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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言辞却显然尖刻了不老少;针锋相对地便将弘晴的解释顶了回去。
他娘的;这厮还真是时时刻刻不忘拍老爷子的马屁;不嫌累么?
一听弘历这般说法;弘晴险些笑喷了出来;没旁的;大清眼下的吏治如何弘晴实在是太清楚不过了的;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没啥大问题;可实际上么;**的根子早就埋下了;之所以没爆发出来;不过是因这些年来经济快速发展;海外粮种的引进又极大地丰富了普通民众的餐桌;温饱问题基本得以解决;这才掩盖住了诸多**之情形;此无他;华夏的民众实在是太逆来顺受了些;只要有衣穿、有饭吃;那真就幸福得不行;至于官府是否**么;民众其实并不甚关切;而这;对于朝廷来说;是好事;也是坏事——好事么;自然是管理起来轻松;然则贪腐问题若是长久积累下来;一旦遇到了天灾**;民众首先要反的便是官府;那后果么;自然也就是玉石俱焚了的;旁人不清楚此点;可有着后世经历的弘晴却是心中有数得很。
“历弟倒是好自信;岂不闻俗话有云:报喜不报忧者;常情也;若上下沟通之渠道真能畅通无阻;又何来如许多的冤假错案?数年前的刑部宰白鹅、户部清欠风波又都是从何而来?诸如此般欺上瞒下者;又岂是罕矣?且不知历弟对此可有甚解释么?”
弘晴今儿个本来是准备给四爷、八爷等人一点颜色瞧瞧的;然则弘历既是要强出头;那就没啥好说了的;人脸都伸过来了;不重重给弘历来上几巴掌;那也未免太对不起弘历的盛情了不是?这不;弘晴这一连串的问题就有若一连串的炸弹般;顿时便炸得弘历面色通红不已。
“晴兄此言过矣;不屑之徒历朝历代皆有;岂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小弟坚信大多数官员是好的;断不似晴兄所言的那般。”
论口才;弘历虽也算得上不错;可跟弘晴一比;差距显然不小;先前的对答中只稍露出一丝的破绽;立马便弘晴死揪着不放;几番叱问下来;弘历已是有些力不能支了;不过么;却兀自不肯认输;依旧在顽强地抵挡着;纵使如此;颓势也已是毕露无遗了的。
“或许罢;然;若是监督体系不能健全;再好的人在烂泥塘里呆久了;难免不会被同化;再者;能早些揪出害群之马岂不更佳;而这;正是报纸的功能之一;先前秦公公所宣的报纸之章程里已是说得很清楚了;报社之记者将深入民间;发掘各种素材;以编辑成文;既可有官场黑幕;也可有民间趣闻;更能将朝堂政令登列其上;百姓可从中得知各种信息;朝堂也能从中知晓民间之动态;从而为决策提供最真实之依据;令天下多几分和谐;少积些冤孽;似此等好事;胡不可为之?”
痛打落水狗虽然很爽;不过么;若是做得太过;那难免不令老爷子不喜;这等蠢事;弘晴自是不会去做;这一见弘历已是败像毕露;弘晴心中暗爽归暗爽;却并未再穷追猛打;而是将话题转回到了报纸的功用上。
“晴兄所言或许有理;然;小弟却尚有一事不明;若报纸真有如此神效;自该是神而圣之;又岂能为商贾做甚广告;这怕是解释不通罢?”
弘晴是没再追击了;可弘历却并不领情;再次对报纸的章程提出了质疑。“历弟问得好;在解释这个问题之前;为兄先为历弟算一笔账好了;呵;一份报纸按四张八版计算;光是纸张、油墨就需得一文半;再算上人工费用、记者的采访开支以及俸禄等花销;每份报纸至少需得十二文钱;而这;已不是小数;足可供寻常人家两日之花销;很显然;若是以十二文之成本定价;能购买者稀矣;所谓的上令下达自然也就是句空话;可若是定价过低;入不敷出之下;朝堂也难长久支出;好事岂不就成了坏事了么?既如此;何不寻个两全其美之策;商贾出钱在其上做宣传;所付出的钱则用来补贴报纸降价之所缺;如此一来;一份报纸售价可降低至一文钱;百姓购买起来压力不大;买者一众;则上令下达必畅而无阻;又有何不可之说?”弘晴敢让三爷在这等朝议之际将报纸的章程提将出来;自是早就将可能出现的各种质疑之声都考虑过了;回答起弘历的问题来;自也就轻松写意得很;几乎是不假思索便将弘历的质疑解释得个通透无比。
第五百一十一章利益均沾(一)
“晴兄确是辩才过人;小弟佩服;然;尤有一疑问却尚请晴兄指教;这么说罢;众所周知;商贾者;良莠不齐也;逐利之心甚重;以次充好者不在少数;若是以报纸为其宣传;岂不是误民么?”
眼瞅着弘晴在那儿畅畅而谈;弘历心里头当真郁闷得够呛;有心拽出儒家那一套来跟弘晴辩驳么;却又深知自个儿在儒学上的功力远不及弘晴那般深厚;真要引经据典的话;十有***要被弘晴牵着鼻子走;可要弘历就此认输么;却又实在是不甘心;心念电转间;突然有了个主意;这便沉吟着转开了话题。
“历弟能思及此点;足见是用了心的;商贾将本逐利;所求者;利润之最大化也;若无相关之规矩约束;却难遏制商贾以次充好乃至造假以蒙人之心思;然;因噎废食却是要不得的;就报纸宣传来说;章程中已有明确之规定;凡欲在报纸上刊登广告者;均须得严格检查;凡不符合规定者;一律不得上报;另;若有发现刊登之广告与事实不符;则假一罚十;情节严重者;依律处置;有此二条在;虽不能言完全杜绝虚假之宣传;可基本无碍却还是能保证的;如此解释;历弟可还满意否?”
弘晴敢将报纸一事捅上朝堂;自是早就做足了功课了的;方方面面的漏洞早已是尽可能地用章程堵上了;又怎可能被弘历这么个简单的问题所难倒;挥洒自如间;便已将弘历的质疑轻描淡写地化解了开去。
无言了;到了这会儿;弘历也不知该从何跟弘晴辩论起了;没旁的;他原本就是一时义愤而出;心中其实并无太多的准备;能跟弘晴抗争到现在;已是绞尽了脑汁了的;而今;本以为能一击命中弘晴软肋的问题也已被弘晴轻松瓦解了去;弘历的心已是彻底乱成了一团的麻;除了沉默以对之外;实在是不知该再说些啥才是了的。
“好了;此事就先议到此处罢;老三!”
老爷子显然是看出了弘历的尴尬;这便一摆手;就此结束了这一场几乎是一边倒的大辩论;而后;也没给众人再多开口的机会;便即点了三爷的名。
“儿臣在!”
三爷正津津有味地看着大戏呢;这冷不丁听得老爷子点了名;身子不由地便是微微一颤;好在反应快;倒也没太多的失态之表现;但见其疾走了几步;从旁闪了出来;一躬身;高声应了诺。
“尔既以为报纸能利于朝政;那就先办几期好了。”
老爷子没甚废话;直截了当地便给出了旨意。
“儿臣遵旨!”
尽管早就已看出了老爷子对报纸的赞同之态度;可真到了老爷子开了金口之际;三爷还是忍不住好一阵子的激动;也就是养气功夫了得;这才没笑将出来;忙不迭地便跪了下来;恭谨地谢了恩。
“嗯;朕疲了;尔等都道乏罢。”
老爷子毕竟是有岁数的人了;一个半时辰的朝议下来;精神自不免有些不济;
“皇阿玛(陛下)圣明;儿臣(臣等)告退。”
老爷子的逐客令一下;诸般人等自是不敢稍有耽搁;齐齐躬身行了礼;就此退出了养心殿;各自忙乎去了……
“奶奶个熊的;老四真是个废物;说得倒是动听无比;真到了见真章的时候;父子俩全都是怂包;半点用场都派不上;废物;全是废物!”
精心策划出来的一场好局又演砸了;老十心中的火气自是不消说的大;这才刚在八爷府的西花厅里落了座;便已是憋不住地骂了开来。
“唉;晦气!”
九爷的心情也不好;尽管没似老十那般破口大骂;可摇头叹息里也满是颓丧之意味。
“呵……”
比起九、十两位爷的愤怒与沮丧来;老十四显然要沉稳了许多;仅仅只是摇头轻笑了一声;很显然;老十四的心中对眼下的时局已是有了明悟;只是不想宣之于口罢了。
“先生;今儿个事情有了些变化;唔;还是由十四弟来说好了。”
时局演化到现在这般田地;八爷的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去;只是身为这个小集团的领袖;哪怕心中再沮丧;八爷也绝不肯露出半点的颓唐之色;眼瞅着几个弟弟都在那儿唉声叹气;八爷自是不能让这等情形再持续下去;这便不动声色地点了老十四的名。
“陆先生;事情是这样的……”
八爷既是有所吩咐;老十四自是不会有甚异议;点了点头之后;便即语调平淡地将今儿个朝议的经过详详细细地复述了一番。
“唔……”
听完了老十四的陈述;陆纯彦并未急着表态;仅仅只是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奶奶个熊的;爷就不信那狗屁报纸能有甚大用;管他个毬的;接着往死里整;看老三那混账行子能玩出啥花活来!”
老十行子糙;这一见陆纯彦半晌没开口;顿时便忍不住了;大嘴一咧;厥词已是止不住地喷薄而出了。
“怕是不好办了;报纸那玩意儿若真似弘晴小儿说的那般;我等纵使再如何使力;怕也难在舆论上占得上风;强要阻拦;恐有不测之险;还是须得谨慎才是。”
老九生性谨慎;尽管对报纸的威力究竟有多大尚自存疑;但却绝不敢轻忽了去;没旁的;这么些年下来;他可是见多了弘晴的奇思妙想;未战心已是先怯了的。
“先生;您看此事该当如何应对方好?”
八爷心中对时局已是有了判断;不过么;却并不打算急着说将出来;也没对九、十两位弟弟的话加以评述;而是慎重其事地将问题抛给了沉默不语的陆纯彦。
“王爷明鉴;此事确须得谨慎方好;关键在于这报纸几时能面世;若是在半月之内的话;事必难为也;如是拖得久了;则尚有一争之力;然;就目下的情形看;陆某不建议王爷再牵扯其中。”
八爷有问;陆纯彦自是不好再保持沉默;这便点了点头;给出了个谨慎的建议。
“什么?那岂不是平白便宜了老三那混球;不成;爷几个费了偌大的劲;怎能说算便算了的!”
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