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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进已打定主意,若是岳父喜欢那就那这座宅子送给岳父就是。
再说了,他本就打算带着岳父一起居住。
一家人,理应住在一起。
“是我考虑不周,在那初空宅子不远处我还有一处空房,如果伯父不嫌弃可否收下?”
张静斋心中略微盘算,再次开口。
用两处寨子,换与范进的交情,不亏。
他算是看出来了,范进乃大器晚成,富贵荣华都在后头呢。
他之前虽没有雪中送炭,但锦上添花总归也要尽早。
“不嫌弃。”
笙歌笑呵呵的接下了。
“……”范进心中失笑,岳父这人还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索要都这般理直气壮。
乔迁新居,摆酒请客,三天的宴席,笙歌再一次见证了巴结谄媚仿佛是人与生俱来的本能。
也亏得她两年来没有苛待过范母,所以并没有发生像剧情中那样因为欢喜而窒息而死的事情。
倒是范胡氏,有些飘飘然了。
穿金戴银,花红柳绿,好不威风……
当然,笙歌更想说的是滑稽。
明明长相本就有些磕碜,可偏偏非要往暴发户的方向打扮,满头的珠钗,胳膊上的大粗金镯子,脸上敷的白粉擦的胭脂活像一个耍猴致富的。
若是以前的范胡氏还能勉勉强强说一句温柔体贴小家碧玉,可现在只能用一句艳俗来形容。
笙歌理解范胡氏乍富的心情,可确实很难接受。
看着这样的范胡氏,她又想断绝关系了……
MDZZ,别拦她。
瞅瞅范胡氏现在颐指气使拿腔作调的样子,笙歌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气。
她还以为范胡氏在范进的教育培养下脱胎换骨了。
事实证明,想太多。
大红大绿庸俗不堪还越发暴虐的范胡氏与越发清贵儒雅举止优雅的范进站在一起有云泥之别。
就算她是范胡氏的老爹,都无法昧着良心开口。
心窝子疼啊……
姑娘,便宜女儿,你能不作了吗?
走路太浪会闪腰:主播再不出手,便宜女儿就要与太阳肩并肩了。
言外之意,地面快要放不下她了。
北城南笙:便宜女儿与范大叔走过十数年艰难岁月,我们身为旁观者理应了解,可为什么看了依旧气的牙痒痒呢。
余生菇凉:范胡氏一时被蒙了眼障了心……
笙歌点头,确实该教教便宜女儿如何做人了。
与范进十数年的共患难是范胡氏最大的利器,两人之间的感情也非常人可及。
但,再深厚的感情也会在范胡氏这样不停的造作下一点点消磨。
她看的出来,范进是记得那些年情分的,也愿意帮助范胡氏变成更好的妻子。
只可惜,烂泥扶不上墙。
这样评价自己的女儿,笙歌很是无奈。
作为一个简单粗暴的小仙女,教育人的方法自然也是一针见血了。
孩子出幺蛾子,多半是惯的。
打一顿不行,那就打两顿,没有什么糟心事儿是揍一顿解决不了的。
“跪下。”
笙歌握着鞭子,看着眼睛就差长在额头上的范胡氏,气不打一出来。
便宜女儿,是老爹我时间太久没出手让你好了伤疤忘了疼还是你成为举人太太飘了?
“爹,我现在是官太太……”
范胡氏看着自己身上贵重的绸缎衣裳,皱皱眉。
地上这么脏,她怎么能够跪下去呢。
“呵,官太太?”
“请问,范进现在做了什么官?”
“就算你是天王老子,我揍你也是看心情。”
笙歌直接踹了范胡氏一脚,看着她踉跄着跪在地上。
她为数不多的耐心,早就在看到范胡氏不知好歹时消耗干净了。
别给她讲什么父女情深,很抱歉她没养过范胡氏。
范胡氏看着被碎石划破的裙子,尖叫一声,抬头怒目而视。
但在她看到笙歌那双满是厌恶和冰冷的眼睛时,僵在了原地。
她曾经在夫君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厌恶,只是她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那是错觉。
二话不说,笙歌直接抽了范胡氏十鞭子。
“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吗?”
笙歌握着鞭子居高临下的看着范胡氏。
不知道错,那就一直跪着吧,千万别指望她心软。
“爹,不是你曾经告诉女儿的吗?要尽量让生活精致。”
卧槽……
这还是她的锅了?
“你那是精致吗?”
“别忘了范进还只是一个举人,不是一座取之不竭的金山。”
“随便一身大袖广襟袍子就十几两银子,吃东西还得摆出官太太的谱儿,现在还学起来顺我者昌逆我者亡那一套。”
笙歌简直不敢相信以前看起来弱弱守礼的范胡氏竟然能够面不改色的抽一个丫鬟五十个巴掌。
“饰不可过,亦不可缺。淡妆浓抹,唯取适宜耳。你看看你这张脸,还能看到本来的面目吗?”
笙歌把铜镜扔在范胡氏面前,粉敷的惨白,能直接去唱戏了。
“你的这副作态,一个举人太太怕是放不下你了,你该去做皇后娘娘。”
笙歌知道此刻如果不好好敲打范胡氏,那么来日待范进走的越高,那么越有可能遭致不必要的灾祸。
她甚至都有些怀疑自己努力成为范胡氏的靠山究竟是对是错。
范胡氏如此目中无人,难道这其中没有她的缘故吗?
范进尊她敬她,从不违逆,而她有考中举人,使得范胡氏身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官家小姐……
进儿成为官家太太,听听这身份多么高大上。
第125章 想改行的胡屠夫(三十七)()
(三十七)
所以,范胡氏不必再因为出身因为地位而谨小慎微,也不必苦苦压抑着想法。
笙歌也不想看到范胡氏战战兢兢,她也想看到范胡氏理直气壮。
可理直气壮不是肆意妄为,更不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她本以为扬眉吐气最先改变的会是范进,不曾想范进依旧对她恭敬有加,亦不曾拈花惹草,反倒是范胡氏这个从一开始就算计他的便宜女儿要灿烂的上天了。
噫吁嚱,多么糟心……
“夫君是不会止步于举人的。”
范胡氏低着头,看似卑微,但语气笃定。
笙歌失笑,这是重点吗?
还能不能好好交流了?
“是谁给你这么大勇气的,梁……”
“外面那些成天巴结着你顺带挑拨离间的人吗?”
差一点儿说出梁静茹三个字。
影响太深,成了习惯。
“你的脑子呢,你忘了之前这些人是怎么指着鼻子骂你,就差拿着扫把打你了吧。”
“不记仇就算了,勉强说你大人大量有良好的心胸,但那些人说什么既信什么,脑子被狗吃了吗?”
笙歌真真是要气死了。
她本以为熊孩子都是小娃娃,不曾想还有四十来岁都天真到蠢做作到令人生厌的熊孩子。
笙歌话音落下,后门外巷子里适时响起几声狗叫,似是在自证清白,说他们没吃。
直播间的玻璃碴子们在这一瞬间简直是要笑崩了……
笙歌嘴角抽搐,老天爷总爱在这种小事上开玩笑。
“可是我觉得他们说的对啊。”
“夫君绝不会止步于举人。”
范胡氏这是咬住笙歌最后一句话不松口了。
“呵……”
“你觉得范进以后成为天子门生位高权重还能看上你这样作天作地的人吗?”
笙歌觉得面对这样不愿意挣脱看现实的人,还是一棒子敲响比较好。
你越委婉,对方就越灿烂。
呵呵哒,好心喂驴肝肺,图什么。
“你自己想想看,范进有多久没有陪你读书写字,没有让你研磨铺纸,没有给你讲发生的事情了?”
“范胡氏,你陪着范进十几年不离不弃,范进是牢记在心的。”
“可是你觉得凭着这点恩情就能胡作非为吗?”
“别天真了。”
笙歌觉得自己长的五大三粗说这些话着实违和。
都说没娘的孩子像根草,她为什么觉得没老婆的糟老头子更可怜呢。
既得动手,还得苦口婆心。
浪九九:也不知道便宜女儿能不能理解笙歌的苦心……
豺狼配女猫:反目成仇就有趣了。
反目成仇?
笙歌嗤之以鼻,想要做仇人那也得旗鼓相当,否则有什么资格。
如果范胡氏想不通,那所谓的父女情分维持表面就好。
她会想法子让范胡氏依旧做着范夫人,至于实际如何,谁又关心。
“跪着吧,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起身。”
“如果偷偷溜走,别怪我揍死你。”
笙歌冷冷的看了范胡氏一眼。
还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范胡氏唯唯诺诺的点了点头,自以为隐晦的揉了揉膝盖。
笙歌假装没有看到,径直离开了院子。
院子不远处鹅卵石长廊上,范进长身玉立锦袍加身站在树下,神色莫测。
“麻烦岳父了。”
“岳父大人放心,此生小婿绝不会休弃她的。”
“相伴十数年,早就剥离不开了。”
这是范进给笙歌的承诺。
无论是范胡氏的相伴之情,还是笙歌的点拨接济之恩,范进都牢记心中。
也许他做不了岳父心中所期望的忧国忧民兼济天下的官员,但也不会彻彻底底堕入黑暗。
在嘲讽辱骂看不起中,是岳父一点一滴改变了他。
经年难忘……
“多谢。”
笙歌深深的看了一眼范进。
说起来,便宜女婿也是个有趣知恩图报的人啊。
范进弯弯嘴角,跟在笙歌身后亦步亦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