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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林,这让他有点莫名其妙。
杜林呵呵笑了两声,“我现在不在西部,告诉我最近发生的事情,关于工人的问题。”
其实杜林在西部还有很多手下的,为什么他没有问这些人?其实说白了就是层次不同,角度不同,看见事情的状态和不同。这就像站在地上的人看一座巍峨的山觉得这座山很高很大,完全没办法逾越,可如果是从天空中俯视,则会觉得这座山虽然很大很高,未必不能征服。
小人物的眼光和大人物的眼光是完全不同的,小人物会完全流连于表面发生的东西,大人物却能够看见问题的本质,这与个人能力没有关系,完全是角度的问题。
在亨利的描述中,现在工人工会方面表现的很强势,他们向总部申请了一个律师团来打这场官司,并且以“维护工人安全权益”的借口向整个帝国的工人阶级发起一场平和的运动,让每个城市的工人阶级在请愿书上签字,要求法院严判这些杀害了工友的移民,伸张正义,主持公道。这招比过去动不动就罢工什么的厉害得多,可以说是杀人不见血了,既表明了工人阶级的态度以及庞大的影响力,又没有影响正常的生产,新的工会领导层还是有点本事的。
移民方面目前相对而言处于弱势,但并不是真正的弱势,据说不少人都联系了驻帝国的公使或者大使,企图通过外交压力减少那些移民的罪行,甚至是让他们无罪释放。
两个群体都憋着要出绝招,难怪市政厅和州政府方面这么着急,迫切的想要解决这场争端。
市政厅和州政府都希望杜林能够在这些事情上出点力,解决这场麻烦。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想法原因有两个,第一个原因是杜林在西部拥有大量的农场和牧场,包括六个虽然已经停产但还有人在工作的矿区,以及一些加工厂。有过百万的西部家庭直接或者间接的为杜林工作,他们依靠杜林发放的薪水生活,杜林对他们的影响力要远远的高于政府对他们的影响力。
第二个原因,他受雇于内阁一直在解决和移民有关系的问题,还主持了两座新城的建立,在移民群体中杜林的名望可能不是最高的,但影响力绝对不会弱多少。
如果杜林能够作为一个居中调解的人站出来,工人工会方面和移民中那些有权势的人,未必不会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如何相对和平的解决这些麻烦。
挂了电话之后又和赫尔斯曼通了一个电话,对于西部目前正在发生的事情,这位前皇室政策研究组成员表示可以接受,并且期待接下来的发展。
“杜林先生,如果有一个人叫嚣着要给你一个教训,然后警察把他抓走了并且告诉你,他们教育了那个混蛋并且保证不会再来骚扰你,你觉得这对你是有效的吗?”,赫尔斯曼的语速不快,有些慢,咬字也很清楚,确保了杜林每个字都能听清楚听明白,他紧跟着解释了一下,“我的意思是你会满足警察们的工作,并且感谢他们吗?”
杜林思考了片刻,说道,“当然不。”
“这就对了,当人没有受到超过了他们底限的伤害时他们不会对所谓的正义和公理产生感恩的心。现在西部的社会还保持着相当稳定的程度,人们都有自己的工作,社会秩序良好,即使你有办法并且解决了这些麻烦,人们并不会觉得你对社会的作用比他们工作的作用要有价值。”
“只有刀子捅进受害者的身体时,警察和医生的出现才会让受害者明白什么叫做感恩,受害情况太轻了,不足以让人明白别人的工作对自己的价值,杜林先生。”
“我们需要扩大问题的严重性,然后你再去解决它,人们才会记住你,以及你的作用对他们的价值!”
杜林应了一声,“我知道怎么做了,等事情发酵之后,我再回去。”
这就是为什么很多有能力的大人物都会有自己顾问团的原因,不需要自己消耗脑力就能够找到最合适的路径,当然这绝对不是偷懒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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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四四章 激化()
杜林对于如何做一件事有自己的判断,他相信自己的判断,在梦境中几十年精彩的人生让他见识过比他在这里见到更多更离奇的事情。赫尔斯曼目前所做出的决定也是他想要做的,那么他也乐于暂时当一个听话虫,毕竟有很多东西对他们而言是很容易就能够办到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比如不需要调查就知道某些大家族成员有什么丑闻,以及如何利用这些丑闻引爆舆论。他给赫尔斯曼那么多钱,他就应该承担起自己的责任来。
只要赫尔斯曼的计划不违反自己对事情的认知,杜林就不会去反对。
比起杜林可以忙中偷闲在帝都结交贵族和企业家,尼科尔显然人生陷入了一个低谷之中。
他很幸运的在那场袭击中存活了下来,这是工人工会派遣的律师告诉他的说法,那不是一次互相的斗殴,而是一场袭击,一场突然间爆发的袭击,移民对帝国公民的袭击。至于原因什么的那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七位帝国公民死于这些移民的袭击,更可怕的是这些杀人凶手现在居然成为了受害者,还有不少人站在他们的立场上同情声援他们,这简直是对帝国法律的蔑视!
就像律师说的以及事实那样,死了七个工友,现在这七个工友的家人把尼科尔给恨上了。他们也恨那些毫不留手的移民,可他们更恨尼科尔,如果不是他用屁股策划出了这样一起可怕的复仇行动,就不会发生接下来的那么多的事情,他们的家人也不可能会被暴怒的移民杀死。
作为“受害者”的一方,工人工会方面帮活下来的这些人工人缴纳了保释金之后他们获得了暂时的自由,除了一部分人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接受治疗之外,其他人都回到了家里。
喝了一点酒之后,尼科尔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他不是没有担当的人,既然自己做错了,那么就应该为自己的愚蠢道歉。他提着一个酒瓶找到了一个他认识的工友的家里,那个家伙已经回归了天主的怀抱。
他站在门口敲了敲门,不多一会,眼睛还红肿的女主人打开了门,悲戚的表情在看见了尼科尔之后顿时变得厌恶起来,尼科尔连一句“对不起”都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女主人就把房门重重的关上。
站在门外的尼科尔叹了一口气,看着紧闭的房门大声喊了一句对不起,却换来了一句“从我家外面滚开”的回应。他其实心里也很难受,可他现在除了去道歉,什么都做不了。
不出意外的是每一家每一户都不愿意给他道歉的机会,包括了那些受伤的工友,他去医院想要看望这些人,也都被赶了出来。
走在街边他一边灌着酒,一边摇摇晃晃的走着,漫无目的的走着,他不确定自己要去什么地方,他只想要找点什么东西发泄一下。在漫无目的的移动中他踢了两只狗一只猫,以及踹了一个流浪汉们的炉子,可他心里并没有更好受一点,反而更难受了。
在一个稍显偏僻的街道边上他依靠着电话亭瘫坐了下来,一边留着眼泪一边大口大口的喝着烈酒,一股浓郁到让他快要窒息的后悔填满了他的内心。如果当时稍微冷静一点就好了,为什么总是那么冲动,一想起那些因为自己的主张失去了生命的同伴,尼科尔就更伤心了。
天色越来越晚,路上的行人也越来越少,虽然这里是西部最繁华的几个城市之一,可天黑了之后路上就不会有太多的行人,因为这里并不安全。
西部的危险在于这里的人都可以合法的拥有枪支并且购买足够的子弹,一些社会活动家包括一些政客都在谴责内阁对西部的特殊优待,以及西部三个州的州政府的不作为。这些人认为西部之所以会这么混乱危险,最主要的原因就体现在枪支泛滥的问题上,人人都有枪支看上去好像加强了普通人的安全性,但是那些罪犯也同样拥有了枪支弹药,他们会变得更加危险。
坏人敢在公众场合掏出手枪用威胁生命的方式来搜刮金钱,好人敢这么做吗?
当然是敢的,毕竟这里是西部,用子弹捍卫自己的权益不受侵害就是西部淳朴农夫的行为准则。但问题在于坏人永远比好人先拔枪,区别不了好人和坏人之间的差别,枪械对人民的保护作用永远都处于被动的一方,不会成为主动保护自己安全的措施。
在西部大批社会活动家和政客在奔走号召发起大范围的禁枪运动,但是收效甚微,人们也渐渐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天黑了之后最好别出门。
此时已经八点多了,在一些繁华的城市现在这个时间只是一天中最精彩的开始,但是在西部这个时间已经足够晚了,天黑了下来之后超过五十米外的东西都变得格外模糊。
迷迷糊糊处于醉酒状态中的尼科尔躺在一堆呕吐物边,眯着眼睛没有任何意义的呻吟着,这时他感觉到眼前的光线被什么东西阻挡了,他费力的睁开眼睛,看见两个十五六七八岁的孩子正蹲在他的面前,两个人的手正在翻弄着他身上的口袋。
下一刻,他明白这些人在做什么了,他们正在抢劫一个醉汉!
尼科尔新旧怨恨一起爆发,他挥舞着手中的酒品掼在了一个大男孩的头上,那个家伙惨叫了一声歪倒在人行道上,另外一个男孩也惊恐的逃开了一段距离,警惕的看着踉跄着想要爬起来的尼科尔。
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唯独自己没有旋转的尼科尔爬了好几次没有爬起来,他喝的太多了,自从杜林发明了蒸馏法之后各类酒精饮料的度数都提高了不少,更容易让人陷入醉酒的状态。他没有注意到,那两个没有离开的少年眼睛里闪烁可怕的寒芒,他还在骂骂咧咧的想要爬起来,脑袋突然一沉,趴在了地上。
他摸了摸脑袋,鲜红的鲜血让他一个激灵,连醉意都去了三分,他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