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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镜被血红色的夕阳染成了火焰般的炫目颜色。
“二十秒。”木头淡淡地道。
甲板上依然一片安静。
被夕阳洒满了的大海,显得那么的柔美和浪漫。
“十秒。”木头淡淡地道,他手举着定时炸弹的姿势,依然没有丝毫的改变。
那一刻,看着木头那绝然的面容,我突然间感到了浓浓的悲伤。
“九”木头缓缓地竖起了一根手指,“八七六五四”
随着木头缓缓地进行倒数计时,我的心脏也几乎跳到了嗓子眼,温素冰和楼碧月都已经紧张地不敢再继续看木头接下来的状况。
“三”
木头的表情依然没有一丝丝的改变。
“二”木头淡淡地道。
定时炸弹上的倒数计时终于从二向着最后的一秒跳了过去!
砰!
就在最后的关键时刻,一阵枪声突然间在我们的身后响起,而与此同时,木头手中的定时炸弹突然间脱离了木头的手掌,向着甲板外的大海飞了出去!
木头的右手手掌,被突然从后方不知道哪个方向射来的子弹给整一块得切割了下来!
轰!
连同木头的右手手掌一起飞入了大海之中的定时炸弹瞬间爆炸,在海面上炸出了一团优美的水花!
“这一局,是我赢了,蓝月亮。”
望着那在海面上绽放的水花,木头缓缓地收回了流血不止的右手,淡淡地道。
在僵尸病毒的影响之下,木头手上的伤口开始迅速地恢复。我转过头,看向了刚才枪声响起的方向,却看到一个僵尸队员正一脸茫然地站在那里,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手里的枪。
“怎么回事?”假帝法愤怒地冲着那个一脸茫然的僵尸队员问道,“为什么突然开枪?”
“不不是我开枪。”那个僵尸船员错愕地道,“是枪自己走火了我根本就没有碰它刚才,我只是想阻止慕容吟他们靠近总指挥而已,然后,这枪就自己开火了”
假帝法一把拿过了僵尸船员手中的手枪,看了一眼,道:
“机构磨损?”
“不会吧,刚才的枪声,仅仅只是因为手枪走火?”我不敢置信地问道。
木头转回头来,道:
“不,是蓝月亮做的。他已经预知到了我的举动,但是又不想亲自露面和我谈判。所以提前在手枪上做了机关。”
“为什么他不露面?难不成他奇丑无比,丑得不能见人吗?局面都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了,如果蓝月亮和我们合作,基本上这上帝游戏就结束了,他到底还有什么理由不露面?他完全可以选择和我们谈判啊。现在平凡世界的队员人数,也没有满吧?”
“不知道。”木头道,“这一点,也是我目前无法理解的地方。但是如果蓝月亮的目标并不急于立刻赢得上帝,而是有更崇高的目标的话,他有可能做出这样的选择。”
“更崇高的目标?那是什么?”我的心脏轻轻地颤了颤。
“第一,可能是为了争取时间。每次到了上帝游戏月底的时候杀死一个队伍,这样就可以最多多争取一年的时间,从而更好地对抗其他战区的对手。第二,可能蓝月亮只想要平凡世界获胜,而让我们都输。第三,有可能蓝月亮的目的不单单是赢得上帝游戏,而是直接击败美夜子。”
“也就是说,是把我们当猪养吗?到了适当的时候才杀死我们?”我忍不住道,“这蓝月亮,倒是挺客气啊,直接把咱们当成畜生来驯养了是吗?”
“是的。”木头淡淡地道。
“木头,咱们这该怎么办?难不成就只能够任人宰割了吗?”我问道。
“是的。”木头给了我一个让我几乎绝望的回答。“在明白蓝月亮的意图之前,我们只能如此。”
“连木头你都有束手无策的时候?”我忍不住道,“之前不是能够对付王勇和帝法的预知未来能力吗,为什么现在却不行了?”
木头道:
“帝法能够预知未来,但是因为第二轮游戏一开始地图有限,帝法所能够进行的操作也极其有限。王勇能够预知未来,但是他没有离开过美女世界。而且帝法的预知未来能力还受到睡眠的约束。但是现在蓝月亮可能拥有所有世界的地图,而且能够同时使用宇宙魔方和维特根斯坦之眼,这样一来,蓝月亮就根本没有睡眠冷却时间,而且他的预知能力也没有世界的限制,这种情况下,他的能力是非常强大的。”
“那怎么办?咱们可好不容易才走到了现在这一步了,为了今天的布局,本体朱清云连自己的性命都给搭上了。总不能就到此为止吧?”我问道,“那我们的努力不就全都白费了?”
温素冰稍稍思考后,道:
“要不咱们这样吧?如果让一个队长不断尝试自杀的话,蓝月亮会不会一直来拯救他呢?这样的话,蓝月亮的寿命不就会在穿越的过程之中不断地磨损耗吗?这样我们就能够把蓝月亮的寿命给耗死了不是吗?”
木头道:
“第一,没有任何证据表明能够穿越的只有蓝月亮一人,蓝月亮可以派遣其他能穿越的人来布局。第二,如果你有这么做的想法,蓝月亮也可以让你昏迷过去,一直昏迷到游戏结束前的最后一刻。刚才蓝月亮既然向我开枪,说明他已经发布了警告,告诉我们他可以开枪杀死我们,也就可以让我们昏迷过去。”
“这么说,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我有些愤恨地道,“对了,那要不咱们逃到小行星上去怎么样?帝法的预知未来能力不也不能够预测一个光时外的世界吗?”
木头道:
“没有任何证据表明蓝月亮没有小行星带的地图。如果他之前曾经潜伏在美梦号内,那么也不排除他已经拥有了小行星带地图的可能性。”
楼碧月有些烦躁地道:
“那那这横竖不就是没办法了吗?!”
木头摇了摇头,道:
“并不是如此,也有别的办法。”
“哦?”我愣了一下,“什么办法?”
“思维黑箱。”木头用平淡的口气,再次说出了一个我从来没有听到过的词。
“思维黑箱?这是什么意思?又是一个没有听说过的词啊。”我摸着脑袋道。
木头道:
“方法很简单,把我们的大脑接入到缸脑之中,然后商量对付蓝月亮的办法,等到我们离开缸脑的时候,再把记忆给删除。蓝月亮无法在不进入缸脑的情况之下知道我们在缸脑内讨论了什么,如果他一旦进入了缸脑,那么他就会被困在缸脑内。”
“蓝月亮的维特根斯坦之眼,也无法读取缸脑内的思想吗?”我问道。
“不能。”木头道,“可以将奥丁系统的解读功能给撤销掉,从而无法在缸脑外被读取记忆,想要知道缸脑内的人经历了什么,除非进入到缸脑之中亲自体会一下。但是当我们离开了缸脑的时候,我们也会忘记在缸脑期间,我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呃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啊?”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道,“不就是跟睡了一觉醒来后忘了自己做过什么梦一样么?”
“对我们来说没有意义。但是对蓝月亮来说有意义。”木头缓缓地道,“在选择删除我们的记忆时,如果我们商量出了对付蓝月亮的对策,那么,我们就可以保留一句话,而且这句话,也是唯一不会删除的一句话。”
“什么话?”
“这句话的内容是‘你已经中了我的圈套了’。”木头推了推眼镜架,道,“这是我们唯一能够保留在记忆里的一条信息。从现在开始,我们都是参加了思维黑箱计划的‘黑箱人’。”
我不知道木头提出的这个“思维黑箱”计划的意义到底是什么。但是接下来,我们还是参加了这个计划。我们所有人一起进入到了缸脑系统之中。当然,在我们进入系统的时候,外面始终是有人处于监督状态的,如果蓝月亮突然间出现,那么他会立刻终止系统,甚至直接把缸脑系统爆炸甚至让我们立刻死亡。我们每个人都是以先加入某个世界,然后以某个世界的队长身份进入到缸脑系统之中的,这样一来,就避免了蓝月亮通过杀死模拟杀死我们来在世界之书显示记忆知道我们在缸脑系统的所思所想的可能性。当我们重新登录出了缸脑系统之后,我们又把僵尸世界等各个世界的可能性归还给了各自世界的队员,然后开始了下一个阶段的计划。
当我从缸脑里出来时,我感觉到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脑海里只不过多了一个信念,或者说一句话:
“你已经中了我的圈套了。”
这句话,是送给蓝月亮的。
除此之外,我真没有感觉自己的记忆和进入缸脑之前有什么区别。
但是,根据木头的说法,我能够在脑子里留下这句话,就说明我在缸脑系统内的时候,已经想出了对付蓝月亮的办法。
我们,已经找到了蓝月亮的弱点。
那么,在缸脑内的我们,到底想到了什么样的对策呢?
我不知道。
我根本不知道在缸脑内的我想过什么,思考过什么,讨论过什么。那个我对于我来说就像是不存在一样。
但是我却知道,那个我在我的脑海里留下了这条信息,必然是有意义的。
“从现在开始,我们都是黑箱人。”木头推了推眼镜,看着刚从缸脑内出来的楼碧月说道。
“那然后呢?”我不明所以地问道。“这黑箱人的身份,有什么用么?”
木头道:
“无限自我猜疑。蓝月亮无法知道我们到底在缸脑里商量出了什么样的对付他的对策。他能够用维特根斯坦之眼从我们大脑里读取的话,就只有‘你已经中了我的圈套了’,这可以对蓝月亮造成心理判断上的干扰,让他陷入自我猜疑。”
“那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