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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位置。
一时间，金鹰只觉得憋屈无比，以前面对的对手都是人类，最多也就是比他修为低上几层的仙族或者冥族，那时候他还没有这种憋屈感。
但是今天的司墨，却跟他旗鼓相当，甚至其战斗技巧还有可能在自己之上，这才让金鹰难受得想要吐血。
而另外一边的司墨，却完全是另外一个感觉，战斗的时间越长，她越感觉到游刃有余，那些自己练习时候没有办法融会贯通的地方，在和金鹰的实战中逐渐让她领悟到了诀窍。
虽然林子悦也曾经在她晋级后给过她痛苦无比的“特训”，但是林子悦毕竟比她境界高出太多，很多时候她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林子悦的攻击已经将她击倒了。
这是实力上的差别，也是意识上的差别。当初司墨晋级的时候还没有嘲风的记忆，不论是战斗技巧还是战斗意识与如今都不是一个层次。
而对面的金鹰又难得的和她在同一个境界，两个人正是棋逢对手，随着战斗的继续，司墨越来越顺手，对金鹰却越来越不满——这厮怎么越来越弱？！原本棋逢对手的酣畅淋漓之感竟然逐渐变成了单方面的凌虐，这令司墨很不满。
“你是看不起我？”
司墨手下没停，话却已经说出了出来——她现在已经能够在战斗的同时分心说出一两句话了。
“你闭嘴！”
司墨有多不满，金鹰就有多憋屈，也就有多愤怒。他怎么会感觉不出来自己和司墨之间的战斗差距越来越大？！可是这能怪他吗？！
这首先就不是自己的妖体！另外这老头儿的身体素质也太差了！！他不过是用了几个高级的战斗技巧，竟然就差点儿骨折！！
金鹰感觉自己就像一个优秀的机械驾驶员，但是这机械却严重老化破烂，自己的技术完全无法发挥不说，甚至还被这机器拖累得水平大失，如今还被对手嘲讽！！！？
越想越愤怒，金鹰妖魂发力，只听清脆的一声“咔”，骤然在宫电的魂魄内乍响。
第1833章 司乐师兄，多谢你（378）（）
这一声响声乍响之时，正是司墨一刀劈在宫电右肩的位置。
原本司墨以为对方至少能够躲开，谁知，她这一刀下去，对方的右胳膊竟然脱离了身体，鲜血顿时喷溅了出来。
如果不是林子悦出手，司墨恐怕就要被喷一脸血了。
这一刻，也不能怪司墨愣神——任谁经历刚刚还生龙活虎旗鼓相当的对手突然变成了木桩子随便自己砍都要愣一愣神的吧？
“他这是……”
司墨打了个冷战，扭头问身后的林子悦，她现在有点儿看不懂了。
对面的宫电不仅是掉了一个胳膊，他甚至连止血都没有做，只是愣愣地站在了原地。仿佛是被卸了电池的机器人直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司墨的眼睛里甚至没有任何的焦点。
“他的妖魂分离了。”
林子悦一直在观战，所以要比司墨冷静得多。第一时间发现了宫电如今这个状态的原因。
“妖魂……分离了？！那他……不会自爆吧？”
对于人类修妖司墨实在是没经验，但是经历了跟神族和仙族的战斗后，她现在对于自爆的阴影很深。经历的仙族、半神一个个到最后都会自爆追求杀伤……
眼前这个人类老爷爷不会也这么想不开吧？要知道对方可是妖神的狂热崇拜者，通常有狂热宗教信仰的在这种穷途末路都不会太冷静……
司墨拉着林子悦不自觉地退后了两步，对面的宫电竟然在气机牵引下也向前走了两步，就是这两步令他好像突然恢复了神智。
剧烈的疼痛令他苍老的表情瞬间扭曲，幸而他理智及时回炉并没有嘶声裂肺地大喊出声，他将血止住，豆大的汗珠从他的下巴滴在了青石地上，发出轻微的脆响。
“目前看来应该不会了。不过，不是因为他不想，而是因为……他废了。”
林子悦淡淡的声音如同利刃从司墨的耳边刮过，仿佛是末日审判时候天神的声音，宣判了宫电之后的命运。老人家猛地抬起头来，原本雪白的华发此时变得干枯没有生气地贴在他的额头。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们绝对不是普通的人修！”
司墨遗憾地摇摇头，“你现在才想起来问，有点儿太晚了。睚眦难道没有告诉你，我跟他其实算是来自同一个地方的吗？只不过，我们种族不同罢了。”
她对于眼前这个形容枯槁其实不过年过五十的人族心里多少是有些同情的——同样被睚眦骗了，区别是她已经清醒，而且有机会补救。
而眼前这个老人……显然没有了任何冲来的机会。他的人魂被妖魂侵蚀过，再也出不了这个妖器了，也就是说，他连进入轮回重来一遍的机会都失去了……
“你们……能不能带我离开这里？去……你们的世界看看？”
老人坐在地上，胳膊上大动脉虽然已经止血，但是却还在向外渗着血丝。他一双浑浊的眼睛看着司墨却充满了希冀：
“我想看一看真正的妖族，到底是怎样生活的！我追求了一辈子的生活……到底应该是什么模样的？”
第1834章 司乐师兄，多谢你（379）（）
眼前的老人已经油尽灯枯，其枯槁的面容衬着周围青石的洞穴显得无比寂寥凄凉，说出口的话更是让人觉得无助至极。
不论是人，还是周围的环境，都着重体现出了一个“惨”字。此情此景之下，只让人觉得司墨或者林子悦不答应他这请求，就真真是没有一点儿同情心了。
林子悦却轻笑一声，“这么说来，你算计我们两人性命，帮凶别人来谋害我们师兄妹，最后反而还要我们了结你的心愿？”
司墨在听见宫电的话之后，眼睛里也结了一层冰——对于宫电这种信仰狂热分子，她本来是带了一点儿同情的，但是对方在最后跟她提出这种要求的时候，她便已经收回了那一丝丝的怜悯。
这世界上追求真理的人多了去了，既然选择了为了自己的真理就不择手段，不问是非对错，只为自己“主子”尽忠这条路，那就不要到最后没得到的时候抱怨自己选错了。
不论是做人还是做妖，这种选择从来都是一选就是一辈子。最后输了，那也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要是人人都在失败之后摆出这样一幅“为了真理，什么都可以抛”的架势来提要求，那这时间还真不存在什么善恶有报了。
“你们……”
“老人家，我们师兄妹留你一命，你就知足吧。”
最后还是司墨比较心软——她至少还会劝上一句，“这妖器之内应该也有不少名山大川，最后的日子，好好看一看着妖器内的山川，至少留个念想。”
她一边说着，手上也没有闲着，透明的结界出现，直接将宫电圈在了里面。看着里面红着眼睛兀自挣扎的老人，司墨直接转过了身子，只手臂向下狠狠一按，那结界便带着宫电消失在了原地。
“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
林子悦见司墨的神情里多少带了疲惫，以为她在刚刚的战斗中消耗有些多，便提议道。
司墨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心上很疲惫，宫电刚刚最后的一个要求，不见得是他自己提的，很可能是睚眦的另外一个圈套。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他还希望依靠阴谋诡计给我们来点儿阴损的招数，我真心觉得这样很累。”
其实不论是上辈子的嘲风还是这辈子的司墨，都是那种倾向于直来直往的妖，她们更坚信的是自己手下的本事，而不是一些阴谋诡计。虽然，他们并不是不会。
“你能够想到这一点就已经很好了。”
林子悦默了一默，最后还是安慰道。他又如何不知道宫电态度的突然转变暗藏猫腻？但是，睚眦和司墨的关系……在某些时候并不适合将真相抖露出来。
“师兄，我跟睚眦只能是敌人，你不用为了照顾我的心情而刻意隐瞒一些你想到的可能性。”
感觉到了林子悦的犹豫，司墨很诚挚地看着他，“你跟我才是一脉相承不会背叛的师兄妹，这一点，我知道，你也知道，不是吗？”
说完这句话，司墨对着林子悦露出了一个令他有些目眩的笑容——额……他的小师妹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出落成了一个大妖精了……
第1835章 司乐师兄，多谢你（380）（）
也不知道是司墨的这句话声音实在太大，还是两个妖精“深情对视”的场景太刺激妖了，林子悦刚刚回过神来，两人身边的场景就已经大变了。
周围原本如同蜘蛛洞一样的洞穴在一瞬间扭曲旋转，司墨闭上了眼睛，使劲儿抓住林子悦的胳膊，才制止了自己脑中因为环境突然扭曲而出现的晕眩。
“这是发了什么神经？”
等到终于一切落定，司墨还没睁开眼，率先开口抱怨。然后，便听到一个吊儿郎当却熟悉无比的声音：
“对比你们师兄妹两个情深意切，我们这些闲人不论什么举动，自然都会被衬托成发神经了，你说是不是啊，小鸾鸟？”
这个声音令司墨猛然睁开眼睛，果然就见到了站在祭台正中间的睚眦。
他们现在身处在一片殷红与金黄交错的地界，刚刚的扭曲旋转显然是睚眦等不及而施展术法造成的空间扭曲。
司墨仔细打量周围的环境，金黄和殷红两种刺眼的颜色，正是出自正中间的祭台，这祭台一半如同用鲜血染红，透着一种不祥，而另外一半却用金黄装饰，显得富丽堂皇至极，仿佛被浩瀚正气所包围。
在祭坛上方，无数铁链从虚空中坠下，垂落在祭坛的地面之上，祭坛上旋转的各种气息将这些铁链吹动，摇摆碰撞间，发出叮叮当当的不详之声。
而站在这祭坛中央的，正是依旧玉树临风的睚眦，而他的身旁，两条正从琵琶骨处穿过铁链正吊着一个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