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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蘼这么一问,溥峪一时倒被她难住了,他想了想才道:“我名叫溥峪,姑娘直接唤我名字好了。”
“喔,那壮士不妨直接喊我名字,我叫荼蘼。”
荼蘼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反倒借此让他改称呼。
至于为何不要他唤她柳蘼儿,是有缘故的。
虽然此村落离柳家所在的流溪村,隔了四个村庄,但她还是不敢用柳蘼儿的真名。
柳蘼儿那对极品爹娘肯定还没死心,她怕被他们找到,抓回去。
最重要的是,尤家势力大,若尤开河还没放弃,还在找她,那她就得更加小心谨慎才行。
溥峪当然不会冒冒失失地随便唤一个姑娘家的名字。
但不知为何,他明明没有刻意去留意,这两个字却被记在心里了。
他默了一会,语气严肃地问她,“你家究竟在何处?在下觉得姑娘你实在不像一个乞丐。”
先前她衣服上,甚至脸上都脏兮兮的,还被一头乱发挡着,看上去确实像是乞丐。
但如今洗了个澡出来,他不禁怀疑她先前所说的话了。
哪有一个乞丐像她一样,生得如此娇俏的?
这明明是大户人家娇养出来的小姐才对。
随后又一想,他劝道:“你说出来,在下一定会好生护送你回去。这人生地不熟的,又是一个姑娘家,很不安全,姑娘还是早些回家的好。”
见他还是生疏地唤自己姑娘,荼蘼不高兴了,随口一答,很是应付,“我没有家。”
溥峪双眼定定地看着她,也不知是信,还是不信。
荼蘼理直气壮地迎上他的目光。
心里有些无所谓他信不信,反正她也没打算一直瞒着他。
“姑娘莫不是有什么苦衷?”溥峪试探道,“或许姑娘可以同在下说说,多个人知道,说不定就多了个解决办法。”
他还是更倾向于相信这个姑娘是有苦衷才不愿回家。
“我没有苦衷。”
溥峪看着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有点没辙。
半晌他败下阵来,道:“姑娘可坐在门口将头发吹干,然后好好休息。在下还得出去干活,会尽可能早些回来。”
眼下盖房子是来不及了,他也不敢再将她关在门外了,这次都得庆幸她是轻微的中暑。
这倔强的姑娘……也只能由着她了啊。
在溥峪扛着他的锄头离开后,荼蘼搬了个小凳子出来。
她坐在门外被屋墙挡住阳光的阴影,以及光亮的交接处,身子缩在阴影里,却把头伸到太阳里头。
不到一会,头发摸起来没有水渍了,她就将头也伸回到阴影里。
慢慢的,待高温将头发上的湿气蒸干得差不多了,她才将头发绑起来。
荼蘼这才认真地打量起这座简陋得不能再简陋的小院子。
那扇有些破旧的木门正对的便是厨房。
正面走进来的右边是唯一的一间卧房,左边是浴房、茅房,以及一个小棚子。
如此之小,连一间待客的正屋都没有。
先不说她这一句走来,看到过的村里的大院子,就连一般的普通院子,相比起来,也可以说是很逊色了。
这可能也是溥峪至今没有娶妻的缘故了。
荼蘼猜测。
但是这一切对她来说却很好!
她眯眼笑了。
随后她起身,来到浴房,将自己的脏衣服洗了,晾在院子里用树枝支起来的架子上。
第126章 壮士!一起来种田呀!(6)()
随后她走进厨房,将东西稍微整理了一遍,把锅刷了,把碗洗了。
找着扫把,将卧房的地扫了。
又找来一块抹布,把屋里的各个角落都抹了一遍。
最后累了,才坐到椅子上休息。
天渐渐黑沉,溥峪才干完活归来。
与他一同回来的,还有一头刚刚成年的牛。
可能是它的主人带着它洗了澡才回来,它身上棕色的毛还有些湿,服帖地趴在它身上。
明明看起来很是温顺。
但它一进门,看到荼蘼这个出现在这里的陌生人,便有些暴躁了。
它奔过来,围在荼蘼身边转了好几个圈,鼻孔直喷粗气。
荼蘼本来一开始看到它的样子,还觉得它很可爱,有点喜欢它。
可它现在看她的样子,好像很不喜欢她啊!
荼蘼僵直身子站着,动都不敢动,生怕惹怒它。
“旺财!过来!”溥峪将门关上,回头就看到这一幕,吓了一跳,急忙唤道。
旺财回头看了它主人一眼,这才不甘心地走到它主人身边。
“你没事吧?”看着荼蘼呆呆的神情,溥峪忍不住担心地问道。
他怕她被吓到了。
荼蘼其实还好,她只是关心另一个问题,“为什么你要叫它旺财?”
叫一头牛旺财!
荼蘼简直都感觉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因为它特别凶,比狗还要凶,它基本上将村里的人都得罪完了。我便给它起了个狗的名字,也是希望它控制一下自己的脾气,起码不要比狗还要凶了。”
说到这个,溥峪也很无奈。
真不知道旺财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脾气,甭管是吃草吃得不爽了,还是单纯看人不舒服,只要有人走到它跟前,它都会用脑袋去拱人。
轻的摔个狗啃屎,重的连肉都要被它的牛角挑去一块。
久而久之,村里人一见它,便掉头就走。在它身上吃过亏的,都没敢找他要赔偿。
所以,基本上每天早晨,他都将它牵出去,随便扔到哪儿吃草,到了晚上,才去牵它回来。
就这样,一直到现在,它都没丢过,村里那些不务正业、专门偷盗之人都没敢去打它的主意。
也还好,他能约束得住它。
否则这牛脾气真要顶了天了。
荼蘼感受到自觉走到棚子里的旺财依旧虎视眈眈的眼神,对溥峪说的话深以为然。
作为一头牛,委实不应该这么凶!
溥峪走过去,将旺财脖子上那根绳子的尽头绑在木桩上。
走回来看着荼蘼道:“旺财对姑娘还算客气了。”
它都只是示威,没有伤害她。
要知道他刚刚差点被吓死。
虽然没事,但溥峪还有点担心,仔细叮嘱道:“以后在下不在,还望姑娘不要擅自去接近它。”
荼蘼乖巧地点头。
见他要进厨房,她忙伸手扯住他的袖子。
溥峪以为她刚刚受到了惊吓,正害怕呢,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拂开她的手。
他们一同进了厨房。
看到整洁的厨房,溥峪刚刚还有些放松的脸立马绷紧了。
荼蘼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开口询问:“怎么了?”
“在下不需要姑娘帮在下干活。”溥峪皱着眉头。
看着他不悦的表情,荼蘼一时有些不解,“你是不喜欢我碰你的东西吗?”
溥峪顿了顿,“……嗯,是,所以姑娘以后不要再碰这些东西了,在下很不喜欢。”
其实她误解自己的意思了,但他还是不愿解释。
他若承认这个原因,她以后定然不会再干这些粗活了。
如此,他出门在外也能放心些。
他实在不想让这个娇滴滴的姑娘来干这些粗活。
她不适合干这些。
他不希望她白净无痕的双手受到一丝一毫的损伤。
她就该一辈子被人宠着呵护着。
虽然那个宠她的人不是他,但他现在应该代那个未来之人护好她……
溥峪想到最后,却感觉心里头愈发堵的慌。
荼蘼眼看着他的脸越来越黑,还以为他是真的不喜欢。
虽然有点失落,但她也知道“识趣”二字怎么写,当下便应道:“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于是,她的手也松开了他的衣袖。
这样拉着他,他应该也是不喜欢的吧?
却还如此忍耐她。
荼蘼很是不好意思。
溥峪眼睁睁地看着,感觉到此刻的心情,一时倒有些怀疑自己这么做究竟是对是错了。
于是接下来,溥峪心不在焉地准备晚饭。
荼蘼就站在门口发呆。
她在认真的考虑。
或许她真的应该暂时搬出去,一进一退、松弛有度,可能会更好一点。
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
距离产生美。
于是俩人各想各的事情,却同样的魂不守舍吃完了这顿饭。
连吃的什么菜,什么味道都没留意。
晚上,俩人各自洗漱完毕,回到卧房。
溥峪让荼蘼上床睡觉,他自己从旁边的木箱里翻出了另一床被褥,就打算出门。
荼蘼见此,忙问道:“壮士你这是干什么?”
“两人共处一室影响会很大,在下不想因此让姑娘日后被人非议,所以在下睡院子里好了。”
若如此,日后也好同人解释,事情不至于太糟。
“这是你家,你的房子,要睡也是我去睡。”荼蘼听罢,便起身追到门口,要去抢溥峪手中的被褥。
“姑娘这是干什么?夜里更深露重,姑娘怎么受得了,这不是在胡闹吗?”溥峪避开她伸过来的手,不赞同道。
“壮士明知道这样,那还要出去睡?”
“你都又叫我壮士了,想来这点小事壮士我还是挺得住的。“溥峪调侃完,又哄道:“乖,听话,回床上睡觉。”
“我不!壮士上哪睡,我就跟着上哪睡!”荼蘼才不听他的哄劝。
溥峪看着她毫不动摇地挡在自己前面的小身躯,半晌,终于还是妥协了。
他叹了口气,“那在下依姑娘你,睡屋里好了。”
荼蘼半信半疑,“真的?”
他这么固执,真的能答应?
荼蘼不太相信,她还以为要闹上好一会儿,他才同意呢。
“当然。”溥峪看了她一眼,直接抱着被褥转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