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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影--影子傀儡-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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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在黑暗中悄然流逝,那么不着痕迹,那么虚无。当年沐盈再次有知觉的时候,眼前的黑暗让她分不清是虚是实。朦胧中似有人呼喊自己,叫声是如此急切而空洞,仿佛穿越了几个世纪才传达到她的耳中,最后竟酝酿成一声无比刺耳的惨叫!

    她顿时醒了,骨碌着一双眼在黑暗中挣扎,寻找着声音的源头。这不过区区几平米的杂物房,在黑暗的修饰下显得深不见底。她深信,声音就是来自那深渊之中。她站起来伸手向前摸去——纵然不知道前面有什么——但她的腿步却不敢往前挪开一步,仿佛她前面就是一个万丈悬崖。

    那惨叫声太真实,让她打心里相信一定有什么人与她同处一室。但她把手臂伸尽了,摸索到的仍只是空气。她便鼓足勇气,试探性地拖着地面迈开脚步。一步之后,她发现跟前并非悬崖,便又缓缓迈出第二步。如此三、四、五步,她的手终于触碰到一件东西——一柄竹杆。她提起来,只感到竹杆下端颇有重量,便顺势往下摸索,才发现那是一柄拖把。

    百无聊赖的人,拿着什么也会捣鼓一番。她开始挥舞着拖把,早把惨叫声忘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拖把头与地面墙壁的撞击声,一下接一下,富有节奏。她莫名奇妙的感到愉悦,仿佛每用拖把敲击一下,地下就会喷薄出一股甘泉,就会盛开漫无边际的花丛,叫她不得不伴随着节奏哼上两段喜爱的音乐。

    相比于拖把的撞击声,她哼奏的音乐则显得杂乱无章。一时是交响乐,一时是钢琴曲,一时是戏曲,一时是流行曲,而且只有她才知道自己在哼唱什么。她的神经变得如此细腻和敏感,仿佛每一粒尘埃着地都能牵引起汹涌而澎湃的快感。她不知道,这正是精神频临崩溃边缘的症状,倘若她一直沉溺在此,恐怕这一生都只能沉沦在此。

    她舞动拖拍的速度越来越快,哼奏的歌曲亦逐渐变成没有意义的呢喃,再也听不出半点旋律。她突然想要倾尽全力地奔跑,无拘无束的,跑到她幻想中的天涯海角。可在这密室之中,她若奋力奔跑起来,后果恐怕不堪设想。但她哪里知道这些,错乱的神经让她以为自己身处在草原之中,她只想到奔跑,铆足了劲就要一跃而起,仿佛前面就有一群牛羊在等她策马追赶。

    然而,就在她梦至最酣,也是最无防备的时候,房门突然“咔嚓”一声开了。她的个人独奏戛然而止,什么草原牛马甘泉花丛顷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僵立在那里,如像发条已尽的玩具,只能瞪着一双大眼,朝门开之处看去。

    倾泄进房间的,是一团摇摆不定的火光。旧困黑暗的她一时适应不了光线,微微侧起脸回避,却又不舍得错过眼前任何一个画面。她感觉到扑面而来的亲切感,她知道吕湘英回来了。她眼泛泪光,咕哝着连她自己也听不明白的话语,奋身扑向吕湘英的怀抱。

    “你可回来了!”她哭着说,“你终于回来了!”

    吕湘英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抱着她。她在吕湘英的怀里感到一股醇厚的暖意直沁心田,将她的恐惧、凄凉、幻像驱散得一干二净。她觉得再也没有什么比这时刻来得更幸福了。“我们忘了过去,重头再来吧。好吗?”她满腔柔情地说着,又满怀羞涩地牵过吕湘英的手,“我知道你还爱我的,是吗?我知道我当年很任性,对你造成很大的伤害,我……”她突然止住了话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她仅存不多的理智,让她察觉吕湘英的手有些不妥,好像多了两根本不该存在的……手指!她猛然抬头一看,险些吓得魂飞魄散。在她面前的,赫然竟是在“逐日”号中狠心舍己而去的丈夫——聂纪朗!

    (本章完)

第66章 独角戏(二)() 
    她惊慌地疾退数步,直退至房间角落。“怎么会是你?不可能!绝不可能!”

    聂纪朗狞笑着走进房间,并关上房门。年沐盈拾起拖把胡乱挥舞,大叫着:“你别过来!你别过来!”她的思维已然混乱无序,只剩下防备的本能在驱使身体作出反应。而隐约间,她仿佛听见聂纪朗在重复着自己刚刚说的话。“沐盈,让我们忘了过去,重头再来吧。好吗?我知道你还爱我的,是吗?我知道我当年很任性,对你造成很大的伤害。沐盈,让我们忘了过去……”

    她崩溃了,不想活了,旋即一脚将拖把踏折,举起锋利的一端就往自己的咽喉扎下去!她只想痛痛快快结束自己的生命,摆脱这种种折磨。

    拖把折口刺穿了她颈项上的皮肤,一滴鲜血渗出,沿着拖把杆一直流到手上,暖和而黏稠。她颇为困惑,自己明明使尽全力,为何半途而止?她垂头一看,发现有一只老如枯枝的手紧紧握着自己的手腕处,而她却根本没有半点被握着的感觉。她沿着手臂看去,赫然就是先前声称“你就是我,我就是你”的老妇人!

    “清醒点!”老妇人一声咆哮,吓得年沐盈浑身哆嗦,直冒冷汗。老妇人一副气喘嘘嘘的样子,似乎曾豁尽了气力去做某件事,“放干净你的脑袋,给我仔细看清楚他到底是谁?”

    年沐盈拼命摇着头,因为她看得明明白白,眼前人分明就是聂纪朗。“你再仔细看清楚!”老妇人一挥手,如像拨散迷雾,年沐盈这才看清,那是个素未谋面的陌生男子。

    “这婆娘疯了。”那人轻蔑地笑着。年沐盈虽然认不得他的容貌,却听得出他正是之前把枪塞进自己嘴巴的看守者。他一面说,一面脱去身上的背心,露出一副营养不良的身躯。“既然都疯了,就让兄弟们爽一爽吧!”年沐盈察觉不妙,然而更糟糕的是,对方身后竟然还跟着两个男人。

    “咱们一个一个来,你们上去摁着她。可千万别弄死了,死了就不好玩了。”他身后两人果然走了过来,三两下就把年沐盈撂倒在地,手中竹杆随即脱手。“你们要干啥?”年沐盈高声惊呼,几度要反抗,不料下身一凉,裤子已被扒去!

    她狂了,疯了似的挥舞着四肢,又踢又踹,又抓又捏。两个挟持她的男人怕被她弄伤,顿时有点无从下手。无奈之下,一人抡起巴掌狠狠抽她耳光,“啪啪啪”一连几下扇得她头昏脑胀,耳膜嗡鸣;而另一人则胯坐在她小腹上,让她再也提不起腰,然后接二连三,拳头雨点般朝她脸上落下。

    她被打得七荤八素,反抗的意志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那看守者见她“规矩”了,便即解下裤子。“你只要乖乖的,老子保管叫你欲仙欲死。”

    不知是因为挨打还是因为什么,年沐盈终于清醒了。她清楚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也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事。但她再也无力反抗了,只得任由那三人对自己上下其手。空洞的眼神象征着她已放弃了一切希望,脑海里只剩下吕湘英的影子,而他的一言一行,都化作一声声她被人挤扼的喉头上,叫不出来的呼唤。

    “我看你是累坏了,孩子。”老妇人蹲在她身旁,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睡吧,好好睡一觉吧。”说着,老妇人伸手轻抚她双眼,就像为死不冥目的人合眼一样,“睡醒了就没事了。”

    三个男人在肆无忌惮地淫笑,对年沐盈的身姿流露出毫不掩饰的饥渴。而老妇人却在她耳边吟唱起摇篮曲,沧柔并济的歌声让她很快就平静下来,让她仿佛又回到儿时,就像打开被弃置在记忆角落的音乐盒,响起柔和悦耳的旋律,慈爱地抚慰着她,一如轻轻印在额头上的母亲的吻。

    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温暖,让人身心如此放松,如释重负,宛如置身在无边无际的云海中,软绵绵,轻飘飘。在这一瞬间,她觉得世上再无痛苦的事,个中愉快更无任何东西可以比拟。

    她摒弃对现实的一切回应,为这种无拘无束的感觉欣喜若狂,心神驰骋在虚无之中。那里非天非地,非人非物,非时非空,连同一切烦思杂念,尽皆消散得无影无踪。她的心彻底自由了,现实到底如何经已无足轻重。

    如果世上有神明,梦,也许就是他们善意的谎言。

    只是梦,总有醒的一天。

    迷迷糊糊中,她仿佛看见了一点摇曳的火光,不多不少,仅仅一点而已。她如宿醉一般,勉强撑起沉重无比的脑袋,剧烈的疼痛和巨大的黑暗编织起一个坚不可摧的囚牢,把她只享受了片刻自由的心再次囚禁起来。

    她本能地朝火光处摸去,原来是个落在地上的火把,只因燃烧的一端抵在墙角处,火光才如此微弱。如今她提起火把,火焰旋即转旺,把斗室照得通明。

    火焰无疑是炽热的。

    但它所照亮的东西,却叫人背脊发寒。

    三个一丝不挂的男人俯卧在地,已无半点生命的迹象。地上如一片鲜血的湖泊,在自己颤抖不已的双腿下,泛起粘稠的涟漪。她这才发现自己浑身是血,只稍舔一舔唇,迹能尝到血的味道。她用恐惧的目光环顾了四周,想找些什么来解释一下眼前这番景象,当看见其中一具尸体的咽喉处扎着半截地拖柄的时候,她的脑海才霎时闪过一些争吵而凌乱的画面,甚至隐隐意识到,自己就是这才场凶案的始作俑者。

    她差点吐了,只觉得那些一闪而过的画面越来越清晰真实,简直如亲眼目睹一样。她甚至感受到残留在手掌的皮肤上,紧握地拖柄扎入对方身体里的感觉。她恨这种感觉,想抹掉它,忙将手掌放身上摩擦。谁料不安感更加强烈。

    她发抖了,害怕极了,因为她把手放身上的那一刻才蓦然发现,自己的衣服竟一件没少的穿在身上。她清楚记得,自己曾被扒了个精光,可现在却穿着整齐,唯独衬衣上几颗断掉的扣子,能证明她的记忆是正确的。

    她的心神颠倒错乱,各种幻觉纷至沓来,一时觉得自己置身在川流不息的马路中央,一时又觉得自己躺在鲜血淋漓的手术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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