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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的想法跟琏哥儿一说,贾赦解释道:“或许你早已不记得了,当时你娘怀琮儿时,出了一些意外,琮儿早产了足足两个半月,才七个月呢,就出来了。那会儿我就瞧着他可小只了,还丑得要命,可就算如此,也是全须全尾的,哪儿都没少。所以我觉得罢,这怀的是哥儿还是姐儿,说不准早已定下来了。”
琏哥儿原本没想到这些,就连一旁歪着的那拉淑娴也完全没往那方面去想,如今得了贾赦的提醒,这才回过味儿来。
是啊,先前不是还有大夫能通过脉象断男女吗?这就说明,那会儿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成型了,要不然怎么断男女?而那拉淑娴想的更多一些,前世的她,是见过妃嫔流了孩子的,还不是那种小月份时小产的,而是上了六个月忽的遭了毒手,流下了一个完全成型的死胎。
换句话说,贾母就算要咒,也得挑小月份时,若是月份大了,孩子都成型了,就算是说破天,还能改变孩子的性别吗?这也太神奇了。
原本就很淡定的那拉淑娴,如今想通了之后,就更淡定了。当然,最为关键的一点在于,她已经连生了好几个哥儿,就算这胎仍是哥儿,也已经麻木了。左右她已经有迎姐儿了,再不然也可以将隔壁东府的惜春丫头骗过来,反正那丫头看着就是一副很好骗的模样。
然而,那拉淑娴很快就不淡定了。
却听贾赦卖力的向琏哥儿灌输某些危险的思想:“琏儿我同你说啊,你是要劝着你媳妇儿别动肝火,不过也千万记得别把话说得太死了。这要是回头你媳妇儿生了儿子,那这事儿也就散了。可万一她这胎真的是个闺女,你就可劲儿的把这黑锅往老太太头上套,你跟她说,生不了儿子不是她的错,都是老太太那乌鸦嘴!”
琏哥儿:“…………”
那拉淑娴:“…………”
母子俩先是面面相觑,旋即立刻回想起了贾母之前抱怨时说的话。
——早知道会这样,我还不如一生下你,就将你放在尿盆里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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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
那拉淑娴反悔了!!
别看两家都已经默认了榆哥儿和迎姐儿的亲事,其实这根本就不能算数。想也知晓,正经的亲事那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要经过三媒六聘才能算数的。当然,若单单只是定亲的话,自没有那般麻烦,可甭管怎么说,也有相应的流程要走。可如今,这门亲事与其说是定下来了,还不若说是双方都有了这么个意向。
仅此而已。
换句话说,甭管哪家忽的反悔了,另外一家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下来了,谁让这事儿原就不曾过了明路呢?
按说在正常情况下,像这种亲上加亲的事情是不会反悔的,毕竟一旦出事就是两家彻底撕破脸面了,可也得考虑到特殊情况不是吗?就容嬷嬷的想法,若是旁人铁定不会让那拉淑娴改变心意,除非还是打算将迎姐儿高攀送入宫里。当然,肯定不是当今圣上泰安帝,而是年岁与迎姐儿相仿的泰安帝皇四子。
只听容嬷嬷一声惊呼:“主子!您是不是打算让乾隆那色胚当您的女婿?!!”
那拉淑娴被结结实实的吓住了,过了许久许久,她才满脸震惊的望着容嬷嬷,提醒道:“嬷嬷你还记得我如今怀着身子吗?”吓死个人哟!
容嬷嬷赶紧道饶,又忙不迭的安抚着惊魂未定的那拉淑娴。其实别说那拉淑娴了,连容嬷嬷本人都被自己的脑洞吓了个半死。
诚然,泰安帝的皇四子年岁确实同迎姐儿相差不多,且现如今皇四子并未太过于出众,毕竟泰安帝的身子骨还极为康健,连太上皇都还在世呢,自然轮不上一个黄口小儿上蹿下跳的。可毕竟她们都是知晓历史的人,加之来到这个红楼世界那么多年了,早已愈发笃定两个世界之间的关联了。当然,也未必一切都是完全一样的,可起码在大事件上头,是一般无二的。
泰安帝是太上皇的第四子,他对应便是上一世的雍正爷。而雍正爷的第四子,自然就是对应上一世的乾隆帝了。
这个想法在逻辑上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可将如今的四皇子跟迎姐儿凑在一块儿又叫个甚么事儿呢?
一脸惊异的那拉淑娴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细的打量着容嬷嬷。这会儿,她总算是暂且平静了心绪,可饶是如此,还是有些惊魂未定的模样。毕竟,再给那拉淑娴十次重生机会,她也完全不敢想象乾隆那色胚会成为自己的女婿。
……太渗人了。
“主子,老奴知晓有些话不该由老奴来开口,可您也得明白姐儿她就算如今能耐了一些,却到底还是打小被宠溺着长大的。就算在荣国府里她可以横着走,可一旦入了宫呢?宫里是个甚么情况,再没有人比主子您更加清楚的了,姐儿呀,她是真的不适合。”
那拉淑娴继续保持着目瞪口呆的模样,任凭容嬷嬷自由发挥。
果不其然,见那拉淑娴并不曾拦着她不让她说话,容嬷嬷愈发的认为自己说的很有道理了:“主子!您就听老奴一声劝罢!张家没啥不好的,对,哪家都没法同皇家相比,可姐儿她那么天真善良,真的要是入了宫,还不定被人连皮带骨的都吞下去呢!”
其实,也难怪容嬷嬷会担心成这般,这要是搁在十来年前,迎姐儿刚从二房被抱到大房来之时,那自然是无妨的。可眼瞅着当年的那个小肉团子,一朝一夕慢慢的长大了,就算再怎么铁石心肠的人,也会不由的对她掏心掏肺,更别说容嬷嬷原也不是那等子铁石心肠的人。
因此,只要一想到迎姐儿小小的人儿将来极有可能嫁作宫妃,容嬷嬷一颗心就揪着般的疼。偏生,她又是极为忠心那拉淑娴的,即便再怎么心疼,若那拉淑娴执意如此,她也就只能认了。
——可真的是心揪着疼啊!!
不得不说,容嬷嬷真的是个人才,那拉淑娴还甚么都没有说,她就能做出各种联想来。偏越想越心焦,越心焦越难受,越难受……
“停停!我发誓我绝对不会让二丫头嫁给四皇子的。”那拉淑娴捏着眉心,一副难以言喻的苦逼模样。这都是甚么都甚么呢,好端端的,她又没发疯,怎么可能将自家闺女往宫里推呢?就算世人皆已跟皇室攀上关系为荣,可她在上一世已经当过皇后了,哪怕只是个继后,也算是站在巅峰上了。然而,即便如此若是给她自己选择的机会,她还是宁愿跟贾赦过一辈子。
宫中,看似锦绣无边,实则暗潮汹涌。
但凡是真心对待的人,又如何能狠得下心来让她去受这份罪呢?
“好好,那真的是太好了!”容嬷嬷瞬间开怀了,之前她还在想着,若是那拉淑娴真的执意如此,她说不定就要寻别人去出气了。像二房的王夫人呢,或者干脆就去寻贾母,找谁出气都无妨,左右别指望她将气憋在肚子里。
幸好,如今却是省下这番工夫了。
见容嬷嬷这副模样,那拉淑娴愈发的头疼了:“敢情在嬷嬷眼里,我就这般狠心?二丫头虽不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可这些年来,我何尝不是拿她当亲生的对待的?别说入宫了,稍微高攀一些,我也担心将来的婆家会委屈了她。好在张家不比旁人家,先不说家风了,就是那个婆母,我也放心得很。”
“甚么?”容嬷嬷惊呆了。
这张家纵然是有千好万好,唯一的问题就该是婆母才对。要知道,张家那位继室小潘氏,可不是个善茬。先不说前些年跟继子女闹得如此难堪,就说她那份心思,就让人不得不防备着些。当然,这倒也算是寻常,毕竟对方是继室,还能指望她掏心掏肺的对待原配留下来的孩子?更别提张家大老爷的态度真的是十几年如一日的坚定,死活不愿意给继室孩子,也从来不曾掩饰过对亡妻的追思。
倘若今个儿继室的娘家也能耐的话,那倒还有些退路,偏生继室小潘氏就是原配潘氏的妹妹。两者虽原本只是族亲关系,却因着小潘氏记在了潘氏父母的名下,名义上却是嫡亲的两姐妹。
在这种情况下,继室小潘氏真的可以说是孤立无援。想也知道,潘家老俩口肯定是更为心疼自家早逝的亲生女儿,这若是潘氏没留下子女也就罢了,与其便宜了旁人,还不如让小潘氏得利。可如今,张家大老爷的态度明晃晃的立在那里,他今生今世只会有一儿一女,所认定的妻子也只有原配一人。这叫潘家老俩口还能如何?除却感慨嫡长女没福气外,也就只能愈发尽心尽力的培养小外孙了。
继室小潘氏刚进了张家的门时,倒是真没想那么多,可随着时间的逝去,莫说她原本就不算傻,即便她真的是个傻子好了,这些年看下来,还能有甚么看不明白的?
只能说,张家大老爷不可能当一辈子鳏夫,又不愿意娶旁人家的姑娘,所以她就作为替代品嫁进了张家。又因着张家大老爷对亡妻念念不忘,生怕她对原配子女不好,便索性就不给她任何希望,好让她不得不对那俩孩子好。毫不夸张的说,俩人的亲事绝对是凑合的,相看两厌,又只能被迫在一起。
小潘氏恨过也闹过,最终却只能不了了之。
诚然,本朝并不像前朝那般的礼教严苛,不单允许和离,甚至还格外提倡寡妇再嫁。可以说,女子的生活较之前朝好了不止一筹。然而,即便如此,小潘氏也不可能选择和离,更不可能自请下堂。
原因很简单,她的娘家是不会收留她的,她无处可去。
“嬷嬷你没有听错,我最放心的就是我娘家大哥的续弦了。”那拉淑娴抿了抿嘴,半是感概半是叹气的道,“那人……其实也是个可怜人。”
“先前不是闹得很厉害?啧,依老奴看,与其说她可怜,不如说她脑子不清楚,真以为张家三媒六聘迎娶她过门了,她就是正经大太太了?别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