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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影--影子傀儡-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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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不来?为啥子回不来?那小年嗦?”吴翠莺见他头脑还不清醒,而自己也解释不清楚,就索性一把拉起他,“别问了。反正现在不走,一会就走不了了啦。”她还号召在场的一干老弱妇孺一起走,但却无人响应她。

    “不能走啊!会被枪毙的。”

    “是啊是啊是啊!”

    她得到的就是这些回应。

    无奈之下,她只好拉住陈华声,往门外走去。突然间,她又想起些什么,转身走到人群跟前,“孩子们,跟姐姐一起走吧。”人群当中大概有五、六名孩子,他们巴眨着眼睛看着吴翠莺,都没有表态。吴翠莺自然没有期望他们表什么态,只扬着手招呼他们过来,“乖,快跟姐姐走吧。”

    “我要等爸爸。”

    “我也要等妈咪。”

    既然是有父母的,吴翠莺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牵着陈华声离去。正当他们要走出房间,身后却有人说:“等等我们。”吴翠莺回头一看,正是之前参与抢食的两个孩子。年长的男孩牵着女孩,吧嗒吧嗒迈着小脚步,跑到吴翠莺跟前。吴翠莺颇好奇地问:“你们不等爹地妈咪?”两个孩子异口同声地说,“我们没有爹地妈咪。”

    吴翠莺心中一酸,摸了摸孩子们的头,“你们可要跟紧姐姐。”说完,四人便离开了这个几乎把他们的精神压碎的房间。

    不料没走多远,却与另一人碰个正着。“你们要去哪里?”那人的声音明显是个男子,但声线却阴柔怪气,刚阳不足,赫然是邵云天。吴翠莺见是这娘娘腔,心中也不至于十分害怕,只说:“要出大事了耶,我们赶快走吧。”

    “走什么?我来这里就是要让你们别到处跑的。”邵云天说,“你们那个年小姐,在杂物房哪边杀好多人,我都不敢去看呀。”吴翠莺大吃一惊,才知他们倾巢而出,是为了搜捕年沐盈。“你们现在的处境很敏感的,”邵云天继续说,“要是他们发现你到处跑,一定不会对你们客气的。所以你们还是乖乖的在这等着,我也好为你们担保。”

    听见“担保”二字,吴翠莺便知邵云天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但是不走不行耶。”她说,“这里一定会出大事啦。”

    “已经出大事了。”邵云天跺着脚,“死那么多人,事情已经够大了。你们就别再瞎添乱了。”

    “不是了啦!”吴翠莺说,“我说的是另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

    吴翠莺指着不远处的天花板,“我看见你们那个光头的尤小姐,偷偷地爬了上去,好像要跑路的样子耶。”

    邵云天无比讶异,“她爬上去干嘛?”吴翠莺说:“鬼才知道呢,反正不是好事啦……”话没说完,他们便闻到一阵怪味。“这是什么味道?”一语甫毕,吴翠莺便觉得头昏脑胀,手脚渐麻。这时,自动扶梯处突然“骨隆隆”滚下一个人,不知是死是活。跟在身后的两个孩子也一起倒下,嘴里呢喃着“我好晕”。

    邵云天一看,便知大事不妙。“不好!是麻醉济。傀儡来了!”他和吴翠莺分别抱起一个孩子,当即引众人向轨道方向跑。刚跃下轨道,便听见有人从自动扶梯处走下来。邵吴二人偷偷从站台边缘探出头去看,只见来者三人,个个荷枪实弹,正是身穿日本二战时期军服,头戴防毒面具和夜视仪的傀儡。

    吴翠莺本来不怎么明白,傀儡为何要穿着日本二战时期的军服。如今一看,才恍然大悟。三名傀儡在昏暗中尤如死去的日军从地狱里爬回来复仇一样,只要对日军侵华的历史有些许了解的人,都会被这种视觉上的影响带来严重的心理压力。

    (本章完)

第95章 逃出生天(二)() 
    他们哪敢细看,一见形势不对,忙躲在轨道下,揪起衣领捂着鼻子,蹑手蹑脚前行。他们必须在麻醉济漫延过来之前找到藏身之地。幸好邵云天对环境熟悉,领着众人来到一列废弃列车旁,即从车尾的梯子爬上车顶。期间陈华声因断掌之不便,险些从梯子摔到地上,幸得邵云天眼明手快,从后将他托住,方不至闹出什么动静。

    两名孩子人小体弱,抵抗不住淡淡的麻药,早就人事不省。而成人也倍感昏沉,只能靠意志支撑。

    如果说站台上尚有火光可供视物,那么车顶则是漆黑不见五指。邵吴二人背着孩子,屈身摸着车顶前行,陈华声紧跟他们之后。只因什么也看不见,他们只能一边摸索一边走,以防踢到些什么东西,闹出动静。走着走着,邵云天忽然头撞到硬物,痛得他猛揉脑袋。这一撞声音可不小,不但吴翠莺和陈华声吓一大跳,甚至还引起了三名傀儡的注意。

    只见他们马上分散,往声音的方向包抄过来。然而邵云天所撞到的,并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人——他清楚感受到自己撞上对方的头——只是漆黑之中,根本不知对方是谁。更糟糕的是,对方知道自己已被傀儡所觉察,竟倏然向邵云天下手,想将他推下车顶来转移傀儡的注意力!

    邵云天哪里料到对方会有此一手,一不留神,就被对方推到车顶边缘,脚下一空,整个人旋即滑下,慌忙间伸手乱抓,抓住了车顶边缘的排风口,吊在列车侧面,幸而不是靠近屏蔽门的一侧,方不至于被傀儡发现。只是他再也无力还手,因为他另一只手还要抱着昏迷过去的孩子,只得咬紧牙关强忍,连叫也不敢叫一声。

    吴翠莺听见跟前一阵骚乱,却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好伸手往前方摸去,不料却摸到一只抓住排风口的手,再沿臂摸去,方骇然察觉,有人吊在列车边缘。黑暗中她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判断邵云天失足几乎掉了下车,更不知邵云天前面还有一个人。正当她想去拉邵云天一把的时候,忽然感觉有人用脚猛踢向他。

    尽管她未能马上解读出其中因果关系,但她却知道对方想置邵云天于死地,当即把怀里的孩子放下,胡乱向前抓去,不料摸到对方的脸庞。她一摸到对方,便即用手指甲扎对方的眼睛。对方似乎也没有料到邵云天后面还有人,一时慌了神,继而双眼剧痛,本能猛地后仰回避,谁知情急之下用力过猛,失了平衡,“咣当”一声,惊呼着从靠近屏蔽门的边缘摔了下去。

    三名傀儡来到列车旁,本因车顶位置高于屏蔽门,看不见车顶有些什么。正当他们要开启夜视仪的热成像功能时,一男子竟惨叫着从车顶摔下来,卡在列车与屏蔽门之间的缝隙中。傀儡们也不多话,旋即举枪一顿乱射,男子顿成马蜂窝,一命呜呼。

    枪声一响,广播室里立即炸开了锅,人们一窝蜂地哄散出来,站台顿时乱作一团。三名傀儡见状,立即展开火力网,扫射逃窜人群。区区十余名手无寸铁的老弱妇孺在子弹的呼啸之下血溅当场,惨叫四起,听得人头皮发麻。三名傀儡连弹夹都未换,众人已被纷纷射倒,尸横就地。

    吴翠莺等人在车顶,连手指都不敢抬一下,一直以同样的姿势趴着,就苦了邵云天吊了半天。

    傀儡射杀众人后,还不忘逐一补枪,以确保每一个人都死得透彻。吴翠莺只听见一女孩哭着喊“妈咪——”,尾音弥长,悲戚而绝望。但随着一声枪响,女孩的声音戛然而止,就像一句说不完且永远没有机会说完的遗言。

    吴翠莺害怕得浑身发抖,但她还牢牢抓紧邵云天的手腕,唯恐他掉了下去。三名傀儡检查完毕,觉得人们再无生还的可能,方转往别处搜索。待他们走远,吴翠莺才把邵云天拉回车顶。值得庆幸的是,邵云天是一个体重不合格的男人。

    听着楼上售票大厅不时传来的枪声和惨叫,邵云天知道,这个安身之所已彻底沦陷。他满怀感慨地轻叹一声,正要离去时,忽又想起什么,于是探头看了看那被乱枪射杀的男子。透过火光,他一眼就认出了对方,顿时捂着嘴巴失声痛哭。

    “怎么是他?”他哭得很凄楚,但还是努力压低声音,“他是我朋友,是这里为数不多,愿意跟我聊天的人。我们经常坐在这车顶闲聊的。为什么偏偏是他?为什么?”

    听他这么说,吴翠莺和陈华声亦不由得一阵感慨。这就像是一场冥冥中早已注定的悲剧,是对这个时代的人性最为刻骨铭心的讽刺。在这场悲剧中没有黑白之分,甚至只要能保全自己,不管做什么都可视之为正确。然而在这个荒诞的时代,人们总是十分正确地上演着一幕幕悲剧。

    如今能安慰生者的,就只剩下一个理由——彼此间互不知道对方是谁,就像吴翠莺安慰邵云天说,“太黑了,他没看见是你,就像你也没看见是他。”但谁又能担保,即便对方明知是自己,就不会做出同样的行为?

    没有人知道答案,因为唯一知道答案的人已经死了。而留给生者的,就只是一个更愿意倾向哪种解释的问题。

    邵云天擦拭了眼泪,深呼吸一口气,以平伏激动的情绪。他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于是引着吴陈二人继续前行。约莫走过三节车厢,他又停下脚步,放下孩子,并环顾四周,确定没有傀儡之后才缓缓站起来,谨慎地拆下开车顶上方、隧道墙壁上的通风口。整个过程,他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深怕发出半点声响引起傀儡的注意。

    随后,他与吴翠莺合力把两个兀自昏迷的孩子送进通风管,再借肩膀让吴翠莺和陈华声垫脚,让他们爬进去,最后才轮到自己。他们一行五人沿着通风管爬行,由于管内十分狭窄,纵横不足五十公分,别说转身,就连撅起屁股爬的空间也没有,所以他们不能再抱着孩子,只能由邵吴二人一面爬一面把孩子往前推。而且,管内还漆黑如墨,邵云天推着孩子,不便照明,只好把随身的手电交予陈华声,让他爬在最前引路。

    这种行进方式确实十分滑稽,只是苦于毫无选择。

    五人三爬推二,无不挥汗如雨。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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