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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爪子极为锋利。被挠一下也要皮开肉绽的。”肖投茗说道。
两边对峙了一会儿,锦鲤失去了耐性。她猛地一跺脚,向大花猫冲了两步。
大花猫仰望着比它高大得多的锦鲤,被震慑到,飞快地跃起,一溜烟跑没影了。
“胆小鬼!”锦鲤笑道。
肖投茗摇头笑笑,唤她道:“小锦,饿了没?小蓉去厨房蒸了些糍粑,我们去填填肚子。”
两人走到正房门口,迎面恰好遇到小蓉。她的手中端着一叠香喷喷的酥饼。
锦鲤胃口大开,两步蹦到小蓉面前,伸手拿了个酥饼就往嘴里送。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道黑影闪电一般划过,锦鲤手中的酥饼就被扑掉在地。
方才那只大花猫得意洋洋,踩住酥饼瞪着锦鲤。它甚至没有低头闻一下酥饼,抢下它纯属为了挑衅。
锦鲤一双眼睛瞪得比花猫还圆。
第九十一章 不认识就让你认识认识()
是可忍,孰不可忍。
吃货平时都是大度的,但是——浪费吃货口中的粮食这种行为,简直就是对一个吃货*裸的挑衅。
锦鲤怒道:“你这肥猫!看我抓到之后怎么收拾你!”
那猫骄傲地回了一声“喵!”,好像两边叫阵一样。
肖投茗见锦鲤语气冷冷地,脸色也僵着,知道她是真的动气了,不由觉得好笑,劝道:“算了,反正盘子里还有那么多。”
偏偏管家地安也从房中出来,堵住大花猫另一边退路,在旁边添油加火:“哪里来的野猫?赶紧打出去。现在就敢抢东西,以后定是要蹬鼻子上脸了。不能姑息,稍微一个纵容就会造成它的放纵!小锦,教训它!”
锦鲤受到鼓舞,腾身而起,右手伸出,切向大花猫腹下,打算将它拦腰抱起。
大花猫身形向后一闪,扬起上身,伸爪挠向锦鲤胸前。
锦鲤硬生生闪了一下,腾挪间歪了一下,落在地上,斜斜退了几步,避开大花猫一爪。
这回轮到大花猫占尽攻势了,只见它向前一扑,身形横飞,直奔锦鲤门面而去。
锦鲤见状,认真起来,闪电般地伸手,居然给她在半空中拦腰截下大花猫。
她不由哈哈大笑:“看你怎么办!”
熟料大花猫一身皮毛仰得油光水滑的,皮毛下面全是脂肪。它一拧腰,就从锦鲤手中滑脱了。
这贼猫似是晓得锦鲤不好惹,不再与锦鲤纠缠。此时它被团团围在中间,一面是锦鲤,一面是吹胡子瞪眼的管家地安,一面是赶过来的小志和小虎,另一面是笑得俊目生辉的肖投茗,竟逃无可逃。
大花猫掂量一下局势,朝着肖投茗扑去。
人都是捡软柿子捏,没想到猫也是。肖投茗万万没料到自己竟会被一只猫欺负。那大花猫沉淀的的,带着冲击力一头撞在肖投茗胸口。
肖投茗“哎呦!”一声,向后栽倒。
那大花猫蹬蹬几下,踩着肖投茗的脸一溜小跑,直奔前方院墙,几下子攀上墙壁,趴在墙头回头望。
锦鲤、地安等人均被吓了一跳,纷纷抢上前来,扶起肖投茗。
只见他被吓得脸色惨白,汗珠都出来了。他胸口的衣衫破了几道口子,明显是猫爪挠的。好在猫爪仅仅划破了外衣,没有穿透里面的中衣。
锦鲤皱了一下眉头,惊道:“还真蹬鼻子上脸了!”她转身向大花猫追去。
大花猫在围墙上挑衅地“喵呜!”了一声。
锦鲤不甘示弱,冲上围墙一抄手。
大花猫趁着这个时机一跃而下。
锦鲤一声冷笑,正待像大花猫一样跃下去,却见到墙下的院子里站着个人。
此人一身绯色长衫,胸口随意地敞开,碧色眼珠怜爱地瞅着怀中的畜生。此人正是今科探花朱碧石。
大花猫趴在朱碧石的肩头,恃宠而骄,冷冷扭头扫一眼墙上的锦鲤。
朱碧石像抚摸深爱女人的秀发一样,满怀柔情地抚摸怀中的肥猫,口中声音也非常嗲:“小心肝,你怎么啦?谁把你吓成这样?”
锦鲤忍不住冒出冷汗:“这是你家的猫?”
朱碧石抬头一看,见一个小姑娘站在自己家院子墙头上,不由问道:“你是什么人?站在我家墙头做什么?”
锦鲤瘪瘪嘴:“这也是我家墙头!”
“原来是邻居。”朱碧石:“怎么称呼?”
锦鲤眨巴眨巴眼睛:“你怎么这么没礼貌?连我都知道人类社会的规矩,问别人名字前,是要先自报家门的!”
朱碧石上下打量锦鲤,见她虽然衣饰简朴,看上去身份低微,然而掩盖不住秀丽明媚的美貌,于是邪邪一笑:“作为京城百姓,你居然不认识我?好啊,你下来,我让你好好认识认识。”
俊朗的异族男子风流倜傥地挑了挑眉毛。
一般姑娘早已羞红了脸庞,然而锦鲤浑然不以为意,也不害羞,勇敢地打量着朱碧石的脸,突然“哦!”了一声。
朱碧石骄傲地一甩刘海,举起右手绕过头顶,拨弄了一下左耳旁的头发,等着听少女发出兴奋的尖叫声。
熟料,锦鲤指着他,淡定地一笑:“你是那个在销魂阁里辩论输给小透明的那个人!”
朱碧石心里顿时一凉,没想到还有人记得自己的黑历史。
他本欲扭头就走,然而,电光火石之间,突然发现了什么。他将手举到半空中,手指不住朝着锦鲤虚点:“是你!”
“什么是我?”
“你是肖投茗画中的女子!”朱碧石惊道,那幅鲤鱼与少女的画像令人印象深刻,他确定自己绝对没有记错。
锦鲤眨巴眨巴眼睛,神秘地一笑:“你猜?”
朱碧石无语。
墙这一边,肖投茗忍着胸口钝钝的痛,仰头望着锦鲤问:“小锦,你在同谁说话啊?是认识的人吗?”
锦鲤扭头笑道:“还真是个熟人!”
说话间,朱碧石已经抱着猫一个翻身跃上墙头,衣袂翻飞,低头俯视一眼锦鲤,然后看向这边院子。
看到肖投茗,他一脸了然地笑道:“果然是你!肖兄,佩服佩服,撩妹手段竟然比我还高超,看来也是*呐。”
“撩撩撩撩妹!”肖投茗原本苍白的小脸一瞬间变得绯红,他是老实巴交的书呆子,哪里经得住这些词。
锦鲤不懂撩妹这个词,撇撇嘴:“什么妹不妹的,他的胸口都被你的猫撩破了!”
朱碧石定睛一看,肖投茗胸口果真有三道抓痕,皱着眉头道:“肖兄,怎么回事?凭什么非说是我家小心肝挠的?你看,它这么乖,怎么会去挠你?”
锦鲤怒道:“我们全都可以作证是它干的!它不但抓破了小……呃我们老爷的衣服,还抢我的食物,猖狂的不得了!我一直追着它,不会有错的!不信你拿它的爪子照着衣服破口比一比!”
“我不信!”朱碧石摇摇头。他不住地抚摸怀中猫咪。那大花猫这儿会儿倒是异常老实,乖乖趴在朱碧石胸口,细着嗓子“喵!”地叫一声,声音中饱含着委屈之情。它的身躯蜷缩成一团,瑟瑟抖几下,一副受到了惊吓的样子。
小虎一旁嘟囔道:“嘿!这个畜生,说你累你还真喘上了!”
朱碧石见怀中猫儿的惨相心疼不已,抱怨道:“你们把它吓坏了!若说真是它抓破的,也是你们企图伤害它,它被逼无奈!”
肖投茗哭笑不得。
锦鲤瞪着朱碧石道:“这事儿你到底管不管?”
朱碧石点点头,声如寒冰:“当然要管!你们得向我的猫道歉!”
“什么?”肖府众人齐声道。
朱碧石冷哼一声:“欺负小动物,算什么本事?我家小心肝可是非常稀少的品种猫,血统高贵,气质典雅。它平时在家,都是锦衣玉食供着,怎么可能看得上你家那些食物?一定是你们欺负它,它不得已,才抓破了肖兄衣服。你们看它被吓得,我要哄上好些天,才能安抚得了它的精神创伤。你们赶快向它道个歉,这件事情就算了。”
众人皆无语地呆立在原地,用一副十分鄙夷地眼神望着朱碧石怀中的猫。
猫奴朱碧石见状,十分不悦,转过身嗖地一声由墙头跃回自己院中,抱着猫快步回房去了。
原本也没多大的事情,肖投茗甚至没想计较。谁料,计较的是爱猫如命的朱碧石。
第二天一早,肖投茗和朱碧石在门前恰好遇到。朱碧石冷冷地瞪他一眼,故意让自己的马车车夫驾车挡在肖投茗马车前面,无论如何都不让他超过,故意阻着他马车。
朱碧石供职的礼部外交科距离住处要比肖投茗供职的方书处近得多,因此,朱碧石踩着点到达外交部,而肖投茗则不幸迟到。
看来,肖府和隔壁朱府的怨就这样结下了。
肖投茗迈进方书处大厅,众人都抬起头看他。连一贯和气的方书处主持周而威都不冷不热地笑道:“肖大状元日理万机,忙得快顾不过来了吧?”肖投茗不由有些羞愧,垂着头来到座位上。
他深吸了口气,调整情绪,然后将昨日核对到一半的资料取出来,继续一天的工作。
核对到一份资料的时候,肖投茗突然“嗯?”了一声。
这是一位姓薛的官员上交的财务账本。账本写得很清楚,一项项收支列举分明,可以看到,这位姓王的官员可谓是老实极了,没有不良嗜好,量入为出,十分节俭。他名下只有几亩薄田,主要靠俸禄生活。年后,王大人的老母亲去世了,办了场丧事。这位官员似乎是个孝子,这场丧事花了他不少积蓄。
看上去所有数字都没有问题,收支也没有不符的迹象。
然而,疑点却正是在于,一切收支都安排的太完美了。按照习俗,官员办丧事,其它同僚都要随一些礼金或礼物聊表安慰和追思之意。因此,正常情况下,举办丧事后,账面应当有浮升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