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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茶凉,时过境迁,郭府一代不如一代,即便后人持有盟主令,也不过凭添了担惊受怕,更别说去号令群豪了。
再加上那五大神秘势力许久不再问世,江湖上的人大概也忘了那个腥风血雨的时代了,心中的敬畏渐渐不复存在。
长此以往,南武林的人,也就没有谁再把这盟主令当回事儿,甚至一些自命不凡的人,还会把它当茶余饭后的笑话谈论。
但就算是如此,这英雄山庄也不是秦欢这一类小角色可以调侃的。
现如今的郭府,就靠一个年近古稀的老太爷苦苦支撑着,有人说老太爷是先天高手,也有人说他没多大本事。
传闻很多,众说纷纭。
自从女帝登基,一纸圣令抹掉了丐帮,郭府中人从此就再也没在江湖上显山露水过。
也许是为了保存实力,选择蛰伏,也许是的确缺少出类拔萃的后辈人才,才不得不韬光养晦,缩起尾巴做人。不得罪任何势力,也不敢结交谁,小心翼翼地讨好着皇城派来的监察使。
整整十年,郭府都这样过来了,直到今年的九月初,郭府终于起了一丝变故。
于老太爷大寿之日,将为郭府大小姐招婿,凡是年轻俊杰,即可到访。
于是,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的女帝,派来了东厂的厂卫“雪鹰”。
于是江州地区的世家豪门子弟纷纷备下重礼,来到了襄阳。
譬如说,携带割鹿刀的沈玉楼,就是其中之一。有割鹿刀在手,谁的聘礼能比得过他呢!
“这场豪门联姻,水深得很,像我们这样的小角色,看看热闹就好了。”
陈宇饮了口酒,润了润嗓子,轻声说道。
秦欢听完他这番闲话,心中对襄阳的局势有了新的认知,同时也暗自惊讶,这陈宇的消息倒是灵通得很。
不过他口口声声自称小人物,却把上层圈子的事儿打听得这般透彻,未免有些口是心非了。
有野心是好事儿,无论男人女人,处在什么样的时代,总会有那么一点念想,那便是他们努力活下去,为之不断拼搏的动力。
“我听人说公子在秘境中,以一人之力杀了所有试练者,还把段氏一族灭门,公子倒是好魄力!”
陈宇突然岔开话题,聊起了秦欢。
秦欢听罢愣了愣,不由喃喃道:“你听谁说的?”
陈宇瞪大眼睛道:“四方盟都传开了啊,说你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狠辣角色,昨日君子堂一战,你还轻松击败了君子堂三大高手之一的剑七,大家对你都惧怕得很呢!”
短短几天就传遍了四方盟,此事只怕有人故意为之。
此人这样做到底为何,秦欢想不通。
污名声,名声秦欢不在乎,倒是怕招来仇恨,惹得整天被人追杀。
陈宇微笑道:“我观公子不像是滥杀之人,想必传闻多有误会,当不得真。”
秦欢回过神看了他一眼,没心思再聊下去,伸手倒了杯茶水,小饮了一口。
山庄外间酒席热闹依旧,觥筹交错,欢声笑语不断。
这时忽然有人开口喊道:“快看,是华山派的狂风剑客慕容公子!”
此声一起,无数双眼睛都朝长街望去。
“果然是他,狂风剑客慕容白!”
“他身边那位美少女,该不会就是华山淑女剑韩淑仪吧!”
惊叹声此起彼伏,许多酒客都站起来瞪大眼珠子望向外面,更有甚者直接跑出去,老远就攀关系打招呼。
坐在旁边的陈宇,扭头眼神惊讶地看了眼长街,喃喃道:“慕容白居然也来了,华山距离此地可不近啊!”
华山派!慕容白!
秦欢额头两边几根青筋鼓起,脑海中划过一幕画面。
他手捏紧了瓷杯,稍微一用力,杯子咔嚓一声被他捏碎。
听闻瓷杯碎裂声,席位间,其余血盟弟子纷纷抬头看向秦欢。
“怎么了?”陈宇回头看向秦欢,凝声问道。
秦欢起身摆手道:“坐好别乱动,我去去就回。”
说罢秦欢跨过条凳,大步迈入雨中来到街上,直接拦在了路中间。
细雨飘洒,秦欢负手立在雨中,望着前方走来的一群华山弟子,复又低头看向地面的积水。
慕容白和一个女子走在最前面,二人有说有笑,周围人不断和他打招呼问好,慕容白微笑着一一点头回应。
双方距离不断拉近,直到不足五米时,与人谈话的慕容白下意识的停了下来,他身边的一众华山弟子也跟着停下。
“这位兄台,为何拦路?”女子撑着油纸伞,声音温柔地朝秦欢问道。
秦欢慢慢抬起头,面色冷漠地看向女子。
女子看清那张脸时,笑容顿时一僵,不由扯了扯仍在和周围客人闲话的慕容白的袖子。
慕容白回过头正要问话,便看见了拦在前方的秦欢。
秦欢扬手抹了掉脸上雨珠,放下手,面带冷色地一笑。
“你居然还活着!”慕容白一脸惊愕地望着秦欢。
“我命比较大!”秦欢冷冷道,抬眼看向他身后的几个男子,目光从那几人脸上一一滑过。
思虑中,慕容白神色变幻几次,他深吸一口气,威严地冷喝道:“奉劝你一句,这儿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想报仇,换个地方换个时辰,划下道来,我接着。”
“你接得了么!”秦欢冷笑着,声音狠厉地还了一句,足底运力一蹬,身影瞬间冲向慕容白。
好快的速度!
慕容白心中暗暗一惊,没想到秦欢如此大胆,居然敢在郭府寿宴上滋事,忙伸手推开女子,同时侧身一闪避开秦欢,露出他身后的男子。
……
第50章 凶性()
“小兄弟手下留情!”庄院门口传来一声大吼。
其声宛若狮吼一般,闻者震耳欲馈,周遭酒客都抱头不住地远离此人。
秦欢闪身冲上前停顿的一刹,身体前倾手臂探出,手捏住那华山弟子的脖颈,单手将此人举至半空。
突来的惊变,只看得周围酒客齐齐愣住,不由得心生惊骇。
这看似普通的男子,身手竟如此敏捷,力量竟如此强大!
只见那华山弟子被秦欢单手举在半空,虚浮的双腿不停地踢打,两手逮住秦欢的手腕,用尽了力量挣扎,却徒显得更加无力。
掐着此人,秦欢五指渐渐用力,只捏得咔咔作响,似下一刻就要将此人的脖子给生生捏断。
“秦欢,有什么仇怨冲我来,莫要伤我师弟。”慕容白见状,立时怒喝一声,却没取出剑来与秦欢对峙。
秦欢冷冷一笑,回头看向后方。
刚刚大吼之人,双臂拨开拦路的酒客,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此人身高马大异常魁梧,着宽松的蓝布短袍,一双粗壮有力的手臂肌肉凸起,看起来十分骇人。
“小兄弟,今日乃家主大寿,还请卖郭府一个薄面,暂且放他一马!”男子一脸威严地宏声吼道。
他虽这样说,语气里却没有半点与人商量的意思,态度强硬极了,给人一种不容违逆的感觉。
过了半响,华山弟子已被秦欢掐得几乎断气,脸色越发痛苦,泛出满脸的冷汗。
魁梧男子皱眉,眼神冷厉望着秦欢,吼道:“今日家主大寿,小兄弟偏要在此大喜之日杀人,难不成是想与英雄山庄为敌?”
秦欢目光转了转,周围一双双眼睛都在盯着他看,有人讥笑他不自量力,也有人敬佩他胆气过人。
更多的纯属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反倒期待秦欢能闹上一出乐子。
陈宇等人坐在酒席,纷纷起身看向人群中的秦欢,听闻那魁梧男子的话时,几人正打算离开酒席过去劝劝秦欢。
这时身着白衣布袍的剑七,一溜烟地跑到了人群中间。
剑七来到秦欢面前,推了推秦欢扬起的手臂,对魁梧男子微笑着连连说道:“误会误会,我这朋友性子冲动,请耶律公子莫要与他一般见识。”
说着剑七回头蹬了眼秦欢,悄声催促道:“愣着作甚,快放人!”
秦欢咬了咬牙,五指慢慢松开,手臂电闪般缩回来,宛若灵蛇吐信般,手掌弹出在对方胸膛连拍几掌。
这华山弟子还未落地,身子如遭雷击,嘭地一声倒飞出去,撞开后方几个华山弟子,摔向街道落在一片积水中。
“好狠辣的小子!”耶律雄脸色顿时一怒,挥拳跨步就要上前来。
剑七连忙拦住他,赔笑道:“耶律公子息怒,今日贵庄主寿宴,莫要怠慢了其余贵客,我马上就带他离开此地。”
耶律雄冷哼一声,散去手中力道,目光阴沉地扫了秦欢一眼,转身而去。
剑七拉住秦欢手臂,快步朝人群外面走去,声音低沉道:“不想死就跟我走。”
围观的酒客识趣地让开一条道,无人敢阻拦。
几个华山弟子去搀扶那被秦欢打伤的人,慕容白侧身望向离去的秦欢,眼中闪过一抹浓浓的杀机。
那日在苦海镇就该杀了他,短短半个多月,他就变得如此强大,此人不除,后患无穷!
周遭的酒客对着离去的秦欢指指点点,有人惊叹道:“此人就是秦欢,听说他在秘境中杀光了四方盟所有弟子,昨日独闯君子堂,还击败了君子堂的剑七。”
“这秦欢如此心狠手辣,江湖又多了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啊!”有人担忧地说道。
一些酒客跟着点头附和,待秦欢越走越远,他们口中的话便越是难听刺耳。
……
剑七拉着秦欢,走入临街的一家酒楼。
二人坐在门口靠左的一张桌子,店小二端来茶水询问。
秦欢挥手示意他退开,兀自望着外面的大雨,目光还在盯着那群华山弟子。
“你与华山派有仇?”剑七皱眉问道。
“一点小过节。”秦欢淡淡地回答。
剑七好气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