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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也算是因祸得福,这女儿经过这一遭,不仅人变得明理懂事,胆子也大了许多,再加上白鹭拿来的人偶,一系列的事情撞在一块,就算是不相信怪力乱神直说的卢天仲也难免开始打鼓,他也乐得把那些个事情都归到鬼神上面去。
见到刚才还对他表现出一点亲昵的女儿,这会儿又瑟缩了起来,卢天仲想是不是自己吓着她了,于是慈爱的笑着伸手把卢彤杉又搂回了怀里斥道:“说的什么傻话,我不护着你,谁护着你!”
“爹爹最好了!”卢彤杉满意的伏在卢天仲怀里。
卢天仲满意的笑着说:“杉儿,先前的事情就莫要管了,只管好好养着,下个月十五做好你的新嫁娘。”
“不要,人家要一辈子都陪着爹爹。”卢彤杉一听这话,就把心放回了肚子里,看来这门亲事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了,于是立刻顺着杆子往上爬,说完那番话,她现在心里把自己鄙视了遍儿。
卢天仲果然很吃这一套,乐呵呵的道:“说的傻话,好了,让丫鬟进来收拾收拾早点歇着吧,切莫再要胡闹。”
“是,谨遵爹爹教诲。”卢彤杉见卢天仲有了离开的意思,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天的情况已经比她预想中的好太多了。
卢天仲淡淡的嗯了一声,点点头便出去叫丫鬟就来收拾,又吩咐雪鹌去账房支些银钱买点补品给卢彤杉好好补一补,弄得几个小丫鬟都很兴奋。
往日里,卢天仲虽然不曾亏了她们二小姐,但是也未曾多关照,这次着实让她们有些受宠若惊。
卢彤杉懒洋洋地靠着梳妆台,看着一地狼藉,心中盘算着日后该怎么办,她可没有想要一口气吃成个胖子,这父女关系生疏是长久以来积累下来得结果,不可能凭这一下就突然变得亲昵起来,想必范氏打得就是这个主意,还好卢天仲并不是真的糊涂,否则就算她有婆子丫鬟小厮护着,也无济于事,她虽然没有害人之心,但是也不是软柿子,任人揉捏!
范氏没有将她置于死地,那么就要承担后果,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个道理范氏应该明白的。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的话都留给你们说
☆、立威
白鹭指使着一干粗使丫鬟婆子在屋子收拾,收拾干净之后,白鹭才问:“二小姐,可要沐浴了?”
“不忙,喜鹊和黄鹂呢?”卢彤杉端坐着,雪鹌站在她身后,用玉花鸟纹梳帮她梳头。
白鹭回答说:“在厨房里看着灶台,怕是快来了。”
卢彤杉才点点头吩咐道:“白鹭,去外面找几个可靠地人看着,然后把喜鹊和黄鹂叫回来。”
“是。”白鹭不疑有他,忙出去了。
雪鹌也觉察到了,她们家二小姐,自从醒过来之后,整个人都不一样了,以前二小姐根本就不待见她,觉得她心思太重,只不过因为她是老夫人留下来的家生子,从小就跟着的,所以才留在身边做了一等丫鬟。
卢彤杉透过铜镜看着雪鹌心事重重的样子,就开口道:“怪我吗?”
雪鹌忙跪下来惶恐道:“二小姐这说得是什么话。”
“从前那么对你,不怨我吗?”卢彤杉干脆把话挑明了说。
雪鹌想了想,抬头道:“说心里没有零星半点的怨气,那都是蒙骗人混话,但是我真的从来没有怨过二小姐。”
卢彤杉满意点点头,亲自把雪鹌搀起来道:“放心,只要你忠心,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这话让雪鹌的眼睛周围都红了一圈,立时表了决心道:“雪鹌只求二小姐平平安安,二小姐不嫌弃雪鹌人笨就够了。”
卢彤杉还要说什么,白鹭已经带着黄鹂和喜鹊进屋来了,她只得把剩下的话都咽回肚子里。
“你们都是我身边的老人了,今日有些话要问问你们。”卢彤杉面朝四个丫鬟坐着,面色严肃的说。
喜鹊素来得卢彤杉喜爱,平日也没大没小惯了,这会儿见卢彤杉板了脸也不害怕,还嬉皮笑脸地道:“二小姐怎么这般严肃?”
“喜鹊!”白鹭觉得卢彤杉与先前完全不同,喜鹊这般没大没小,怕惹怒了卢彤杉。
还好卢彤杉没有责备,只是接着道:“你们也知道,下月十五就是我大喜的日子,你们有何打算?”
四人闻言,俱是一惊,互相看了看,喜鹊立刻就扑到卢彤杉怀里哭着说:“二小姐这话可是不要我们了?”
白鹭想上前去拉喜鹊,却被卢彤杉制止了,卢彤杉抬起来喜鹊哭花的小脸温柔地说:“自然不是,只是给你们选择的权力,若是你们想要跟了我去做陪嫁丫鬟,我自然是一百个愿意。倘若你们不想随了我去,我可以给你们几个选择,第一把你们的卖身契还了你们,出府去自作打算,第二我亲娘留给我的一些田地庄子也需要有人管,如果你们有可心的人,我做主把你们配了人,去帮我看管着这些庄子,第三也可以继续留在府上,我会去禀了管家,自有你们一份差事。”
喜鹊听完,第一个表态,再次扑进卢彤杉怀里道:“我自然是愿意跟着二小姐,二小姐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卢彤杉摸了摸喜鹊的脑袋,心道这个小丫鬟虽然有些天真,不过倒是真的很忠心。
另外的三人白鹭和雪鹌也表示愿意跟着卢彤杉,只有黄鹂双颊绯红,吞吞吐吐的道:“我想去帮小姐管田庄……”
卢彤杉闻言,露出了然的微笑,也不责骂她,只是打趣道:“什么人把我们家黄鹂的三魂勾去了六魄啊?”
剩下三人俱是掩口笑,黄鹂低着头不敢言语,还是白鹭推了推她笑着回答道:“回二小姐的话,黄鹂和韩管家的儿子早就鹣鲽情深了!”
黄鹂听白鹭这话,羞得作势就要捂白鹭的嘴巴,卢彤杉笑着看着她们闹,好一会儿才说:“行,那就这么定了,找个合适的机会,成全了你们。”
黄鹂少不得又跪了一回,说了一堆好话。卢彤杉让白鹭她们这些日子多观察观察,四个陪嫁的大丫鬟,还差一个,看看二等丫鬟里面有没有合适的,白鹭她们点头应了。
卢彤杉又提了旁的事情,知道听风轩的下人里多有干那偷鸡摸狗事儿的,均是因为这院里只有白鹭几个丫鬟主事,卢彤杉以前是个任人搓圆捏扁的性子,有她奶娘在的时候,还好上许多,她心中自有了一番计较,虽然在这府中的时间不多了,但是想要从她手里拿些便宜银子还要看她高不高兴!
“好了,这时候不早了。”卢彤杉转身在梳妆台上拿了珐琅镶金匣子,打开从里面取了四样东西,笑着分别递给四人,“你们跟了我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这里也没有什么好赏赐的,这些东西就算是我一点心意。”
白鹭得了一个双凤纹鎏金银钗,雪鹌是一个珐琅银钗,黄鹂得了累丝珠钗,喜鹊是宝蓝点翠珠钗。四人看着手中的东西,均福了福身子,卢彤杉吩咐白鹭让人送了热水进来,又留了雪鹌伺候她沐浴,让众人各自回房睡了,又叮嘱白鹭明天早些起床,把院里的丫鬟婆子小厮都集中起来。
再说次日,卢彤杉由着那些丫鬟婆子小厮在外面站了几个时辰,才慢条斯理的让雪鹌和黄鹂伺候着收拾妥当,今日她穿了件碧绿翠烟翠水薄纱软烟罗衫,象牙白散花水雾百合花百褶裙,身披淡蓝色翠水薄烟纱,头绾灵蛇髻,只插着一支四凤莲花钗,卢彤杉满意的看着镜中的雅致玉颜,只不过略施粉黛,却格外清丽脱俗。她无比庆幸,卢彤杉生了一副好皮囊。
见时辰差不多了,才扶着雪鹌和黄鹂款款走出去,白鹭早就差人在门口的石阶上搬了一把花梨木交椅,卢彤杉在椅子上坐定,喜鹊又端了一个富贵缠枝莲纹内外画票口清花碗,里面盛着音囝水枣炖品来,卢彤杉接过碗来,也不说话,只是低头用勺子搅了两下,又吹了吹,吃了大半,才把碗递给侯在一旁的喜鹊手中。
懒洋洋地抬头看着她闺房前铺着上好青石板的空地上已经等得不耐烦,插科打诨站了一地的众人,也不管由得她们胡闹,只是不疾不徐地开口道:“可知今日让你们等在这里是为何?”
下面议论纷纷,平日里这二小姐除了大丫鬟,几乎不和下面人开口说话,而且贪了什么东西二小姐也是不知道的,只有那个白鹭管事丫鬟在管事,不要让她抓了错处,也就没什么紧要的,今个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二小姐忽然跟换了个人似的,竟然主动把人聚在一起了。
“二小姐是主子,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哪里能够知道主子那些个弯弯绕啊,大家说是不是?”开口回话的是院子里面管粗使丫鬟的陈婆子。
陈婆子老油条了,欺软怕硬的主儿,平日里嚣张惯了,白鹭说了几次就泼皮耍赖,还有几次更是闹到了范氏那里去,范氏哪里会管这些闲事,她唯恐卢彤杉过得太好,巴不得她院子天天闹个鸡飞狗跳才好,白鹭心中也是雪亮,所以只要她不太过分,也就睁一眼闭一只眼,省得这院子整日里鸡犬不得安宁。
卢彤杉听了这话,又见周围几个跟着附和起哄的婆子丫鬟,也不恼,反而笑着点点头道:“嗯,陈婆子说的极是,这样吧,我看几个婆子年岁已大,干活也不得力了,我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主儿,就遂了你们的心愿,放出府去养老吧。”
几个婆子一听,知道事情闹大发了,不过因得这二小姐向来是个好欺负儿的,所以也不怕,立刻就坐在地上耍起泼皮,口中还念念有词。
卢彤杉冷眼看着,给白鹭递了个眼色,白鹭立刻就拿出一本小册子,开始念了起来,何年何月何时何人于何地贪了何物,才念了几桩,地上已经跪了一大片,陈婆子已经完全没有刚才那副嚣张的模样,额头上早就冒了一层汗,口齿不清的讨饶道:“二小姐菩萨心肠,就饶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