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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幸了。
丁凡感觉她现在这种紧张、激动,都是发自内心的,就自然换了个话题说:“吃吧,吃吧,我还想求你事呢,这样咱不就两清了吗。”
他的意思很明白,就是想问问还能打电话吗,马小荷又是破天荒的眼睛放光,一声不吱的去掀开了盖在电话机的布帘子,像是自家人似得说道:“打呗,别人不行,你和他们不一样。”
丁凡坐在了电话机跟前,写下了号码,小荷给拨了过去,可能是晚上打电话的人少,没有那么多人抢线,一会就接通了姥爷赵文杰家里的座机。
她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宿舍里,小声的吃着东西,不知道怎么的,那种吃东西的声音的很轻,很慢,似乎是一颗紧张的心故意表现的乖巧些,好让丁凡觉得自己吃了,还吃的很开心。
对于这些,丁凡就算是听出来了,也绝对不会在意,在他眼里这属于一个内向性格女孩思想改变后常见的外在变化。
此刻京城一个古色古香的四合院里,丁凡的姥爷赵文杰,也就是三级教授正在看着重播的春节晚会小品《吃面》,剧中的陈佩斯一碗碗的吃着面,动作幽默滑稽,那个姓朱的明演员导演演的虽然说迂腐了些,可两个人把一个吃面的细节演绎的精彩无比。
老爷子刚从大西北野外勘探回来,勘察的神秘物种收获不小,六十多岁的身子骨在名山大川中锻炼了十多天,每天都睡的香甜无比,精神头比在家待着更加矍铄,正心不在焉的看着帮他收拾勘察工具的准未婚妻刘芳芳。
刘芳芳是林科院刚调进来的漂亮女助教,以前学过十几年的舞蹈,虽然四十多岁了,还是个大龄单身女,身材婀娜多姿,大长腿小蜂腰,鹅蛋脸盘,刚烫了最时尚的自来卷,浑身散发着一股子知性女人的诱惑力。
“叮铃铃。”电话响了好几声了,老头才过去接起来。
明天是周一,估计是学院的人问他参加明天的行政会,那种会他这种老学究烦死了,一般情况绝对不参加的,一年到头去几次就不错了。
可一听是外孙子丁凡,老头声音立马激动起来了:“小凡啊,想死我了,怎样了,你还好把,姥爷老惦记你了,快点说说。”
丁凡从小是他带大的,姥爷工资高不说,或许是工作的原因,老头爱玩爱吃,经常童心未泯,爷俩感情甚好。他简单说了在这里的情况,越说越激动,竟然间话语低沉,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好,好,这不是不错嘛,还能打电话,身体好好练练,本领必须长上去,对了,小凡,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记下你的电话号了,我一会让大龙那小子给你打,他在深镇干的不错呢,那小子脑子和你一样灵活……”赵文杰打起了哈欠,可那银边眼镜后面锐利的目光,正专注的盯着刘芳芳的后背,心不在焉的说着。
刘芳菲把他的两套工服泡在脸盆里,肥皂沫散发成一大团。她那修长细嫩的手在里面错来搓去的,后背紧身的衣服下面竟然露出了……,老头耳朵里响着丁凡的声音和电视上吃面条呲溜的动静,恨不得这些声音都安静下来,自己好过去“帮把手”。
“老爷子,说正事呢,说件事,我捡了条狗,脏了吧唧的,但眼神凶狠,狗毛乱糟糟的,好像通人性,我没训练呢,就会很多科目了,还有啊,我捡了块枕头形的石头,可轻了,摸着热乎乎的……”知道姥爷在姥姥去世多年后,刚找了个新未婚妻,丁凡当然了解这老爷子特殊点的爱好,白天在山川河流练的棒棒的身体,晚上除了做课题,总不会闲着,连忙说起了想咨询的事。
神秘的大山,在他心里诡异、深不可测,自己连它的百分之一的奥妙都不了解,自然想借助外界技术力量,慢慢的揭开它的神秘面纱。
“石头?山里捡的狗?唉,芳芳,晾衣服我帮你啊,等我下……”看着刘芳芳累的香烟淋漓,双手捧着脸盆正要往外走,老头着急的对着电话敷衍着,当然没忘了关心自己最心爱的大女朋友。
“别啊,老头,你说森林里狗能不能和什么犬科的动物生个杂交狼狗,我怎么感觉……”丁凡好不容打上了长途电话,还有什么果树、鬼坡、药河的事没相信问呢,怎么能放弃,不依不饶的追问起来。
他这次可是带了些必须告诉我的强硬态度,要是在跟前的话,没准就像小流氓似得拦着姥爷,学着电视里的台词,叫嚣着:“老不正经的,快把兜里的钱掏出来。”
“小凡,一会让大龙给你打,生什么玩意?信号不好,隔着三千里呢,你看看这信号,对了,你赶紧把那个石头给我邮来看看,生别的不行,给你生个小舅舅嘛,那绝对是有可能的。”赵文杰一改著名教授说话严肃认真的模样,眼睛里释放出了一丝奇怪的光芒,认真的撒了个谎,虽然有些不舍,可看着刘芳芳走到门槛那了,就于心不忍的挂了电话。
“我了个……”丁凡的手举在空中悬着,气的哭笑不得,嘴长得老大,真就不知道该说这个老头什么好。
可老头提出来了,丁凡就算是气个半死,该办的事也的办,虽然有些不乐意,可也打定了主意,早点把那块石头给老头邮寄到燕京城去。
回到所里,丁凡去所长办公室说了声回来了,就往回走了,一边走着,心里暗想:“老油条,带回来的东西一点没剩,还用筷子蘸着菜汤吸溜酒呢。”
当然,就算他发现了这其中的奥妙也绝对不会说,毕竟通过一件件事来分析,自己必须学的深沉点了。
他走到对开的实木门口时,外面轰隆隆的雷声响起,接着就是哗哗的暴雨声,抬眼望去,一道道闪电把院子照的如同白昼一般,超强的电流顺着远处一个破旧的旗杆发出了一道火光,直击地面,冒出了大大的火团。
“这该死的天,下个雨动静这么大?吓死我了。”丁凡从来没见过这种雷雨天,下的毫无征兆,雷电那种吓人劲,绝对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就在这时,只见门口跑来一个人影,没打伞,也不挡着雨,直接推门进来了。
是阚亮,他刚从村南江边的武警工作站回来,和那个直性子的范排长下了两盘象棋回来了。
一听说这地方还有个武警部队,丁凡连忙帮他拍打着衣服上的雨水,忽悠加羡慕的说:“这么厉害啊,师父,改天你带我去,我手痒了,想好好练练拳击、射击什么的。”
看他这么天真,阚亮嘴里嚼着草棍,低头看到了他脚上崭新的皮鞋,嘴角勾起了一抹残酷的冷笑。
第0036章 严师高徒()
“小丁子,你看着外边,能看到吧?”突然,阚亮拽着丁凡走到了窗户跟前,指着外面密集的雨幕看去,雨发疯似得下着,视力52的丁凡顺着他目光看去,隐约能看到一公里外有几盏星星点点的光亮。
位置应该是界江的那边,如果按照这个距离算,那些星星点点的东西应该是灯塔什么的东西。
就在他迟疑的说不准时,阚亮猛的捏了下他的胳膊,口气硬朗的说:“你过了两天的好日子不要忘了,这里是边境一线地区,一直是潜入潜出的敌特人员关注的地区,哪天发生武装走私和非法出入境,谁也不知道,但是你得给我准备着,像范排长他们那样磨炼心智和意志,随时准备出警,处理突发情况,而不是去收拾几个小混子,去城里吃饭喝酒。”
丁凡几乎是傻了一样的看着他,心想阚亮今天也没喝多啊,怎么一下子变得精神病一般,说起话来上纲上线的,好像这里的任务多神圣似得,自己不就是说想好好练练功夫吗,总比天天混日子强得多吧。
“师傅,我咋了?就想练练拳脚,不也是有任务时不给你丢人吗?这也错了吗?”外面雷声轰鸣,暴雨如注,丁凡心里同样波涛汹涌,心想既然我猜不透你到底想什么,那就继续坚持自己的想法,我这么做绝对没有错。
“丁子,想练一身好功夫,你说的是吧?行,就按照范排长操练战士那样练,走,你给我出去。”阚亮脸色刹那间发生了一丝神秘的变化,好像早就想好了的似得,指着门口,让他出去。
丁凡赌气似得走到门口,转头向着宋密德房门那看去,本来担心所长能不能出来吆喝一嗓子,让他们别胡闹了,可听到的却是一声轻轻关门的声音,心中不由的暗自叫苦:“宋老密,你吃了我的,穿着我买的皮鞋,还折腾我,你俩这是商量好的啊,本警从警院里一步步练出来,你们还能难住我?做梦吧。”
他推门出去,仰着脖子,看了眼外面浇水般的水流,倔强的脸上多少出现了一丝迟疑,嘴里小声自语道:“这鬼地方,山神显身了,么得,这么大的雨。”。。
就在他内心出现了一丝犹豫的刹那,阚亮鬼影一样的站在他身后,嘴里平静的说着“是有点大”,可这似乎只是个障眼法,他猛的抬起脚,冲着丁凡的屁股猛的一脚踹去,说了声:“给我好好练练,省的你一天游手好闲的净惹祸。”
脑子里模糊的听着这话,可丁凡已经重重的摔倒在了深深的雨水里。
阚亮这么踹过好几个新来的,喝多了胡闹也踹过指导员李大义,哪个都是跑出去好几步,踉踉跄跄摔倒的,唯有这个丁凡只是走出两步,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了,突然双手扬起,长长的手臂在空中划出了一个优美果断的影子,身体挺直,快要落地时猛的向着地面重重的拍去!
这么一拍,虽然说不是力大无穷,却也用尽了全力,拍的地上雨水溅起一大片,一直碰到雨搭下阚亮的身上。
“小子,有种!开始,向着门口水沟那里,匍匐前进!走啊!”阚亮此刻声音沙哑,在暴雨中大声的喊着,站在他身边比比划划的,像是个残酷的教官,逼迫着自己的兵冲上危险重重的战场。
“匍匐前进,这有什么?你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