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以罗埃尔很清楚,哪怕他杀了更多的奴隶都不是问题,至少目前从表面上来看他没有杀死任何一名奴隶,死的都是帝国矿工,这件事与那些奴隶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但是袭击案就不一样了,袭击案造成了多名帝国公民的死亡和受伤,如果这件事最后落在了他的头上,哪怕他不需要被吊死,也会在监狱里慢慢的等待着岁月走到陌路的时候来给他最后一刀。他不想让自己剩下的人生变得毫无价值,毫无意义,所以他选择了最有利于自己的说法。
不知道!
上尉从桌面上拿起了另外一个文件袋并且拆开,里面有两张相片,他拿起来给罗埃尔先生看了一下之后又放了回去,并且妥善的收好,“我们有人拍摄到了你和向你射击的枪手在袭击案发生前有过接触,你如何解释这个问题。”
老实说刚才上尉拿出来的相片罗埃尔没有看的太清楚,但是上尉的话让他开始冒汗,就像门农猜测的那样,这场袭击案的始作俑者,就是他这个最大的受害者。当初门农告诉他,必须等调查组把矿难的所有细节都弄清楚之后才会考虑赔付保险金,一开始罗埃尔先生并不打算太过于激进,但问题就出在太过于细致的调查上。
矿难塌方做造成的巨大压力让几乎绝大多数罹难者都面目全非,但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事情不会那么让人如意。有一个家伙的尸体保存的相对完整,面部也的确不那么容易辨认,但是这里有一个问题——这个家伙脖子上挂着的牌子所对应的矿工,应该是一个矮子,但是现在这个尸体却是一个高个,一前一后相差了大概快二十公分的高度。
如果放在平时谁都不会去关注这个事情,一个死人而已,可在这个时候这个死人牵扯到了超过两百万的赔偿金,调查组的人认为这将是一个突破口。如果能够证明一具矿工尸体造假了,就可以证明其他矿工的尸体也有造假的可能。赔偿一旦拖缓,等矿洞清理干净之后,人们就能够发现这个矿洞里找不到任何一丁点有价值的东西。
不等赔偿下来,罗埃尔先生他就要破产,然后失去自己所有的一切。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决定铤而走险,一边收买了被发现有问题的矿工家属和附近的邻居,另外一方面买通了门农身边一个不怎么受到重视的秘书,然后让自己的护矿队上演了一出袭击的戏码。
这么做的好处在于把自己变成一个受害者,然后通过鼓动罹难者家属的不满情绪,把门农逼到墙角。只要他给了钱,以后是否能够查出来有问题他也不关心了,那个时候他差不多在国外了。
计划执行的非常成功,迫于压力门农只能够暂时放弃调查,先把赔偿款支付掉按抚罹难者家属和伤者,尽可能的挽回舆论上的劣势。如果不是安委会的介入,他认为自己可能已经坐上了去联邦的客轮,甚至已经开始考虑登陆的事情。
他认为自己的计划具有一定的风险,但问题绝对不应该出在他和那名枪手见面这件事情上,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地方弄错了,为什么安委会会有这样的相片,所以他保持了沉默。
上尉先生把手中的笔放下,耐心的解释了起来,“我们一直在调查门农先生的一些问题,与他走的比较近的人都纳入了我们的监控范围内,所以你很不走运被我们顺便抓住了尾巴。你可以不承认,但是我相信随着我们的调查深入,一定会有人站出来把真相摆放在桌面上。罗埃尔先生,等到了那一天你可能要面对极刑,但是如果你现在把事情都交代出来,我们会酌情考虑在法官面前为你求情,让你还能活着离开监狱。”
罗埃尔的嘴唇动了动,其实他很清楚现在他除了配合没有任何路可以走。在长达半个多小时的权衡利弊之后,他说了。
当这场询问结束之后上尉离开了审讯室,他打开文件袋把里面的相片娶了出来,相片上有两个男人,他们站在一起彼此握手,这是一个非常经典的瞬间。就在这张相片拍摄的那一刻,皇室将自己对国家的管理权彻底的交给了相片左边的那个男人手里,那个男人的名字叫做马格斯。
是的,这是一张老照片,但是并不妨碍它成功的骗到了罗埃尔先生。安委会对于审讯工作很有心得,他们常年对付的都是那些经过专业训练的间谍特工或者是被极端主义洗脑的危险分子,从一个普通人,还是一个养尊处优的普通人嘴里挖出他们需要的东西,一点都不苦难!
上尉先生走到走廊的后半段,打开了一个玻璃展列柜,将照片重新放回到一个空白的相框中,然后把自己的笔录递交给了上级。
第六七八章 我需要一口锅()
与此同时,地国内外媒体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西部,一位叫做费德勒的矿主率先站了出来,他决定要向整个社会公布帝国西部的一系列问题,这让西矿会非常的被动。在此之前他们已经受到了一连串的攻击,加上那些完全不存在的指控,剩下的四名执行委员早已焦头烂额,现在费德勒的背叛让他们的局势变得更加危险,一不小心就要为整个西部存在的奴隶制现象来背锅。
内阁的沉默和不作为似乎更加确定了一点,或许内阁希望通过这样一场新闻发布会,把道德的包袱甩给西矿会,没有比这更好的处理方式了。
至于之后如何收场,这绝对不是一个能够让人高兴起来的事情。
房间里烟雾缭绕,四个看上去仪表非凡的人或坐或站,他们手里夹着香烟,身边的烟灰缸里也塞满了烟头,已经六个小时了,他们依旧没有想出能够让他们安全度过这次危机的方法。
他们最大的危机有两个,第一个是明天费德勒就要公开的西部矿业潜规则,这里面最要命的就是关于奴隶的使用。在西部使用廉价的奴隶开挖矿是人所共知的事情,奴隶极其低廉的价格能够把采矿这个高风险的行业成本降到最低。没有人关心矿洞里的环境会不会让一些人爆发突发性的疾病并且死亡,也不需要支付他们高昂的薪水,只需要让他们填饱肚子,他们就能够把矿石源源不断的从矿洞内送出来。
所有的矿主都在用奴隶,这几乎已经成为了矿业的标配,从来都没有人质疑过使用奴隶,包括奴隶制的存在是否符合道德方面的要求,符合法律方面的要求。从上到下,从矿主到州政府,每个人都认同了这个制度。
不仅成本低廉,而且不会出现重大事故,这是最完美的选择。
但也就是这个完美的选择现在把西矿会推进了深渊里,那些和西部没有关系,和挖矿没有关系能够在这件事上站在道德制高点的家伙们会把他们都撕裂。就如同他们听说一些孤儿院的管理者让孩子们去做一些有技术的工作时,他们对那些人渣的愤慨、诅咒和谴责不需要承担额外的费用还能表现出他们具有社会责任感的一面。
那些人渣有的死了,有的坐牢了,现在的情况正好反转了过来,这或许就是他们这些人的下场之一。
舆论会形成一个巨大的风暴,把他们都撕成碎片,为了平息来自帝国内和帝国外的愤怒,内阁肯定会严厉的处理一些人。
处理那些矿主肯定起不到什么威慑性的作用,也体现不出帝国对待这些问题的重视程度,只有处理掉西矿会这样拥有巨大影响力的组织的主要人员,才能让大家沸腾的快要从鼻孔喷出来的道德高潮逐渐的平息。
第二个危机来自于西矿会的内部,如果仅仅只是西部存在奴隶制这件事,他们的下场绝对不会好看,但也绝对称不上凄惨。不是他们制定了这样的规则,他们也没有维护过这样的规则,他们只是一个行业的代表,足够严厉但不涉及生命安全的惩处足以表现出帝国法制体系的决心。
可是一旦问题引发出来,西矿会内部一些人出现动摇从而延伸出更多的丑闻时,真的可能会要了他们的命。
就像费德勒那个该死的家伙,他是第一个,也不可能是最后一个,在这艘大船快要沉默的时候总会有些人想要自救。西矿会这些年在西部做了什么外面的人或许不清楚,但是西矿会的成员非常的清楚。他们通过各种手段操纵西部矿石的价格,通过和一些非法武装势力的联手为大资本家的入场开辟了一条光明的大道。除此之外他们还涉嫌渗透收买政府官员,伪造文书以及隐瞒营业收入。
这些违法的事情任何一件单独拉出来都不会要了他们的命,但是全部放在一起摆放在阳光下接受社会的评判,他们活不到今年年底。
“有办法联系上费德勒吗?”,一名六十多岁头发银灰色的老人用力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一边喷着烟雾一边说道:“最好能够和费德勒私底下谈一谈,让他不要曝光更多的内幕,这对他对我们都是一件好事。只要他能够答应下来,相信很多人还是会站在我们这一边的。”
另外一名亚麻色头发,模样有些消沉的中年人摇了摇头,他抓着身边的酒瓶灌了一大口,“费德勒现在好像不在西部,他可能藏了起来,就是为了把这个炸弹引爆。我实在不明白他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我们会倒霉,所有涉及到矿业的组织和个人一样会倒霉,所有矿业都会面临审查,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他有点想不通,这也是所有人都想不通的一点。
事态明明已经朝着光明的方向快速走去,自由阵线那些暴徒已经被剿灭,西部的矿业贸易也开始恢复,再也没有发生过任何袭击案的西部已经有了之前稳定和平时期的模样,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费德勒非要挑出来把搞风搞雨?
另外一名淡金色头发的家伙皱着眉头问道,“会不会和之前的袭击案有关系,有人在针对我们西矿会,费德勒或许被他们收买了。只要我们倒下去他们就能够掌握到西部的控制权?”
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