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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影--影子傀儡-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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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音男子扑腾一声跪了下来,“我求您,不要伤害她。您要干什么我都愿意。”鬼鸦把脸凑到他跟前,吓得他扭过头去,不敢正视。“那你告诉我,”鬼鸦说,“你们来自哪里?又要去往何处?”清音男子连声音都颤抖了,“我们只是途经这里,想找点吃的,没想到会打扰到您。”

    鬼鸦突然尾巴一紧,只听见女人的骨头清脆的断响。她“哇”的一声惨叫,吐出一口鲜血,显然断骨已伤及脏器。清音男子连忙又叩又拜,痛哭着说:“求求您,别伤害她,别伤害她……”

    “你在撒谎。”鬼鸦说,“我不喜欢谎言,我族从来就没有谎言。”他迟疑半晌,语气略显失望,“但那都是奴役你们人类之前的事了。”这时,浊音男子说:“如果我说了,你会放我一条生路吗?”鬼鸦转脸看向他,有那么一瞥眼,年沐盈正好看见他的正面。尽管她早已看过画像,也早有心理准备,但在看见他容貌的那一刹,还是目瞪口呆。

    一如画像,他的脸看起来就像是一只鸟,但脸上除了一双闪烁着幽幽红光的眼睛之外,就再无其他五观了。从人类的角度来说,他的脸更像是戴了一张像鸟的面具。

    “我答应你。”鬼鸦说道。

    “不反悔?”

    “不反悔。”

    “好。”浊音男子勉强从地上爬起来,“我们是地铁站里的难民,出来就是为了寻找些生存物资。”

    “哪个地铁站?”鬼鸦问。

    “我也不知道,他们不让问。”浊音男子说。

    鬼鸦的眼睛更红了,“那么,地铁站里有多少人,领导者是谁?”浊音男子咽了咽口沫,“我们站里大概有五六十人,领导者是一个胖子。”

    “叫严黄是吧?”

    浊音男子顿时愣了,“你怎么知道的?”

    “你们这帮可怜虫。”鬼鸦伸手一扯,斗篷脱身,露出黑如浓墨,健如精钢的身躯,“连敌我都分辨不清,凭什么与我族分庭抗礼?”他一言甫毕,尾巴上的女人便“咔嚓”一声,被他拦腰截成两半,甚至来不及惨叫。浊音男子见势头不对,大叫一声“你撒谎”,也不顾大腿上的枪伤,奋起夺路而逃。不料鬼鸦尾巴倏然刺出,正正刺中他的头部,将他整个人钉死在公厕的外墙上。年沐盈只感到整座公厕陡然一震,完全没有料到鬼鸦的尾巴竟有如此力量。

    “这是跟你们人类学的。”鬼鸦收回尾巴,公厕外墙上就此多了一个洞,而浊音男子的头颅就像被打桩机砸中一样整个塌了。

    清音男子目睹女人惨死,悲痛之余,精神早已崩溃。鬼鸦尾巴一卷,将他卷在半空,“对!你这痴呆木讷的样子,正是我想看到的。”说完,双眼强光陡闪,光线非红非青非黄,就像镁光灯一样,一闪即逝。随后,他的尾巴松了,整个身躯像突然昏迷似的软了下来。

    年沐盈看得目瞪口呆。她真没想过自己竟会亲眼目睹鬼鸦傀儡人类的过程,也没有想过,这过程简单得就像眨眼一样。

    数名傀儡连忙上前将鬼鸦的身躯扶住。只听见清音男子说:“把东西给我。”一名傀儡立即交给他一个军用背包,年沐盈看不见里面装了什么,但想必是些什么装备。他接过背在身上,并吩咐下去,“你们要照料好我的身体,不可有任何差池。”然后抬头闭目,像冥想一样。片刻之后,又说:“图卡牧大人说的没错,哈葛托和他的叛党,就藏身在这地铁站中,而且大多是老弱妇孺,不足为患。你们分成两队,一队将我的身体送回指挥部,另一队随我一同前往。”

    “今晚——”月光映照着他的侧脸,眉目间透露出难以掩饰的凶狠,与被傀儡前简直判若两人,“我们就给他一锅端了。”

    (本章完)

第89章 最高法则(一)() 
    这个世界,总会有些人不明不白地死去。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同样,这个世界也总会有一些人过得比其他人更好。

    我们一直在争取不当前者而当后者。可是在如今这个世界,要想成为后者,唯一办法就是把别人变成前者。

    多么原始的法则。

    我们曾自恃文明,而鄙视这些原始和野蛮;我们曾高举着武器,将这些落后的法则驱逐到地球的某个角落。我们还满以为已经消灭了它们。

    直到原始的法则跨越过文明的历史,再度降临到我们头上的时候,我们才幡然醒悟。

    它才是这个世界的本来面貌和根本规律,多少年来亦复如是。它永远不会消亡,将与宇宙同寿。

    然而只有我们,一群活在地球这块弹丸之地、文明史不足万年的生物,才会不自量力到去挑战它。

    事实证明,我们连躲避它的能力都没有。

    因为大自然的法则无处不在。只要足够留心,你会发现它就镌刻在枪械、子弹、刀刃、尖牙、利爪,甚至是一根树藤上。

    我们其实一直活在其中,活在这套原始的最高法则之下。

    ==========最高法则==========

    傀儡当即兵分两路,一路抬着鬼鸦的身体离去,另一路则处理死去的两人的尸体。待一切就绪,清音男子方领着其中一队人马,沿路往窨井处走去。

    他在一家紧挨着公厕旁的发廊的排水管里找到一柄铁钩,并娴熟地勾起窨井盖。铁钩这种东西,绝非俯拾即是,显然是事前有人准备好的。而作为他身体主导意识的鬼鸦,竟能得知那儿藏着柄铁钩,这明显是鬼鸦已窃取了本体的记忆。

    眼看着他撬起窨井盖,与一众傀儡爬进下水道,直到四下间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年沐盈方虚脱般摔坐在地上。她仿佛忘了自己有多口渴,只管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个素来自信的人,在真正直面危险之前,总会觉得自己有足够能力去处理。年沐盈就是这样的人。但直到此刻她才明白,傀儡——应该说是鬼鸦——绝非那种仅凭自信就可战胜的敌人。

    自信的坍塌无疑会彻底动摇她的立场。她觉得在这种敌人面前,任何人类也不可能有侥幸之理——这自然也包括吕湘英。而对于他遭遇不幸一事,在亲眼目睹鬼鸦的可怕之后,年沐盈便已深信不疑。她现在真的非常后悔自己一时意气而离开聂纪朗的队伍。

    或许——她跟自己说——现在回去,还能赶得上聂纪朗他们。

    言念及此,她即从地上爬起,伏在窗前往下看。待确定下面别无他人后,方提着火把,动身下楼。但她只是刚迈出第一步,便又矛盾起来。吕湘英当真无半点生机吗?她自顾自寻思着。或许,他识破了傀儡的诡计,早已逃出生天。

    人类时常遭遇理性向左,感性向右的两难局面,女人尤其如是。她琢磨了半天,情不自禁地轻叹一声。她想,吕湘英如果是生,偌大的上海,如何寻他去?而如果他已遭不测,那即便寻着,又有何意义?

    她走出公厕,遥遥仰望东方上空一片偌大的乌云,笼罩着下方宛如一座座墓碑、黑灯瞎火的建筑轮廓,相映出仿佛能扼人咽喉的孤独和凄凉。哪里曾是声色犬马之场?哪里又曾是欢声笑语之所?哪里曾人声鼎沸?哪里曾车水马龙?现在已无法分得清楚。高尚住宅,老旧檐房,结局都是废墟;谁挥金如土,谁盘筹度日,亦不过生死两茫。社会结构被彻底粉碎,一切基于此而建立的体制、价值、身份、地位亦都不复存在,正是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知道此时并非感慨的时候,于是辨明方向,往来时路折返。是的,她决定要回到聂纪朗的队伍中,因为她明白,团队才有生存的机会。

    她刚走出两步,忽又止住。她想起了刚才那两男一女的背囊,旋即转往折树拦路的方向。她当时看得分明,浊音男子抢了背囊后是往那个方向跑的,待他返回之后,背囊就不见了。他一定是将其藏在某个位置。

    她来到折树处,在黑暗中四处摸索。这个背囊对于那三人如此意义重大,想必里面是些极其重要的东西,而这世道之下,还有什么比食物和净水更为重要?她越想越觉得是那么一回事,不一时,便在两株折树之间摸到了背囊的挽带。幸好当时浊音男子情急,并未将其藏得很深。

    她一手将背囊抽出,忙打开翻找起来。她先是摸到一柄圆柱状金属物,若姆指般粗,上面有按键,抽出一按,光束直射,原来是个战术手电。她万般欣喜地往四下照了照,不料被一物闯进视线,吓一大跳!那是一只手的骸骨,被压在断树之中。她咽了口唾沫以定心神,于是举起手电往断树更深处照去,赫然看见一个被乱木压爆的颅骨。

    她告诉自己,这比起地铁站里面见到的尸堆,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一瞥眼间,见那骸骨之手竟握着什么东西。她本不想理会,但好奇却驱使她去翻开一根根指骨,将那东西取了来。到手一看,原来是一个红色绒面的戒指盒,或许是长年受雨水打湿的缘故,戒指盒表面已长了一层滑滑的青苔。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戒指盒,里面有一只镶了约一卡拉石的钻戒,还贴着一张心形的字条,上面依稀可见七个字,“亲爱的,嫁给我吧”。年沐盈心中不禁一阵酸楚,这人当时只怕是在前往求婚的路上,不想被轰炸倒塌的树木压死在这里,他的求婚计划也就此无疾而终。她又想到,他心中的那个女孩如果久未见他,会有多失落,多遗憾。如果她还活着,那得为这个惨遭横祸的男孩编造多少情节,才让自己不那么难过?

    想到这,她的鼻子酸了。她合上戒指盒,送回他手上,并为他把指骨收拢。但他的指骨合不上了,再也握不住戒指盒,仿佛他的心意终于有人知晓,便再无牵挂和遗憾。年沐盈见此,便将戒指取了出来,戴在他的无名指指骨上。“现在你就是她,她就是你了。”她像念着悼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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