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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乘风就是这样的人,他微微一惊,说道:“北方草原一统?大蒙古国?”神似不信,“这在怎么可能?女真人怎么可能任由草原部落做大?”
林天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金朝当然不允许,为此还不惜施行过减丁之策,但是金朝如今朝政腐朽,……都失败啦!”
陆乘风神情震惊,问道:“你说的那个一统草原的大人物是谁?”
林天道:“他叫铁木真,被尊称为成吉思汗,就是‘拥有四海’的意思。”
陆乘风断言道:“此人必定狼子野心!狼子野心!!”
林天道:“匈奴、鲜卑、羯、氐、羌、突厥、契丹,自古北方草原崛起,给我神州带来的,都必将是滔天的灾难!”
林天每说一个草原民族,熟知历史的陆乘风,便想起一桩桩汉人被屠杀蹂躏的历史惨剧,对于林天的论断,深以为然,不禁连连点头。
林天眼露精光,伸手拿起一支毛笔,沾了沾墨,在一张白纸上简要的画了起来,边画边说:“这里是北方草原上的大蒙古国,犹如当空烈日,实力强大至极;这里是西夏,西夏人口不过二百五十万,底蕴薄弱,不足以抗蒙;这里是金朝,金朝底蕴倒是深厚,然则朝政腐败,已属日薄西山,亦非蒙古敌手!……”
林天笔下将长江、宋朝地界画出,一指蒙古国,说道:“若是蒙古铁骑南下,西夏、金朝必然覆灭,届时连金朝也打不过的宋朝,将直接面对比金朝更加强大的蒙古铁骑!陆庄主,你以为那时,宋朝胜算几何?”
陆乘风双手紧紧抓住轮椅两边扶手,撑起了身子,眼睛盯着林天所画的局势图,脸色微微发白,额上似有虚汗渗出。
林天画的时候潇洒自然,颇有指点江山、胸有韬略的气质,然则陆乘风看着那画,脑子里却浮现出了一幕幕惨烈的战争景象……
他嘴唇有些发抖的说道:“我宋朝……连日薄西山的金朝也胜不了,届时岂不……岂不……”陆乘风两臂颤抖,支撑不住身子,“啪”的一声坐到了轮椅上,神情惊惧,“……岂不要国破家亡、兆民沦于异族铁骑之下?”
林天想起了历史上的崖山海战,此战蒙古以少胜多,宋军全军覆灭,数十万军民蹈海自尽;而崖山海战之后,宋朝户籍薄上近34的汉人被屠杀!
林天心中感慨不已,叹息一声,说道:“苍天无情,却也有道,其道不过四个字:强生弱死!”
“强生弱死,强生弱死!”这四个字一下便烙印进了陆乘风的脑海里,他参照历史,只觉天道至理,果然如此,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震惊恐惧之情,缓缓抬头看向林天,见他眉宇间有几分沧桑悲悯之色,心道:“这林公子不但武艺卓绝,更难得才智杰出、忧国忧民,实在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啊!”心头竟然不由生出了几分崇敬之情。
“林公子见识不凡,陆某佩服,陆某还想请教,局势如此,我宋朝如何才能强大起来,以能够抵御这蒙古铁骑的侵袭?”陆乘风双手抱拳,向林天行礼问道,归云庄基业就在宋朝,他于公于私皆不希望宋朝覆灭。
林天摇摇头,看着简要局势图,说道:“你我远在江湖,这天下大事,岂能左右的了?况且……宋朝朝政之腐朽,较之金朝,也是当仁不让,病入膏肓,已经无法可治!”
陆乘风“啊”的一声惊呼,他心中也知道宋朝朝政已然腐朽至极,并且自己是没有办法的,只道才智杰出如林天,可能会有方法挽回,然而听到林天也是如此评断,说出了他自己心中的绝望,不由悲绝:“难道我宋朝竟无生机了么?”
林天瞥了他一眼,嘴角神不知鬼不觉的微微一勾,露出一抹轻笑,然后一闪而逝,神情苦困的说道:“这问题我也曾绞尽脑汁的想过,然而实在没有办法,唉,穷究心力,我也只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陆乘风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稻草,忙问道:“什么办法?”
林天指了指那副简要局势图,说道:“大蒙古国独大,西夏、金朝、宋朝任意一国皆不能敌,然而若是这三国联合,或者可成两强对峙之势,于我宋朝而言,有西夏、金朝为屏障,并不需与蒙古刀兵相见,倒是颇为有利!”
陆乘风眉头紧皱,盯着简要局势图,心中觉得林天说的有理,然而口中却不由怒道:“女真乃是我汉人世仇,岂能与仇敌握手言和?再者女真轻诺寡信,当年与我宋朝联合对辽,结果却背信弃义,如何能再与他联合?”
林天张了张嘴,本想说蒙古入侵金朝,金朝为防止腹背受敌,必然不敢背信弃义,况且国力不支,也需宋朝援助,然而又一想,凭陆乘风的才智,不应当想不到这点,他的话,多半是出于仇恨,口不择言,也就没说。
“不联合,必然被蒙古各个击破,联合或者还有一线生机。”林天语气淡然的说道:“洪七公率领丐帮英雄,不忘世仇,常杀金狗,这自然是侠义之举,然而却也激化了宋金矛盾,所以我认为,他也只称得上一个侠字,但是却称不上大侠。”
陆乘风听心中素来敬慕的洪七公被如此评价,有些心直口快的嘲讽道:“难道要与世仇相谈甚欢,才算是大侠吗?!”
林天眼中闪过一抹冷笑,随口回道:“世无恒敌,亦无恒友,唯利是图耳。”
“这世界上没有永恒的敌人,也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林天文邹邹的将这句赤裸裸的观点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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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往脸上贴金()
……
陆乘风听心中素来敬慕的洪七公被如此评价,有些心直口快的嘲讽道:“难道要与世仇相谈甚欢,才算是大侠吗?!”
林天眼中闪过一抹冷笑,随口回道:“世无恒敌,亦无恒友,唯利是图耳。”
“这世界上没有永恒的敌人,也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林天文邹邹的将这个赤*裸*裸的观点说了出来。
黄药师思想叛逆,无视礼教,陆乘风却深受儒家影响,颇具儒者风采,儒家讲究仁义、忠信、孝悌、中庸,与林天这赤裸裸的利益观格格不入。
陆乘风眉头紧皱,既觉林天说的实在,却又认为他这一套是小人行径(小人喻于利),非君子所为(君子喻于义),两个念头在脑子里针锋相对,最终还是根深蒂固的儒家思想占了优势,摇摇头说道:“林公子,你这唯利是图的思想,我不赞同!”
林天轻笑两声,他知道儒家最擅长的就是给人扣道德大帽,所以并无兴趣与他争论这个,说道:“呵呵,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陆乘风却为他心叫可惜,神色一正,敦敦教诲的说道:“林公子,你武艺卓绝,才智惊人,又有悲悯世人之心,陆某心中十分佩服,但是你切不可失了仁义啊,需知仁者无敌!”
林天眉头微微一挑,将要开口驳斥这迂腐之见,然而心念急转:“我欲网罗其子为我所用,若是与他交恶,恐怕于此不利,需得逢迎一番!”当即拱手微弓腰,气度谦然的说道:“多谢陆庄主教诲,在下受教了。”
强者都有强者的尊严,岂会对弱于自己的,表现出“受教”之情?
陆乘风见他竟然能听得进自己说的逆耳之言,心想:“这对于一个年纪轻轻,却武功卓绝的江湖人物来说,实在太罕见了。”心头不禁暗赞,对他更加敬佩了,心说:“我若是他,恐怕无此气度。”
视线又不由落到了书桌上那副【简要局势图】上,陆乘风皱眉凝神,最后凄然长叹一声,说道:“林公子所说之策,虽有违君子行径,然则却也是两害相权取其轻的无奈上策了。”
林天神情也跟着黯然,说道:“实在是局势如此,苟且偷生还有卧薪尝胆以图后来的可能,也要比生民被异族屠戮来的好啊!”
他嘴里这么说着,心里却不屑道:“什么仁者无敌?什么君子行径?哼哼,两利相权取其重,谁不是唯利是图?只是有些人喜欢装模作样,给自己表一层漂亮面具唬人罢了!”
陆乘风听得连连点头,眼看着简要局势图,忽道:“我辈处江湖之远,朝堂大事触之不及,但是却也不能忘了天下安危!”
林天道:“陆庄主所言极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本当如此。”
陆乘风眼睛一亮,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说得好,说得好啊!”
林天笑了笑,心里却在想:“天下又非我林天的天下,兴亡关我什么事?蒙古铁骑横扫亚洲、横扫中东、横扫欧洲,又岂是我一人所能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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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蓉在旁久久未语,林天提起大草原的时候,她便想起了郭靖与她说的“弹兔、射雕、驰马、捕狼、牧羊”等种种趣事,心里好生向往,憧憬着能和她的靖哥哥携手一起去做那些趣事,想起郭靖,心里便一阵失落,靖哥哥武艺远不及这恶人,自己落入他手,唉,何时才能逃出啊!
黄蓉兀自忧伤,又听林天与陆乘风的对话,在他们的言语中,大草原全然变了摸样,不再是她印象中的承载着种种趣事、和向往的所在,而是成了残暴、战争、屠杀、仇敌等等字眼的代名词!
黄蓉自小在桃花岛上长大,初上大陆不过半年左右,其时又是相对和平时期,不见战乱,是以根本未曾多想。
她聪明伶俐,自幼受黄药师教育,多才多艺,对于历史也颇有触及,听了林天与陆乘风的对话,草原做大,神州汉人必遭大劫后,参照历史,登时便深信了。
心中美丽憧憬的所在,登时纷纷破碎,取而代之以史书上,种种草原异族侵入神州,奸*淫掳掠的记载。
黄蓉毕竟还是个小姑娘,想起那副悲惨景象,将会重新在这片大地上上演,不由心神巨震、骇然不已。
这时又见林天胸有韬略、指点江山般几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