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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鹊唯唯诺诺的应了,送卢彤杉出门。
卢彤杉自己朝着晋宁的书房走,想看看杜鹃在做什么,却发现杜鹃正站在晋宁的屋中角落的一盆花前背对着门口专心致志的做什么,她蹑手蹑脚的走进,在杜鹃身后偷偷观察她正在做的东西。
就看见杜鹃将土挖开一些,正在朝着里面放东西,卢彤杉就有些纳闷,杜鹃手中拿着的那个蓝色锦绸缝的包里装着何物。
杜鹃埋好之后,一转头,就对上了卢彤杉那双清丽的眸子,不禁吓得叫了一声,低头道:“大奶奶。”
卢彤杉慢条斯理的拉开椅子坐好,打量着杜鹃道:“你方才在做什么?”
“在给花草施肥。”杜鹃低着头,语气还算平和。
卢彤杉可没有错过她语气中的那一丝颤抖,这种骗三岁小孩子的话,这个小蹄子也敢拿来哄她,卢彤杉失笑,看来杜鹃真是在侮辱她的智商,微一挑眉,卢彤杉起身逼近杜鹃,一字一顿道:“哦?用绸缎包装肥料?”
“大奶奶,我错了,我不敢了,我真是鬼迷心窍了……”杜鹃终于忍不住跪下来,不停的扇自己的耳光。
“错了?”卢彤杉又坐了回去,看着杜鹃语气不善道,“好啊,既然你知道错了,那么就不将你送官,给你一个机会,你自己说一说,你何处错了?”
“我不该痴心妄想,想……”说到这里杜鹃就停住了。
卢彤杉笑道:“想什么,怎么不继续往下说了?”
杜鹃被卢彤杉吓得快哭出来了,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只是不停的哭,卢彤杉被她哭的心烦意乱,呵斥住杜鹃道:“住嘴,你这个不知道廉耻的小贱蹄子还有脸哭!”
杜鹃吓得也不敢在哭,只是看着卢彤杉,不停的抽抽搭搭的哽咽着:“大奶奶,我真的不敢了,您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卢彤杉走到杜鹃面前,俯身捏住她的下巴道:“哭什么,好好的一副脸孔,哭坏了可就不好看了,得不到大爷的欢心,那么你做那么事情有何用!”
“大奶奶,我真的知道错了。”杜鹃只是不停的重复这一句。
卢彤杉笑道:“想要我原谅你也不是不可以……”
杜鹃闻言,忙擦干净了脸上的泪水,神色坚决道:“只要大奶奶肯定原谅我,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在所不辞。”
“我对你刀山火海没什么兴趣。”卢彤杉给自己沏了一杯茶,吃了几口润了润嗓子,“只要你将你与三奶奶之间的那些腌臜事情都说清楚。”
“哦?不清楚?”卢彤杉也不恼怒,“我最后再给你一盏茶的功夫考虑。”
杜鹃就是咬死不承认,坚决说她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没有做过,卢彤杉听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看着杜鹃怜悯的说:“机会我已经给过你了,是你自己不懂得珍惜。”
说完站起来出去,朗声吩咐:“把那个小蹄子给我关进柴房里去,严加看管,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准靠近!这几日除了水,其他东西一律不许送进去,若是让我发现谁偷偷装好人,我就让她好人做到底,听明白了没!”
周围的人连连称是,卢彤杉任由杜鹃哭喊,丝毫没有要回头的意思。
忙了一上午,卢彤杉回到屋里,只是简单的吃了些东西,吩咐白鹭将她的意思传达下去,而且杜鹃每日喝的水也要严加控制,免得教人钻了空子,还要派一个婆子日夜看守,小心不要教她那么容易就死了,说完便去歇着了。
众人均以为杜鹃是因为偷到大爷房中的贵重物品,被大奶奶抓了个现行,所以才被关近柴房里,只有少数人知道杜鹃是因为想要爬上大爷的床,又与三房串通卖主,才惹得卢彤杉大动干戈。
赵妈妈送完碧云一回来,听说了这事,就气得不行,也很内疚,若是当时不是她将薏米交予杜鹃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的话都留给你们说
☆、最新更新
卢彤杉的目的并不在于把杜鹃如何;杜鹃一个小丫鬟,与她为难,也没有什么意思,最主要的目的还是从杜鹃的口中问出她是如何与范蝉衣勾搭起来;范蝉衣都让她做了些什么事情。
“赵妈妈;你去将杜鹃埋在大爷屋中的那个锦囊拿来给我。”卢彤杉道。
不多时;赵妈妈便取来了;还粘着些许泥土的锦囊;卢彤杉将锦囊扯开;低头看了看;发现里面是几粒药丸;已经有些融化的迹象;卢彤杉递过去给赵妈妈道:“这是何物,妈妈可认得?”
赵妈妈结果后摇了摇头说:“我也不清楚。”
卢彤杉又将锦囊拿了回到道:“妈妈现在去请个可靠的大夫来,就说我的身子有些不爽利。”
赵妈妈去找大夫,卢彤杉便将那个锦囊收起来,在她看来,那个东西十有□是范蝉衣交给杜鹃的,就不知道是用何而制,有何危害。
这边赵妈妈很快便寻来了大夫,卢彤杉将那个锦囊交给大夫道:“大夫,你且看看,这锦囊之中的药丸到底是何物。”
卢彤杉看着那个大夫,就是一开始的时候她还未出嫁前,给她看病的那位大夫。
大夫从锦囊中拿出一粒药丸放在手中,仔细的放到眼前端详了许久,斟酌许久才开口道:“晋大奶奶,此物为麝香等多味药材一同制成的药丸,遇水即溶,会在空气中散发出淡淡的幽香,长时间闻此香味,对女子可以滋阴补颜。”
“那若是男子呢?”卢彤杉继续问。
大夫道:“若是男子则……”
“如何?”卢彤杉道。
大夫表情有些古怪道:“若是男子则可能会丧失人事的能力。”
“嗯,谢谢大夫。”卢彤杉将大夫手中的锦囊接过来,冲着一旁道,“赵妈妈送大夫出去。”
赵妈妈掏出一小个银锭子递给大夫,语气严肃道:“大夫知道该怎么做吧。”
大夫朝着卢彤杉拱了拱手道:“晋大奶奶放心,小的一个字都不会胡说的。”
“有劳大夫。”卢彤杉笑容无懈可击的冲着大夫点了点头,目送着赵妈妈领着大夫出门。
白鹭见卢彤杉一脸若有所思的笑容,不禁问:“大奶奶,您笑什么?”
“她这一招一石二鸟不错。”卢彤杉笑道。
白鹭茫然的看着卢彤杉,不解道:“一石二鸟?”
卢彤杉笑了笑没有说话,她知道白鹭肯定看不透,现在还真是得益于她前世的职业。经常破案,让她的思维很活络,这点小把戏瞒不过她的眼睛。
“走。”卢彤杉冲着白鹭说。
白鹭不解道:“大奶奶这是要去哪里?”
“当然是去看看杜鹃如何了。”卢彤杉起身朝着外面走。
“嗯。”白鹭虽然心中个纳闷,却也不敢反对,只得跟着卢彤杉朝外面走。
柴房外面有两个壮实的婆子守着,原本闲散坐在门口闲磨牙的婆子,见状忙起来手脚别扭福了福身子道:“大奶奶。”
“嗯,把门打开。”卢彤杉道。
两个婆子不敢怠慢,将门给卢彤杉打开,谄媚道:“大奶奶请。”
卢彤杉一眼便看见了抱着双膝缩在角落里,全身不住打颤的杜鹃,不过才被关进去几分钟,就成了这副模样,卢彤杉看她一个小姑娘,又想到她不过就是想要爬上晋宁的床,却被人利用,也着实有些不忍,但是她走到今日这个地步,也是自己作出来的,便又硬起心肠。
将手中小锦囊内的药丸拈了一粒在手中,卢彤杉放到杜鹃跟前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杜鹃抽噎着抬起头看着卢彤杉,一把抱住卢彤杉的大腿嚎啕大哭道:“大奶奶,我再也不敢了!求求您饶了我吧!”
“这是什么?”卢彤杉继续问道。
杜鹃抿着下唇,好半响才道:“这是神婆给的……药丸……”
“哦?”卢彤杉轻笑,将药丸递给旁边的婆子,语速不紧不慢道,“这药丸是用来做什么的,为何你要将它埋进书房的花盆里?”
“因为……因为……”杜鹃脸颊上面飞起两朵可疑的红晕,吞吞吐吐半日说不出两个字来。
卢彤杉也不恼怒,神色的淡然的冲着旁边的两个腰圆臀肥的婆子道:“将那药丸喂她吃了。”
两个婆子领命,一个像抓小鸡似的抓住杜鹃的肩膀,另外一个捏住她的下颚,不顾杜鹃的挣扎,很轻松地便将药丸送入了她的嘴巴里面,等到杜鹃将那粒药丸吞咽下去才将她放开。
卢彤杉整理了一下衣裳,笑道:“那药丸到底何用?”
杜鹃头发散乱,双手无力的杵坐在地上,两眼失神,有气无力地回答卢彤杉的话道:“神婆说只要将那药丸装在锦囊里,埋进花盆中,过了七七四十九日再将那锦囊挖出来,便可让大爷收了我……”
卢彤杉闻言,不禁冷笑一声道:“这般浑话你也信!枉你跟了我这些日子,真是人头猪脑!到了如今你还不肯和我说真话是吗,好,那我就告诉你,那药丸是有麝香和几味药材制成,遇水即溶,气味散发在空气中对人体损伤极大!你刚才吃下去,难道没有感觉到什么不舒服吗?若是大爷有个三长两短我看你就是有十条命也无法交代!”
杜鹃听了卢彤杉的话,疯了一般抓住卢彤杉的大腿仰着头道:“不可能!三奶奶分明说,这是好不容易才从西域拿回来的药!当年三爷就是因为吃了这……”
说着说着,杜鹃忽然住了嘴,白鹭看着卢彤杉笑得像只偷腥的狐狸,也知道卢彤杉是在套她的话,忙着住了口,一脸怨恨的等着卢彤杉。
卢彤杉因为有了身子不能够久站,便让人搬了一把椅子过来,坐下之后,卢彤杉方才看着杜鹃道:“你以为我在框你?”
杜鹃咬牙不说话,卢彤杉怒斥道:“大胆奴才,你信不信我这就将你送官!”
杜鹃这才低头道:“我知道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