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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拓没接,打量着肖投茗,语带嘲讽:“这是什么意思?你如今发达了,给小的打赏是不是?”
肖投茗好气又好笑:“这是还你的银子。你之前三番两次接济我,我都记着呢。”
宇文拓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我有这么多银子借你?”
肖投茗有点无奈:“多出来的一点是谢你的意思。
宇文拓摇摇头:“我借你银子是拿你当兄弟,不是放贷。”他只从肖投茗手心捡了一锭银子,剩下的坚决不要。
肖投茗其实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既然自己手头宽裕了,想报答一下,也是希望宇文拓和他家的老母亲能像自己一样宽裕些,过得更好一点。但是宇文拓不领情。
肖投茗知道他的脾气,也不再解释,便提着宇文娘给点的灯笼,回家去了。
宇文拓转身回家,进门的时候,张开门板却突然弹回去,磕到他脑门上。宇文拓“哎呦!”一声,捂住脑门。
锦鲤隐着身形,在旁边掩口而笑,嘴里悄然念念有词:“你这傲娇的家伙,让你损我恩公!活该!”
转眼几日过去。
自从肖投茗中举,邻居们都暗暗观察着,结果发现肖投茗还是老样子,只是不用去衙门做事了。但他也没有松懈,每日鸡鸣就起床,刻苦读书,做文章。渐渐大家也就没再把这件事当做什么新闻,只是在家门巷尾遇到肖投茗的时候多了些尊敬。
这里的百姓都比较淳朴,想法也简单:肖投茗毕竟是举人老爷了,高出一个档次,能跟举人老爷住在一起,是大家的荣耀。
只有肖投茗自己心态没什么变化。他不敢骄傲,更不敢松懈。仅仅是中个举人还不能达成他的目标。乡试之后还有会试,会试之后还有殿试。距离他的复仇目标,路途还很遥远。
转眼过了年,肖投茗更加抓紧功课,每天按照考试科目一项项苦练。
累的时候,他只敢让自己稍适放松一下,看看窗外,或者盯着手中的毛笔短暂的发会儿呆。
他现在用的还是那支梦中得到的毛笔。这似乎是一只幸运的毛笔,而且质量很好。以肖投茗每天写字的量,一般的毛笔早就写得秃了。而这支毛笔不管怎么使用,都没什么磨损。
肖投茗望着毛笔,就想起那锦鲤化身的少女明媚的笑容。他急忙将思绪收回来,恍然想起,二月初九就要在京城举行会试了,自己该算着时间,预备出发进京。
第四章 锦鲤再入梦()
这天夜里,肖投名昏昏沉沉间,梦到一片花海,繁叶青青,一朵朵鲜花在和煦的微风中摇曳。几只蝴蝶在花海中央盘旋,像是陶醉在香甜的花蜜里了。
肖投茗在花海中流连徜徉,思路飘逸,转念想到自己马上就要进京赶考,不由感叹道:“赏完繁花似锦,再去赏京城的繁华!好,下一步就是折桂了。”说罢自己抿嘴一笑。
一个清脆悦耳声音在旁边问:“京城还有更美的花吗,京城是什么样子的呀?”
肖投名转身去看发问的人。眼前正是之前梦中的那位锦鲤少女。她和那夜装束一样,在周围团花的衬托下,更显得人比花娇艳。
锦鲤大睁着清澈的眼睛,好奇地望着肖投名,等待他的回答。
肖投名想了想:“晤,我说的折桂指的不是花。不过京城确实是很美的。这里是自然风光,京城是亭台楼阁。”
锦鲤想了一会儿:“像镇上那样的亭台楼阁吗?”
肖投名笑了:“京城是最大的城池,成百上千座亭台楼阁连在一起。而且京城汇聚了天下最好的工匠,我们乡下的楼怎么能比呢?”
“这么好啊。真是想象不出来……那你能画给我看看吗?”锦鲤一脸期待。
肖投茗惭愧的笑笑:“我……我也没去过。”
“啊……”锦鲤失望地瘪瘪嘴:“我都没有离开过池塘、小溪很远。唯一一次上岸,见识了这片花海,对比色彩单调的水塘,这已经是很美很美的景色了。”
“这片花海确实很美。”肖投茗点头称赞:“在地面上也是很稀有的美景了。我还没有见过这么大一片花海。”
锦鲤一副少女外形,性格也是少女一样娇俏天真,听到肖投茗这么说,得意的不得了:“我还想要看到更多地面上美丽的东西。”她仰起脸,满怀憧憬,笑嘻嘻地说。
“既然你会法术会变身,可以多上岸来走走啊。”肖投茗说。
锦鲤听罢,一脸郁闷:“还说呢,就是看花海这天,我一时沉迷,忘记了时间。正沉浸在花海中,感叹不虚此行,法力却后继无力,撑不到回水塘了。后来不就被那两个臭小子给抓住了嘛。要不是遇到你,还不知道要怎么办呢。”
锦鲤得意笑道:“你们民间喜欢讲仙鹤报恩的故事,难道只有仙鹤通人情,知道报恩吗?我锦鲤也会的。”她说着还拍拍胸脯,一副信誓旦旦地样子。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肖投茗看着锦鲤,面色古怪。他小时候听过仙鹤报恩的故事:猎人救了受伤的仙鹤,后来仙鹤为了报答他,化作一个美丽的姑娘做他的妻子……等等,联系上故事内容,锦鲤的话由不得人不想入非非……
锦鲤不知道自己失言了,反倒看着肖投茗:“你怎么啦?”
肖投名不好讲出来,故作镇定地笑笑,转移话题:“感谢你送我的毛笔,很好用,真的给我带来了好运。”那毛笔顺手耐用,用它考试也确实如愿中举。这次中举令他信心倍增,相信自己一定能够一鼓作气过关斩将,一直到面见圣上。念及此处,肖投茗期待不已。
“你对京城这么执着,京城一定很美很好玩吧?”锦鲤打量着他的神色,问道。
肖投茗微微一笑。
锦鲤见他不答,顺着自己的思路,越发认定京城一定是个非常漂亮好玩的地方。
肖投茗见状,便告诉她:“我也不是为了去玩儿的,京城虽然大,但是情况复杂,我爹娘告诉我,官场是很险恶的,如履薄冰一般。只是京城有个大恶人,陷害了我爷爷,害得我家门凋敝,我是为了宽慰爷爷的在天之灵,才非得通过这个途径。”
锦鲤奇道:“既然你这么恨那个人,当初我问你有什么愿望的时候,你干嘛不说出来,我代你恶整一下那人,替你爷爷出了这口怨气。”
肖投茗摇摇头:“我并不是想要冤冤相报,背地里整他并不能让我爷爷沉冤得雪。我要靠自己的力量,让这件事情水落石出。”
“你说得有道理。”锦鲤点点头:“记得小时候,我问垂柳伯伯,为什么人不会法术、变身。垂柳伯伯告诉我说,因为人其实是最能够主宰自己的生物,所以他们自称万物灵长。只是好多人做不到这样。你要加油啊。”
肖投茗听着锦鲤的勉励,点点头,心中的想法更坚定了。
两人并肩对着花海默默伫立,鲜花在微风中摇曳,兀自盛放,看风景的人各自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锦鲤就向肖投茗道别,留给肖投茗独自在花海中度过一个好梦。
肖投茗确实需要好好地休息放松一下,因为等他一睁开眼睛,他就要出发了。路漫漫其修远,从此他将踏入与从前截然不同的人生旅途。
第五章 差点成了鬼故事(上)()
第二天一早,打更的刚敲过四更天,肖投茗就起来了。昨夜的安眠让他精力充沛,现在他为即将踏上的长途旅程兴奋不已。
肖投名环视家里。他已经打了个薄薄的铺盖卷,带上一两件换洗的衣服,再把笔和砚石仔细装好,褥子下面的银子没有全部带走,留了一半藏到宇文拓家里去了。宇文妈给肖投茗蒸了几十个大馒头,让他在路上充饥。这让早早丧失双亲的肖投茗感动不已。
家里还剩一点陈米。他站在米缸前想了想,也背上了。出于经济实惠的考量,他还带上了蜡烛、火石、坩埚等物什。
邻居表示愿意替他看看家,照应一下。肖投茗向邻居道了谢,然后就出发了。
话本小说里的书生是一袭白衫,手握折扇,优哉游哉,走走停停,招蜂引蝶。可事实完全不是这个样子。
若是有钱人家,雇个马车,一路鲜衣怒马,倒是悠闲。可肖投茗没钱,过不起那样的潇洒日子——尽管林老爷送来的银子绝对够舒舒服服地过一路了,但肖投茗是个谨慎的人:以后的发展上恐怕少不得交际应酬,自己没什么收入来源,这点儿银子还不一定够花。现在还是能省则省。
他的路程计划很简单,若是遇到顺路且热情的乡亲,就结个伴,搭个顺风车。若是没有遇到恰好要去京城的商旅,则只好一人独行。
只见肖投茗一袭青灰色的长衫,背着个箩筐,箩筐上支起一个支架向上延伸,在头顶搭成一个简易凉棚,换来巴掌大一块阴凉。从山村到田野再到山林,周围鸟鸣不歇,清新爽沁。他脚步不紧不慢,也不会停下脚步休息太久,就这么靠着毅力,一天下来居然走了几十里路。
一直到夕阳西下,肖投茗举目四望。
放眼望去,郁郁葱葱全是树木,完全看不到村落人家。他又转身回望,发现自己处在一片茫茫山林中央。想要走出这片山林只怕还要一两个时辰。山里天黑得快,而且浓密的枝叶会遮挡住星光和月光,一旦暗下来便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肖投茗不由心中感慨,自己到底是第一次出远门,经验不足,这下怕是不得不在树林里夜宿。这是他第一次出远门,也是第一次离群索居,孤零零地呆在大山里,不禁有些忐忑,
他又往前走了一段,寻到一个估计是给过往旅人歇脚的空棚屋。
棚屋是由木头和竹子搭建而成的,建在一块平整的小台地上,旁边是繁茂的三角枫和针松,门前散落点缀着蒿草和野菊花。
这棚屋看起来搭建得挺结实,虽然不新,但也不破败,说明常常有行人在这里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