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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影--影子傀儡-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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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湘英眼睛渐渐红了,张起老大的鼻孔喘着粗气,倏然举枪指着吴翠莺。“你!”他大喝一声,吓得吴翠莺“哇”的哭了出来,抱头蹲在地上,动也不敢动。梅若虎见形势不对,忙奔到吕湘英跟前。“船长,船长!您好歹给她一个签名的机会哩!”说真的,吕湘英真有冲动连名都不让她签,就直接轰了她。可这样一来,不但年沐盈的嫌疑无法洗脱,自己的偏袒之心反而欲盖弥彰。

    “我……我本就想让她签名。”吕湘英将纸笔交给梅若虎,“你拿给她签。”他方才还是杀气腾腾,谁都看得出他对吴翠莺已动了杀心。但只片刻间,他已把气沉住,说出这番口是心非的话。严黄看在眼里听在耳中,眉毛微微扬起,又旋即沉下,心念似乎在刹那间已辗转数遍,却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为了降低自己偏袒年沐盈的嫌疑,吕湘英甚至放下了枪,挪开几乎能将人逼上绝路的目光,举手在眉间擦汗,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梅若虎将纸递到吴翠莺跟前,柔声安慰了两句。吴翠莺泪眼婆娑,颤着手在纸上签下名字。严黄接过她的签名,眼角偷偷瞟了吕湘英一眼,见他虽然背对自己,但谁都知道,他一双耳朵却无时无刻留意着自己的动静。

    严黄捧着签名核对半晌,淡淡说道:“干净。”吕湘英心头猛然一震,但表面上仍不动声色,缓缓转过身来举枪指着年沐盈。“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年沐盈看着黑通通的枪口,呼吸也越发急促:“难道不是她,就一定是我吗?”

    “我们之中肯定有一个是傀儡。”吕湘英咬着牙说,“但现在我们所有人的嫌疑都排除了,就只剩下你。”

    年沐盈眼角已泛起泪光:“那如果我也是干净的呢?”吕湘英顿时无言以对,只回头看了一眼严黄。

    严黄自然明白他质疑签名检查法是否有效,便说:“我只能告诉你,这签名辨别身份的方法是我们在上海地下苟活五年,用血肉生命总结出来的,绝对有效。”

    年沐盈截口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如果你也是干净的话,那就只能说明——”严黄沉吟半晌,似乎在考虑恰当的措辞,“那就只能说明,你真是干净的。”

    “好!”年沐盈大步走到严黄跟前,从他手上夺过纸笔,“刷刷刷”签下名字,又掷回给严黄。“你尽管看有没有问题!”吕湘英的心一下子悬到半空,举枪的手都在发抖。年沐盈扶着他的枪,将枪口贴着自己额头,还用姆指搭在吕湘英扣扳机的食指上。

    “只要他说出半个‘不’字,”她说,“不劳你动手,我自己了断。”这一下实在大出众人所料,个个都目瞪口呆看着吕年二人。吕湘英脑海更是一片空白,早已没了打算。

    这时,严黄正要核对年沐盈的签名。吕湘英听见身后纸张沙沙,蓦然叫道:“你别看!”然后举起右手,张开那仅余的三根指头,“让我看。”

    严黄遂将签名与备案递上。吕湘英却只接过签名的白纸。“我不要备案,我知道她的字迹。”这句轻描淡写的话,在年沐盈听来宛如被人狠狠捏住心脏,泪水更如决堤般倾泄。

    吕湘英深呼吸了一口气,他真的害怕,害怕白纸之上是一个陌生人的字迹。但有些事情就算他不愿面对,也终须要面对。他以很快的速度将白纸掠到自己面前。快——是因为他不容自己有半点思考的时间,是因为他不愿自己有片刻的犹豫,他担心自己发现字迹并非年沐盈所有的时候会不忍下手。所以他只能快,亦只有快才能让他在没有任何决定的情况下,去做一件他必须决定的事。

    可是,他的眼睛早已被汗水所朦胧。他恨透了这落入眼眶中的水分,因为这让他有了思考的时间。但他别无选择,只得举袖拭汗。当他的目光再触及白纸的时候,霎时竟有一种甜苦混杂的感觉。那是一种既熟悉,又亲切,同时也是锥心切骨的感觉。这种感觉在他心头勾起一连串的画面,他仿佛又回到当年,与年沐盈在民政局共执婚姻注册书的甜蜜时光,须臾间又像坠落那所早已忘记名字的律师楼,二人各执离婚协议书的苦痛时刻。

    这签名……暖得窝心,又冷得彻骨。

    他凝视白纸良久,终于长长吁了一口气,手中的枪也缓缓放下,将白纸交给严黄。“我怕我看错了,你也来核对一下。”

    严黄接过年沐盈的签名与备案稍一核对,脸色霎时如脱血般惨白,喉咙咕哝出两个极不情愿说出口的字。“干净。”

    (本章完)

第47章 猜疑(三)() 
    他话音刚落,休息室瞬间响起喝彩。但这喝彩只持续了片刻,又相继安静下来。吕湘英看着严黄,神色凝重。“我看这能解释的只有两个理由。乐观一点看,就是我们这伙人里,压根儿没有什么傀儡。”严黄接过话:“悲观一点看,就是我这签名法……”他本想说,这签名法已经不管用了。但这句话他是万万说不出口,简直连想也不敢想。

    严黄此言一出,众人已明白他言下之意,不禁面面相觑。

    “难道除了字迹,”潘德念问道,“就没有别的可辨认的方法吗?”严黄摇了摇头。如果他摇头之前还有所犹豫,人们还可能抱有一丝侥幸,但他的脑袋摇得比谁都果断坚决,那就是说,“如果你这签名法不管用,而且又没有别的替代方法……”潘德念环顾众人,“那我们这伙人,恐怕除了自相残杀,就没有别的选择了。”

    “如果这签名不管用,”吕湘英凝视着严黄,“那你的人也脱不了嫌疑。”

    “谁他妈告诉你不管用?”严黄虽然比吕湘英矮了一截,但瞪起眼来气势绝不输给对方。“越是主张签名法不管用的,就越可能是傀儡。”他掏出手枪上了膛,“谁他妈再敢说一句签名法不管用的,我这就让他试试什么是管用的。”

    “等一下,各位莫要激动。”陈华声突然说道,“到底是哪个说我们当中出了傀儡嗦?”

    “没有人说,”洪旭接过话,“是我们推断出来的。我实话跟你说,这么多年以来,我们推断的事就没错过。”

    陈华声只当没听见他后半句:“你凭啥子作的推断?”

    “凭傻子?”洪旭不屑道,“当然不是凭傻子。傻子能推断出来吗?傻子能……”严黄当场叱止:“你有完没完!”又举肘顶了顶吕湘英,“你跟你的人说吧。”

    吕湘英对他方才武力威吓的行为颇感不快,但他同样知道,签名法是这地铁站里人心稳定的唯一支柱,他绝不会让这个支柱就此崩塌。众人听完吕湘英将孙祖灯陈尸值班室的事情一一道来,才明白目前的情况有多么麻烦,一想到自己无时无刻都被看不见的危险所笼罩着,想到不知有多少居心叵测的眼睛在黑暗中伺机而动,就不由得相顾骇然。

    然而更可怕的是,傀儡显然已潜伏的众人之中,但赖以辨别的签名却无法将他区分出来。如此下去,人们必然互相猜疑,人心惶惶,最后只会变成潘德念所说的那样——自相残杀。吕湘英暗自思忖:要是再不找几个人出来顶替嫌疑之名,恐怕内讧就真会随之而来。遂说:“既然严先生都说了签名法管用,那就是说签了名的都没有嫌疑。如果我们当中真的混进了傀儡,也就只有那些没有签名的,或者字迹尚未定型的人嫌疑最大了。”

    严黄大吃一惊:“你竟然怀疑到那些老人和孩子的头上?”年沐盈反问一句:“难道还有更好的解释吗?”

    “那不可能!”严黄斩钉截铁地说,“傀儡若是真想傀儡老人和小孩,早就傀儡了,哪需要等到今天。你问问吕船长,他看过那些照片,老幼病残全被傀儡们杀了个干净。那就说明,他们根本不愿傀儡老幼病残。”

    年沐盈疑惑地看着吕湘英:“什么照片?”吕湘英沉吟半晌,方沉声说了句“死人的照片”,只是谁都听得出他言不由衷,顾左右而言他。

    “船长——,”严黄的语气中颇含不快,“你好像忘了跟大家介绍,那是些怎样的死人。”吕湘英这才接道:“全是老幼病残的死者照片。但如果你坚持这里有傀儡,又要坚持签名法管用,老人和孩子就是最合适的解释。”

    严黄冷冷瞪着他。“我明白地你说,这他妈绝不可能。我们暗中观察那些傀儡已有不少日子,他们把傀儡别人的这种行为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就像每傀儡一个人,他们都得花费巨大的人力物力,所以他们只会把傀儡这种行为投资在身壮力健的人群。所以如果要让我相信傀儡对老人小孩下手,我倒宁愿相信他已经模仿了你们其中一个人的字迹!”

    “字迹你说模仿就模仿啊?”年沐盈对严黄的话颇不以为然。

    “不是我说模仿就模仿,”严黄说,“而是傀儡们一直就在学习如何模仿。”

    “那也绝对不会是三天两日的事!”年沐盈的态度十分强硬,“如果我是傀儡,又急于隐藏身份,我更宁愿对一个不用天天签名的人下手。我才不管他是老人还是小孩,最起码我不用每天签名都要冒着被人识破的风险。”

    “我不怕告诉你!”严黄厉声说道,“打事变发生之后的这几年来,除了我们自己这伙人以外,我就再没见过活着的老头和孩子。你们硬要把嫌疑都推到他们头上,到底安了是什么心?在我看来,你们现在这种推脱嫌疑的行为,更他妈像傀儡!”

    吕湘英知道严黄一心想要保护自己人,这话题要是再聊下去,火药味只怕会越来越浓,要是闹得不可开交,甚至会闹出另一种局面——自己是否傀儡不再会取决于事实,而是取决于拿枪的人的想法。这最终吃亏恐怕只会是他“逐日”号的七位成员。

    “其实我们也只是表达一下自己的看法,并没有恶意。平心而论,年小姐的推测多少有些道理。当然,老严摸爬打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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