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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投茗知道,这些同科只是因为和自己在一起,所以才会受到这般侮辱。他少不得出头替同伴们说几句。
小胖子却拽住肖投茗的衣袖,打圆场道:“要不我们就换一家吧,再往前走点,肯定还有酒楼的。没准更经济实惠。”
肖投茗同神童吴仁贤早已结下新仇旧恨,他知道神童吴仁贤把自己恨得牙痒痒,反正虱子多了不痒,倒不怎么害怕。但顾及到这一帮新结实同伴,他们如果因自己同神童吴仁贤以及他背后的公子哥小团体结下梁子,只怕以后就算顺利通过科考,官路也会横生波折。
肖投茗不想害了这些朋友,于是老老实实地闭嘴,跟着小胖子转身离开。
谁知早有另外两个小厮拦住他们的退路。
肖投茗斜睨一眼神童吴仁贤,看他究竟是何意图。
神童吴仁贤抱胸站在一旁冷冷看着,半响,他抛下一句:“你们看着办吧,逗本公子开心了,加赏一个月月银。”
众小厮都兴奋了,少爷的吩咐意思很明显。被肖投茗胜了这么多场,神童吴仁贤自然是很没面子的,所以积的一肚子气。能让肖投茗当众出糗,就能让神童吴仁贤开心。
就是这样一个任务,既然赏到一个月月银。谁不想多赚点银子?其中几个小厮想到,早点攒够钱就可以娶媳妇了,不禁热血沸腾,跃跃欲试。
其中一个小厮端了一盘残羹剩菜出来,一挥手,“啪”地扣在地上,说道:“肖投茗,你要不要尝尝?没准又做出来一首诗!”
大街上一只流浪的瘸腿狗犹豫了一会儿,最后渴望战胜了胆怯,呜呜叫着凑上来。
没人阻拦它,任由它一边偷眼观察众人的神色,一边迂回地靠近地上那份剩饭。
瘸腿狗观察了半天,最后放下警惕,朝地上的剩菜一扑,津津有味地食用起来。
那个将饭扣在地上的小厮不由笑了:“我叫肖投茗来吃,现在来了一只瘸腿狗!是不是这狗也叫肖投茗啊?”
门口领头的小厮嗤笑着补充,“就唤它肖投茗吧!”说着,一脚踢到那瘸腿狗的肚子上,踢得瘸腿狗哀嚎着跑开。那领头小厮还要故意瞪大眼睛,像真的一样冲着瘸腿狗的背影喊道:“肖投茗,你怎么光会嚎,不作诗啦?”
肖投茗暗暗握拳,内心很矛盾,他既不甘心让这些人凭白侮辱自己的才华,却又不想给新结实的朋友们添麻烦。
就在他左右为难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大声说:“好臭!好臭!”
只见酒楼大门走出两位客人。这两人一个一袭白衣风度翩翩,一个身穿鹅黄色襦裙,娇艳明媚。
肖投茗愣愣地望着二人,认出来他们是小王爷和锦鲤。
只见小王爷故意皱了皱鼻子,凑到这里闻一下,凑到那里闻一下,口中喃喃地说:“怎么搞的,还真有股怪味!”
大家都一愣,不明所以。
锦鲤意味深长地说:“怎么一股茅厕的味道?”她说着皱指着领头的小厮:“味道好像是你那里传出来的。”
领头小厮张口结舌。大家都没见过锦鲤女装打扮,不疑有它,显得有些呆呆地。
只听锦鲤继续向领头小厮问道:“你身上怎么这样臭?是不是家中厕所不够啊?”
别人还没什么,领头小厮一张脸霎时间涨得通红。他顿时想起上次的情形,自己捂着肚子跑到茅房,不料,所有位置都被先回来的其它小厮站着,无论她怎么威逼利诱,都没人腾出位置。领头小厮等呀等,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在茅房前拉了裤子,从此贻笑大方。
这是领头小厮心中隐隐的痛,此时被眼前的美女这样讲,他不由悲愤交加,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锦鲤却微微一笑:“我听说,这能操控人拉肚子的高人最讨厌别人浪费粮食……你们也不怕他恰巧也在这里,再让你们的肚子闹上一闹?”
领头小厮露出畏惧的神色,凑到神童吴仁贤身边,劝他先暂时撤退。
神童吴仁贤哪里肯依?怒道:“少在那里装神弄鬼!”
只听小王爷发出一声嗤笑:“本王可不管那么多!说什么装神弄鬼,倒是你,本王记得你分明是输了,怎么还大摇大摆的?”
神童吴仁贤自讨没趣,一挥手带着众小厮撤了。
肖投茗其实没怎么留意他们对着神童吴仁贤的小厮说了什么。锦鲤的出现令他大感意外。他死死盯着锦鲤的一颦一笑,想要问点什么,又不知怎么问才好。当初毕竟是他自己忍痛跟锦鲤说的,说两人早该散了,不用锦鲤跟着自己。
可他突然发现,自己还是挺想念锦鲤这位老朋友的。
迎着肖投茗的目光,锦鲤笑了笑。她正想同肖投茗多寒暄两句,小王爷却在一旁说:“肖兄,别来无恙啊?你今日考试,是到酒楼庆贺来的吧?那就祝你们玩的愉快。本王还有些事情,先走一步了。”
说完,小王爷唤了一声锦鲤,就登上一旁的马车。
锦鲤还想再耗一会儿的,但小王爷在马车上柔柔唤道:“小锦,今天我还有事情,先随我走,改日我再设宴,同肖公子寒暄。”
肖投茗抖了抖嘴唇,轻声说:“那你先走吧。以后有机会再聚。”
锦鲤是想多留一会儿的,但现在整日依附于小王爷,吃人家的最短。再加上,她也多少有些记恨,肖投茗在比武擂台上重伤晕倒前还伸手推开她,不忘跟她说,让她不要跟着。先在他又不冷不热地这样说。
锦鲤心中十分委屈,她瘪了瘪嘴,扭头钻上小王爷车子。马车离开了。
望着锦鲤委屈失落的脸,小王爷笑道:“怎么啦?”
锦鲤却摇了摇头,什么也不说。
还有一个人也是又失落,又委屈。
林若水沉着脸回到林府,一言不发,钻进房间里开始弹古筝。她六岁开始学琴,各种曲子都弹得既熟练又技巧高超。此时,她净选哀伤的曲子弹,什么《叹韶光》啊,《悲秋曲》啊,还恣意在曲子中插入很多拨音。她这样炫技,将曲子弹得不伦不类的,一个又一个音符紧密地流泻出来,惹得所有听到的人心里都如一团乱麻。
林老爷下了值回来,走入后院,想先找肖投茗慰问考试状况。
不料肖投茗房中一片漆黑,照顾肖投茗的丫鬟回话说:“肖公子现在还没回来。”
林老爷还没来得及再问什么,隐约听到古筝声传来,便驻足默立了一阵,然后品评道:“琴声杂乱,千头百绪,调子不稳。看来我的女儿有心事啊。我要去看看若水怎么了。”
他走到林若水房前,却听到若水在里面说:“爹爹,若水给您请安了。您今日就别见若水了,我……我想自己静一静。”
第六十三章 书呆子害怕跟女孩接触?()
林若水一向是林老爷捧在手心的掌声明珠,现在她闷在房间中不出来,声音也微弱低沉,透露出情绪的低落。
林老爷爱女心切,自然不肯离开。
春儿出来替若水婉言相劝,然而林老爷坚持不肯离开。天空下起了小雨,春儿只得将林老爷请进房中。
闺房中只点着两支红烛。案上随意散落着一叠手稿,字迹端正秀美,是林若水的笔迹。
林老爷顺手替女儿将诗稿收拢起来,发现最下面一张皱皱的,上面写着:枯坐日出想晚钟,意无穷,啼笑平常,看夏雨秋风。镜花水月眼朦胧,梦惺忪,历历往事,笑看烟云中。
这是林若水和肖投茗机缘巧合之下合著的那首词。
女儿长大了啊……
林老爷牵动嘴角,苦笑了下。
林若水已经停止了弹奏,从窗前琴案前起身,有气无力地向自己的父亲请了个安:“……爹爹”。
“若水,怎么不大开心?”林老爷问道。
林若水只是低着头不言语。
林老爷拉着女儿在桌前坐下:“若水,你有什么烦恼,可以跟爹爹讲的。”
“爹爹……”林若水喃喃地唤了一句。
林老爷有些无奈,喊了一声“春儿”,然后将眼神在春儿和林若水之间晃悠一圈,朝着春儿露出询问的神色。
春儿不敢不答,但是碍于小姐,又不敢回答,十分为难。
林老爷随即皱起了眉头。
林府管家林全有最会察言观色,训斥道:“春儿,叫你伺候小姐,你是怎么伺候的?惹得小姐这么不高兴。”
春儿低着头嘟囔:“又不是我……”
“既然不是你,难道你是瞎的聋的吗?谁惹小姐生气你都不知道,要你干嘛!”林全有继续训斥。
春儿更委屈了,眼泪滚落下来:“不是,我也心疼小姐。可是……”
林若水打断她的话,她尖尖地扬起声音:“春儿!”
春儿立即噤声,咬住嘴唇,垂下头,不敢再言语。
林若水闷闷不乐,神色黯然。
“我知道了。”林老爷试探着说。
林若水忙抬起头望着自己爹爹,一副既希望他猜到,又害怕他说出来的表情。
林老爷微微一笑:“我猜这个人嘛……”他伸出手,用食指关节敲了敲面前的茶杯,意味深长的看着女儿。
茶又被称为茗,是肖投茗名字中的一个字。林老爷知道女儿脸皮薄,直接说出来是不妥的,便用这种方式迂回地询问。
林若水的雪白的面庞微微有些泛红,她已经不需要回答了,她的答案都写在脸上,往日优雅从容的姿态多了几分狼狈。
“那他到底做了什么?”林老爷问道。
林若水还是不愿意说,只是含含混混地说:“爹,您就别猜了,不是那样的。”
春儿咽不下这口气,在旁边怨念地嘟囔了句:“那个书呆子,有什么好?小姐这样维护他!”
林若水眼神闪烁,睫毛颤了颤,眼角立即就红彤彤一片。
林老爷笑道:“这么大了,人人口中的大才女,还哭鼻子,羞羞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