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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女生呀呀嘿-第2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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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这情是真,不必再问了。但看赌钱可疑,父齿复坏,贵杖十板,赶出免拟。”

    严公儿子喜得无恙归家,求告父母道:“孩儿愿改从前过失,侍奉二亲。官府已贵罚过,任父亲发落。”老儿昨日一口气上到府告宫,过了一夜,又见儿子已受了官刑,只这一番说话,心肠已自软了。他老夫妻两个原是极溺爱这儿子的,想起道:“当初受孕之时,梦中四句言语说:‘求来子,终没耳;添你丁,减你齿。’今日老儿落齿,儿子啮耳,正此验也。这也是天数,不必说了。”自此,那儿子当真守分孝敬二亲。后来却得善终。这叫做改过自新,皇天必看。

    如今再说一个肆行不孝,到底不悛,明彰报应的。

    某朝某府某县,有一人姓赵,排行第六,人多叫他做赵六老。家声清白,囊橐肥饶。夫妻两口,生下一子,方离乳哺。是他两人心头的气,身上的肉。未生下时,两人各处许下了诺多香愿。只此一节上。已为这儿子费了无数钱财。不期三岁上出起痘来,两人终夜无寐,遍访名医,多方觅药,不论资财。只求得孩儿无恙。便杀了身己,也自甘心。两人忧疑惊恐,巴得到痘花回花,就是黑夜里得了明珠,也没得这般欢喜。看看调养得精神完固,也不知服了多少药料。吃了多少辛勤,坏了多少钱物。殷殷抚养,到了六七岁。又要送他上学。延一个老成名师,择日叫他拜了先生,取个学名唤做赵聪。先习了些《神童》、《干家诗》,后习《大学》。两人又怕儿子辛苦了,又怕先生拘束他。生出病来,每日不上读得几句书便歇了。那赵聪也到会体贴他夫妻两人的意思。常只是诈病佯疾,不进学堂。两人却是不敢违拗了他。那先生看了这些光景,口中不语,心下思量道:“这真叫做禽犊之爱!适所以害之耳。养成于今日,后悔无及矣。”却只是冷眼旁观,任主人家措置。

    过了半年三个月,忽又有人家来议亲,却是一个宦户人家,姓殷,老儿曾任太守,故了。赵六老却要扳高,央媒求了口帖,选了吉日,极浓重的下了一付谢允礼。自此聘下了殷家女子。逢时致时,逢节致节,往往来来,也不知费用了多少礼物。

    韶光短浅,赵聪因为娇养,直挨到十四岁上才读完得经书,赵六老还道是他出人头地,欢喜无限。十五六岁,免不得教他试笔作文。六老此时为这儿子面上,家事已弄得七八了。没奈何,要儿子成就,情愿借贷延师,又重市延请一个饱学秀才,与他引导。每年束修五十金,其外节仪与夫供给之盛,自不必说。那赵聪原是个极贪安宴,十日九不在书房里的,先生到落得吃自在饭,得了重资,省了气力。为此就有那一班不成才、没廉耻的秀才,便要谋他馆谷。自有那有志向诚实的,往往却之不就。此之谓贤愚不等。

    话休絮烦,转眼间又过了一个年头。却值文宗考童生,六老也叫赵聪没张没致的前去赴考。又替他钻刺央人情,又在自折了银子。考事已过,六老又思量替儿了毕姻,却是手头委实有些窘迫了,又只得央中写契,借到某处银四百两。那中人叫做王三,是六老平日专托他做事的。似此借票,已写过了几纸,多只是他居间。其时在刘上户家借了四百银子,交与六老。便将银备办礼物,择日纳采,订了婚期。过了两月,又近吉日,却又欠接亲之费。六老只得东挪西凑,寻了几件衣饰之类,往典铺中解了四十两银子,却也不勾使用,只得又寻了王三,写了一纸票,又往褚员外家借了六十金,方得发迎会亲。殷公子送妹子过门,赵六老极其殷勤谦让,吃了五七日筵席,各自散了。

    小夫妻两口恩爱如山,在六老间壁一个小院子里居住,快活过日。殷家女子到百般好,只有些儿毛病:专一恃贵自高,不把公婆看在眼里;且又十分悭吝,一文半贯,惯会唆那丈夫做些惨刻之事。若是殷家女子贤慧时,劝他丈夫学好,也不到得后来惹出这场大事了!

    自古妻贤夫祸少,应知子孝父心宽。

    这是后话。

    却说那殷家嫁资丰富,约有三千金财物。殷氏收拿,没一些儿放空。赵六老供给儿媳,惟恐有甚不到处,反十分小小;儿媳两个,到嫌长嫌短的不象意。光阴迅速,又过三年。赵老娘因害痰火病,起不得床,一发把这家事托与媳妇拿管。殷氏承当了,供养公婆,初时也尚象样,渐渐半年三个月,要茶不茶,要饭不饭。两人受淡不过,有时只得开口,勉强取讨得些,殷氏便发话道:“有什么大家事交割与我?却又要长要短,原把去自当不得?我也不情愿当这样的吃苦差使,到终日搅得不清净。”赵六老闻得,忍气吞声。实是没有什么家计分授与他,如何好分说得?叹了口气,对妈妈说了。妈妈是个积病之人,听了这些声响。又看了儿媳这一番怠慢光景,手中又十分窘迫,不比三年前了。且又索债盈门,箱笼中还剩得有些衣饰,把来偿利,已准过七八了。就还有几亩田产,也只好把与别人做利。赵妈妈也是受用过来的,今日穷了,休说是外人,嫡亲儿媳也受他这般冷淡。回头自思。怎得不恼?一气气得头昏眼花,饮食多绝了。儿媳两个也不到床前去看视一番,也不将些汤水调养病人。每日三餐,只是这几碗黄齑,好不苦恼!挨了半月,痰喘大发,呜呼哀哉。伏维尚飨了。儿媳两个免不得干号了几声,就走了过去。

    赵六老跌脚捶胸,哭了一回,走到间壁去,对儿子道:“你娘今日死了,实是囊底无物。送终之具,一无所备。你可念母子亲情,买口好棺术盛殓。后日择块坟地殡葬,也见得你一片孝心。”赵聪道:“我那里有钱买棺?不要说是好棺木价重买不起,便是那轻敲杂树的,也要二三两一具,叫我那得东西去买?前村李作头家。有一口轻敲些的在那里,何不去赊了来?明日再做理会。”六老噙着眼泪。怎敢再说?只得出门到李作头家去了。且说赵聪走进来对殷氏道:“俺家老儿,一发不知进退了,对我说要讨件好棺术盛殓老娘。我回说道:‘休说好的,便是歹的,也要二三两一个。’我叫他且到李作头赊了一具轻敲的来,明日还价。”殷氏便接口道:“那个还价?”赵聪道:“便是我们舍个头痛,替他胡乱还些罢。”殷氏怒道:“你那里有钱来替别人买棺材?买与自家了不得?要买时,你自还钱!老娘却是没有。我又不曾受你爷娘一分好处;没事便兜揽这些来打搅人,松了一次,便有十次,还他十个没有,怕怎地!”赵聪顿口无言,道:“娘子说得是,我则不还便了。”随后,六老雇了两个人,抬了这具棺材到来,盛殓了妈妈。大家举哀了一场,将一杯水酒浇奠了,停枢在家。儿媳两个也不守灵,也不做什么盛羹饭,每日仍只是这几碗黄齑,夜间单留六老一人冷清清的在灵前伴宿。六老有好气没好气,想了便哭。

    过了两七,李作头来讨棺银。六老道:“去替我家小官人讨。”李作头依言去对赵聪道:“官人家赊了小人棺木,幸赐价银则个。”赵聪光着眼,啐了一声道:“你莫不见鬼了!你眼又不瞎,前日是那个来你家赊棺材,便与那个讨,却如何来与我说?”李作头道:“是你家老官来赊的。方才是他叫我来与官人讨。”赵聪道:“休听他放屁!好没廉耻!他自有钱买棺材,如何图赖得人?你去时便去,莫要讨老爷怒发!”且背又着手,自进去了。李作头回来,将这段话对六老说知。六老纷纷泪落,忍不住哭起来。李作头劝住了道:“赵老官,不必如此!没有银子,便随分什么东西准两件与小人罢了。”赵六老只得进去,翻箱倒笼,寻得三件冬衣,一根银馓子,把来准与李作头去了。

    忽又过了七七四十九,赵六老原也有些不知进退,你看了买棺一事,随你怎么,也不可求他了。到得过了断七,又忘了这段光景,重复对儿子道:“我要和你娘寻块坟地,你可主张则个。”赵聪道:“我晓得甚么主张?我又不是地理师,那晓寻甚么地?就是寻时,难道有人家肯白送?依我说时,只好捡个日子送去东村烧化了,也到稳当。”六老听说,默默无言,眼中吊泪。赵聪也不再说,竟自去了。六老心下思量道:“我妈妈做了一世富家之妻,岂知死后无葬身之所?罢!罢!这样逆子,求他则甚!再检箱中,看有些少物件解当些来买地,并作殡葬之资。”六老又去开箱,翻前翻后,检得两套衣服,一只金钗,当得六两银子,将四两买了三分地,余二两唤了四个和尚,做些功果,雇了几个扛夫抬出去殡葬了。六老喜得完事,且自归家,随缘度日。

    修忽间,又是寒冬天道,六老身上寒冷,赊了一斤丝绵,无钱得还。只得将一件夏衣,对儿子道:“一件衣服在此,你要便买了,不要时便当几钱与我。”赵聪道:“冬天买夏衣,正是那得闲钱补抓篱?放着这件衣服,日后怕不是我的,却买他?也不买,也不当。”六老道:“既恁地时,便罢。”自收了衣服不题。

    却说赵聪便来对殷氏说了,殷氏道:“这却是你呆了!他见你不当时。一定便将去解铺中解了,日后一定没了。你便将来胡乱当他几钱,不怕没便宜。“赵聪依允。来对六老道:“方才衣服,媳妇要看一看,或者当了,也不可知。”六老道:“任你将去不妨,若当时只是七钱银子也罢。”赵聪将衣服与殷氏看了。殷氏道:“你可将四钱去,说如此时便足了,要多时回他便罢。”赵聪将银付与六老,六老那里敢嫌多少,欣然接了。赵聪便写一纸短押,上写:“限五月没”。递与六老去了。六老看了短押,紫胀了面皮,把纸扯得米分碎。长叹一声道:“生前作了罪过,故令亲子报应。天也!天也!”怨恨了一回,过了一夜。次日起身梳洗,只见那作中的王三蓦地走将进来,六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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