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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割爱了的;至于老十三本人么;那可就没啥好说的;只能让他接着将牢底坐穿了去……
“奴才戴铎叩见十三爷!”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说弘晴在小串子胡同处患得患失;却说戴铎在十三爷府门外跟包小五等一众宗人府的兵丁们拉拉扯扯了近半柱香的时间;总算是得了进府的许可;由着包小五陪同着一路抹黑赶到了西花厅处;入眼便见十三爷正高坐在堂上;自斟自酌地饮着酒;戴铎不敢多看;忙不迭地抢到了近前;规规矩矩地便是一个大礼参拜不迭。
“哟;是春风啊;怎地;今儿个是刮了甚风;把你小子给吹来了?”
老十三往年可是时常在四爷府上走动;与戴铎这个四爷门下的头号奴才自是熟稔得很;彼此间相处也颇为的融洽;不过么;此一时彼一时;自打被圈都已是三年余了;这可是戴铎第一次前来;还不是专程来请安的;这叫老十三心中如何能平衡得过去;说起话来么;自也就满是嘲讽之意味了的。
“奴才没能早些来给十三爷请安;实是死罪;死罪。”
戴铎也算得上是智者;自是听得出老十三话里的怒气不小;可哪敢跟十三爷置气;也就只能是陪着笑脸地告饶不已。
“停;打住了;你是四哥的门下;却非爷的门下;这奴才不奴才的;还是别乱自称的好;说罢;戴大人彻夜前来;可是有甚了不得之事么?”
老十三对四爷已是有了怨气;自是恨屋及乌地连同戴铎一并看不上眼了;尽管并无真跟四爷闹翻脸的意思;不过么;却是真打算跟四爷划清一下界限了;倒不全是因着四爷的不加援手之故;更多的则是老十三已然答应了弘晴的提议;真准备恪守中立了的。
“十三爷;您要这么说;奴才可真就惭愧无地了;唉;不是奴才矫情不愿来看望您;实是诸方对您这地儿都盯得紧;奴才今儿个来此;明日一准得吃弹章;若是四爷来了;那可就不止是弹章那般简单了;个中之苦楚;还请十三爷多多体恤则个。”
在来之前戴铎便已从邬思道处得知老十三可能与弘晴已是有了协议;对老十三可能会起异心;也已是有了些预料;只不过心里头还是存了丝侥幸心理;可听得老十三这般说法;戴铎的心顿时便沉到了谷底;没奈何;也只能是作出一派无穷委屈状地婉言解释了一番。
“罢了;不说这个了;且就说说尔之来意好了。”
戴铎之解释倒也有些道理;老十三并非不近人情之辈;自是不会再跟其置气;加之念及与四爷十多年的情分;老十三就更不好再拿戴铎发作了去;这便无趣地挥了挥手;算是将此事就此揭了过去。
“谢十三爷宽宏;奴才来前;四爷有过交待;说是后日早朝之际;便是拼死也要力保十三爷挂帅出征!”
戴铎用力地磕了个响头;先是谢了一声;而后紧赶着便将来意道了出来。
“哦?就这么?”
征东瀛的事儿;老十三早就从弘晴口中得知了;不仅如此;还从弘晴处得了一本水师建军与作战之折子;这段时日以来;可是没少花时间去钻研上一番;就等着来日大展拳脚了的;正因为此;老十三对戴铎所转达的四爷之言并不怎么感兴趣;也就只是随口敷衍了一句道。
“回十三爷的话;四爷只有这么个交代;再无旁的言语;奴才可不敢妄加揣测。”
老十三这么句冰冷的话语一出;戴铎便已是老十三的心中怕是早有了定算;心里头自不免失落得很;只是一想起临来前邬思道的交待;却是不敢多说旁的事儿;这便恭谨地又磕了个响头;简约地回答道。
“嗯……”
简单的交待背后总是隐含着深意;这一条;老十三自不会听不出来;正因为听得懂;老十三的心中不禁又起了波澜;并未再冷言相向;而是长出了口大气;就此起了身;焦躁万分地在厅里来回踱着步;很显然;老十三的内心里正自天人交战不已。
“春风回去之际;且帮爷传句话;就说四哥的好意;我老十三领受了;断不会作出甚不利四哥之事;此一条;某可对天盟誓;至于其余么;那就看天意如何了。”
老十三有若怒狮一般在厅中来回踱了好一阵之后;猛然站住了脚;仰头愣愣地又发了阵呆;而后面色一肃;咬着牙地表明了态度。“啊;这……”老十三虽说得含糊;可戴铎却是一听便懂了;此无他;面前这主儿从今往后是打算真跟四爷脱离关系了的;心一慌之下;惊呼之声便已是脱口而出了;待得再要进言一番;却见老十三已是头也不回地出了花厅;不多会;已是走得没了踪影……
第四百三十五章必争之议(三)
“晴儿;随阿玛来。”
卯时六刻;天方才刚蒙蒙亮;诚亲王的大轿子已到了**前的广场边缘;轿子一落;自有两名侍卫抢上前去;将轿帘子卷了起来;随即便见三爷哈腰从轿子里行了出来;但见其神情肃然地环视了一下周边;视线最终落在了已提前恭候在侧的弘晴身上;而后满意地点了点头;一挥手;满是豪气地吩咐了一句道。
“是;孩儿遵命。”
今日的朝议对于弘晴来说;是断不容有失的一战;能见得三爷精神如此振奋;弘晴心中自是欣慰得很;不过么;也没带到脸上来;仅仅只是恭谨地应了一声;默默地跟在了三爷的身后;一路向朝房行了去。
“三哥;早!”
“三哥;来啦。”
“三哥;您这儿坐!”
……
三爷父子方一行进了朝房;早已在内里扯着闲话的一众阿哥们全都站了起来;笑呵呵地打着招呼;不管是亲近三爷的五爷等人还是与三爷不甚对付的八爷一伙;都不例外;一时间满朝房里笑声、寒暄声响成了一片;而三爷也很是随和;与一众兄弟们亲亲热热地招呼着;长兄的风范表现得淋漓尽致。
“晴哥儿;来;这边坐了去。”
一众人等都围着三爷笑谈不已;唯独老十四却是没去搀和;笑眯眯地挤到了弘晴的身边;不容分说地拽住弘晴的胳膊;拉扯着便往角落里行了去。
“十四叔您先请。”
用不着去猜;弘晴也知晓老十四要作甚;无外乎是来探底的;只不过弘晴也并不在意;任由老十四拖拽着到了角落处;而后方才笑呵呵地道了请。
“嘿;说来咱爷俩也好一阵子没好生聊聊了;怪想念得紧;得;愣着作甚;坐啊;还用爷请不成?”
老十四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了下来;拍了拍长椅;笑骂着发出了邀请。
“谢十四叔了。”
弘晴在人前总是谦谦君子的形象;礼数上向来是完美无瑕的;哪怕与老十四再熟稔;应尽的礼数却是半点不少;很是恭谨地谢了一句之后;方才一撩衣袍的下摆;就此端坐了下来;笑脸盈盈;却并不急着开口;而是摆出了副恭听老十四高论的样子。
“你小子;不玩这么些虚礼会死啊;小小年纪就跟老头似的;当真无趣得紧;得;爷也懒得跟你多费唇舌;就一桩事儿;嘿;这么说罢;此番‘八旗商号’吃了大亏;下头那帮奴才可是都闹着要战;你小子对此可有甚看法;且说来听听。”
老十四跟弘晴打过的交道实在是太多了些;自是清楚跟弘晴玩虚与委蛇一点意义都没有;索性便打开窗子说亮话;笑骂着便直奔了主题。
“十四叔说笑了;此国之大事也;自该由皇玛法圣裁;他老人家说甚;小侄自都别无异议。”
弘晴的口风紧得很;哪可能如此轻易便被老十四套了话去;但见其嘴一张;敷衍话儿便已是麻溜无比地脱口而出了。
“嘿;那是;那是;唔;这么说罢;此战怕是必不可免了的;所差的不过是何时战;又是由何人领军罢了;呵呵;不瞒晴哥儿;为叔在这京师之地也呆得腻味了;正打算去动动;就不知晴哥儿可愿帮衬为叔一把否?”
老十四脸皮厚实得很;哪怕弘晴再如何虚与委蛇;他也不会因此有所收敛;但见其干笑了两声之后;已是无甚顾忌地表明了必争帅印之姿态;此无他;水师眼下说起来还八字没一撇;可真要建的话;却也很快;关键就在弘晴的态度上;无论是战舰本身还是配属的火炮乃至水手的招募;都跟弘晴有着莫大的关系;换而言之;没有弘晴的全力支持的话;谁都甭想稳坐在帅位上;正因为此;尽管对此番争夺帅位有着相当的信心;可老十四还是不得不全力争取弘晴的支持。
“十四叔这是说哪的话;若是十四叔真能挂帅出征;小侄自当倾力帮衬;断不敢有甚懈怠之处;此一条;小侄可对天盟誓。”
不管是于公还是于私;弘晴都不可能去支持老十四;不过么;当面拒绝其;未免太伤感情了些;这等蠢事;弘晴自是不会去做;然则玩些文字游戏却是无妨;这不;弘晴一番言辞恳切无比的话说得顺溜无比;可若是细细一分析;却几乎跟没说是一回事儿——弘晴乐意支持;前提条件是老十四能挂帅出征;若是不能;当然一切都免谈了不是?
“成;有你这句话;为叔也就放心了。”
老十四可是个精明人;自不会听不出弘晴这话里的隐喻何在;眼神里立马有道精芒一闪而过;可也没再往下追问个不休;而是一击掌;自信地笑了起来。
“上朝;上朝……”
彼此态度既明;那也就无甚实在话好说了的;只能是朝议之际见分晓了去;叔侄俩没再就正多啰唣;也就是瞎扯了几句天气之类的废话;不多会;便听宫里传来了一迭声的喊朝之音;叔侄俩顺势也就结束了无聊的闲话;齐齐起了身;疾步行出了朝房;与群臣们汇合成了方队;一路小碎步地向乾清门方向赶了去。
“皇上驾到!”
朝臣们在乾清门前刚列好队;就听门内一声尖细的声音响起中;月余不曾上朝的老爷子在一大群宦官宫女们的簇拥下;缓步从门后转了出来;径直走到了龙床前;一撩衣袍的下摆;就此端坐了下来。
“臣等叩见陛下!”
老爷子既已露面;大礼参拜自也就是题中应有之义;却也无甚可言之处。
“平身罢。”
五月中旬的天已是颇热了;若不是因着此番朝议之事搁着;老爷子早就已搬到畅春园避暑去了的;这会儿一身厚实的朝服穿在身上;纵使方才是清晨;却也令老爷子出了一头的大汗;叫起的声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