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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什么事情?”沈誉装傻。
“就是单口喘的事儿,于帅是个大喇叭,他知道了就等于全世界都知道了。”单小纯咬着牙恨恨的说,小嘴儿圆嘟嘟的噘着。
沈誉忙别过头专心开车,可是心里却像爬着一群搬运粮食的小蚂蚁,一个劲的爬着爬着。
于帅生日来的人不少,呼呼啦啦摆了两大桌,但大多数还是学生,看出来于帅在学校里人缘儿不错。沈誉仔细瞅了瞅,没有秦楠。
单小纯知道他在看什么,压低声音说:“秦楠去西臧了,还没回来。”
沈誉很傲娇的说:“我看他干什么。”
单小纯无言以对,便不和他说话。
吃晚饭,很多学生都散了,剩下一部分特铁的要求去酒吧。
沈誉不想去,但是单小纯特别想,她长这么大还没去过酒吧,所以很好奇。
沈誉拧不过她,只好陪着他们一起去。
到处的酒吧其实都差不多,喧闹的环境,迷离的灯光,唯有雪姐的酒吧不像酒吧,她那里简直可以说是沈誉的天堂。
诸多往事涌上心头,沈誉闷闷的,他开车不能喝酒,就打开桌子上的一盒烟抽起来。
雪姐的“大雪”是开在帝都的酒吧一条街上,纯白的装饰鹤立鸡群与众不同。
他喜欢在这里临窗的位置坐着,听雪姐弹弹琴,吃她制作的各种世界小美食,看她每一条皱纹里最真挚的笑意。
雪姐说,琴岛是她的故乡,很美!春天的时候到处开满樱花,夏天的时候大海送来清爽,秋天枫叶红了,冬天一场接一场的大雪,整个城市都是白色的。
她喜欢雪,她却生在夏天,也是在夏天,她离开了这个美丽的城市,开始了她数十年的漂泊。
“沈誉,你看那边那个人,是男的女的?”单小纯指着对桌一个短发黑色衬衫的人问。
沈誉看了一眼,就觉得那人很冷,眼神凌厉,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他按着单小纯的脑袋说:“是男的怎么着,你看上人家了,你不是有你的邵大哥吗?”
“不是,他一直在看于麻麻,我决定他八成看上于帅了,完了,于麻麻今天可能晚节不保了!”
作者有话说:谢谢给墨墨投月票的亲!
15。赐贱人一盒避孕药()
“不是,他一直在看于麻麻,我决定他八成看上于帅了,完了,于麻麻今天可能晚节不保了!”
对于单小纯这种神奇的脑洞沈誉很无力,他的脑子现在很乱,哪有心情去管人家的闲事?
于帅今晚喝的挺多,起来上厕所的时候都摇摇晃晃,有个孩子跟着站起来:“于老师,我扶着您吧?”
于帅摆摆手:“喝你的,我没醉。”
走过那一桌的时候,那个看于帅的人也站起来,跟着他去了厕所。
过了好一会儿,于帅还没有出来,单小纯担心,就对刚才那个孩子说:“你去看看于帅,不会喝挺尸了吧?”
孩子麻溜的就去了,过一会儿回来报告,说是没有。
单小纯气坏了:“这个于帅不会是为了逃避付账跑路了吧,我给他打个电话骂死他。”
电话打过去却是关机,单小纯的眉头皱在一起。
沈誉问:“怎么了?”
“于帅不接电话,会不会出什么事?”
“走,去找找,酒吧里龙蛇混杂,也难说。”沈誉站起来,拉着单小纯就去找。
他们不断的问人,终于有一个服务生说:“穿粉色T恤的那个花美男是吧,我看见了,他和一个另一个花美男走了。”
“纳尼?”单小纯眼睛瞪得老大,“于帅你个王八蛋,敢搞一ye情,看姐不打死你”!
“走吧,他又不是你儿子。”沈誉拉着她,先去付了帐,才和大家散了。
一路上,单小纯小嘴儿就没停下吧啦,一会儿说看着于帅就是个GAY他还不承认,一会儿说酒钱充气娃娃还有耳钉钱一并要讨回来,一会儿又说于帅不自爱,万一碰到个*怎么办。沈誉一直没吭声,好容易等她不说话,他递给她一瓶水:“喝吧,我估计你也渴了。”
为于帅牵肠挂肚一晚上,单小纯早上才迷迷糊糊睡着,谁知道门铃没命的响,她顶着俩熊猫眼去开门,是于帅!
昨晚的气加起*气全撒到他身上,单小纯对着于帅大吼:“于帅你个王八蛋,昨晚死哪去了,今早我还准备去派出所认尸呢。”
于帅还没说话就哭上了,他一个劲儿抽抽搭搭,单小纯的心就凉了,再看看他萎靡狼狈的样子,就像一朵惨遭*的粉色小桔花,心说坏了,真碰上*了。
把于帅拉进来,纸巾盒子扔他怀里,单小纯还是一副晚娘脸,掐着腰把一杯牛奶搡给他:“哭,哭个屁呀,傻子就跟人走了,走,去医院。”
“去医院干什么?”于帅抬起头,粉白的小脸哭的是梨花带雨。
单小纯的手指狠狠戳着他的脑袋:“你说干什么,你现在还能走吗?他没把你给捅漏了,别跟我说你不好意思,于帅,命最重要。”
于帅一脸懵懂:“我看了,没出血,我很温柔的,但是他也太心狠了,我25年的处男身呀,真是*。”
“等等,于帅,你捅他?你就吹吧,把人干了你还能哭哭啼啼的,就那男人,你能压倒他?”单小纯一点革命友情都没有,充分把于帅看扁。
于帅擤了把鼻涕,“单小纯,你想哪儿去了?她是女人,虽然胸小点儿,但起码比我的大,虽然她在上面儿,但是……”
单小纯凌乱了,“你说她是女人,那是个女人?这也太不科学了”!
于帅羞娇的咬着小手指:“嗯,我干了一个女人。”
“靠,那你哭个屁呀,给人赖上了?”单小纯特么的想把他哭的卫生纸都给他塞到嘴里。
“可是她提上裤子不认账,还说大家都是成年人,玩玩的不用当真。小纯,人家可是第一次,你说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于帅咬着小手指嘤嘤嘤,真是哭碎了人民大众的玻璃心。
但是,单小纯的心是花岗岩的,她幽幽的说:“来人,赐这个践人一盒避孕药!”
“噗”一直站在楼梯那儿看戏的沈誉实在忍不住了,虽然感觉有点不厚道,但是他好想大笑一场。
“啊,沈誉你也笑我,一定是给单小纯教坏的。”
沈誉摇着手里的钥匙说:“单小纯,今天你爸要针灸,我去送他到医院,你就在家安慰安慰于帅吧。”
单小纯立刻摇头:“不行,今天我表姐回来,我得去接机拍马屁,要不她的货给了别人咋办?”
“那我呢?”于帅顿时觉得自己像一只被丢弃的小狗。
单小纯拍拍他的头:“回家去好好养胎吧,小宝贝儿。”
沈誉开着车去了单家,单爸爸今天好多了,他一直念叨着那天多亏了沈誉,是百分百认准了这个好女婿。
沈誉先送他到医院做针灸,回来后就陪着他聊天,单国瑞虽然是个工程师,不过也挺感性的,跟沈誉谈了老多,从单小纯到单一航,在沈誉的循循善诱下,他谈到了年轻时候的一些事。
沈誉装作不经意的问:“叔叔,男人年轻的时候是不是多多少少都会犯错呀,比如害了一个女人让她流离失所,还有一个孩子让她从小孤苦伶仃?”
单国瑞低下头长叹了一声:“是呀,我年轻时候真混,害的她们孤苦无依,现在想想我太自私了。”
沈誉心一下子揪起来,果然, 他就是那个负心汉!
不过为了不错杀好人,他还是决定再问一次:“叔叔,那天我找医保卡在您抽屉里看到一张照片,您年轻时候很帅呀,您身边的女孩是林红阿姨吗?感觉和小纯有一点像。”
单国瑞想了想说:“你说的是那张发黄的旧照片?那不是林红,唉,那也是个遗憾,你觉得她和小纯像吗?其实我也觉得。”
一股子怒火从沈誉的胸腔里升腾而起,手指不由的紧紧攥住。
“叔叔,小纯住的房子是您家祖传的吧,那儿环境真好。”
单国瑞摇摇头:“不是,唉,说起那房子,那就是照片上的女人留下的,她把房子留给了小纯,人却不知道那儿去了。”
“那你就没找过她吗?那房子现在少说也值好几百万,你就这样心安理得接受了吗?”沈誉情绪起伏很大,他想起雪姐临终前痛苦的样子,如果单国瑞不是单小纯的爸爸,他一定会揍他。
“她执意要走我又去哪里找,再说了离开未尝不是一种解脱。”单国瑞沉浸在一段尘封的往事里,眼角眉梢不由的染上了惋惜。
也只是惋惜!
沈誉忽然为雪姐不值,她用整个青春年华来爱的男人竟然卑鄙到此,她却一直念念不忘,值得吗?
真怕忍不住会动手,沈誉站起来,他垂着眼睛说:“我想起来我还有点儿事骂我先回去了。”
“很急吗?要是不急等你田阿姨回来做饭,你吃了再走也不迟。”
沈誉摇摇头:“不了,很急。”
沈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下楼的,怎么把车开走的,他的人仿佛被一团棉花给包裹住,轻飘飘的。
把车开到海边,他垂头抵住方向盘,静了一下,才拿出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沈彻阴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臭小子,知道给我打电话了。”
“二哥能帮我个忙吗?”
“你有事才想起我是你二哥,是不是没钱了,我查过你资料,所有卡都挂失了,怎么一回事,我问丝丝她又不说,你们合着伙骗我。”
“不是,先别说这个,二哥,你帮我从琴岛市公安系统找找人,我要查个20年前的事情。”
沈彻沉默了一下才答应,不过他可不是吃亏的主立即就提了条件:“等你那边的事情了了赶紧回来帮我,还有,我给你物色了姑娘,肤白貌美胸大屁股大,智商也高,今年结婚三年抱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