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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如果您不介意,我陪您一起找找吧。”
美丽的中国姑娘,再次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两个年纪相仿的青年,在湖边上慢慢走着,四处搜索着一条被主人不小心遗失的手帕。
“嘿,姑娘,在这里,我找到了。是不是这一条?”异国男人眼神一亮,弯腰捡起了长凳旁的白色布料。
“谢谢先生,谢谢先生。就是这一条。”女孩子快速小跑上前,接过手帕,满是感激,“你看,手帕上绣着简字,是我的名字。”
“那我可以称呼你为简小姐吗?”男人湛蓝的眼眸中冒出星星点点璀璨的光芒。
他自懂事以来就一直在梦中找寻的姑娘,在异国他乡的一个深夜,终于找到了。
“当然可以。真的是万分感谢先生您了。”中国姑娘手中攥紧了手帕,第一次大胆抬起头,看向了他。
“深夜了,你是要去哪里呀?”他好奇问道这个独身而又美丽的姑娘。
“我想去参加宴会。可是我没有请帖。”女孩子有些失落地低下了头。
“你说的是前面不远的那个宴会么?”他摸了摸自己大衣口袋中的请帖。
他这次来也是为了参加宴会的。
“是的呀。”中国姑娘目光柔柔地看着湖面,侧脸安静而又有些疏离落寞。
“那我带你去吧。”他不忍心看她失落,主动提议。
“真的可以么?”中国姑娘偏头望向他,目光中似乎有星河流转。
“当然可以。”若有似无的呢喃声在他嘴里离散。
“阿德里安先生,您又做美梦了吗?”阿德里安的私人医生手中端着温度适宜的水和药片,轻轻地伏在他的耳边叫醒了他。
年老的阿德里安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了,每天都需要吃大量的药物才能维持着衰老的身体的运行。
“是呀,我又梦到了我的中国姑娘了。”阿德里安满脸皱纹,脸上、眼中都是对过往幸福日子的怀念,并没有半点被吵醒的不悦。
“我想那位中国姑娘,一定十分美丽。不然,先生您也不会用了一辈子时间都没能忘掉。”女医生主动把热水和药片递给了她。
“她岂止是十分美丽。她是我这短暂的一生的梦啊。”阿德里安一仰头,药片尽数被吞下了肚子。
“祝您好眠。”年轻的女医生早就听过自己主顾年轻时候最浪漫的爱情了。她尽责任地收回了杯子,走出了房间。
药物还有一会儿才会起作用,阿德里安拿起了诗集,翻到了自己最喜欢的那一篇,轻而又轻地朗读了起来:“
究竟那是什么人?在外面的声音
只可能在外面。你的心地幽深莫测
青苔的井边有棵铁树,进了门
为何你不来找我,只是溜向
悬满干鱼的木梁下,我们曾经
一同结网,你钟爱过跟水波说话的我
安默克你此刻追踪的是什么?
为何对我如此暴虐
我们有时也背靠着背,韶华流水
我抚平你额上的皱纹,手掌因编织
而温暖;你和我本来是一件东西
享受另一件东西;纸窗、星宿和锅
谁使眼睛昏花
一片雪花转成两片雪花
鲜鱼开了膛,血腥淋漓;你进门
为何不来问寒问暖
冷冰冰地溜动,门外的山丘缄默
这是我钟情的第十个月
我的光阴嫁给了一个影子
我咬一口自己摘来的鲜桃,让你
清洁的牙齿也尝一口,甜润的
让你也全身膨胀如感激
为何只有你说话的声音
不见你遗留的晚餐皮果
空空的外衣留着灰垢
不见你的脸,香烟袅袅上升——
你没有脸对人,对我?
究竟那是什么人?一切变迁
皆从手指开始。伐木丁丁,想起
你的那些姿势,一个风暴便灌满了楼阁
疾风紧张而突兀
不在北边也不在南边
我们的甬道冷得酸心刺骨
你要是正缓缓向前行进
马匹悠懒,六根辔绳积满阴天
你要是正匆匆向前行进
马匹婉转,长鞭飞扬
二月开白花,你逃也逃不脱,你在哪儿休息
哪儿就被我守望着。你若告诉我
你的双臂怎样垂落,我就会告诉你
你将怎样再一次招手;你若告诉我
你看见什么东西正在消逝
我就会告诉你,你是哪一个”
一生之中最幸运的事情是遇到了自己梦中寻找的姑娘。
一生之中最不幸的事情也和姑娘相关——知道她的死讯。
如果有来生的话,他一定会早点找到那位姑娘,告诉她,美丽的中国姑娘,阿德里安上辈子就喜欢你了。
衰老的阿德里安叹息着,闭上了双眼,窗外,一闪一灭的路灯“咔磁”一声,熄灭了下来。
空中有歌谣轻轻飘荡到他的耳边:
究竟那是什么人?在外面的声音
只可能在外面。你的心地幽深莫测
第76章 帝王的执念(1)()
“主子,主子,你没事吧?”穿着黛黑色服装假装小厮的张公公,听到屋内器物碎裂的声音,赶忙推门闯了进来,里面一片昏暗景象,让他有些看不分明。
“出去。”冰冷如寒冰的声音伴随着白玉杯碎裂的空声从张公公的耳畔呼过。
“是。”张公公捂着自己完好的耳朵,弓着腰小心翼翼出去了。临出门一脚,还不忘给房间里的两任主子关上门。
他拍了拍自己脆弱的小心脏,仰望着青天白日,心中凄惨无比。他这个做奴才的,在哪一任主子那里都好像没能讨得了好。
“薄简昳,我已经受够你了。我再也不会受你的控制了。”年弱而又貌美的少年,一只手紧紧攥着碎裂的瓷片,直直抵在自己的手腕上,笑意癫狂,“从小到大,你都想要看着我痛苦。现在你看到我在你面前死去,心里一定很有成就感吧?”
少年手上拿着的瓷片并不是一般的瓷器。他手里拿着的是现在这个朝代独有的骨瓷。一整个的时候,特别容易碎裂。可一旦被打碎了,片片都似骨头一般坚硬难以破坏。
简仪看着少年手腕上狰狞的伤口,还有他面前逐渐聚拢的鲜血,万分头疼。
她这次的宿主是个男人,还是一个喜欢着对面男人的男人。与此同时,他也是一国帝王。
他重来一世,一生唯一的执念就是希望少年赫连空能够安然过完一生。可赫连空忍受不了他的霸道和专横,早不早就自杀了。自杀时间正好就是现在的这个时候。
追溯起来,赫连空恨他是有原因的。
这天下原本就是赫连家的天下。可等到赫连空父亲赫连复一辈的时候,皇族势力衰微,世族势力崛起,不少世族蠢蠢欲动。而赫连复却也是个拎不清的,为了杀鸡儆猴震慑有异心的世族,竟然选择了找一直站队自己的薄家开了刀。他以不孝的名义斩杀了薄简昳的爷爷。
薄简昳的父亲薄璞自小就孝顺,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表面上更加衷心赫连空的父亲,蛰伏三十年,最终熬死了赫连帝。可毕竟受到儒家仁义道德的熏陶,他当即没有称帝,而是把还是婴儿的赫连空尊为了帝王,同时自封为大司空,把守住了朝堂的权利。
可薄简昳就不一样了。他自小就冷酷专横,眼中没有道德人伦,越是喜欢越想要摧毁。他亲眼见证着赫连空的长大,不知不觉就对赫连空产生了占有的想法。当然,他继承了薄家善于隐忍的性格,年纪轻轻,便越过了自己父亲掌控住了后宫的权利。等到赫连空十三岁的时候,他一人独身闯进了宫中,亲自斩杀了太后和幼帝。
当然,这两人都是他提前设好的替身。真正的赫连空早就被他药晕了给转移到了现在的这个山庄。且他一囚禁赫连空就是五年。
在这五年中,他似乎把赫连空当作了自己的宠物,又似乎是i禁i脔i。心情好时,会化身平常人家的公子哥过来坐坐,宠i幸宠i幸赫连空;心情不好时,长年累月都不会来一次。当然,赫连空是万分不希望他来的。因为他每来一次,赫连空身上就会添上许许多多的伤痕。
要不是赫连空一直想着找到自己母妃,他早就忍受不了自杀了。
“赫连空,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你的母亲在哪里吗?”简仪的声音很轻很冷,可对面的少年一下子就听清了。
他一直往下摁的瓷器片停在了自己的手腕上,睁着一双满是红色血丝的双眼瞪着对面的男人,声音中带了几分颤抖,“我就知道母妃没有死。你把我的母妃安置到哪里去了。”
“你若是死了,你一直安然活着的母亲便会被军营中那些士兵骑i踏i,就像对待牲畜一样。”简仪的脸上有几分冷凝的微笑,更加证实了他会这么做的可能。
“你简直不配为人。”赫连空狠狠咬着自己的牙齿,殷红的鲜血从他白净的脸庞上一直滴落到他的脚下,在他干净而又圆润的脚掌之上溅成了一朵梅花。
“你的死亡与我并不相干。若是你想死,自便即可。”简仪甩了甩宽大的袖袍,施施然走到了窗前推开了久未打开的窗户。
暖融融的日光就这样透了进来,清风也进来了。简仪原本就冷酷的眉眼,被日光衬得更加的没有烟火气息。
“我要杀了你。”少年赤足跑了过来,尖利的瓷片直直指向了简仪所在的方向。
简仪微微叹息了一声,赤手握住了尖利的瓷片,把少年强硬拉入了自己的怀中。
“薄简昳,你放开我。我再也不会让你得逞了。”少年还以为他又动了那起i龌i龊的心思,猛烈地挣扎着,更加用力地想要把简仪手中握着的碎瓷片给抢夺过来。
一时间,两人手上都被碎瓷片割开了口子。争夺了一会儿,两人的衣袍都被血液沾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