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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什么事。”楚云铮敲了敲她的头,“我每日都无意拈花惹草,你倒是有这闲情逸致。”
苏晗想了想,笑,把之前在街头看到香绮潇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又道:“没想到这么巧。”
“是有些巧。”楚云铮和她下楼去,“过几日你再启程,等肖复和你一道返回。今日我陪你四处转转。”说着歉意地一笑,“这些日子实在是分不开身。”
“你做的已经很多了啊”
楚云铮叮嘱道:“回去后多加小心,暗箭难防。”
“放心。你不在府里,我自然要处处留神。”苏晗心想,也许他不在身边,她才是她自己,他在,她就总觉得一切有他呢,什么都不用管。有心叮嘱、警告他几句,要他照顾好自己,不准他拈花惹草,话到嘴边,自己就已觉得多余。这根本就不是需要自己费心的事,后者也不是能防患于未然的事。
伴着三月的暖阳、和风,夫妻二人漫步在街头,看着市井繁华,步调闲散,却也不在何处驻足流连。
并非要做什么,其实只是愿意享受这携手同游的好光景。不见得要说什么,只是需要彼此在身边相伴的感觉。
日头西斜的时候,两人返回酒楼所在的那条街。经过一间茶馆,楚云铮瞥见时开的身影,便走了进去。苏晗独自返回酒楼,趋近门口,就见香绮潇疾步而出,似在躲避什么人的追赶。
苏晗不解,就要进门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苏晗!”香绮潇去而复返,飞身跃到苏晗身后,猛地把她往回带,嘴里继续道,“风火雷,快走!”
苏晗连忙和她一起避到远处,片刻后,听到酒楼大堂里的爆炸声、住客的惨呼声。
苏晗心里后怕得很,她近来都没想过防范什么,若不是有香绮潇在场,自己说不定就无辜受伤了。
“里面两拨人起了争执,听那意思,是仇家。我看着不对,认得那些火器,就先跑出来了。”香绮潇关切地看着苏晗,继而就是自嘲地笑,“你即便进去自然也能躲避,我只是以防万一,你别笑我小题大做才好。”
“感激你还来不及呢,何来的取笑。”苏晗握了握她的手,对她的好感更盛,继而问道,“他们那几个人呢?”
“出门的出门,回房的回房,他们没事。”香绮潇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现出赧然之色。
这不消多想,一定是肖复对香绮潇说了什么。苏晗想,那厮平日看着无关风月似的,可他若真对女子动了心思——不管是他喜欢的还是厌恶的,招数都不少。继而又是惋惜,她原以为叶无涯能开窍,不求能迅速给她添个师娘,起码也会有佳人在侧,此刻看来,他还是更愿意做木头桩子。
风波过后,苏晗和香绮潇回到酒楼,就见大堂已经一片狼藉,掌柜的、跑堂的都是极为沮丧地忙着收拾。
苏晗把香绮潇请到了自己房里,闲闲地聊着家常。
苏晗问香绮潇家中还有什么人,为何会变卖了家产,又为何要行走江湖。
香绮潇一一做了答复,说她父亲去世之后,母亲抑郁成疾,过了一个多月便也撒手人寰;又说她还有一个兄长,但几年以前犯了家规,已被父亲扫地出门;还是她自己无依无靠的,每日都有诸多登徒浪子上门或求亲或欲调戏,她挨不住这等日子,就变卖了家产,常住在客栈之中,日后能行走江湖自然是好,不能就找个尼姑庵削发为尼。
香绮潇这种性情,哪里适合独自游历,真一个人游走的话,不知要吃多少暗亏。若是与青灯古佛相伴,想想都让人心疼。苏晗对她感激在先,可怜她的身世在后,就请她和自己做伴,想着把她带回京城,肖复若是钟情于她自然是最好,若不是也无妨,慢慢给她选个归宿就是。
香绮潇如今就是随遇而安的状态,又早就对京城心生向往,想去看看那里的花花世界,又是极为坦率的性子,保证不给苏晗添什么麻烦,这件事就定了下来。
之后两日,两女子不时聚到一起喝茶闲聊,不止一次,聊得正在兴头上,肖复便前来寻香绮潇,二话不说,拉了人就走。香绮潇虽然恼他,却也不是很抗拒的样子。只是在下一次见到苏晗的时候,会显得很尴尬。
一日晚间,肖复找苏晗说话,很发愁的样子,道:“我想娶一人为妻,可那女子有言在先,不允我纳妾,这可如何是好?”
苏晗闷声笑起来,很是幸灾乐祸,“是啊,这可如何是好?”
“那个四小姐……真是要了我的命了!”说着背着手走了,是真的发愁了。
苏晗就对楚云铮说了这件事,末了道:“四小姐真的那么重要么?一定要把她拴在眼前你们才放心么?”
“自然。”楚云铮道,“看着她,多少能看出圣上或是蓝相的蛛丝马迹。而且待她要有个分寸,不能好,也不能狠——上次射伤她的事,不可再出第二次了。”
“可她也关系着肖复的终身大事——肖复是你的莫逆之交吧?你不好见死不救吧?”
楚云铮气定神闲的,“先看看,他坏主意也不少,实在不行,我们再帮他一把。”
苏晗想到肖复的样子,仍是忍俊不禁,“他被潇潇弄得头昏脑胀的,哪里还能想出什么主意来。”
“潇潇?”楚云铮愣了片刻才明白过来,妻子这是在唤香绮潇,可见两女子已是十分亲近,“你总算是有个能作伴的密友了。”
“嗯,着实难得。”苏晗并不介意他打趣自己,自己所认识的女子太少,是不争的事实。
“你看看她为人如何,若是表里如一,认个异性姐妹也不错,日后彼此走动频繁,于情于理也都说得通。”
“对啊!”苏晗心里一喜,“这样一来,日后她不论嫁给谁,我都能帮她操办婚事。”继而狠狠亲了他一下,“还是你聪明。”
楚云铮却琢磨着她的措辞,“不论嫁给谁?不是已经定了么?”
苏晗坦诚地道:“她日后忽然看着肖复不顺眼了也是可能的。”
楚云铮就斜了她一眼,“你当女子都是你呢,害得我千辛万苦才娶进门。”
苏晗装糊涂,“我怎么不知道?”
“再说不知道试试?”他伸手呵她痒。
苏晗咯咯地笑着,和他闹成了一团。
蓝静笗伤势痊愈之后,苏晗、肖复、香绮潇几人也该返回京城了。
临行前,苏晗问叶无涯的去向,叶无涯说在此地有两位友人,难得相会,就多逗留些时日。
苏晗觉得在师徒闹出矛盾之前道别已是鲜见的事,就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要他珍重。
启程那日一早,几个人除了蓝静笗乘坐马车,其余人等骑马,和楚云铮、时开道别,绝尘而去。
途中,苏晗留意到蓝静笗怀里一直抱着一个小坛子,坛子口只用一股细线隔出一道缝隙,也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
蓝静笗一路则察言观色,知道肖复除了定下自己做他的妾室,还寻了一个貌若天仙的日后的嫡妻,对香绮潇说话一直不阴不阳的,烦的苏晗每天都暗自幻想把她的脸打肿。
香绮潇在肖复和苏晗告诫之后,从来也不理会蓝静笗,对方说什么,全当成耳旁风,左耳进右耳出。一路倒也相安无事。
这日一早,蓝静笗在马车兴致郊野之时,忽然惊呼一声,继而就唤香绮潇,要她上车帮她一把。
肖复和苏晗都摇头阻止。
“难道她还能吃了我不成?”香绮潇笑道,之后就上了马车。
须臾间,苏晗就听到香绮潇发出一声低呼,连忙向马车走去。
蓝静笗就在此时下了马车,脸上挂着得意却阴毒的笑容,对肖复道:“肖大人,想救你心上人的命,便放我离开。”
苏晗将香绮潇带下马车,觉得她身体已经僵硬,再看车上,一条毒蛇盘在毡毯之上,吐着鲜红的信子,那个一直被蓝静笗抱在怀里的小坛子就放在旁边。
好变态的人,居然每日抱着一条毒蛇。苏晗全身都要木了,好在此刻理智战胜了恐惧,在毒蛇对自己攻击之前,拔剑出鞘,对着毒蛇就是一顿乱砍,之后闭上眼睛转身,将臂弯里的香绮潇带至别处,吩咐车夫,声音有点干涩:“把车赶走,有多远走多远。”
“解药。”肖复脸色阴沉地似要滴出水来。
“先送我到我兄长府上。放心,你的心上人在一日之内死不了,快马加鞭还是来得及的。”蓝静笗笑得愈发愉悦,“你若发起火来把我杀了,就算把我开膛破腹,怕是也寻不到解药。”
“你这毒妇!”肖复说着,在原地焦急地踱着步子。
什么人在面对自己在意的人的时候,脑子都不大够用,尤其是心上人危在旦夕的时候,就忘了什么叫做以恶治恶。
苏晗把香绮潇放在路边,走到蓝静笗面前,一脚将她踹到在地,手中剑对准了她的腿部,“解药。”
蓝静笗毫无反抗之意,似是觉得她的举动极为可笑,笑得近乎歇斯底里,“哈哈……天下兵马大将军,你是要对我动武么?有用么?”
剑尖刺入她腿部半寸,苏晗重复道:“解药。”
蓝静笗的笑立刻转变为痛苦的神色。
苏晗又用力刺入半寸,笑容透着残酷,“想试试四肢被废的滋味么?想亲眼看着自己被开膛破腹么?我成全你。我不怕谁死,也不怕谁死在我手下。”语毕,剑身旋转。
蓝静笗“啊”地一声惨叫,骨肉被搅动的疼痛,撕心裂肺。
苏晗放缓了动作,挑眉轻笑,“你可要想清楚,潇潇还有一日光景,而你还有一路被施虐刑的好光景。”继而抬手,剑离开蓝静笗的腿部,又再次刺入方才的伤口之中,“接下来是换一条腿,还是换你的手,我还没想好,你说,你选。”
随行的一众侍卫、蓝静笗的几名随从纷纷别开了脸,都觉得这样的惩罚令人心悸。
蓝静笗一味惨叫呼痛。
苏晗便又踩住了她的手指,剑尖带着寒意,趋近她手背,“在你手上刺个洞如何?听闻你写得一手好字、画得一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