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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让杜林感叹,自己喜欢种人可能也是遗传克斯玛先生,与当农夫的那些年也有很大的关系。
毕竟,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埋进土里就算是种植了。
坐在门前阶梯上的阿丽莎一眼就看见了杜林,她立刻面露惊喜的站了起来,脸上的忧色一扫而空。
两人拥抱了一下之后,在一旁祸害梅森养的那些花的小克斯玛先生也站了起来,有些拘束的把弄脏的双手藏在身后,不安的看着杜林。
杜林刚要说什么,阿丽莎就拉了拉他的衣服,“我们进房间里说。”,她在担心杜林在公众场合“教训”孩子会给卡卡留下心理阴影,所以建议转移。
“好……”,然后杜林看了小克斯玛先生一眼,走进了房子里。
都佛一边笑一边走到小克斯玛先生的身边,摸了摸他的脑袋,“走吧,让你父亲等的太久,他的脾气会更坏。”
小克斯玛先生和都佛认识,知道这是跟屁虫的老爸,有些成熟的叹了一口气,拖着迈不动的步伐走进了房子里。
在客厅,杜林坐在沙发上,阿丽莎为他弄了一些冰水,每年到夏天那些大型制冰工厂就会赚足利润,他们把三级和四级可以直接饮用的水制作成冰砖,然后贩卖给各个家庭降暑,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你别吓着他。”,阿丽莎低声哀求了一句。
杜林脸上没什么笑容,“他已经吓着我了。”
站在客厅中的小克斯玛先生和杜林对视了一会,就低下头去,他有一些畏惧这个略显陌生的父亲,想要表达亲近,可又不知道怎么表达。
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弄脏的双手藏起来,把最好的一面留给杜林。
杜林看了他有一会,才低声的问道,“我听说你把你的老师打了一顿,是这样吗?”
小克斯玛先生没有回答,也没有点头,一直低着头站在那。
杜林微微摇头,他有一点失望,就像小克斯玛在没有人知道的情况下对杜林有诸多的幻想,其实杜林对自己的孩子,也有很多的想象,只是现实往往会比较残忍,没有一个是对的上的。
即使他真的做了错误的事情,但是只要他有勇气承认,杜林都会感到高兴。
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亲口承认自己做下的错事,别说孩子,就连很多具有身份地位甚至是经验阅历,拥有只会的成年人都做不到!
比如说鲍沃斯那个老东西,不正是这样吗,就因为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逼迫自己不断和杜林小打小闹,简直是幼稚,又可悲。
“同样的话我不想再问第二遍,你知道,我们见面的时间比较少,我非常的忙,对此我需要向你道歉。我把时间和责任给了更多的人,忽略你们,我对不起你们。”
“但是,这并不是我能够因为你而浪费时间并原谅你的原因,我再问你一次,你打了你的老师,是吗?”
孩子眼中翻腾着泪花,大约几秒种后眼泪从眼眶中滴落,坐在杜林身边的阿丽莎心都要碎了。
孩子长这么大除了出生的时候哭过,其他时候都没有哭过,哪怕是在紫苜蓿镇因为失败的恶作剧把自己弄伤流血,也都只是笑眯眯的。
今天,是他出生以来第二次流泪,这让阿丽莎心如刀绞。
小克斯玛先生终于点了一下头,然后擦了擦眼泪,“是的,父亲。”
杜林满意的点了一下头,“很好,那么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要去打你的老师,他伤害你了吗?”
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问到了什么关键的地方,小克斯玛先生开始真正的哭了起来。
阿丽莎连连拽着杜林的衣服,露出哀求的眼神,示意他停下来的。
但是杜林没有理睬她,目光一直锁定在小克斯玛先生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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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一六章 阶级无处不在()
梅森赶回家的站在门口时突然间没有那么急迫了,看着被翻了一遍的小花圃,他站在门口点了一根烟。
毕竟这些都是杜林的家事,有时候孩子也的确需要教训一下。
社会上那些教育专家天天说不能打孩子,还有一些帝国议会议员要为他们写提案,搞什么青少年保护法,要把家庭教育都列入帝国法律中。
想当年瓜尔特人和奥格丁人还在打仗的时候,可没有人提出什么青少年保护法的问题,更别说前些年那些瓜尔特人,省雅人少年连饭都吃不上的时候,更不存在什么保护青少年的权益。
所以,该打还是要打的,瞥了一眼毁了一半的花圃,梅森绝对不会承认自己这个时候不进去,是因为那个小苟日的毁了自己养的花。
面对暴怒中的杜林需要勇气,勇气的来源就是手中这根刚刚点上的香烟。
只是……为什么没有听见哭喊声?
一定是打的太轻了,杜林还是太温柔了啊,梅森莫名的想起了克斯玛先生的皮带、棍子、扬叉还有巴掌,以及在夕阳西下时哭的就像是死了亲爹的三个孩子。
那些,都是已经逝去的青春回忆啊。
房间里,小克斯玛先生正在哭诉自己在学校遭遇的不公平待遇,以及自己的反抗。
事实上杜林赶过来时也考虑过这些问题,问题绝对不可能只存在于一个孩子的身上,孩子就算再怎么调皮顽劣,面对成年人时他们也难鼓起勇气挥出自己的拳头。
兔子被逼急了才会咬人,何况是这些对大人的世界还存有畏惧的孩子们?
他要了解事情的原委和最真实的一面,如果自己的孩子有错,他会让小克斯玛先生知道什么是克斯马家族的传统。
但如果学校也有错,那么他们也需要承担属于自己的责任。
在小克斯玛先生的描述过程中,第一次出现了让杜林深感自己并不是一个好父亲的东西,让他全程都保持着沉默,这把阿丽莎吓坏了,好在杜林一直都没有动手。
特耐尔的紫藤花私立学院囊括了小学、高小和中学三个阶段,是特耐尔城地区以及周边两三个城内最好的一所私立学院。
这也与当初薇薇安夫人的丈夫,也就是之前的市长彼得有很大的关系。
彼得在迎娶了薇薇安夫人之后为了获得更多人的支持,他力排众议要在特耐尔地区建立一所最高标准的私立学院来提高特耐尔地区以及周边地区的教育水平。
其实大家都知道,能接受良好教育的绝对不是普通人,都是社会名流、大亨和政要人士。
彼得的做法可能和当时社会经济形态有一定的冲突,却满足了特权人士的需求,社会地位越高,越是明白在往上爬的过程中,人脉网络的重要性,知识也很重要,但是是附带的。
一个这样的集中了周边地区权贵家族孩子们的学校,对培养孩子们未来的关系网有很大的帮助,加上学校的确拥有非常完善出色的教育团队,大家也愿意把孩子送到这所私立学院读书。
这就造成了学校里读书的学生背景非富即贵,每一个孩子的身后都有一个在社会上具有一定影响力的家庭。
彼得完蛋之后私立学院失去了最大的支持者,不过社会经济的快速发展恰好填补了一些问题,让私立学院还保存了下来,并且过得还不错。
为了吸纳更多具有特长的学生进入学校,为学校的存续贡献力量,他们和皇家学院一样开始对整个社会招生,不再向以前那样只对一小撮人招生。
这就让学校中的学生们也分成了三六九等,把校园环境复杂化。
小克斯玛先生虽然有克斯玛这个姓氏,不过学校高层并不认为他就一定是克斯玛家族直系成员,甚至连想都没有想过这个孩子会是杜林的孩子。
众所周知任何一个人在这个社会中发迹起来,就会有很多认识的和不认识的亲戚出现,加上小克斯玛先生的母亲叫做阿丽莎,而不是奥菲莉雅,他填写的家庭地址还是在乡下。
这促成了他们对小克斯玛先生的不重视,乃至于漠视的态度。
学校中那些权贵阶层的孩子们并不会如普通孩子那样单纯可爱,从小耳濡目染之下,阶级的观念已经牢牢的嵌入了他们的生命中。
当一些成年人在交际场合甚至要对这些孩子弯下腰,低下头,造成了有一些孩子带着一种天然的优越感,并且把优越感变成了对人格的攻击。
当杜林说出“我是农夫出身”时,人们会善意的鼓掌并保持着笑容,因为他是强者,是成功者,是这个社会的高层。
他就算是乞丐出身,人们也必须保持敬畏,因为他的权力,他的威慑力让这些人不得不低头承认现实的残酷。
但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被人嘲笑是来自乡下的农夫,绝对不是很好的体验。
要么从此变得自卑自闭,要么就站起来反抗。
拥有克斯玛家族不甘于平凡血统的小克斯玛先生在老实了一个学期之后,带领着一些同样来自社会底层,但因为帝国巨大变化拥有财富,可社会地位不高的孩子们团结在一起。
他们团结起来对抗那些权贵阶级的孩子们对他们施加的羞辱、伤害,保护自己。
他们无法像那些权贵阶级的孩子那样,受了委屈可以和父母说,然后父母只需要一个小小的指示就能够改变现实状况。
他们的父母更有可能会告诉他们,忍一忍就过去了,谁让那些孩子的父母对他的父母具有统治力?
他们所拥有的只有反抗的勇气,还有拳头,在校园中这比来自社会上成年人的压力更好用。
托米卡斯帮就这样形成了,作为反抗军的领袖小克斯玛先生理所当然的要冲在第一线。
这次问题的爆发源自于权贵阶级对平民阶级的压迫,一些来自权贵阶级的孩子们不甘心那些经常受他们殴打、勒索、羞辱的孩子们能够抗拒他们,所以双方决定约架。
这也是孩子们在校园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