美国海军陆战队基地。
基地司令罗伊·华莱士少将和一支武装的陆战队分遣队士兵在门口等着。当车
队停下后,华莱士少将对分遣队队长说:“直接将犯人押送到拘留营。任何人不得
与他交谈。”
华莱士少将看着车队驶向大院。如果谁肯告诉他车上那人的身分,那他就是付
出一个月的工资也愿意。他负责管辖的范围包括占地三百一十英亩的海军陆战队的
机场以及联邦调查局所属的一所军事学院的分院。这儿是美国海军陆战队军官的主
要训练中心。以前,从来没有人让他关押过一个非军人犯人,这完全是不符合规定
的。
两小时以前,他接到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