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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才叹道:“天下之大,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们兄弟自诩在天下年轻一辈中,已难有人及,想不到却是坐井观天。如此人物,倒是比我们兄弟几人强太多了。”
一个娇媚的女子皱眉道:“我倒不信后起一辈中,有人能比几位哥哥厉害,这人轻功自是极强,我们姐妹都自认不及。只是他年纪轻轻,就算他从娘胎里就练功,又能练得几年?能于轻功一道上有此造诣已是难得,其他功夫又能强到哪里?”
其他人,包括刚才惊叹的两人,也觉得有理。
武学一道,天资虽重要,可也不是有了天资就行,古往今来,哪一个高手不是长年累月打磨出来的?
哪怕是有着绝世的天资悟性,绝世的武功秘籍,也断不可能一蹴而就。
可事实摆在眼前,也容不得他们不信,几人都是真正的年轻俊杰,并非没有容人之量,那“大哥”道:“话不能这么说,此人能以一己之力杀了凶名赫赫的十三凶徒,武功之高,世间已少有人能及。”
那女子娇笑道:“咯咯咯,大哥,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大哥”也不恼,笑道:“四妹何出此言?”
“大哥应该知道,据传,这人与月余之前,败了武当一门的那人是同一个。”
“不错,这又如何?”
女子胸有成竹笑道:“江湖上将那人传得神乎其神,说他精通天下绝学,与人对敌,往往喜欢用对手得意的武学打败对方。”
“这岂非荒谬?人力有限,常人能修成一门绝学,已是难得。试问天下间,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人?”
江湖中人听闻传言,个个觊觎那人身上绝学,女子却不屑一顾,因为她根本不信这个传闻。
“可他败武当、杀十三凶,总是事实吧?”
女子微露不屑道:“武当自紫阳道人仙逝,早已凋零,武当四老名过共实,新掌门卓一航书生气有余,决断却远不足以掌武当门户,武功也未见得多高,要败现在的武当,大哥、二姐、三哥也能做到。”
“大哥”、秀才和一个气质恬静的女子微微摇头,以他们的武功,的确有可能做到,可绝不是件容易的事。
那女子继续道:“至于十三凶,又有几人亲眼见到了?十三凶连手,恐怕已经不比十绝中人相差多少,十绝要杀他们也不是件易事,难道他还真有十绝的本事不成?传言只是传言,我们谁也不知真相,十三凶指不定是怎么死的。”
“大哥”闻言摇头失笑,他心知慕容家这个四妹,有些娇蛮,心性极高,怕是听自己几人自认不如人,有些不服,才说出这番话来。
她说得有理有据,不过这世间的事,未必全都能依常理而论。
正说话间,一行人突然双眼一突。
周围也是惊呼纷起。
“你们看!他真的往西郊去了!”
“他想干什么?难不成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该不会是想插手十绝之战吧?”
“这人是失心疯了呀!”
身后的种种议论,花恺自然无暇顾及,刚接近几人大战之地,尚有数百丈之远,他已经感受到狂猛的气息充塞天地,劲气四处肆虐。
“诸葛正我!你不要逼我!”
古三通狂怒的声音突如雷霆炸响,数里之外的天牢废墟都清晰可闻。
“古三通,非是我要逼你,你在京城做下如此大祸,若任你离去,朝廷颜面无存,再难约束江湖,届时天下必将大乱,我为当朝太傅,不得不为,你还是罢手,随我领罪去吧。”
诸葛正我的声音依旧平和,却同样声达数里。
不是他们刻意卖弄,而是两人大战,棋逢对手,半点留不得手,举手投足间尽是莫大威力,哪怕是说话也不例外。
让花恺意外的是,场面并非之前以为的三人合攻古三通,而是诸葛正我一人在对付。
至于朱无视与丞相傅宗书,却是各自打了起来。
那傅宗书果然是个不下十绝的盖世高手,在朱无视的攻势之下,竟然游刃有余,丝毫不见落于下风。
花恺远远看了两眼,心中便是一凛。
这傅宗书的武功,看起来并不出奇,反而有些平凡。
拳来脚去,尽是些平凡之极的招数,而且来来去去,就是几个重复的路数。
偏偏是这些平凡的拳脚,却能与朱无视层出不穷的八大派精妙绝学分庭抗礼,简直匪夷所思。
“神侯,大敌当前,你却如此不依不饶,要与本相为难,置朝廷颜面于何地?莫不是心有异志不成?”
那傅宗书忽然面现不耐,觑了个空隙,沉声说道。
“哼!休要相激。你做了什么自己不知?分明是想要与本侯为敌,既然如此,咱们也不用拐弯抹角,手底下见真章吧!”
“哈哈哈,朱无视,你的心思,路人皆知,只是你太也天真,以为区区小计,便能瞒过本相?如今已经耽搁数日,那玉罗刹想来早已殒命,你又能如何?若再不停手,可休怪本相不客气了。”
“果真是你。”
傅宗书正若有所指,想逼得朱无视罢手,突然传来一个清冷声音,随即眉心一紧,浑身寒毛直竖。
花恺已人剑合一,化作一道剑光破空,寒彻天地
第202章 天剑斩皇城(7)()
“人剑合一!好厉害的一剑!”
“此人剑法已臻绝顶!”
一剑光寒,照彻天地,也惊住了所有人。
孤剑破日势!
剑光如虹,其势浩大,大有连头顶大日都能射落之势。
而剑光所指的傅宗书再是厉害,也不禁微微色变,尤其是看清那剑光中的人影时,更是神色微滞。
与他相斗的朱无视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便直接抽身飞退。
这惊人一剑,目标明显不是他,倒不如先退到一旁,静观其变,以待渔人之利。
别人惊的是这一剑的声势,傅宗书等人惊的却是这一剑的剑意,浩浩荡荡、绵绵无尽的纯阳之意、
这样的剑意,哪怕他们都是盖压世间的大高手,也是生平仅见。
惊固然是惊,但想仅凭这一剑伤得了他,那也是不可能。
傅宗书接下的举动让所有人一惊,包括花恺。
不是因为他用出了多么惊天动地的招数,而是他突然双手笼袖,含胸拔背。
这是好听的,其实说是缩头缩脑更合适,完全一副忍气吞声、任人宰割的模样。
别人是以为他要束手就范而惊异,花恺眼里却完全是另一副模样。
这个姓傅的好像变成了道旁随处可见的一块石头,让人无处下手。
当然,别说是一块石头,就算是一堵石墙,也挡不住他这一剑。
可姓傅的这块石头,却让他有一种感觉,这一剑很难刺下,而且,若他真的强行刺下去,等待他的,或许就是石破天惊的反击。
这让他升起一种无处下口的无奈感觉,这老东西难道练的是乌龟神功吗?
退至一旁的朱无视眼中却乍然闪过一丝惊疑:这老鬼,难不成他真得了那人的武功?
百念千转,时间却只是在刹那之间。
这时人们才反应过来,这突然闯入的人,竟是要对那位能与铁胆神侯分庭抗礼的傅丞相出手。
莫不成这人真是失心疯了?
花恺接下来的应对也同样让人惊异。
人与剑合,身在空中,分光化影,倏然分化成一道道虚幻的人影。
眨眼之间,上百道人影,漫天纷飞,剑光如水,铺天盖地。
如此剑法,让人尽皆相顾失色。
面对这漫天虚实莫辨,让人分不出如个是真,哪个是幻的人影剑光,傅宗书的双手缩得更紧,背弯得更佝偻,头垂得更低。
漫天人影,如水剑光,冲刷而下,发出一阵阵丝丝缕缕的密集声音,真就像流水在冲刷着顽石,听在人耳中,却是打心底里直发寒颤。
照理说,便真是铁石,在这铺天盖地的剑光冲刷下,也早已变做铁屑石粉,何况血肉之身?
但事实却是每一道剑光落在那傅宗书身上,都像泥牛入海一般消弥无踪。
既出乎人的意料,又在情理之中。
毕竟这个傅丞相是能和十绝抗衡之人,谁也不相信他会真的输给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年轻人,哪怕这人再是剑法如神,也没人相信这么年轻的人能够比肩十绝。
更不可能一招没出就伏首认输,却原来是一种奇特神异的招数。
“呵呵呵呵,这位小哥好剑法,真是年少有为啊。只是小哥究竟何意?本相与你无怨无仇,为何要对本相下如此辣手?可惜了,小小年纪,有此造诣,却偏要自寻死路。”
傅宗书那佝偻的身躯已经在渐渐站直,垂下的头也渐渐抬起。
貌似温和的声音却让花恺心中骤紧。
下一刻,傅宗书已经笑眯眯地抬起头,与此同时,笼起的两袖中赫然现出两只拳头,看似平凡,无可匹敌之意却充塞了天地。
漫天虚实莫辨的人影,却被这两只平平的拳头尽数笼罩。
果然是石破天惊!
朱无视已经惊呼出声:“老东西!你果然得了那人的的遗留!花小友速退!这是忍辱神功,越是挨打,越是厉害!”
花恺中途换招,又怎能没有防备?
这一式群龙无首正是在虚实之间变换,进可攻,退可守。
“嗡”
漫天剑光之中,一道剑光忽然落下,化生玄剑。
傅宗书笑眯眯的神情突然一滞,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因为他双拳打出,忽然便如陷泥潭,只是不过一瞬,便恢复了笑容,双拳微微一震,便毫无阻碍地打了出去。
又是一道剑光落下,禁绝一切的无形气场顿生,笼罩方圆百丈。
就连激战中的古三通、诸葛正我二人也不由停了下。
这一剑当能禁断山河,但花恺的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