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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要向哪一只手许愿呢?”锦鲤十分外行的问。
一旁的管事大和尚十分无语,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怎么会有如此一窍不通的仙家?碍于小王爷,他耐心地教了锦鲤许愿方法。
锦鲤于是在观音前的蒲团上跪下,拜了拜,心道:“菩萨,请让小透明快快好起来,让他顺利考试,得以实现目标吧。”
第五十八章 叫花鸡()
夜色中,淅沥沥的春雨下个不停。锦鲤在夜半时分睁开眼,听着窗外沙沙的雨声,不由爬起来,披了件外衫,轻轻走到房前走廊下。
春雨裹着泥土的气息扑面而来,院中雾气森森。黑沉沉的天空中没有星星月亮,周围也没有灯火,但是四下里也不至于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天边有青色的一线光。
雨渐渐小了,锦鲤慢慢走出自己居住的小院,绕到屋后荷塘边。她抬起头,任由又细又绵的小雨落在自己眉间发梢,深吸了一口气。京城与水乡不同,尽管也有河流湖泊,但空气中是干燥的。她天性亲水,这个下着雨的湿润夜晚感觉要亲切的多。
她面色中带有一些担忧,自言自语地说:“不知他什么时候考试。”
左边树上传来一声轻笑。
锦鲤一惊,抬头望去,只见一人披着件樱红色的斗篷,斜倚在树梢。那人的俊秀的面庞在夜色中熠熠生辉,正是小王爷。迷蒙的夜色中衣袖和斗篷随风鼓动,风姿卓越,飘飘欲仙。
他向着锦鲤一笑:“想见他?我带你去。”
锦鲤默然,小王爷目光和煦,他轻轻拍了拍身旁的树干,示意锦鲤坐到自己身边。
锦鲤犹豫了一下,跃上树梢,落在小王爷身旁。
小王爷心情大好,闷声轻笑,然后由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冲锦鲤抛了个飞眼。
锦鲤不解地看着他。
小王爷压低声音,笑道:“方才你都懂了,现在怎么又不懂了呢?坐到我怀里来,不比光秃秃的树干舒服?”
锦鲤十分无语。小王爷总是对她说些深情款款的暧昧话,开始锦鲤还会感到脸红,现在已经渐渐可以无动于衷了。
小王爷自己一点也没感到尴尬,锦鲤不接话不动作,他就自己笑了下,伸手递过去一个酒壶和一块圆圆的土块。
锦鲤接过土块看了看,土块干干的,带着些温热,实在没什么稀奇。她愣了一下:“你还吃土?”
小王爷笑得花枝乱颤:“放心吧!就算多养一个你,我也还养得起!还不至于吃土。”
他说着,又将那土块从锦鲤手上接过来,笑眯眯地说:“这是叫花鸡,很好吃的。”
锦鲤听到好吃的,什么都忘了,又特别留意那土块几眼。可不论怎么看,都只是一块干燥、结实的土块,个头也不大,不像是什么好吃的。
小王爷勾起嘴角,笑了笑,两只手团团握住那土块,然后手中略略一施力,气定神闲的使那泥块裂开,登时香气四溢。
锦鲤低低“哇!”了一声。
小王爷只是笑,手上动作不停。平日里贵气逼人的小王爷此时专注地掰着泥土块,他飞快地将包裹在外面的泥土扒去,露出一个香气逼人的荷叶包裹。
“你可知道,为什么要包在泥里?”小王爷手上动作不停,口中问道。
锦鲤想了想:“是不是将它架在火上烤?”
小王爷笑道:“你倒是挺聪明的。这叫花鸡是有起源的,据说以前有个叫花子,就是流浪的乞丐,他很饿,偷了一只鸡之后却犯了难。他一无炊具二无调料三无退毛用的开水,该如何吃呢?你会做吗?”
锦鲤笑着摇摇头。她虽不会做菜,但偏偏喜欢听人讲菜。她津津有味地问:“那叫花子是怎么做的呀?”
小王爷绘声绘色地讲道:“这叫花子冥思苦想了半天,最后饿得不行了,也就什么都不讲究了,干脆因地制宜,杀鸡后在外面糊上泥巴,再堆积些败枝松叶,就这么烤了起来。谁料,制作出来居然味道还不错。”
锦鲤想了想,叹道:“叫花子在饥不可耐的情况下,得到大自然的点化,就地取材,成就了人间的一道美味。呃,那所以我们的这一只也是叫花子做的吗?”
小王爷摇摇头:“不是,这是我吩咐王府里的厨师做的。”
锦鲤哦了一声,似乎有些遗憾。
小王爷瞥她一眼:“我府上的厨师选了最肥美的童子鸡,做了很多工序的。要先用刀背将鸡腿的骨头敲断,以便折叠成型,然后再进行研制,用盐、白糖、茴香、良姜、八角、香叶、百里香、肉蔻几样作为调料,不断按摩揉搓,让味道沁入鸡肉中……”
锦鲤吐了吐舌头,咋舌道:“这么复杂啊。”
小王爷点头:“是啊,这还没完呢!然后还要再将花椒煸炒,加入鸡中一起腌制。为了保证鸡肉的清新口感,在使用黄泥裹鸡之前,要先用荷叶将鸡包好。”
他说着,将手中的荷叶包向锦鲤示意:“这就是下面池塘里的新鲜荷叶。”
锦鲤光是听他讲已经忍不住流口水了,伸手将荷叶包接过去,三下五除二扒开。
可面对着被揉成一团的整鸡,锦鲤一时不知该怎么下手。她捧着荷叶,将手中的熟鸡横过来竖过去,无从下手。一个不小心,整只鸡竟从荷叶上滑落,向树下坠去。
锦鲤惊呼一声。
小王爷探手如海底捞月,将叫花鸡接住,然后断想了下,扯下来一条鸡腿,递给锦鲤:“尝尝看。”
锦鲤接过鸡腿,鸡腿还是温热的,肉质熟而不焦,烂而不碎,入口带有荷叶的清香。能在寂寥的雨夜品尝到这样的美食,实在是一种享受。
小王爷在一旁眯着眼睛看她,眼带笑意。
锦鲤吃着鸡肉,稍微有些口渴,伸手就要够酒壶。
她一伸手小王爷就明白了她的意图,配合地将酒壶递过去。
可他递到一半,立即又变了卦,手腕翻转,重新将酒壶收入怀中,摇头道:“不行,不能喝。”
锦鲤扁扁嘴,问:“吃叫花鸡不能喝酒吗?”
小王爷乐呵呵地说:“那可就错啦,叫花鸡和白酒最配了。”
锦鲤一听,立马嚷道:“那你干嘛不给我!”
小王爷又是摇头又是咋舌:“你的酒量太差,酒品也不好。我可不想再糟蹋一件衣服了。”
锦鲤并不知道自己在销魂阁喝醉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对小王爷的话十分不以为意:“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糟蹋你的衣服了?”
小王爷笑了笑,没说什么。
锦鲤将鸡腿上的肉吃净,顺手将骨头丢到树下,顺手扯了扯小王爷衣袖,央求道:“我有些渴啦。你就让我尝一尝吧。”
小王爷盯着她落手的位置,倒抽了一口气。锦鲤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怎么啦?”
小王爷声音哀怨,透露着极大的不满:“这么黑,你当然看不出来什么。但是,刚吃过叫花鸡的手那么油,我袖子上一定留下你的小爪印了。”
锦鲤“噗嗤”一笑,然后可怜兮兮地说:“我真的渴了……你若不给我,我就回去喝水啦。”
小王爷权衡一番,难得有人陪自己又悠闲又静谧地并肩而坐,他可尽情放下王爷这个沉重的花架子,又能有人聊天解闷,实在不舍得锦鲤这个时候回去。他只好将酒壶递给锦鲤。
锦鲤含笑接过酒壶,又接过小王爷撕下来的鸡肉,一口肉一口酒吃得不亦乐乎。
小王爷自己也吃肉喝酒。两人并肩坐在树梢,对着低垂的夜幕和下方随风摇曳摆动的荷叶,各怀心事。
锦鲤在树梢莫名有一丝似曾相识的感觉,她联想到不久之前同肖投茗并肩坐在宫洞山脉树顶赏月的画面,不由轻轻叹了口气。
“你小小年纪,叹什么气啊?”小王爷笑道。
锦鲤低声道:“你知道肖投茗要参加的考试是在什么时候吗?”
小王爷脸上的笑容一瞬间都凝固了:“你怎么总是想着他啊?他既然说了,要你不要再跟着他了。你也尊重他的意见,连我带你去看他都拒绝,那么你还总念着他什么呢?”
锦鲤愣了一下,支支吾吾地答道:“你不知道。他救过我,我答应过他,要帮他顺利通过科举考试。可现在他身受重伤,能否参加都是问题。我怎么能不替他担心啊,我怕他的愿望实现不了。”
小王爷没有深究她话里透露的东西,他默然坐了一会儿,终于开口:“他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明天就可以下床行走了。”
锦鲤听到这个好消息,忍不住“耶”了一声,十分开心:“那就不会耽误他的考试了。”
小王爷点点头:“恩,他能参加考试了。不过呢,考试时间是,后天。”
“啊?”锦鲤很吃惊:“准备时间是不是太短了?”
小王爷轻笑一声:“没有办法,日子是早就选好的,近千人从全国各地赶来参加科举,考试怎么会因为一个人的特殊情况而改时间呢?”
锦鲤叹了口气:“他能坚持得住参加考试吗?”
小王爷笑了:“那以你对他的了解,他能坚持住吗?”
锦鲤想都不用想,开口答道:“他能吃苦,而且他目标明确,不管如何披荆斩棘,哪怕头破血流,都会坚持。”
小王爷点点头,忽然想起一事:“你当初来寻我的时候,肩上背的是他赶考用的物什吗?”
锦鲤一拍脑门:“必须得在考试之前把笔还有这一筐物品还给他!”
第五十九章 物归原主,那锦鲤呢()
经历大栅栏擂台一战,肖投茗开始在京城崭头露角。
几乎每个人都在茶余饭后聊过这个文斗战胜神童吴仁贤,武斗战胜将军之后陈功启的瘦弱书生。
可这几日对于肖投茗来说,却有如日夜在烈火中被炙烤,浑身上下每一根骨头都在疼痛,每一处皮肉都在灼烧。
自赶考以来,畅游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