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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过,罪过。
白墨心中默念着‘罪过’,正在忏悔、鄙视自己呢。
一只手扶上她的腰,蕴含着力量,微微带起便将女皇陛下整个人,由坐着的姿态给直接——
拽了起来!
(明明是无比轻柔的‘提’了起来!)
说好的我大女尊国,男子身娇体软易推倒,女子身强力壮难撼动呢?
朕的三观碎一地!
还有,作为一个养在深闺本应该娇娇弱弱的男子,这位的力气也实在稍微大了点吧?
这不科学!
难道天生神力?
要不要下次让他表演个徒手捏核桃,或者赤手空拳碎石头什么的?
女皇陛下一边脑洞大开的想着,一边由凰千衣扶着往殿中央的大红喜床走。
临到床边。
“陛下,您可以松手了。”
凰千衣将白墨蹂。躏他衣服的手掰开,然将她往床上一推,坐好。
那床上四处散落着寓意‘早生贵子’的红枣、花生、桂圆、莲子
坐下去,即使隔着古代层层叠叠繁重的衣服,也还是——
硌得屁。股疼。
更别提躺在上面睡觉了。
女皇陛下指挥她娶的‘新媳妇’,“硌人,快把它们都弄下去——”
面对四肢不勤,五谷不分,懒洋洋坐在一旁只知道指挥人的帝王,凰千衣默了一瞬,决定忍。
等他把一床的‘早生贵子’弄到床下去,那位又开口了。
“你来给朕揉一揉头。”
凰千衣:“”
指挥他指挥上瘾了是吧?用他用得顺手了是吧?
凰千衣不想理她,正欲转身,一只纤白细手拉住他的衣袖,华贵中带着一丝浅浅稚气的嗓音——
“朕头疼,要揉。”
拉着他衣袖,嚷着头疼要揉的人,让凰千衣心中忽然冒出一个词:
求抚摸的小狗。
一个要走,一个不放,两人僵持不下。
最后,凰千衣妥协。
“好。”
一听,白墨心满意足地松开手,踢了鞋盘腿坐到床上去,说:“先帮把我头上重死人的玩意儿给取下来。”
平时,白墨只在上早朝的时候才戴这凤冠,今日大婚戴了一整天,脖子都快被它给压断了。
纯金凤冠打造得极重,意在提醒女帝,这不仅仅是凤冠本身的重量,更是一国江山之重。
这就是——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凰千衣一言不发,手指轻巧灵活的将凤冠取下,三千青丝瞬间滑落。
然后,冰凉的手指抵上白墨额头两旁的太阳穴间,力道不轻不重的缓慢揉动,极为有技巧性。
就算白墨这个原本只是装头疼的人,这会儿也舒服得昏昏欲睡。
静悄悄的宫殿,龙凤喜烛间或爆开火花,光影明灭,在凰千衣精致绝色的侧脸轮廓镀上一层恍若仙人的光晕。
不多时,传来一道清浅平缓的呼吸声。
就算没醉,到底喝酒上头。
酒劲这时一酵发,自然而然陷入沉眠。
凰千衣停手,视线凝住。
第468章 坐拥江山与美男(96)()
凰千衣停手,视线凝住。
明明灭灭的浮碎光影里,他可以看见——
那人青丝逦迤于肩头,长睫轻卷掩住过分华贵锐利的凤眼,安静不设防的睡颜,美好而惊艳。
这个时候,真是乖得不行。
凰千衣心想。
将白墨的头移到玉枕上,枕边那顶鎏金华贵的凤冠,遥遥与青丝相望。
帝王。
“帝王。”
这两个字由凰千衣心间移到唇上,轻声重复。
再看向她的眼神,便糅杂了黑夜的深沉。
良久。
凰千衣准备起身,衣摆却有一截被捏在那人手里。
一扯,未动。
他静默良久,说。
“罢了。”
…
帝后大婚,休朝七日。
皇帝还不是得有个新婚燕尔、度蜜月的小权利不是?
自来到这大女尊国,白墨每天五更必须起床上早朝,无一间断。
天下没有比当皇帝更苦逼的,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每天还要好好感受被奏折支配的恐惧
这种苦逼的日子,日复一日,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全年无休。
就连普通大臣都能生病告假呢,但搁在皇帝身上,除非是要薨了,不然爬也得爬起来。
——这哪里是皇帝,明明是牲口!
白墨本来也可以不必当这个‘皇帝牲口’的,但奈何凤倾凰的心愿就是当个好皇帝!
#朕能怎么办,朕也很绝望啊#
所以,这七天小长假‘小蜜月’开始的第一日,女皇陛下久违的一觉睡到大天亮、自然醒。
赖个床,翻个身。
一睁眼就看到身旁躺了个睡美人。
女皇陛下很淡定。
既没有惊慌失措的问自己‘我在哪儿我是谁我在干什么’,也没有疾声厉色的问别人‘你怎么会在朕的五百平方米的龙床上?’
而是深深的思考起来——
难道朕酒后乱性扑倒朕的凤君啦?
视线下移——
衣衫完好,领口未松,除了微微凌乱自然的皱褶。
看来朕并没有兽。性大发嘛!
视线上移——
对上一双宛如凝聚了无数流光溢彩,纯黑如墨的眼睛,清明如许,不见丝毫惺忪睡意。
女皇陛下仍旧很淡定。
嗯,朕的凤君醒了。
“早。”
“早。”凰千衣回道,之后微微抿唇,说:“因陛下睡前拽着”
女皇陛下在晨光里嫣然一笑:“不用解释,朕懂的!”
凰千衣:“”
话都还没说完呢,陛下您又懂了!
既然帝后二人都已清醒,总不能全天窝在床上,便扬声传唤宫人进来伺候梳洗。
红绡领头,宫人端着梳洗用具鱼贯而入。
与碧韵的沉静平稳不同,红绡性格则是要爽朗得多,对女帝凤倾凰敬多过畏。
一见宫殿内,红绡抿嘴俏笑,说道:“臣瞧陛下容光焕发,昨夜想必睡得极好。”
“是挺好。”
女皇陛下点一点头,有人按摩,手法还不错,自然睡得好了。
红绡看了眼地上,复又笑道:“臣先恭喜陛下、凤君,宫中定能很快便添一位嫡皇女嫡皇子。”
听到这话的白墨顺着她的眼神望去,一地的红枣花生桂圆莲子散落,好像这大女尊国有个风俗
我艹!真鬼畜!
同样听到这话的凰千衣:“”
第469章 坐拥江山与美男(97)()
帝后新婚甜蜜蜜。
有人青灯古佛,暗自伤神。
也有人身处水深火热,苦不堪言——
比如,凤倾舞。
自从迎娶萧北王子进逍遥王府,凤倾舞就受到了这新任王夫的管束。
萧北王子不似凤凰皇朝男子的柔弱温顺,他更像是草原奔放的野马,烈性。
本来凤凰皇朝这个繁华金笼,就关不住他奔放的天性,更何况白墨又下了那么一道旨意——
逍遥王若想纳夫纳侍,必须得经过他的点头同意。
大女尊国哪个男子不想他的妻主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饮?
萧北也不例外。
更何况他知道自己的长相,如果不主动抓住凤倾舞,保准一眨眼就被她抛到脑后。
有这么道圣谕在手,萧北管束凤倾舞不去拈花惹草,光明正大。
萧北将凤倾舞管得密不透风,就连这个原逍遥王夫、现如今的侧夫苏回雪也难以近身,更别提她迄今为止还没有出现的原后宫里的男人了。
对比萧北的粗鲁蛮横,凤倾舞越发想念起凰天绫的温柔小意、绝美无双。
凤倾舞好不容易在侍从暗卫们的帮助下,逃离萧北的掌控,偷偷去相国寺看望现今在那里出家恕罪的凰天绫。
物是人非。
相国寺,依旧。
凰天绫却已经不复当初了。
曾经被誉为天下第一美男子的人,剃去三千青丝,被磋磨得不成样子,虽然容貌还看得出昔日的绝色,但整个人光彩不再,那绝色生生被打折三分。
但还是美的。
至少在凤倾舞眼里和心里,对他是满满的愧疚、心疼、怜惜。
两人见一面,凤倾舞朝凰天绫豪情万丈的保证,在不久的将来一定会救他出去,然后风风光光的迎娶他为夫!
然而,凤倾舞不知道,凰天绫在心里已经将她恨上了!
在凤倾舞不肯带他走,说要将他肚子里孩子流掉的时候;
在他的孩子被一碗藏红花化为乌有并且终身不孕的时候;
在他被送到相国寺,被逼着剃度,每日做着又脏又累的活儿,被人生生磋磨、侮辱的时候!
昔日浓烈的爱意,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变成了世间最怨毒的恨!
以前的爱有多深,如今的恨就有多切!
凰天绫恨她不肯带他到海角天涯,恨她不肯担起一个女人的责任,恨她未曾在他饱受折磨时来救他,甚至恨她
为什么当初要来招惹他!
如果不曾遇到凤倾舞,他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凰氏王族嫡公子、令所有人羡慕嫉妒恨的未来凤君,而不是如今人人践踏都可以来嘲笑一句‘yin夫’的人!
如果不曾遇到凤倾舞,如今十里红妆、风光大嫁、入主东宫的男子,不应该是那位,而应该是他凰天绫才对!
他还记得帝后大婚当日,那一整晚的焰火,天明方歇。
那晚的烟火,凤倾舞同样记得。
因为那是她的劳动成果!
她觉得自己估计跟这个女帝天生不对盘、八字不合!
无论是萧北、凰天衣,还是那烟火配方,这每一件事情都让凤倾舞恨得牙痒痒。
——不行!她要加快动作了!
第470章 坐拥江山与美男(98)()
凤倾舞与凰天绫的这一番会面,并未瞒过白墨的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