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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影--影子傀儡-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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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苦笑着说:“原来……是你啊。”吕湘英听他说话气若游丝,便知他命不久矣,觉得再不问就没有机会了。

    然而,他却不知道该问些什么。或者说,想问的实在太多。

    千叶忠信视线越过吕湘英,看着他身后的严黄,竟笑了笑。“好久……不见,最……最近还好吗?”吕湘英这才知道他们彼此间原来认识。严黄也向他报以一笑,“你们都还没死光,我们怎么能好?”吕湘英忙问千叶忠信:“你认识他?告诉我,他是不是你们的同类?”千叶忠信笑得肩膀都抖起来,“我……是人,他……也是人,你说……你说是不是同类?”

    “你少给我装疯卖傻!”吕湘英恶狠狠地说,“我在问什么你心知肚明。你那个怪物领导我都亲眼看见了!”千叶忠信看了严黄一眼,险些笑出了一口鲜血。“你明知……咳咳……我的身份,却问我他……是不是我的同类。你们……你们人类真的……还有希望吗?”吕湘英愣住了。他明白千叶忠信的意思:作为傀儡,他一定会想方设法混淆敌方身份,挑拨敌人之间相互猜疑。所以无论严黄是人类还是与他内讧的傀儡,千叶忠信都可以回答“是”,从而引起他们之间的内斗。但倘若他回答“不是”,吕湘英又找不到他要维护一个人类或与自己对立的同类的理由。

    简而言之,让自己的敌人去揭示他的敌人的身份,以验证被揭示者是否也是自己的敌人,这种做法是毫无意义的。

    “那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吕湘英知道从他口中不可能问出严黄的身份,所以索性问问别的,“你们是外星人吗?还是什么怪物?”

    “怪……物?”千叶忠信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你们人类才是……才是怪物。我们……我们是复仇者,我们……要……杀光人类。”

    “什么复仇者?”眼瞅着千叶忠信呼吸越来越困难,吕湘英越发焦急,“喂!你可别死了!你们真的能把意识转嫁到别人大脑里吗?你们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

    “你们……该死……侵略者……”但千叶忠信却一直傻笑,连说话也不连贯了,“杀……一个……不留……杀……”

    吕湘英心急如焚,喝问道:“什么侵略者?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

    “我……踏浪……而来……”千叶忠信已翻起白眼,净说着些没人听得懂的话,“怒涛……助我……荡清……仇敌……”

    吕湘英已按捺不住拼命摇他衣领。“你在说什么?你在说什么?”然而就在此时,千叶忠信竟然哭了。“好痛……好痛……”他哭声悽怆,手顺着伤痛处摸去,“我的腿……我的腿……”他仿佛对自己的遭遇一无所知,吕湘英顿时傻眼了。

    “佳佳,你在哪里?”他的眼睛仿佛也看不见东西,“佳佳,爸爸在这儿。”他四处摸索,摸到了吕湘英的脸,“这位先生,您见……见过我女儿吗?我求你救救我,我女儿不能没了我。”

    吕湘英已经明白,千叶忠信本来的意识苏醒了。这时候的千叶忠信,已不再是之前那个千叶忠信。这副身躯终于带着无可挽救的致命伤物归原主。他看着眼前这个悲伤的男人——或者说是一个寻女心切的父亲——不禁怅然若失。就在十秒之前,他对这个男人还是满腔恨意,可眨眼之间,这股恨意却再也找不到投放的焦点。

    如果说恨是一种可悲的行为,那更可悲的就是想恨却恨不起来。对于一个急切需要“恨”来平衡内心的人来说,这实在是一种残酷的折磨。

    “先生,我是不是没救了?”千叶忠信哭得悲切,但说话不再气若游丝,想是临死前的回光返照。吕湘英看着他,不知该如何应答,心始终在仇恨与同情之间挣扎。“我女儿……就只剩我一个亲人了。我要不在,她该怎么办啊?”吕湘英自问不是圣人,不可能一下子把恨全部抛下。但他也无法否认,眼前的男人,只是一个大限将至,却仍牵挂着女儿的父亲。

    他终是为之动容,忍不住流下了眼泪,抹了一把鼻涕。“我已经找到你女儿了。”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为一个“敌人”撒谎。“我会把她当自己女儿一样看待的。你安心去吧。”听见吕湘英这样说,千叶忠信终于带泪展开了笑容,一颗心头大石亦就此落下。他一把抓住吕湘英的肩头,喜不自胜,“谢谢大恩人那!谢谢大恩人那!”他一面说,一面在吕湘英怀里不停地磕头。

    吕湘英突然想起些什么,忙问:“你叫什么名字?”可是千叶忠信身子已经软了,抓住自己肩头的手也陡然滑下。他走了,也冥目了,样子很是安祥。

    (本章完)

第75章 信任与怀疑(三)() 
    吕湘英轻轻将千叶忠信放下,目光在他含笑的遗容上凝视了片刻。他知道自己恨不下来。他拒绝了千叶忠信在他心中的印象,也拒绝了“千叶忠信”这个名字。千叶忠信极可能随着这个人大脑的死亡一同消散。从此,每当他回想起这个人时,他总会把他称为“寻找女儿的父亲”。

    他与严黄一同折返到众人处,看着梅若虎的尸体又再黯然伤神。“英哥。”潘德念与吕湘英相互拥抱,“别太难过了。”他劝着别人,自己却忍不住伤感。尽管他与梅若虎在“逐日”号上曾因一封信有过口角,事后彼此亦甚少交流,但一条人命说没就没,脆弱得就像一张纸,相信任谁在一时半刻之间也难以接受。

    这时,汤兰从地上抓起一把土,均匀地酒在梅若虎身上。严黄问:“这是什么意思?”汤半垂着头,又抓起第二把土洒上去。“活在黄土上,死在黄土下。既然来不及为他挖个坟头,也该意思一下。”

    严黄点了点头,也学汤兰一样,抓土洒在梅若虎身上。吕湘英看得出,严黄在看梅若虎的遗体时,眼神里有某种莫名的凄楚。如果说他真的是傀儡,则只能说他的演技实在太好了。“吕船长,”正当吕湘英的目光逗留在他脸上看得出神的时候,他突然说道,“咱们的事也该了了。”随即从背后抽出一柄军刀掷于地上。那是吕湘英向梁叔示好的时候放下的,杨处寒在救他的时候顺手带了回来。

    吕湘英知道严黄的意思,却没有拾刀。“怎么了?”严黄从杨处寒手上接过一柄匕首,“你既然对我身份存有疑问,而对我的解释又不是很满意,那么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你我之间只留一个。——杨处寒,待会如果我死在吕船长手上,你万万不能为难他。你必须和他找到他们的合同,验证了他们的签名才可再作定夺。如果证明他们是干净的,你必须团结他们。要知道现在干净的人已经不多,彼此间不能再内斗。还有,帮我告诉我老婆,我爱她。”

    “你……你不会有……有事,我……我有信心。”

    严黄扬起嘴角一笑。“你可别忘了人家可是职业军人。”他见吕湘英沉默不语,又毫无动作,便提醒他:“吕船长,你就没有什么事要交代给潘先生或者汤小姐吗?”

    吕湘英深呼吸了一口气,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时汤兰却接过话:“对你身份存有疑问的还有我,就让我先来。”说着,便俯身去拾刀。吕湘英正要制止她,严黄却先开了口。“等下!”他环顾吕、潘、汤三人,“你们要是三个人都怀疑我的身份,我岂不要跟你们车轮战?我觉得还是先投个票表示一下立场,然后根据立场大家决个生死就好了。”

    “中。”汤兰说,“但谁都不能用枪。”

    “可以。”严黄说,“首先,杨处寒对我是肯定没有怀疑的,所以他跟我同一立场。——是不是?”他看着杨处寒问。

    “是……是的。”

    “好。”严黄继续说,“那么问题是,你们三人是都怀疑我还是只有吕船长和汤小姐?”这时,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看着潘德念。

    “我……我……我能中立吗?”潘德念支支吾吾地说。

    “你不怀疑我吗?”严黄说,“你不怀疑杨处寒吗?你就安心跟一帮傀儡生活吗?你在这种时候选择中立,说不好吕船长也会怀疑你。”

    “够了!”吕湘英终于按捺不住,四周顿时回荡起他的声音。“你非得要闹这种小孩子脾气吗?照此下去,我们还有谁能活命?”严黄装作恍然的样子,“我还以为你没发现这个问题呢。是啊,你怀疑我,我怀疑你,最后彼此都觉得对方是傀儡,那能怎么办?开干呗,拼个你死我活就好了。我现在就是想告诉你,没有任何根据,全凭推断的怀疑,放在这世道下就是小孩子脾气。所以我们为什么会有签名这个环节,因为那就是目前唯一的根据。”

    见吕湘英无言以对,严黄又说:“怎么样?你到底决定好了没有?”

    吕湘英不禁叹了口气,他觉得这“游戏”太难玩了,渐渐陷入了纠缠不清的境地。事情原本挺简单,判断某人是否傀儡的机制也是非黑即白。然而,就因为自己的签名未能被证实与原有字迹相符,事情就变得越来越复杂。直到他开始怀疑严黄,他就连严黄所说的一切也一并怀疑。特别是所谓的字迹辨认法。试问这一方法的提出者如果就是傀儡,那还能相信吗?不料在与梁叔的交涉中,对方竟要求自己执箸夹物。他感觉到“提笔签字”与“执箸夹物”之间颇有微妙的同工之处,似乎侧面说明字迹辨认一法确实有效。倘若真的有效,那么严黄的嫌疑几乎就可以消除,毕竟傀儡不可能主动暴露这么大的弱点。可是转念又想,梁叔毕竟处心要谋害自己一行人,他提出的方法可信程度极低。只是倘若不信梁叔的方法,则严黄的方法就找不到半个参照物,但若用梁叔的方法去参照严黄的方法,则是以谋害过自己的人去参照救过自己的人,实在是讽刺至极。

    种种事情在他心中纠缠成一团乱麻,既斩不断,也解不开。到最后,他索性摒弃自己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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