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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曦瑶啧啧称奇:“王妃这心胸,我再活几世也比不得。”之后就显得很是惋惜的样子,“其实话说回来,王妃什么样的人配不起?如今不过是没有别的人可以选择——毕竟是嫁人了。若是有个人比着,王爷的好,就不见得是好了。”
肖复轻笑一声,道:“我到今日才知,你二十一岁仍未嫁人所为何来——原来是忙着挑三拣四。”
“肖大人!”上官曦瑶嗔道,“怎么总是取笑我呢?我这样的人,哪里来的挑三拣四的资格,上赶着要嫁谁都没人要。”
肖复又端起了酒杯,道:“换了谁也不敢。”
“有胆量的人,心里早有了人,哪里有我的一席之地?”上官曦瑶深凝了他一眼,便垂下头去,很是沮丧的样子。
肖复想把她的脖子拧断。
苏晗笑看着两人,心里只清楚一件事:上官曦瑶这个人,可以请出王府了,今夜回去,便和楚云铮说说此事。
此时的楚云铮已经吃罢饭,步出房门,去往书房。
行至半路,就见蓝静笗站在路边,见到他,上前屈膝行礼,“妾身见过王爷。”
楚云铮漫应了一声,脚步未停。
“王爷!”蓝静笗挡在路中央,道,“王爷不如去上官姑娘那边看看,听人说,肖大人和王妃是前后脚进门的,这样,怕是不大妥当吧?”
楚云铮漠然道:“你管得真是不少。”
“妾身这也是为着王爷的清誉着想。”蓝静笗语速很快,像是生怕被打断似的,“肖大人婚变之事,府中已有人说,与王妃有关。王妃生辰之际,肖大人又送了贵重的礼物。肖大人素来不近女色,掐指算算,和他走得近的女子,不过三人,不是香氏,不是上官氏,还会有谁呢……”语声突兀地顿住,更显得意味深长。
楚云铮剑眉轻挑,问道:“这都是谁跟你说的?”
蓝静笗垂首道:“是……是府里的下人,妾身终日无所事事,听到耳朵里的是非就多了些。”
“再有人让你听到这种谬论,你替我拔了他的舌头。王府不要这等龌龊之徒,而你,若再造次,便自行了断吧。”
“妾身……妾身不敢了。”蓝静笗连连告罪,“妾身知罪,妾身该死。”
楚云铮不应声,只看着脚下的路。
蓝静笗连忙退至路边,让开了路。待楚云铮走远,惊慌失措的样子消失不见,唇角浮现出了笑容。
楚云铮步入书房院门的时候,忽又转身,去往上官曦瑶的住处。风言风语固然可恨,可是为何,细想起来竟觉得有几分道理?肖复心里的人,若不是香绮潇,不是上官曦瑶,那么还有谁?
趋近那栋小院的时候,他心里又有了几分迟疑。自己去做什么呢?去了又能怎样呢?难不成要把这种话放到桌面上去讲?那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他停下了脚步。
上官曦瑶晃了晃酒壶,站起身来,道:“两位稍坐,我去取酒来。”
“不必了。”苏晗起身道辞,“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这桌酒席真是别开生面,多谢上官姑娘。”
“王妃这就要走了么?”上官曦瑶歉意地道,“看起来是我话多惹得王妃心烦了,也好,我改日再去赔罪。”
苏晗没接话,笑了一下,转身离开。
肖复放下酒杯,点点头,“你是真会尽地主之谊。告辞,改日再聚。”
上官曦瑶满不在乎地点头,“请便。常来常往的人,我就不送了。”
肖复快步追上苏晗,道:“她说的那些话你别信,王爷不是那种人,他怎么会利用你呢?”
“是又如何?”苏晗莫名觉得好笑,“说起来,你这心挺宽的,也是真让人云里雾里的——居然还有闲心替王爷说好话。”
“王爷是你夫君不假,却也是我的莫逆之交,我怎能听任别人胡言乱语。”肖复也有点发愁,“若没你夹在中间,该有多自在。”
苏晗忍俊不禁,“说来说去,都是怨我,你只是倒霉。你就是这意思,不用屡次强调。”回头看看上官曦瑶院里的灯光,不解问道,“之前就听人说你到她这里饮酒作乐……”
“她晓得个中原委,现下也只得按她的意思来,走一步看一步。”肖复从没像今时今日这般失落过,“这一个情字,害死了我。”
“我今夜问问王爷,看他同不同意把她撵出去。她是摆明了要从中作梗,不知到底是针对谁。说起来都怪你!就该把你一刀砍了!”苏晗说着就生起气来,“再说了,你就不能把她除掉么?你不是最擅长暗杀么?现在怎么就无计可施了?”
“这不是没办法跟王爷挑明么?换了你,你好意思开口么?”肖复看到她生气,也随着恼火起来。好像都是他的错似的,他有什么办法?这又不是有选择余地的事情。
“反正不关我的事,你看着办吧!”苏晗甩手就走,“离我远点儿!”回到无忧阁,没见到楚云铮,便先歇下了。直到第二日醒来,才发现楚云铮一夜未回。他睡在书房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她没在意,梳洗用饭之后,命红玉、翡翠备好礼盒,准备着回苏府。
巳时的时候,楚云铮回来,换了件黑色锦袍,命人备车,携苏晗一起去了苏府。
路上,楚云铮闭目养神,半晌,一句话也无。
苏晗见他脸色有点不好,想着是他忙了整夜,也就没说话。
楚云铮缓缓伸出手,将她的手握在掌心,问道:“有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嗯……”苏晗想了想,道,“上官曦瑶这个人,你怎么看?”
他笑,温言道:“不需管我,说你的想法便是。”
“之前的那副画,是她从肖复府中盗来的。现在想想,你不觉得她去送画是有意挑拨你和肖复么?”
“嗯,有道理。”楚云铮颔首,“所以,你想怎样?”
“我是想,不如就把她打发到别院去住。她在府中,说起来是你的座上宾,谁也不好约束她什么。可她若一直如此,岂不是会平添很多麻烦。”
“她话多,知道的事情也太多。”楚云铮凝眸看着苏晗,“不如杀人灭口,是么?”
“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杀人灭口?”苏晗看着他的眼睛,看不到平日里的温情,看不到她熟悉的那份宠溺,心头一凛。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可这话说的,为什么这么奇怪呢?
就算他知道了肖复的心思,也没理由怪到她头上吧?难道怪她没有事先跟他提起,可那种话谁说得出口?好端端的就告诉他,什么什么人对我存了心思,你可得防着点儿,那不是疯子才会做的事情么?
“难道我猜错了?”他笑得无辜,“仅只是把她安排到别处去住就可以了?那不是太便宜她了。”
“她不是你的故友么?怎么处置都随你。”苏晗愈发觉得他态度很有问题,声明道,“只有一点,日后她不要招惹我,招惹了我,别怪我不顾你的脸面给她难堪。”
楚云铮安抚道:“此事日后再议。今日是你生辰,别想这些闲事了。”
亏他还记得这是她的生辰。说了几句话,还不如不说,每一句都是让人格外地不舒服。忍了半天,告诫自己息事宁人,却是越想越气,索性直言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事,或者听说了什么风言风语?”
“依你看,我应该知道什么事?”他反问,“你有瞒着我的事情么?”
苏晗忍耐地看着他,“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怎么招惹你了?你这不阴不阳的算是怎么回事?你正正经经说句话会死人么?”
楚云铮掀开马车一侧的窗帘,见已经进了福乐巷,眼看着就要到苏府了,而她已经要炸毛了,忙笑着把她揽到怀里,温言安抚道:“怎么这么大怨气?上官是我与肖复的故友,凡事也要顾及着肖复的想法,我不直面回答就是不认可,等我与肖复商议之后再说。”
“随便吧。”苏晗还是有些火气,马车一停,立刻推开了他,“回来正好,我就住上几日,等你把你的故友清理了我再回去!”
下了马车,走向正房的时候,她心里思忖着,要不要请师父帮忙来做这个恶人,把肖复那件事跟楚云铮说了。可这样的事让师父来做,想想就知道他得有多不情愿。再看看吧,若实在不行,也只得如此了。总不能因为肖复弄得自己好像多缺理似的,发火都只能发一半留一半。
见到太夫人和苏陌之后,楚云铮总算是正常了起来,态度算是很温和,对太夫人透着恭敬,于他,这就不容易了。
太夫人没想到夫妻二人会在今日回到府中,原本是已备下了生辰礼,要命人送过去的,却没想到,夫妻二人就过来了。
这次回来,苏晗四下转了转,只觉得处处都不如往日了。人似乎少了很多,人一少,就显得沉闷。只有母子二人在府中,没了她以往的那些侍卫,没了那些整日里出出进进的幕僚,下人也比以往减少了近半,生机也就跟着消失了大半。
果真是物是人非。
苏晗对这一世的生辰全无感觉,上一世自己也过,不外乎是满街乱逛乱花钱,回来这边,是念着这身体的出生日也是太夫人的一个受难日,母女在一起,才会有点意义。
漫步进凌烟阁,发现一事一物都收拾得井井有条,室内也是收拾得纤尘不染,和她未嫁时的情形一模一样。她有些怅然地回想起了出嫁之前的光景。
“来这里伤春悲秋了?”楚云铮走进房内,四处看了看。
苏晗问道:“你怎么也过来了?”
“太夫人和苏陌都忙着给你准备饭菜,我就四下转转。”楚云铮揉了揉她的脸,“别气了,今日一起回府。”
苏晗笑,“可我已经跟我娘说了啊,说要住几天的。”
楚云铮神色笃定,“太夫人能同意才怪,你当人人都如你一般么?”
苏晗想不服气也不行,事实证明,又被他说中了。
到了下半晌,他起身告辞,当着他的面,太夫人见苏晗稳稳当当坐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