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咱们没有确凿的证据,这个通缉令申请不下来。况且打草惊蛇不是好办法,也许会把陈为吓跑。”陆离不同意,可又没有其他办法。再这样大海捞针似的查下去,劳民伤财还不一定有什么结果。
上面对这个案子很关注,市长的电话几次打到局长那里,亲自过问案情的进展。现在刑警队备受瞩目,同时压力也非常大。不过压力最大的应该是曲寞吧,他可是市长钦点请来的大神。
陆离希望早日抓到凶手,可心里又有一丝看好戏幸灾乐祸的感觉。
“打草惊蛇不行,咱们就引蛇出洞!”曲寞淡定地说着。
第二天,电视台在黄金时段播出了一则新闻:躺了十年的植物人向华荣的肢体突然有了反应,据医护人员推测,向华荣很快就会恢复意识。这在全国都实属少见,这方面的专家特意从京都飞来研究。有专家的参与,向华荣的恢复应该会更快。
这则新闻一天播了三四次,还在屏幕下方以字幕的形式滚动出现。
三天之后,又有相关的新闻跟进,说是向华荣眼睛睁开了,不过语言、行动等基本能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专家断定,只要积极进行药物和物理治疗,他应该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周边临市的记者蜂拥而至,见不到向华荣本人就采访疗养院的医护和专家。关于十年植物人苏醒的新闻铺天盖地,要说没有人知道除非是傻子。
接连几天,到疗养院的记者渐渐少了。这天入夜,一个戴着帽子穿着黑色衣服的瘦小男人偷偷潜了进来。
他好像熟悉疗养院的内部环境,直径摸到向华荣的病房。病房里面没有亮灯,床上的人背对着门躺着。
他借着走廊的灯光摸过去,掏出一把匕首,刚想要扎上去,就见床上的人“腾”的一下坐了起来。
“陈为,你来了?”
“啊!”他吓得叫出声来,手中的匕首“咣当”一声掉在地上,“你活过来了?”
“上次你拔了我的氧气管子,这次又想要扎死我了?”床上的人厉声问着。
“我……你……”他惊慌失措地支吾着,突然猫腰捡起地上的匕首,朝着床上的人猛扎过去,“老天爷不收你,我送你去见阎王爷!”
一只有力的大手伸过来,攥住他的胳膊,灯“啪”的一声亮了。
“陈为,你蓄意谋杀向华荣,现在正式拘捕你!”明晃晃的手铐拷在他的手上。
“曲队这招引蛇出洞,请君入瓮真是高明!”孟哲从床上跳下地,笑呵呵的说着。
陆离瞧了他一眼,“这样的话你还是留着回警局当着曲队的面再说。”费了这么大的劲,还不知道这个陈为跟马家驹的案子有没有关系。光靠直觉和推理不行,关键得有证据。
不过曲寞在市领导跟前说话真是有分量,能让疗养院和专家无条件的配合。
陆离等人把陈为带回警察局,马上就对他进行了提审。这个陈为的嘴巴很硬,低着头不言语,两个多小时过去愣是一句话都没说。
刑警队的人轮番上阵,说得口干舌燥就好像对牛弹琴。就连脾气好的柯敏见状都动了气,倒是曲寞也一直没说话,摆弄着手中的打火机。
“你别以为不说话我们就拿你没办法!”陆离拍着桌子,“你刚刚意图对向华荣行凶,被我们现场抓了个现形。光是这个罪名,就能让你在监狱里过上十年八年。”
陈为抬起头看看他,突然开口,“警察同志,我……要上厕所。”
柯敏以为他要说什么,刚想要在本上记录,听见他后面半句气得满脸通红。
曲寞让孟哲看着他上厕所,回来屁股刚坐稳,他又要喝水。水喝完,他又说饿了要吃饭,吃完饭又要大便。这样折腾下来就到了下半夜。
刑警队上下为了抓他,在疗养院轮班的守株待兔,已经累得人仰马翻。
看着队员一个个脸色泛白,曲寞让大家回去休息。按照规矩,最少可以扣留陈为二十四小时。而且他行凶被抓,可以直接拘留等着移交检察机关。
不过现在明显证据不足,在没有他口供的情况下,他很有可能被无罪释放。
第二天一大早,刑警队准备再次对陈为进行提审。没想到刑警队来了个拎着公文包穿西装的男人,他自称是律师,想要保释陈为。
陈为不过是个普通的农民,况且昨天他被抓之后并没有跟外界联系,这个律师出现的挺奇怪。
“不好意思,陈为跟两宗命案有关,不能保释。”曲寞自然不放人。
律师听见也不多言扭身就走,不一会儿,刑警队的电话就响了,是黄局长打过来的。
“既然这个案件由我负责,就请黄局长不要擎肘!”曲寞只说了一句就把电话挂断,“提审陈为,二十四小时之内必须撬开他的嘴!另外请曾医生来提取陈为的dna,跟马家驹指缝里的皮屑进行对比。”
孟哲听了来了精神,“我们有一天的时间,采用车轮战术疲劳轰炸,我就不信他不开口!”
“没用。”曲寞站起身,“从昨晚开始我就觉得他在拖延时间,今天看见律师更是证明了我的猜测。我想,这个陈为在外面混了十年,已经不是原来那个王家窝棚的无知村民,他对咱们办案的程序很了解。只要他挨过了今天,我们必须放人!所以,他不会轻易开口。这回,我亲自审!”
------题外话------
大年初一头一天,祝众亲合家欢乐,财源广进!
013 催眠?精神控制?()
曲寞亲自审问陈为,孟哲听了十分兴奋,他想看看曲寞怎么撬开陈为的嘴。
“刚刚有律师来保释你,被拒了。”曲寞盯着他的脸说着。
陈为的眼神明显亮了一下,随即又垂头。
“你杀向华荣未遂,我们要是把你移交给检察机关,你最多能判几年。到时候出来,又是一条好汉。”曲寞继续说着。
陈为的嘴角抽动了两下,明显有些得意,却还是不开口。
“你这十年在外面混得不错啊。看你腰上这条皮带,应该值二百多块。”
陈为眼睛一亮,手摸上皮带,头抬起来看看曲寞又低下。
一个从偏僻山沟里出来的农民,肯花这个价钱买裤腰带,应该是手里挺宽裕而且有了一定的打扮自己的意识。
可他骨子里的小农民意识,浅薄无知的知识底蕴,让他无法融入城市中上层的生活。他想要靠系好一点的皮带获得周围人的赞赏,显然是徒劳。
他又不敢回村里炫耀,甚至有了钱都不敢寄回去给儿子花。他在外面混得越风光,心里就会越纠结痛苦。
人的精神都有一个承重点,一旦超过就必须找一个宣泄口,不然就会崩溃。
曲寞看似稀松平常的话,却是在找他精神上的豁口。
看着他先是在心里得意,然后想要倾诉又生生忍住,曲寞接着说起来。
“现在城里的失业率很高,不少正经大学毕业的年轻人都找不到好工作。你能在城里站稳脚跟,看样子挺有能力啊。”
“那是。”陈为忍不住了,“他们就是眼高手低,干点儿活嫌累又嫌埋汰。外表穿得人模狗样,兜里比脸都干净。还整天一副看不起农村人的嘴脸,想想就可气!”
“英雄不论出处,往上数几辈都是农民出身。要是你再早几年出去打工,也不至于被人家欺负,让恶狗咬了连医院都舍不得去。”
“妈的!一个村长就是狗屁!”陈为听见这话脸色突然就变了。
曲寞见状眼神变得幽深,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激起了陈为的愤怒。
性格内向懦弱的人在倍受凌辱之后,愤怒会让他们丧心病狂,就连智商都会变高。眼前这个陈为就是个最明显的例子!
“他是不是狗屁我不知道,可当年他带人刨了你们家祖坟,你爹妈的尸骨被像垃圾似的扔在青天白日下!被人骑在脖子上拉屎,那滋味如何?”
陈为额上青筋乱跳,嘴角抽动明显是在隐忍。
“你以为不能跟国家政策作对,得了三万元自以为还可以,谁知道向华荣竟然私吞了两万!你去找向华荣讲理要钱,他竟然放狗咬你。祖坟被人家刨了,腿被恶狗咬伤,蹲牢房的竟然是你!你委屈吗?冤枉吗?”
曲寞盯着他的眼睛,扶着桌子慢慢逼近他的脸,声调渐渐升高,语速越来越快!
“公道在哪里?公正在哪里?老天爷是瞎了眼!”
陈为紧攥得拳头嘎嘣嘎嘣直响,眼睛冒着红光,意识有些混乱,“腾”地一下突然站起来,“他就是个畜生,我要让他绝子绝孙!”
“绝子绝孙?哈哈哈……可惜老天爷不收我,让我昏迷十年又醒了过来!我还是王家窝棚的村长,还是说一不二的土皇帝。你能把我怎么样?法律拿我没办法,老天爷都没有辄。
你让我绝子绝孙,纯粹是白日做梦。我还得感谢你拧开煤气,让我家里那个胖婆娘一命归西!赶明我就取个小媳妇儿,给我生十个八个大胖儿子。”曲寞满脸狂妄,似乎变了一个人。
陈为看他的眼神越发混乱起来,“你……你是谁?”
“我是谁你心里知道。”他指着陈为的鼻子骂着,“赔偿款三万块你装进腰包,还敢到我家里犯浑,信不信我放狗咬死你!你爹妈的烂骨头值三万块已经是最高的价钱了,你还想指望这个发财?”
“向华荣,你不要欺人太甚!”陈为气得浑身颤抖,尤其是曾经受过伤的左腿,颤巍巍的厉害。
“欺人太甚?我就欺负你了怎么样?信不信我打电话把你送进笆篱子,让你在里面吃窝窝头。怎么?生气了?生气又能怎么样?屎尿屁一个!”
陈为看着他的眼神越来越凶,里面透着一股杀机,“向华荣,你不得好死!”
“哦?你怎么让向华荣不得好死?”曲寞拉开跟他的距离,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