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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林里,给一个哑巴护林员救了。
他们躲在护林员的房子里不敢出去,因为那帮人并没放弃对他们的寻找,有几次他们差点给发现,多亏好心的护林员给掩护过去。其中也不乏有沈誉的人。
靠着山林的一点草药根本不行,江培风的伤口开始恶化,这时候那帮找他们的人也不敢公然露面,江逾白才想办法脱困。
他和小李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显然也不能自己走出去呼救,最要命的害他的人躲在暗处,他们怕不提防就着了道。
这时候各路人马都撤了,江逾白渐渐不安。
他们的手机电脑都没了,每天只能看看护林员的小电视。
那天,他在电视上看到记者在江边采访潸潸的镜头。
他的潸潸长发凌乱,苍白的像个鬼,却坚定的等着他回去,她说不会放弃,哪怕找上一年十年,都不会放弃。
那一天,小李看着一向冷清淡然成熟睿智的老板哭的像个孩子 。
果然,老板也是个性情中的男人!
哑巴是个好人,他自己不会说话所有一直没有手机,为了他们,他去镇子的手机店里买了一个旧手机。
江逾白就用这个不知多少年前的诺基亚给沈誉打了个电话。
那时候沈誉刚在电话里和陆湛吵完,一肚子的火气,看着一个陌生号码,接起来就吼:“谁,什么事儿?”
江逾白一愣,“沈三儿你吃枪药了?”
沈誉差点把手机扔了,他瞪着眼睛足足愣了三秒钟,然后才说:“哥,你这电话是来自九重地狱吗?”
“你他妈的才下地狱,快来接我,老子没死。”
最后四个字沈誉激动大发了,他嗷的一嗓子,差点把电话那边的江逾白吓出心脏病,“哥,你没死,太好了,太好了!”
沈誉和救援队的位置恰巧离着这里不远,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见到他们三个都没事差点儿给护林员跪下磕头,江逾白把他身上的所有现金都搜罗出来给哑巴,可这人相当憨厚,一分钱都不要。
最后江逾白没办法,只好留下人给他去买电视等家用电器,江培风和小李送去医院,他直接去了会场。
听他说的轻描淡写,但是潸潸已经冷汗涔涔,她担心的问:“这么说那帮人并不是化工厂的工人那么简单了?”
江逾白点点头,他抓着她的手放在唇上,“潸潸,你不用多想,这事儿我会处理的。”
“是不是柯西华?”聪明如潸潸,她前后一联系已经捉到了蛛丝马迹。
江逾白的瞳孔一缩,接着马上恢复了正常,他淡淡的说:“你不用管,当我的女人不需要操心这个。”
潸潸再没有言语,但是她心里却已经有了底。
“喂,你不准去找柯震,听到没有?”江逾白更聪明,潸潸心里想什么他只是看看她的眼睛就知道了。
“我找他干嘛?对了,风叔单独和你说什么?”为了岔开话题潸潸只好问这些本不该问的。
没想到江逾白却痛快的告诉她:“也没什么,跟我道谢,让我好好照顾你,对我母亲好,还要照顾晴姨和小宝。”
“什么呀,说的跟交代后事一样。”潸潸说完忙轻轻的扇了自己一巴掌,让你嘴快。
江逾白抓过潸潸的手,在她手指上咬了一口,“不准打我的女人。其实我也这样说的,这次事情对他打击不小,毕竟上了年纪,威风了半辈子后半生却要在轮椅上度过,他肯定心里不舒服。”
“是呀,刚才我还给他的镇定给骗了,看来也不是表面看的那么镇定。对了,你和风叔到底怎么了?你们是一家人怎么搞的关系这么僵?”
江逾白沉默了片刻,在潸潸以为他不会说的时候,他却开口了。
“潸潸,你记得我以前和你说过我爸爸是生病死的吗?其实他不是。”
99。想要学的会,跟着师父睡()
江逾白沉默了片刻,在潸潸以为他不会说的时候,他开口了。
“潸潸,你记得我以前和你说过我爸爸是生病死的吗?其实他不是。”
“啊?”潸潸黑眼睛瞪的圆圆的,豪门内外,到底有多少辛秘呀?
江逾白的掌心轻轻盖在潸潸眼睛上,佯怒道:“啊什么啊,好好听我说话。”
潸潸握住他的手腕,却看到上面不少擦伤留下的痕迹,她心疼的翻来覆去看,眼睛又涌上湿意。
大颗大颗的泪珠滴落在伤口上,有点疼有点痒,更多的却是窝心,江逾白勾着她的头把她拉下来,轻轻吮干她的泪水:“傻瓜,怎么又哭了,还能好好听我讲话吗?”
“你说你的,我哭我的,我体内水分多,哭哭还不行?”
“不行,我的女人只能笑,不准哭。”江逾白把沾着她泪水的唇印在她唇上。
两个人在一起现在就是这个样子,无论要说多重要的事情都难免不了亲亲摸摸,有时候潸潸想想都觉得脸红,是自己太淫 荡还是爱情本该就这样?
好容易气喘吁吁的分开,两个人都衣衫半解,江逾白摸着她滑腻的肌肤,开始对她说起那个埋藏在心里的秘密。
“我小的时候母亲总是很忙,很少理我,见面也总是批评我这里那里做的不好,所以我大半时间和父亲在一起。他是个学者,人很儒雅,教我写字画画研究花艺,后来他去世了有一段时间我情绪特别不好,江培风就取代了父亲的位置。他教我经商手段,说做大事的人要不择手段。他是个和父亲完全不同的人,果敢霸气,强势干练,慢慢的我也开始崇拜他,把他们两种完全不同的教育方式完全统一在一起。”
潸潸这才明白江逾白的性格为什么会这么矛盾,看着一派清雅,骨子里又这么腹黑,难得他融合的这么好,没有书生的酸腐,也没有一般商人的市侩唯利是图,话说回来,现在这个男人是她的,就怎么看怎么好,怎么爱都爱不够。
江逾白接着说:“在去年这个时候我都以为我父亲是生病死的,直到我发现了一封信,那大概是父亲的遗书。”
潸潸不解的问:“十几年怎么会突然找到?”
江逾白苦笑:“父亲的书房他去世后一直我在使用,一切摆设都没动过,后来我出国留学,更就没有人进去了。那次我也是偶尔进去缅怀父亲,大眯,奥,也就是母亲养的那只布偶猫它钻到桌子底下从后面的缝隙里叼出了父亲的信,我一看人就傻了。”
潸潸紧紧的拥住他,“信上说什么?”
“哼,父亲不过是说了一个爱情故事,但结局是悲惨的。富家小姐爱上穷书生,等结婚后却发现生活习惯爱好都差得太远,失望之余却发现一直钟情于她的竹马一直陪伴着她风风雨雨,于是她就*了。”
“啊?你是说你……。”
“不要说出来,求你,潸潸,这太恶心了,我竟然一直认贼作父这么多年,我父亲不是生病而死,他得了深度抑郁症,在一个雨夜,自杀了。”
说到这里,江逾白再也不能强装平静,这段隐晦的往事搁在他心里就像揣着颗火炭,时时把自己烫的皮开肉绽,他曾经求助于许博士,在经过他的治疗后放下工作去古镇修养,在他最脆弱的时候,他遇到了天使般的安璟,他以为纯洁无垢的她是上帝派来救赎他的,可最后,他才发现安老师不是他的,他不过是雨里看着别人的伞。那段日子,他过得很颓废,经常喝的酩酊大醉,直到清苒为了陆湛自杀,他才醒悟过来,他终究不是一个人,不管愿意与否,他始终是江家的继承人,他身上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潸潸没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江夫人那样高贵骄傲的人也会做这种事情吗?她忽然想起那日在书房外听到江夫人和江培风的对话,顿时就浑身发冷。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明显的发颤,“江逾白,也许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江逾白一阵冷笑:“我也希望不是,可父亲难道会撒谎吗?这些年江培风为什么不结婚?我母亲明里暗里和他的那些事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可是我能怎么办?两个都是我至亲的人。”
潸潸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渺茫,似乎隔着云端而来,“是呀,你该怎么办?”
江逾白并不知道潸潸九曲十八弯的心思,他以为她是在害怕,捧着她的脸,江逾白柔声说:“就在化工厂这件事发生以前,我是一直在和江培风斗。我不能和母亲怎么样,却可以打击他,像他这种男人只有正大光明的打败他才会让他感到绝望。”
“那现在呢?”
“现在我不想了,车子掉到江里的时候,他被浪卷入水底,我以为我很不得他去死,可是真到了那一步我还是出手救了他。更何况我现在有了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不值得把时间浪费在他们身上。”江逾白说到这里忽然对潸潸神秘一笑,显得特别诡异。
“江逾白,你没事儿吧?过去的事儿咱让他过去,你别吓我呀。”潸潸又想哭,许博士说过他也找他治疗过,现在不会是刺激傻了吧。
江逾白捏着她的小鼻子,“想什么呢,你就不好奇我那个更重要的事情是什么吗?”
“我可以说我其实一点都不好奇吗?”
“你敢!”江逾白对于潸潸这么不给面儿,有点喷火。
“亲,求求你告诉我吧,那个更重要的事情是什么呀?”潸潸只好装模作样给他捧捧场。
江逾白挑起一边儿的眉毛邪气的说:“就是…不告诉你。”
其实江逾白是害羞了,他要跟潸潸说的话他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他像个孩子一样别扭着,企图让潸潸主动,谁知道潸潸满脑子都事儿,她好像知道了一个不得了的大秘密,虽然有关江逾白的身世,但是江逾白他自己不知道,更让人惶恐的是他身世真想背后的秘密恐怕更让他难以接受,甚至有可能颠覆他心里对父亲的崇敬。
“喂,何潸潸,你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