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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影--影子傀儡-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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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凯子。”聂纪朗叫住了他,然后又跟梁叔说,“你们还真是用心良苦啊。但这样一来,你平时不就得努力压抑自己的情绪吗?这有多累我就不说了,而在我看来,你压抑得并不成功。”

    “这还轮不到你去评论。”梁叔显然不高兴了,顿时板起了脸。

    “哈——”聂纪朗一声失笑,“看。刚说完,你就生气了。这样我是不是就该毙了你?”说着,他让常笑扶他起来。“好吧,废话我就不多说了。既然我们没有互相厮杀的缘分……”梁叔突然打断他的话,“这可不一定。”聂纪朗只觉得他越来越有趣了,“那我换个说法吧。就目前而言,我们应该是暂时没有互相厮杀的缘分,又多亏了那大耗子,让我们多少有了些了解,再加上我一向不赞同人类之间为了生存而自相残杀——”

    他一面说,一面环顾了梁叔一行四人,目光最终落在小霖身上。他轻轻摸了一下小霖的脑袋,“俗语说‘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我跟我的朋友本来也是素未谋面的人,但彼此间也建立起了信任,这就说明人类之间的互信互助关系还是存在的,只不过比往日式微罢了。所以我在此斗胆向你提个建议。”

    “你想让我们加入你们?”

    聂纪朗把烟蒂丢下,“是否加入随你们意愿,我们也不强求。我只是想彼此认识一下,互添白名单,哪怕今天成不了朋友,明天也不至于成为敌人。就看你们意下如何?”

    (本章完)

第94章 逃出生天(一)() 
    在我不知道第几次醒来,发现情况没有丝毫变化之后,我仿佛明白到什么叫做遥遥无期。

    我发誓,等这一切结束之后,我要回家好好洗个热水澡,然后煮一壶超棒的咖啡。好久没喝了。

    对了,我的指甲油也快用完了……不知道我的发型师明天是不是休息……还有那款限量版高跟鞋应该快到货了吧……

    天哪!我到底在想些什么?

    看看这个没有知觉的地方!看看这群没有知觉的人!就连我家里养的金鱼,都要比他们更有灵魂!

    可我为什么要看他们?我到底在做什么?我应该要做些什么?我……对了——

    我要离开这里。

    ==========逃出生天==========

    当门外传来零星动静的时候,陈华声本能地朝那方望去。但转眼间,他便再一次失望地垂下迟暮的脸庞——那不过是看守的人在门外踱步罢了。

    他知道自己期待着什么,尽管他的精神早就支离破碎。但他有着各种莫名的直觉,而这种种直觉,无一不指向一个残酷的推测。

    吕湘英他们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在这如同闭关般与世隔绝的环境中,陈华声有几次差点窒息而亡。这并不是生理上的窒息,而是意识上的。抽象地说,就是意识在活着的躯体里死亡了。他的思维变得迟钝不堪,对周遭一切皆缺乏应有的反应,唯一能触动他的,就只有门外的动静,仿佛那就是他的本能。尽管他已经尽了全力去维持自己意识清醒,但环境带来的压抑,早已超过他能应付的范围。

    像他这样的人,在这幽闭的环境中比比皆是。老人、孩子,一个个失魂落魄,漫无目的地或坐或倚或躺。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和为什么要这样做,俨然一具具被弃置的木偶,只能呆在尘封的角落等待腐朽的来临。而吴翠莺亦是其中之一。

    她在陈华声身旁的墙根处卧着,意识同样遭受着空前的摧残。按她的性格,她本该大吵大闹,她也曾经认真考虑过要不要闹他一场——她可是那种能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因一点芝麻绿豆事而大发脾气的人,她可从来不把旁人带有鄙夷的目光放在心上——但在这里,她却无论如何也闹不起来。

    在隔离刚开始的几个小时里,她就想过要大闹一场,好发泄一下心中的郁结。但现场的气氛压抑得宛如灵堂,她实在调动不起自己的情绪。所以她一直忍着,忍到精神都恍惚起来。她从不知道原来自己还有这种忍耐力,只是忍耐终究是有极限的,而且一旦到达极限,人的胆子就会莫名其妙的大起来。她决定一闹而后快,甚至带有破罐子破摔的想法,要看看对方能把自己怎样,尽管她知道那绝不仅仅是“带有鄙夷的目光”那么简单。然而,一个饥饿的孩子却抢在她前面,为她验证了如果在这里造次,将会有什么后果。

    那就是一颗子弹。

    其时年沐盈还在场,但她和年沐盈的关注点却截然不同。如果说,年沐盈是为了孩子如此无辜地死去而感到悲愤,那她则是为了在场的其他人是那么无动于衷而感到心寒。她解释不了这是为何,只知道在自己察觉他们无动于衷的时候,这种无动于衷便以极其骇人的速度把自己感染,让自己也无动于衷起来。

    直到年沐盈被带走之后,她才明白这里真的不是一个适合吵闹的地方。因为如果有人要对她动粗,甚至要杀了她,她非但不会得到任何帮助,反而却获得满场不懂喝彩的观众。这对于任何一个带头反抗的人来说,无疑是一场会带进地狱的噩梦。

    在往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两个免受枪杀的孩子身上。他们是如此可怜,明明困极,却连打个盹都不敢,只眼巴巴盯着门外,就像是被枪杀的孩子能活过来,再次回到他们身边。

    但时间长了,她也就昏昏沉沉地睡了。只是这种昏睡极不踏实,其间睡了又醒,醒了又睡,每次醒来都以为是吕湘英他们要回来,却一睁眼还是这里,还是这帮一脸呆滞的“观众”。

    她渴望着,甚至祈求着要发生些什么事,好让自己的神智有个立足点。但这里偏偏就是热闹地安静着。那么多人,就没有一个对目前情况发表过任何意见。看守者甚至不让他们作任何对话,一旦发现,就会厉声喝斥。这在吴翠莺看来,有点多此一举。因为这里的人根本没有什么话好说的,他们只是一个个没有灵魂的活死人。这包括坐在她身边的陈华声,同样也包括自己。

    所以她选择睡觉。或许在梦里,她才能感受到自己还是个有思考的人。如果只能这样沉寂下去,她倒希望自己能做一个极其恐怖的噩梦,最好能吓出一身大汗——尽管她早已因为闷热而衣衫尽湿。可她没有想到,就连梦也一如现实般沉寂。她渴望的刺激从未出现过,反而每次醒来之后,都感到弥漫在广播室内的压抑越来越重。

    这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陈华声如复读机般的“你醒了”。

    是的,陈华声如今只想到说这句话,并且在她每次醒来之后都会说。她不知道这是第几遍“你醒了”,只知道这是自己一醒来,直到自己下次睡醒之前所能听见的唯一一句话。她从来不作回应,这并非说她不想交流,而是她的精神已疲惫得不能交流。若换了平时,她早就被这句“你醒了”所逼疯。然而此刻她却觉得自己是一块木头,同样,她亦视陈华声和满场“观众”为木头,试问木头和木头之间,哪里有什么交流。

    在某程度上,麻木的环境就像一剂麻药,会麻痹人们许多自身的伤痛——吴翠莺几乎已忘了脚背上的伤。

    又不知过了多久,她所期待的闹哄终于来了。原本寂静的地铁站,忽然响起纷沓的脚步声,使人不禁神经紧张。人们不知为何四处奔走,但从他们交淡的只言片语中能得知,他们好像是在搜寻着一个人。“必须把她抓回来。我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从尤凤仪沙哑的叫声中,她大概猜到些端倪——有一个胆大包天的人,逃出她的监控范围了。

    门外看守的人,很快就从两个变成一个。没过多久,这唯一的一名看守亦丢下一句“谁敢走出这房间,我就毙了谁”,便匆匆离去,留下广播室中一干人等面面相觑。

    吴翠莺与陈华声相互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其他人。这帮老家伙别说走出去一看究竟,哪怕是私底下议论一下的勇气也没有。她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一股热血,只觉得自己必须得做点什么,最起码得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她天生胆小怯懦,就算满腔冲动,也不敢贸然行事。她一直在等待着时机,直到她确认看守的人短时间内不会回来,才带着怯意缓缓往门口走去。

    她倚门探出半个脑袋,往外张望,不料看见一个身影在她不远处蹑步而行。那人没有看见她,而她却清楚看见那人,只因其相貌太好辨认,即便是在昏暗的环境下。那人剃了头,体态丰盈,赫然就是尤凤仪。她一面走一面四处张望,鬼鬼祟祟的,任谁一看都知道她正打算做些见不得光的事。

    吴翠莺连忙闪回房间,怕看到自己不该看的,但好奇心又驱使她去看。于是她蹲了下来,以她认为最隐蔽的方式,暗中观察着尤凤仪的一举一动。只见她确定四下无人之后,用一根长杆顶开天花板上的一片吊饰,然后借着些杂物垫脚,轻轻一跃,攀上天花板,随后再将吊饰安回原处,就此不知去向。

    吴翠莺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只知道她刚发下命令,自己就偷偷摸摸的爬上天花板,显然是把其他人支开后,自己再去做些什么。而地铁站此间乱哄哄的,人人都忙着四处搜寻尤凤仪口中“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的人。直觉告诉她,这里将要发生一些不得了的大事。

    她连忙走到陈华声身旁,“陈伯,我们要马上离开这里啦。”陈华声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只瞪着一双有形无神的眼看着她。“干!”她骂了一句,轻轻拍着陈华声的脸,“陈伯,恐怕要出事了,你听见我说话吗?”陈华声这才有点反应,“啥子事?我们不是要等吕船长回来嗦?”

    “还等什么?”吴翠莺回头朝门外看了一眼,好像那儿随时会闯进些什么人,“他们恐怕回不来啦。”

    “回不来?为啥子回不来?那小年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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