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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明阿与鄂成泰素来有着不错的交情,与八爷之间的关系也甚好,自是不愿坐看鄂成泰下不了台来,这一接到鄂成泰的求助之目光,倒也没迟疑,这便从旁打岔了一句道。
“嗯,也罢,此事便再议好了。”
弘晴原就不愿节外生枝,此际有了台阶,自是乐得从善如流一把。
“晴贝勒英明!”
“晴贝勒果豪爽人也!”
……
有了弘晴这么句话,那些个亲近八爷的都统们全都为之大松了口气,唯恐事情再起变化,自是得赶忙尽皆称颂不已。
“罢了,不说这个了,本贝勒还是先说说我八旗商号所得该如何分配好了。”
弘晴实在是懒得去听一众都统们那些个无甚营养的阿谀之辞,这便一摆手,止住了众人的话头,神情肃然地开口道:“诸公先前都曾提及公允之原则,所言所述也皆是有理,既如此,本贝勒便放肆专断一回好了,这么着罢,商号盈利的五成半便循旧例分配,至于汉八旗所差之余额么,就让十五、十六两位阿哥发扬下风格,各取出半成,为汉八旗补齐了去,此事就这么定了,诸公可有甚异议么,嗯?”
“晴贝勒英明,末将别无异议!”
赵宏业求的只是能对下头的旗丁们有个交待,此际一听弘晴如此说法,自无甚不满意之处,第一个便站出来表了态。
“不错,如此分配,实是公允,末将也无异议。”
“好,晴贝勒所言甚是,末将附议!”
……赵宏业这么一表态,汉八旗的都统们自是不甘落后,自是得交口称赞不已,至于满蒙八旗都统们么,虽对汉八旗此番得利不小颇有些眼红,可那钱的出处都是人弘晴掏腰包的结果,纵使再有想法,他们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胡乱分说的,自也只能是各自点头附议不已,一场原本有可能是激烈碰撞的联席会议便算是就此告了个终了。
第三百二十三章令人烦恼的消息
康熙四十六年七月十日,弘晴联名八旗都统衙门所有都统一起上了八旗商号之本章,帝阅之,以为可,商号遂就此成立,老十六以阿哥董事之名,专责商号之协调事宜,有司各部一路绿灯,所有事宜皆以最快之速度办妥;八月初九,澳门船厂再次移交大型海船十艘,旋即便投入运营之中,九月十五日,二十二艘满载各色货品之船队分别从广州、杭州出发,一路以八艘海船直奔东瀛,另一路十四艘海船远航南洋,至此,八旗商号算是正式踏上了世界的舞台。
八旗商号的启动自然是件大事,不管是普通旗丁也好,都统也罢,对此都是津津乐道,而身为实际主持大局者的老十六更是忙得个团团转,唯独始作俑者的弘晴却是袖手旁观,自打联名上书之后,弘晴便不再理会八旗商号之事,每日里按部就班地不是上书房进学,便是泡在了工部衙门里,对外头传得个沸沸扬扬的商号之事不闻不问,要多老实,便有多老实。
漠不关心?当然不是!八旗商号乃是到目前为止弘晴最大的一笔投资,尽管个人从中获得的利益有限得很,可意义却是重大无比,这可是弘晴扭转历史进程的最关键之所在,又岂能漠然视之,之所以明面上不去多管,只不过是怕犯了老爷子的忌罢了,可私底下么,却是没少通过老十六去体现自身的意志,尽管曲折了些,可要的便是个保险,好在诸般事宜顺遂无比,随着船队的再次出航,弘晴悬着的心也算是就此落了地,心思这才真正转到了工部事宜上,每日里早出晚归地忙碌着,虽累,可心却是瓷实着,所谓痛并快乐或许就是这么来的,这不,今儿个又是忙到天将擦黑了,方才回了府,刚进了自家小院,人都还没坐下呢,就见观雨从屏风后头探进了头来,满脸的鬼祟之色。
“何事?”
弘晴劳累了一天,当真是又疲又乏,这一见观雨在那儿探头探脑,登时便是好一阵的不耐,可也没发作,仅仅只是微皱着眉头,不悦地吭了一声。
“禀小王爷,李先生来了,说是有要事要见您。”
这一听弘晴声色不对,观雨自不敢稍有怠慢,三步并作两步地凑到了弘晴跟前,小心翼翼地出言禀报了一句道。
“哦?请罢。”
弘晴还真就没搞懂李敏铨如此急地找自己的用意何在,可也没多想,眉头一扬,便已是允了下来。
“喳。”
观雨紧赶着应了一声,一溜烟便窜出了房去,不多会,已是又陪着李敏铨从外头行了进来。
“属下见过小王爷。”
李敏铨恭谨地行礼问了安,但并未言明紧急求见的目的,反倒是双眼游离地左右逡巡了一番。
“尔等全都退下。”
这一见李敏铨神情如此蹊跷,弘晴不由地便是一愣,可也没急着追问个究竟,而是一挥手,将在房中的诸般人等尽皆屏退了开去。
“是。”
弘晴既已下了令,雨霖等丫鬟们自不敢多有耽搁,齐齐应了诺,各自退出了房去。
“启禀小王爷,属下得到可靠线报,大阿哥在自家后花园里魇压太子,其反迹已是毕露无遗!”
众人方才一退下,李敏铨已是激动不已地凑前了一步,低声地禀报了一句道。
“嗯?”
一听此言,弘晴猛然便是一个激灵,倒不是被这消息本身所震慑,而是想到了个中之蹊跷,没旁的,大阿哥魇压太子的事儿,弘晴前世便已知根底,更清楚此事便是三爷告的御状,最终导致大阿哥被圈禁在上驷院中,唯一不清楚的是这消息到底是怎生传到了三爷的耳中——三爷手中确实有股暗底势力,个中也确实有几名江湖高手在,可总体规模却是小得可怜,能量着实不大,按理来说,断无可能查到大阿哥那等隐蔽至极的小动作,巧合二字怕是难以解释得通,如此一来,个中之蹊跷怕是没那么简单了的。
“小王爷,此事千正万确,属下已派人暗中去查过了那为大阿哥作法的方士,另,大阿哥府上的内应也传回了准确消息,两相对照之下,当不致有所闪失。”
李敏铨并不清楚弘晴心中究竟在想些甚子,误以为弘晴是在怀疑消息的可靠性,这便赶忙出言解释了一番。
“嗯,消息理应不假,本贝勒只是奇怪这消息的源头究竟是从何处而来的。”
只一听李敏铨这般说法,弘晴便知其误会了自己的想法,可也没多解释,仅仅只是不动声色地追问了一句道。
“回小王爷的话,是何明达传回的消息,据其所言,是偶然听到那为大阿哥作法的方士酒后狂言,因兹事体大,在不知真假的情况下,并不敢断言其实,也就只是姑且一试地报到了属下处,属下以为此事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这就派了人手去探个虚实,果然有所发现。”
弘晴有问,李敏铨自是不敢有所怠慢,紧赶着便将前因后果细细地道了出来。
“何明达?唔……,此事先压着,本贝勒须得好生想想再做定夺。”
何明达乃是三爷早年从民间收罗来的江湖好手之一,在诚亲王府里也算是有数的高手,其为人颇有些孤僻,素喜独来独往,弘晴与其并无太多的交集,对此人的品性也不是很了解,倒也谈不上怀疑其之忠诚,只是总觉得此事的曝光未免太过巧合了些,可真要说内里有啥不对的话,一时半会还真就找不出甚破绽来的,眉头紧锁地沉吟了片刻之后,还是决定先将此事压上一压。
“这……”
一听弘晴如此说法,李敏铨顿时便愣在了当场,嘴角嚅动着,似有欲言状,可却又迟疑着没敢直接说将出来。
“有话直说。”
弘晴多精明的个人,只一看李敏铨的脸色,立马便知事情怕是还有旁的变化,这便不耐地一皱眉,声线阴冷地吩咐了一句道。
“啊,好叫小王爷得知,属下一时嘴快,已是将此事报到了王爷处,这……”
眼瞅着弘晴面色不愉,李敏铨可就有些吃不住劲了,老脸一红,赶忙出言解释道。
“嗯……”
对于李敏铨这等贪功的表现,弘晴自是不满得很,只是事情都已发生了,就算将李敏铨臭骂上一通也于事无补,再说了,此事到底有没有埋伏在内,弘晴此际也不敢下一个肯定的判断,自也就不好出言责备于其。
“小王爷明鉴,属下以为此事既是不假,当可资大用也,纵使此际按兵不动,将来应景儿抛将出来,或可得奇效也。”
李敏铨观颜察色的能力一流,一经发现弘晴对自个儿的表现有所不满,心下里自不免有些发虚,唯恐弘晴见怪,眼珠子狂转了几下之后,陪着小心地进言了一番。
应景儿抛出?嘿,前世那会儿三爷不就是这么干的么,结果如何?还不是平白作了小人!
李敏铨这等建议一出,弘晴立马便联系到了前世那会儿所知的事情变化,对于这等伤人又伤己的蠢事着实是很不感冒,不为别的,只因老爷子要的是诸子去争功绩,而不是彼此拆台,更别说下死手去整彼此了,倘若是臣下揭发大阿哥的大逆不道,那可能会是大功一件,可出手的人是阿哥的话,那一准是害人又害己,没地招来老爷子的猜忌之心,这显然不是啥好事来着,问题是三爷格局偏小,真就未必能算计得到这等弯弯绕,要想说服其,显然不是件容易的事儿,而这,才是弘晴为之头疼不已的根本之所在,没法子,前世的经历乃是弘晴最大的隐秘,实不足为外人道哉。
“启禀小王爷,墨雨来了,说是王爷请您与李先生一并到书房议事。”
俗话说得好,怕什么,往往还真就来什么,这不,弘晴都还没就此事考虑清楚呢,就见观雨急匆匆地从屏风后头转了出来,疾步抢到了近前,恭谨万分地出言禀报了一句道。
“嗯,知道了,让墨雨这就去回个话,就说本贝勒即刻便到。”尽管观雨并不曾提到三爷相招的用意何在,可弘晴却是一听便知三爷十有**就是打算议议李敏铨所整来的这么个消息,头不禁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