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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
三少最近说话特没节操:“潸潸,你男人都快把我玩坏了,他在医院里享清福,我整天累成狗。”
江逾白把手指掰的咯咯响:“你也想尝尝住院的滋味吗?”
沈誉忙摇头:“我还是比较喜欢看你住,得了,别说了,回家。”
潸潸忽然想起江逾白的阿斯顿马丁来,她惨叫一声:“啊,完了完了,你的跑车!”
江逾白淡淡的说:“你这次想起来?不晚了吗?”
沈誉跟着起哄:“对呀,车呢,那可是限量版,全球只有77辆,就是卖多少肾也不够呀。”
潸潸吓得脸都白了:“我放加油站了,现在去看看,快点,还在不在。”
沈誉撇嘴:“加油站是你家开的吗?早没了。”
潸潸忙抓着江逾白的手:“那么贵的车肯定有保险的,我不用赔对不对?”
江逾白不忍心再骗她,刮刮她的小鼻尖:“骗你的,早开回家了,就是有点剐蹭,你要是喜欢,以后就送给你开。”
潸潸忙摇头:“我不要,太骚包了!”
江逾白给这句骚包给气的不行,他冲她额头就来了个脑瓜奔儿,“也好,以后给你买辆适合女人开的,真没想到你还会开车。”
沈誉系好安全带回头说:“就你那车技,是开拖拉机的教练教的吧?”
潸潸不服气:“我还是B证呢,好过你被满城通缉2B38。”
一提这茬儿沈誉就火大:“车是你男人开的,本少爷的车牌早换了,看到没保时捷卡宴GTS,车牌1885,以后谁再跟我提2B38我跟他急。”
一路说说闹闹倒也不寂寞,他们在午饭前回到了家。
听到他们的声音坐在客厅里的江夫人站起来,她今天穿着一袭薄丝缎的修身套装,即使在家里也庄重严谨,头发更是梳理的一丝不乱。
沈誉把轮椅推进来,潸潸站在他们身后略紧张,江夫人就是个天然的大冷柜,她看到了就忍不住浑身发冷。
江夫人那样的人当然不指望能给江逾白个拥抱啥的,人家盈盈站立,眼睛看着儿子水光流转,然后轻轻一笑,“逾白,欢迎归来。”
沈誉和潸潸竟然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艾玛,这简直是外交部长欢迎外宾呀!
显然江逾白已经习惯,他连脸上的笑容都和江夫人差不多:“谢谢母亲,让您担心了。”
沈誉赶紧上前请安:“江董您好,每次见到您我都眼前一亮。”
没有女人不喜欢听男人夸自己好看,江夫人也不例外,她笑着和沈誉握手:“小誉,还是你最会说话。”
潸潸尴尬的站着,绷紧全身的神经等着她和沈誉寒暄完毕好插空问候,由于紧张,她的嗓子又干又涩,双腿的筋都绷的疼。
忽然一双干燥温暖的手拉住,江逾白把她拉到身边笑着说:“母亲,潸潸会做打卤面,让她去厨房做几碗我们换换口味。”
潸潸浑身的肌肉都放松了,江逾白,你果然是条贴心的小棉裤呀!
“您喜欢吃什么卤子的,我们平时都是做各种菌类的素……。”
“不用了”江夫人生硬的拒绝,“厨房里已经有人帮忙了,你们收拾一下准备吃饭。”
潸潸并不是一个脸皮薄的人,摆地摊儿那会儿和竞争对手和城管那叫一个厚脸皮,可对着江夫人不行,她天生带着一种能把人鄙视到骨子里的尊贵,只要她看不上的人就得低到尘埃里。
江逾白当然知道他母亲的神功,他抓着潸潸的手紧了紧,可下一瞬却一顿。
所有人的眼睛都落在厨房的门口,那里有个女人笑盈盈的站着,她身上穿着潸潸的碎花围裙,手里还特么接地气儿的拿着一颗西兰花。
潸潸顾不上在江夫人面前失礼,她皱起眉,疑惑的开口:“苏珊,怎么会是你?”
苏珊先是对着江逾白和沈誉微微一笑,然后也对着潸潸笑,但是这个笑含义就多了,有一种“我其实不想来但是我没有办法虽然我来了但是我心里也不好受你别介意”的意思。
江夫人漫不经心的看了潸潸一眼:“是我让她来的,苏珊做的一手好菜,逾白你可要多吃点。
这一群人除了潸潸还是赤子之心,其余的都是久经商场的老狐狸,江逾白还是很温润的微笑:“那就辛苦苏珊了。”
而后对身边的沈誉说:“沈三儿你最近也辛苦了,一会儿多吃点。潸潸,陪我上楼换身衣服,一身的医院消毒水味儿。”
潸潸歉意的对大家点点头,然后想扶着江逾白站起来上楼。
“住手。逾白都这样了你还想他上楼下楼?”江夫人冷声喝止潸潸。
“母亲,我没事。”江逾白微微皱起眉头,他觉得母亲有点过了。
江夫人对着儿子倒是轻声细语:“逾白,妈妈已经把楼下的房间给你收拾出来了,就左手边那间,暂时先住几天吧,等腿好了再说,书房里的东西我也让人给搬到卧室里,这样你就不用跑来跑去。”
潸潸顺着她的手看到那间房子,她的心一凉,那不是婆婆住的吗?
显然江逾白也注意到了,他用力拈了潸潸的手一把,示意她不要冲动。
“母亲,那间房子是潸潸奶奶住的,楼下又不是只有这一间房,您也说是暂时的,我想我可以住在别处的。”江逾白温言解释。
江夫人说:“那间房采光最好,你是病人需要经常晒太阳。”
潸潸问:“那我婆婆呢?”
“最后面的房间。”江夫人显然觉得没有和她解释的必要,高贵的脖颈一转,径直去了餐厅。
潸潸气的浑身发抖,这房子是江逾白从别人手里转过来的,和潸潸结婚前他一直住酒店,这房子也是几天内匆忙收拾出来的。最里面的房间是最潮湿的一间房子,当时房主也不知道用来做什么的,里面也没浴室和洗手间,婆婆那么大年纪,要是晚上起夜岂不是还要出来找洗手间?
“你…。。?”潸潸跨前一步,她想问问江夫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江逾白用力拉住她低声喝止:“别闹。”
潸潸眼圈儿发红,自从她能哭之后,就不复以前的“硬汉”性格,很小一点事情都能让她哭,她咬着下唇瞪着江逾白。
“交给我处理,不要和我母亲起冲突。”他只是这样说。
潸潸用力吸了一口气,她哑着声音说:“我先去看看我婆婆。”
江逾白这次放开她,然后让沈誉推自己去换衣服,这一切都一点不落看在苏珊眼里。
潸潸推门进去的时候婆婆正不安的走来走去,一看到潸潸眼圈儿都红了,她握着潸潸的手不安的说:“潸潸,你把我送去养老院吧。”
明明就是六月天,婆婆的手却冷得像冰,潸潸紧紧握住她激动的说:“婆婆,除了换房间,他们还对了做了别的吗?”
婆婆忙摇头,一头萧萧白发都乱蓬蓬的,“没,什么也没有,我这个身份说白了就是个下人,哪有资格住这里,我不能让你难做。”
“婆婆”潸潸厉声打断她,“谁说你是下人了,你是我的奶奶,要住一起住要走一起走,我还不稀罕他这个破地方呢。”
婆婆太清楚潸潸的倔脾气了,她怕事情搞大,忙安抚潸潸:“别,你别胡闹,搞的小江难做,婆婆虽然眼神儿不行,但人不糊涂,这孩子心地好,很多地方都挺像你爸的,难得对你也上心,你可不能混混咧咧的把人给推出去。”
潸潸现在最糊涂的就是自己和江逾白的关系,她也没心情和时间去理顺,胡乱答应着婆婆,打开衣柜给婆婆找衣服:“婆婆,换上衣服我们出去吃饭,有什么事晚点再说。”
衣柜一开她楞了,里面挂着好几套中式的素色真丝衣服,用手一摸又凉又滑,一看就价值不菲。
她拎了一套浅灰色小云头闪花的衣服问:“婆婆,这是谁的衣服?”
婆婆忙接过来重新挂进去,“是小江让张嫂领福锦祥的师傅来给我做的,你爸生前也喜欢到那里做唐装,每件都特别贵,我哪配穿。好孩子,你自己去吃饭,我和张嫂在厨房里吃就行了。”
婆婆的话让潸潸的心忧喜参半,喜的是江逾白对老人这么好,忧的是自己竟然保护不了婆婆,咬了咬牙,潸潸帮着婆婆把上衣的扣子解开:“婆婆,换上,你就是我何潸潸的奶奶,必须和我一起去,你要是不去我也不去。”
婆婆进退两难,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江逾白在外面说:“婆婆,你们准备好了吗?我们一起去吃饭。”
潸潸像得到了救星,她忙喊:“好的,就来。”
打开门,江逾白正坐在轮椅上看着自己干净的手掌,听到声音抬头微笑:“婆婆,这衣服做的挺合身,来,我们一起去吃饭。”
潸潸快步走到他身后推着轮椅,她弯下腰小声贴着江逾白的耳朵说:“江逾白,谢谢你。”
江逾白挑起一边的眉毛看她,这种邪气的动作让他有一种玩世不恭的英俊,潸潸红了脸,她懂了他那些没有出口的小黄话儿。
餐厅里沈誉正帮着摆桌子端菜,他衬衣的袖子挽到手肘,很干脆利落的样子,还时不时和苏珊来点互动,苏珊被他逗的直笑,要不是潸潸知道沈誉有喜欢的人还真会以为他们是一对。
江夫人是等他们都到了才从楼上下来,她坐在首席的位子带着审视的眼光扫过每一个人,到了婆婆那里有明显的停顿。婆婆给她看的不自觉的低头缩肩膀,仿佛要把自己变成一把椅子。
不过江夫人也没说什么,她冲大家摆摆手:“都坐吧,尝尝苏珊的手艺。”
苏珊坐在她身边,用公筷夹了一些清炒芦蒿给江夫人,“江董,我看您最近有点上火,这个芦蒿性凉去火,还能治喉咙痛,而且这还是我们公司的农场种的纯绿色食品,我只用了点橄榄油清炒,您尝尝。”
江夫人用象牙筷挑起一根鲜嫩嫩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