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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呜”
白怂突然一声呜咽,让花恺陡然一惊,原来是山贼捡起了被咬时掉地上的刀,一刀砍向白怂,虽然被它闪身躲过,却在它右肩上划了道狰狞的口子。
花恺顿时一急,伸手在小腿上拔出那把匕首,刀尖对准那山贼,在刀柄上轻轻一按。
“嗤!”
一丝轻微的破空声划过,那山贼闷哼一声,竟然应声而倒。
花恺急忙跑了过去,抱过白怂查看它的伤势。
“嗯?”
倒下一个山贼引起恶汉的注意,目光向这边投了过来,看到倒地的山贼,再扫了一眼僵持的战况,最后落在和中年人抱成团的张月兰和俩小女娃,眼中闪过一丝凶兆和不耐,。
直接握刀在手,脚下猛地一踏,扑了出去,竟然势若猛虎下山,透着凛凛的凶威,带起阵阵恶风。
这一刻,也真正如同虎入羊群一般,沿途几次砍杀,就是两个壮汉惨叫着翻滚着倒地。
那中年见状,两眼通红,青筋暴突,蓦然看了花恺一眼,拉着三个女娃就过来。
“这位小郎,你快逃吧,带着她们离开,我们为你断后,月兰不能落入他手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求你了!”
花恺愣愣地任由他将三个女娃塞到他手里,推了一把,像是想把他们推离这个血腥的地狱,然后袍袖一扬,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长剑,回过头,睁圆着布满血丝的双目对他说了一句:“求你带她们走!否则我死不瞑目!”
长剑一振,就杀向那恶汉。
这看着斯斯文文的大叔竟也是个高手。
仗着一把长剑,和恶汉一把大刀斗在一起,接连砍翻几个人的恶汉一时间竟被他挡住。
花恺这才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拉着三个女娃就想走,却发现手上一紧,回头一看,张月兰拉住了他,原本吓得花容尽失的她,此刻竟然一脸平静。
双眸看着他,那是山泉一般的纯净清澈,也是山泉一般的平静,纯净得让他羞愧,平静得让他不安。
“野人,你快走吧,不要枉送了性命,帮我带上小霏和小鹃。还有”
张月兰笑得很纯净:“谢谢你的糖,就是弄掉了,好可惜哩。”
她转过身,跑向斗在一起的恶汉和中年。
短短几瞬,兔起鹘落间,那中年已经落入下风,岌岌可危,眼看撑不了多久。
“住手!我跟你走,你放伯伯他们走!”
张月兰那如同山涧流水般清亮的声音在场中响起。
“当当!”
中年陡然奋起几剑,将恶汉逼退两步,他趁机飞退,挡在张月兰身前,原本还算秀气儒雅的双眼竟瞪得如铜铃般大吼:“月兰!你胡说什么!”
“哈哈哈哈!果然是个小可人儿,过来吧,小娘子,只要你乖乖跟我回去当压寨夫人,爷爷保证,一定放你伯伯走!”
恶汉得意地狂笑着。
“不许去!”
中年声色俱厉地怒喝。
张月兰只是环视了周围一眼,睁着双眸静静地看着中年,清澈纯净的山泉中,平添了浓浓的哀伤,还有哀求。
场中五个年轻汉子,除了其中一个还勉强站得起来,其余四个,有三个躺在血泊中一动不动,生死不知,还有一个倒是能动,却是喉头被割了开来,人已经意识不清,脸色胀得通红,青筋突张,捂着喉头在一下下地抽搐,鲜血从缝隙中溢出,也不知还能不能活。
中年喉头一动,却说不出话来,看看满地的惨状,看着张月兰那双眼,他满腔怒火和坚持半点也不剩,重重地偏过头,转过身去,再不看她。
张月兰一步步走向恶汉,终于,恶汉一把拉过,将她攥在手里,狂声大笑,旋即面色一沉,向还剩下的四个山贼手一挥:“杀光他们!”
“不要!”
恶汉的出尔反尔,让张月兰那两汪山泉再也不平静,涟漪激荡,在脸上化作两道清流。
中年长剑一荡,刚想出手,却见恶汉手中长刀一扬:“老狗,你能打是吧?给老子自断一臂,否则我杀了她!”
他竟一直是在戏耍,明明早已经胜券在握,否则中年何必束手求全,但他却是偏偏要用这种方式来逼迫。
“你!竟然出尔反尔,算什么好汉!”
中年怒不可遏。
“哈哈哈哈,那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好汉。”
刀光一闪,长刀穿透张月兰娇小的身躯。
这一刻,在花恺眼中像是时间都快要停滞,张月兰娇小的身躯在缓缓落下,喷涌而出的鲜血在空中飞洒着,像是血色的樱花。
血,染红了那纯净的山泉。
震惊,愤怒,惊慌,恐惧,悲伤,难以置信
种种情绪瞬间暴发,掺杂在一起,把他的脑子搅成浆糊一般,他只能下意识地将两个小娃搂在怀里,捂住了她们的眼睛,便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不——!”
中年悲愤欲狂,手中长剑一振,挟带着他满腔的悲愤,化作利箭,刺向恶汉。
也彻彻底底惊醒了陷入混乱无措中的花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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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杀()
中年正与恶汉战在一起,凭着一腔悲愤,抛去了所有顾忌,剑势凌厉决绝,有攻无守,这种两败俱伤的打法让恶汉投鼠忌器,堪堪战了个旗鼓相当。
只是,亢龙有悔,盈不可久,他这样的打法终究不能长久,他与恶汉的差距又大,没多久,剑势就明显缓了下来,渐渐变得左支右拙。
恶汉看出他已气力不继,冷笑一声,长刀一展,刀光大盛,中年顿感压力大增,恶汉的刀法势大力沉,一刀接下,他半边身子都要麻上一会儿。
几招一过,他就气力将尽,已无力拆解对方的刀势。
面对恶汉毫不见弱的攻势,中年只能在心中道一句:我命休矣!
正在这时,耳边传来一串奇异、宏大的音节,让他有种天地在颤鸣的感觉。
“天地无极,天心正法”
“身如龙虎,乾坤覆载!”
“敕!”
“昂——!”
“吼——!”
隐隐间,中年听到了两声如同来自远古蛮荒的咆哮,充满威严。然后就感觉体内凭空生起一股神力,枯竭的内气重生,早已绝望昏瞆的神志陡然清醒,从所未有的清醒,周身十丈内的一草一木,一虫一鸟,都洞若掌上观纹。
花恺没有把符用在自己身上,龙虎符他只有一张,而且这种初级黄符的作用也并非无限,就算用在自己身上也一样对付不了恶汉,只有用在中年身上才有一丝希望。
与花恺不同的是,他的体形并没有改变,因为他本身的生命强度就比花恺高得多,这种等级的黄符对他所起的作用有限,增强的幅度也没有花恺那么夸张,再者,他的肉身能承受的变化也远高于花恺,不至于就像花恺一样“吃撑”了。
就算如此,这增幅对他来说已经是极大,再去接恶汉的刀竟有种游刃有余的感觉,他顾不得去探究原因,长剑疾振,就要搬回劣势。
那恶汉本来自信再过几招,就能将对手斩于刀下,但眨眼之间,这原本感觉软绵绵的老头突然如有神助一般,不止搬回了劣势,竟然让他压力大增。
正觉惊异,眼角余光看手掐印诀的花恺,顿时想起了之前他用一柄匕首发出暗器放倒了自己一个手下的事。
“你们几个去将那小畜生杀了!”
恶汉的命令一下,剩下的三个山贼顿时提起刀杀向花恺。
只是他们还没跑出几步,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撞了自己一下,促不及防之下,直接将被撞倒在地。
却完全看不到撞了他们的是什么东西,那触感冰冷冰冷的,冷得让人全身发毛。
倒在地上的三个山贼被撞得一脸蒙圈,正一头雾水时,花恺向着其中一个山贼扑了上来,那山贼才想爬起,却发现自己又被那种无形的力量给束缚住难以动弹,似乎有看不见的人在按着自己一样,这时花恺已经来到他身前,抬起手中的匕首,破空声响起,山贼微微一颤,竟然直接倒了下去。
其余两个山贼爬起来看到这一幕,不仅没被吓到,反而凶态毕露,直接扬起刀砍了过来。
刚到半路,同样的感觉又出现,虽然看不到人,可冰冷入骨的触感是那么真实,这时他们才真正感到心中寒气直冒。
花恺抬起匕首,故技重施,又放倒一个山贼。
“啊!”
剩下的那个山贼,不知是恐惧那两只无形的手,还是被即将面临的下场给刺激了,面露狰狞大喝了一声,竟然挣脱了无形的束缚,扬刀向花恺砍来。
尽管有一些手段,但花恺自己却仍旧只是个凡人,哪里避得开,长刀劈落,他根本连反应都不及。
“呯!”
一股力道突然从旁边将花恺推得向侧面倒去,冰冷的刀锋贴着他的右脸颊擦过,右肩传来一股剧痛,划下的长刀终归没有完全躲开,在他右肩划了长长一道口子。
他总算没被吓懵,不知从哪来的力量,抗着剧痛,迅疾地抬起手,在倒地之前抬起匕首按下了机关。
“嗤——”
“呛啷!”
山贼应声倒地,长刀跌落。
他来不及后怕,指着仍与恶汉激战的中年:“老霍,去帮他。”
此时的他嘴唇苍白,形貌怆惶,眼中透露的神情却不是害怕恐惧,而是血丝密布,悲恨欲狂。
恶汉正被如有神助的中年逼得有些憋屈,几个手下莫名其妙地倒下更让他有火难发,这时却忽然感觉一冷,手臂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缠住,似乎有无形的手在缠住自己,动作顿时一滞。
那中年虽然也不明所以,但他并没有放过这个机会,顿时眼中一亮,向着恶汉当胸一剑刺来。
“滚开!”
恶汉怒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