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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都出去了,江逾白抱着潸潸坐在真皮沙发上似有几分嘲讽的说:“大有什么用, 不过是具空壳子,这个庄园装每年的修葺维护费用就是个天文数字,我们家人丁这么单薄,哪里能住的了,我还是喜欢那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那才像个家。”
潸潸逗他:“这有什么难的,让你妈给你娶上百八十个媳妇儿,然后生上一堆孩子你们家不就住的满满当当了,你晚上要去谁那里就让在门口挂上红灯笼,这叫大红灯笼高高挂。”
“那你呢,我娶那么多你不吃醋吗?”
潸潸摸起过盘里的一个青芒掂了掂,满不在乎的说:“那时候我就不要你了,你一个公用那什么棒,多么肮脏,整天看你家后院起火鸡飞狗跳上演宅斗大片儿。”
“何潸潸,长本事了,看我怎么收拾你。”江逾白给她气死了,按在腿上就要打屁股。潸潸踢着腿反抗,“刚进门儿人家就登堂入室了,这还不是妻妾成群的节奏吗?你装什么装?”
江逾白乐了,他把人拽在大腿上,耳朵却贴在绵软的一团上:“让我听听,这心是不是被醋淹了?”
潸潸俏脸粉红,“你无耻,谁吃醋了,我巴不得你们马上入洞房,从今以后我们个人过个人的,再也不用受你…。。”
话没说完,江逾白的大手已经扳过她的脸,捏着下巴狠狠的亲下去。
潸潸愣了一下,随即热烈的回应他。感觉到她不同寻常的热情,江逾白放松对她的钳制,任她双手缠着他宽厚的脊背。
就在两人都失控前江逾白恋恋不舍的放开,他拉了拉潸潸被扯松的衣领,小声说:“真想现在就干你。”
潸潸推了他一把。“魂淡呀,你妈和你*还在餐厅等着你。”
*俩字儿似乎江逾白恨不爱听,他猛地把人推倒重重的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潸潸大叫:“江逾白,你属狗的吗?”
江逾白舔着那齿痕,“不是,你才是属狗的,我属狼的,*。”
潸潸红着脸推开他,“给我个镜子照照,你到底有没有分寸?”
江逾白眯起眸子,“没事儿,一会儿就没了。”
正闹着,下人在外面毕恭毕敬的喊:“少爷,夫人请您和少夫人去用餐。”
潸潸忙站起来整理衣服,高声喊着:“就来”同时还狠狠的剜了江逾白一眼。
江逾白摊开四肢仰躺在沙发上,眼底露出狐狸一般狡猾的光芒。
潸潸挺感谢Alex的,他给自己添置了…的这件碎花雪纺长裙,配着复古样式的无袖抽褶雪纺小衫虽然不至于像江夫人那么正式,但总不至于有违和感,江逾白还是西裤衬衫,解开的领口和挽起的袖子都显出他的放松和闲适,潸潸特别喜欢看他穿白衬衫的样子,只一眼便让人砰然心动。
不过潸潸感觉自己有了同道者,从江逾白在饭桌前坐下开始,池菁的眼睛就没能从他身上移开。
江逾白明显也觉察到她的火热,一双漆黑的眸子敛起暖意,淡淡的冷漠和疏离。他转头问江夫人:“清苒呢,怎么也不见人?”
江夫人笑着说:“那丫头感情是玩疯了,回来几天在家就吃了一顿饭,天天带着陆湛四处走,昨天去了风荷镇,说要去看你的玫瑰花田。”
江逾白点点头,不再言声。
池菁乘机说:“逾白哥哥,风荷镇真是太漂亮了,我们下一步电影要拍一个民 国的题材,需要一大片玫瑰花田,我和导演推荐了你那里,你说怎么,她样?”
江逾白挑起一边的眉毛,“以前陈艺歌导演也跟我谈过,此后我就在镇规里加了不接待任何电影写真之类的拍摄,对花不好。”
池菁很没面子,她讪讪的说:“很多植物园都有专门的影视基地,逾白哥哥这个很赚钱。”
江逾白盯着她很认真的说:“你觉得我缺钱吗?”
江夫人咳了一声,“逾白,小菁也是为了你打算,这孩子又不懂这些,来,吃饭吃饭。”
潸潸低着头,把笑意埋进碗里。
“逾白哥哥,你吃这个。”池菁夹起一个帝王蟹送到江逾白面前的碟子里。
江逾白眉头一皱,他冲潸潸说:“你看人家池小姐,这么大的明星都没架子,来我们家吃饭还不忘了招呼我,你这个主人当得不称职哟。”
虽然是责备的口气,但是透着浓浓的溺爱,潸潸又不笨,她马上舀了汤送到江夫人和池菁面前,“母亲,池小姐,喝汤。”
两个女人不由自主的看着她,两个人的神情都是一变,江夫人不掩眼神里的厌恶,而池菁大眼睛里却闪过失落,看着很伤心的样子。
潸潸不解的看看江逾白,她何时有了这么大的杀伤力?
江逾白正在剥螃蟹,他垂着眼帘弯着嘴角,莫名的好看。
江逾白把挑好的蟹肉放到潸潸碗里,然后拿起湿巾一根根抹着骨节分明的手指。
潸潸一口鲜美的蟹肉噙嘴里,抬头见到池菁嘟着粉粉的小嘴儿撒娇,“逾白哥哥,人家也想吃螃蟹。”
江逾白招招手,把一直站在一边的下人叫过来,“给池小姐弄一只螃蟹。”
池菁给这么一堵差点摔了筷子,可她是个好演员,立马做出柔弱的样子,“啊,我忽然想起我这几天过敏不能吃了,算了。”
江逾白点头:“过敏就是不能吃,我母亲就是,吃一点海鲜就要浑身起疙瘩。要不是有你这位贵客在,这道菜我们也不能上桌。”
潸潸在心中呐喊,这么说这么多螃蟹全是她的了?
江逾白好像看穿了她,低低的在她耳边警告,“你也少吃点,这东西吃了容易胃寒。”
这顿饭潸潸也不是吃的难以下咽,江逾白细心周到的伺候她,完全不顾及母亲和池菁的感受。
吃完饭,江逾白对江夫人说:“母亲,有些公事需要和你谈,我们去书房吧。”
江夫人埋怨的说:“你这孩子,有什么不能明天再说,我们这里还有客人。”
江逾白异常坚定:“今日事今日毕,母亲,这是您从小教我的。”
池菁一看只得告辞:“伯母,逾白哥哥,我还有事先回去了,改天再来看清苒。”
江夫人只能点头,她对江逾白说:“你送送小菁。”
江逾白对潸潸说:“你送送池小姐。”
潸潸本以为可以置身事外,谁知江逾白拼命把她拽进来,现在她终于懂了启程前他那句话的含义了,“龙潭虎穴都要陪着。”
从潸潸进门开始,池菁一句话都没和她说,甚至连看她都是用眼角的,现在要潸潸送她感觉受了莫大的侮辱,巧不巧的,眼睛又落在潸潸的脖颈处,眼神更加怨毒了三分。
潸潸是个聪明孩子,知道江逾白努力了一晚就是想让她住的踏实,没有了江夫人潸潸也不那么紧张,便笑着说:“池小姐,算来我也是第一次回老宅,我们就一起出去吧。”
“你留步,我司机马上过来。”不愧是演员,马上从娇柔的紫薇换成了皇后娘娘。
潸潸今晚被江逾白捧成了公主,不自觉的就有了底气,你大明星怎么样,我男人照样不吊你,立马圆润儿的滚,哪凉快哪儿呆着去。
潸潸拿足了正房太太的款儿,微微笑着说:“还是送您出去吧,要不老白会说我招呼不周了,池小姐,您留心脚下。对了,我看过您演的戏,本人比电视上更漂亮。”
出了门,池菁再也装不下去,一扭腰蹭蹭就上了车。潸潸在后面喊:“池小姐再见,不拍戏的时候常来玩。”
等汽车走远了,潸潸的脸子也撂下来,她觉得江夫人也不一定愿意看到她,反正施礼也不是一次,索性就任性到底,自己一个人回了他们住的小楼。
书房里,江逾白给江夫人倒上一杯明前清露,然后自己捏着小小的青花盖碗不说话。
江夫人呡了一口茶,淡淡笑道:“不是说有话跟我说吗,怎么现在反而不出声?”
江逾白轻轻的茶盅放下,站起来踱到窗前,透过扶疏的花木,他隐隐看到潸潸纤细的身影,一抹暖意爬上脸颊,他不自觉地弯起嘴角。
江夫人冷眼看着他,表情越发高深莫测。
回过头,江逾白声音淳淳,“母亲,对她好点。”
江夫人随着脸上挂着笑,但是眼神很冷,“这就是你要对我说的,逾白,你变了。”
“母亲,我没变,变得是你,或者是我一直没认清你。”
江逾白眼神锐利,直直的盯着江夫人,让她脊背都冷起来。
江夫人色厉内荏的笑笑:“那个女孩子有什么好,把你迷成这样?”
江逾白无所谓的摇摇头:“没什么好,她比不上母亲给我挑选的那些名门闺秀,但是已经在一起了也懒得换了,时间久了反而觉得她很好,母亲,你不要忘了,还是你把她送到我身边的,说来也算是天意。”
每次提到这件事都不是能令人愉快的,当然江逾白也没想着能和母亲有一个愉快的谈话过程,他们母子现在只剩下逼迫和被逼迫,就看谁都逼过谁。
江夫人双目炯炯,儿子维护潸潸的样子让她火大,陡然拔高声音:“逾白,我不会承认她,她是你妹妹丈夫的前女友,你不觉得这样很乱吗,要是被人写出去怎么有脸见人?”
“母亲觉得这个很丢人吗?难道您没做过比这更丢人的事情吗?潸潸我是要定了,如果您不想我和风叔因为某些事翻脸,就对她好点,我这不是在求您,请您明白。”
江逾白的话气的江夫人浑身发抖,她紧紧抓住桌子上的麒麟镇纸,颤声道:“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逆子,小时候玉雪可爱的一团抱在怀里也没想过会像现在这样呀?”
江逾白本想离开,听到江夫人这样说猛地回过头来,他黑漆漆的眼睛冷峻阴沉,“母亲,你有抱过我吗?”
听了这句话,江夫人好像给人迎头打了一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