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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白也没准备追究，只是继续看着手中的书籍。
“那本书，”斯佩拉指了指他手中的教典，“里面都讲了些什么。”
“嗯？”白闻言抬起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斯佩拉，后者毫不退缩地看着他，脸上还挂着平常的笑容，过了半晌，白才缓缓开口，“我记得你是一名主教吧？”
“是的。”斯佩拉恢复了优雅的模样，她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两只杏核状的眼珠一闪一闪，“但这与我不知道初代教典有什么关系呢，毕竟我也不是什么正经主教。”说着她便轻轻笑了起来。
“你想听那就告诉你吧。”白便将所知道的重复了一遍，就像是他告诉芬的一样。
“原来是这个样子，难怪芬会那么生气。”斯佩拉边听边点头，同时嘴里开始嘀咕些什么。
重复完毕的白便不再理睬斯佩拉，后者则是在获取完情报后重新来到墙边，伸出手掌在上面按了一下，墙壁上立刻出现了一个凹陷，大门也随之升起，“对了，”一只脚迈进去的斯佩拉突然扭过头，“这个地道和教堂的地下室相通，我已经把你的身份输进去了，你要是有兴趣的话可以来那里看看，要知道教堂下面的书可是不少呢！”说完她便走了进去，“嗒嗒嗒”的脚步声被落下的大门所阻断。
“听上去是个不错的选择。”白有些意动，但还是将注意力集中到看了一半的书本上面，“不过先把手头的事完成再说吧！”
……
“喂，费赛？”斯佩拉在密道里慢悠悠地走着，脚下的高跟鞋限制了她的行进速度，而通讯那头则是传来了费赛略显无力的声音，“斯佩拉，你已经和白见过面了吗？”
“嗯，我已经按你交代地去做了，不过……”斯佩拉维持着娇柔的音线，但下一刻就暴露了本性，“白那个混小子，真的是一块儿石头，看他那副样子，我当时要是不退一步的话，他真敢一拳头砸上来。”
“反正你也很擅长闪躲，我相信他一个普通人是伤不到你的。”费赛则是适时地吐槽了一句。
“懒得和你扯皮，”斯佩拉的嘴角抽搐着，“所以我们这么做有什么用吗，还有芬那边，要是让她知道的话，我们两个可不会有什么好果子。”
“芬还是太过犹豫了！”费赛的情绪激动了起来，但紧接着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斯佩拉连忙把声音调至最低，才算是逃过一劫，而那一头的费赛则是过了好久才缓了过来，“她到现在还不想把白给过多的牵扯进来，这种事情岂是会因为个人的意志而能改变的？命运无常，天命难违啊！”
“那也是她的优点嘛！”斯佩拉撇了撇嘴，“不过，我们这么做不也是一种干涉吗？”
“……”通讯那边沉默了，过了半晌才听见费赛那虚弱的声音，“斯佩拉，你相信神的存在吗？”
“神？”斯佩拉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你是在说我们，还是指那些书本上的东西？”她的言语中充满了戏谑。
“你果然是不信的。”通讯那边叹了口气，随后费赛的声音再度幽幽响起，“但我却相信。”
“费赛，有话就直说，不要这样兜兜转转地绕弯子！”斯佩拉不自觉地皱起眉头，她听出来了费赛话里有话。
“我已经活了343年了！”通讯那边传来一声叹息，随后便是费赛的低语，“从7708年开始，我才算是真正掌握了自己的异能，从那以后，我便开始为人预言……”
斯佩拉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但眼下时间还长，她也就耐着性子听了下去，“我一共做了70次预言，无一落空，这成就了我‘预言者’的称号，但也给我带来了莫大的困惑，”回忆还在继续，“所有的预言，都会一步步的走向既定的方向，就好像有人已经安排好一样，你知道吗，斯佩拉，在这70次预言中，能够做到改变的有几例？”
即便隔着通讯，斯佩拉也仿佛看见了费赛喋喋不休的模样，还没等她回答，他自己就做出了回答，“只有1例……”
“所以你说这些到底有什么意义？”斯佩拉有些受不了了，她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
“当然有意义！你知道吗，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就是在推动预言！”费赛的声音猛然拔高，像是在说服什么。
“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推动预言？”斯佩拉重复了一遍，随后回过味来，“那就更没有意义了！”她像是抓住了什么漏洞，“如果真是如此，那做与不做又有什么区别！”
“让雪球在自己手里慢慢滚大，然后在适当的时候将其抛出；”费赛的语气变得平静下来，“以及任凭它从高山上滚下，然后再一发不可收拾，你会选哪一个？”
“好吧，我懂你的意思了。”斯佩拉停下了脚步，她抚摸着身边那冰冷的墙壁，再次提出疑问，“那么，我们应该怎么控制雪球的大小呢？”
第152章 星期三（三）（）
“就像我们现在所做的一样，”费赛解释道，“慢慢的施加推力，尽可能的将一切控制在自己手里……”
“那么芬的做法也没有错喽！”斯佩拉似乎是累了，她坐在地上，脱下鞋子，揉着有些酸痛的双脚，“毕竟从某种程度上她也是在施加一层保险。”
“不，那不一样。”费赛的语气有些急躁，“芬的做法是一种消极的抵抗，这样做只会造成相反的效果，只有顺着命运的方向慢慢推动，才是最稳妥的打算。”
“那要是推得太快了呢？”斯佩拉想到了一种可能，脸上同时也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斯佩拉我先警告你不要搞事，”熟悉她性格的费赛立刻警觉了起来，“还有，如果进度太快的话，那么预言的结局就会提前出现，这种情况我已经见过不少次了，所以……”
“安心，安心。”斯佩拉换上了惯用的轻佻语气，“不要这么紧张，我不是那种没有分寸的人，只是单纯好奇会有怎样的结果。不过，”她托着下巴，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照你这种说法，这一切的背后真的有神？”
“而且还是那种任性的神明，专断跋扈，不容许丝毫的忤逆。”费赛附和了一句。
“等一下，你不是说有成功的案例吗，是哪一个？”
“……是我，”费赛犹疑了一下，但还是说了出来，“根据预言，我本应该在200年前就死去的，但珀尔她替代了我。”他的心情有些低落。
“珀尔？”斯佩拉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哪个珀尔，总不会是南界那个女预言家吧？”
“就是她。”
“还真是啊，没想到她居然是你的半身！”斯佩拉有些惊讶，“快具体讲讲，我突然对这件事情感兴趣了。”
“滚蛋，我可没心情提前这种过往！”费赛并不打算满足她的欲望。
“别呀，这可是唯一的成功案例，说不定能对现有的情况产生正面影响。”斯佩拉开始死缠烂打了。
“这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说的，”费赛并不吃这一套，“比起那个，芬应该告诉你我的要求了吧？”
“要搞些机器是吧，单兵作战型的还是小规模团体作战型，只要不是大型机甲和军团类的，我就有信心弄到手！”斯佩拉一副信心满满地模样。
“催眠术还真是好用啊！”费赛不由得感慨了一句。
“当然，作为交换，你是不是应该讲讲珀尔和你之间的故事呢？”斯佩拉话锋一转，再次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斯佩拉，你这就过分了！”费赛的声音出现了少有的低沉，“公私之间怎么能够混淆？”
“这怎么能叫私事呢，我又不是单单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要知道我们现在的情况已经十分危急了，任何有用的信息都不应该放过。”斯佩拉振振有词地进行辩解，“而且你要是不答应我的话，可就别怪我用催眠术了，要知道，你可没有白的那种抗性。”
“你这个混蛋！”费赛憋了半天，最终还是忍不住骂出了声，“难怪你会被人赶下来，魔女的称号还真不是白叫的。”
“谢谢你的称赞，不要忘了我完整的称号是疯魔女，”斯佩拉没有生气，反倒一副自豪地模样，“要知道，只要是我看上的东西，我就一定会弄到手！”
“希望你面对芬的时候也能这么有底气。”费赛毫不客气地进行嘲讽。
“少来，芬的性格太过刚硬了，我才不会自讨苦吃，”斯佩拉并没有上当，她整个人往后靠了靠，让自己完全贴在了墙上，“还有，不要说这些没用的了，快点把你和珀尔的事情说出来！”
“遇见珀尔之前的事情我就省略了，想来你也不会感兴趣，”费赛叹了口气，最终选择屈服，“我就从遇到时候开始说吧。”
“嗯嗯。”斯佩拉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当时的我还比较年轻，所以一开始采取的是对抗手段，结果自然可想而知，命运的轮盘以一种不可控的速度往前奔驰，前方就是绝望的深渊，可我却没有任何手段可以使用……”费赛开始了回忆，而斯佩拉则是不耐烦地催促着，“说重点，说重点。”
“背景也是需要简单提及的，”要是斯佩拉在费赛眼前的话，估计已经被他用眼神杀死无数次了，但很可惜她并不在，所以费赛又清了清嗓子，继续着刚才的回忆，“所以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选择了催化……”
“没看出来费赛你还是个决绝的家伙啊！”这头的斯佩拉开始起哄了，“果然是放手一搏了吗？”
“当然，既然看不到希望的话，那到不如让命运提前来临，”费赛的声音恢复了平时的冷静，“我催化了几个关键点，然后又进行了一次预言，最终夺走我性命的会是一块儿滚石，所以我选择了一个峡谷，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珀尔呢，珀尔呢，她怎么还没有出现？”斯佩拉再次开始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