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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其他的想法。
逗着晋汐说了会儿笑话,晋汐越发的粘着卢彤杉,末了卢彤杉要走时,晋汐还一脸恋恋不舍的拉着卢彤杉的衣角,可怜巴巴道:“嫂嫂什么时候还来看我。”
卢彤杉素来不喜欢小孩子,见晋汐那模样,再想一想她的处境,自幼没了母亲,长姐出嫁的早,大哥到底是个男儿虽然护着她却也说不了什么话,继母有自己的孩子,又是隔了一层的肚皮的,面上过得去也就罢了,哪里会真心疼爱她。
不禁就软了心肠,伸出手轻扶着小丫头光滑像蒸蛋似的小脸柔声道:“嫂嫂每天都来看晋汐可好?或者晋汐也可以尚霖院里玩啊。”
“真的吗?”晋汐一脸不敢相信的问。
卢彤杉被她那不敢相信的模样逗乐了,伸出小拇指笑道:“不相信我们打钩钩,骗人的是小狗。”
晋汐也不噘着嘴巴,跟着笑起来,伸出还有些胖胖的小手和卢彤杉打钩钩,晋汐的奶娘看着卢彤杉是个好相与的人,又与汐姐儿投缘,也就放下心来,俗话说的好,长嫂如母,这亲嫂子到底是要比继母亲一些的。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有话说:一直打不开后台,所以让朋友帮忙更文。昨天生病木有更新,今天二更,晚上一点还有一更。还有前面修改了一个地方,晋宁的生母是在他十五岁生了晋宁妹妹晋汐之后才去世的。
☆、送礼
出了晋汐的屋子,旁边的赵妈妈低声道:“汐姐儿和大奶奶投缘,也是因为大奶奶菩萨心肠。”
白鹭也在一旁跟着附和,卢彤杉只是笑,半响才似真似假的道:“不过是同病相怜罢了。”
赵妈妈方才惊觉自己说漏了嘴巴,想要补救却无从说起,卢彤杉也不介意,仿佛什么事儿都没有继续朝前走。
卢彤杉见那晋汐一方面是真的起了同情心觉得这个孩子可怜,尚在襁褓就没有了生母,一方面也是因为她想要在这府中,在晋宁的心里获得尊重就必须要对晋宁的家里人还有他在乎的人,搞好同事关系,这是很有必要的!
顺着路就到了晋宁表妹苏氏住的屋子,苏氏的年纪和卢彤杉相仿,不过卢彤杉痴长她几岁而已。
卢彤杉先让白鹭去敲门,门开了,方才带着赵妈妈一路进去,相比较晋汐的屋子而言,此处却是别有洞天,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什么东西都不缺,东西看着简单却是花了心思的,卢彤杉暗道晋宁的确对这个表妹够上心的。
卢彤杉端正的坐在软榻上,白鹭与赵妈妈立在一侧,等了片刻就见一个身着蝶戏水仙裙衫,宫缎素雪绢裙,身披淡蓝色翠水薄烟纱,头绾瑶台髻,明眸皓齿、雅致玉颜、略施粉黛,清丽脱俗的女子从内间莲步轻移袅袅娜娜的走出来。
卢彤杉细细打量着那个女子,心道难怪晋宁要为她找了迷,当真是个倾国绝色,天仙儿似的的人物呐,每天看着这样的美人心情都要愉悦上几分来。
苏氏行至卢彤杉跟前,微微福了福身子道:“表妹见过嫂嫂。”
苏氏的声音软软懦懦,还有些上扬的尾音让人听得骨头酥,卢彤杉忙笑着将她扶起来,拉着手一同坐到软榻上,道:“都是一家人,表妹无需多礼,早听你表哥夸你,先前我还有些不信,见了真人才知他说的一点不错。”
苏氏在听见卢彤杉提到晋宁的时候,手几乎不可察觉的颤抖了一下,旋即又恢复正常,嗔道:“嫂嫂莫要笑话我了。”
卢彤杉却是拉着苏氏的手又称赞了一番,方才道:“我也没有什么好送的,准备了几件小东西,表妹莫要嫌弃才是。”
苏氏道:“嫂嫂送的东西,那自然是好的。”
后面的赵妈妈将卢彤杉准备好的物件都呈上去,苏氏一件件看了,喜不自胜,连连谢道:“嫂嫂真真心疼我。”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卢彤杉道。
苏氏将东西交给婆子收好,又起身道“嫂嫂稍等片刻。”
不多时,苏氏取出一个做工精巧的荷包,道:“我也没有好送嫂嫂的,金银衣物嫂嫂那里有的是,自然看不上我送的,我也就这绣活还能见人,前些日子听闻表哥成亲就想着绣了这荷包要送给嫂嫂,还希望嫂嫂莫要嫌弃才是。”
卢彤杉嗔怪道:“表妹说得哪里话,金银不过身外物,难得你有这份心!”
苏氏但笑不语,卢彤杉拉着苏氏说了许多话,才渐渐不动声色将话题引到了晋宁头上去,先是道:“表妹和你表哥真不错,好的让我都有些吃味了。”
苏氏听了这话,眼里都带着喜意,面上却不肯露出零星半点儿,道:“嫂嫂这话说得,嫂嫂才是个有福气的,能嫁给表哥。”
卢彤杉只装作不知她话里的浓浓的酸味,道:“不知道表妹喜欢什么样的,家里可给订了亲?”
苏氏闻言,面上一红,羞道:“嫂嫂……”
卢彤杉道:“表妹莫要羞,已经到了年纪,是该说门亲事的时候了,如今你双亲不在,若是真有看中的,我自去与你表哥说说,让他帮你在你姑母那里说说。”
“我知嫂嫂是为我好,可我自懂事起就在这晋府里长大……”苏氏低着头,眼波流转,“说句没羞没臊的话,拢共见过的男子也没有几个,自小就与表哥亲近,若是能寻一个表哥那样的人为夫婿,死也没有什么遗憾了……嫂嫂莫要多心,我也不过随便说说。”
卢彤杉将苏氏的一举一动都收入眼底,又听见卢彤杉最后画蛇添足的那句叫她不要多心的话,对苏氏便一丁点儿好感也无,她想要问的话也问得差不离了,就拍拍苏氏的手道:“哪里来那么多心,我定会告诉你表哥,让他给你寻门好亲事,表妹且放心吧,时候不早,我也该走了,叨扰半日,表妹好好休息。”
说完领着白鹭和赵妈妈一同出了屋子,卢彤杉心里原本还在犹豫的事情此时也定了下来,她原打算,若这个苏氏是个没有心眼儿的,晋宁要是属意她,那么娶了便娶了,只要她安分守己,她自然也不会拦着。
可若是这个苏氏是个扮猪吃老虎的,那么就不能怪她要利用她了……在这个深宅大院,兵不血刃,却也是凶险万分,稍微不慎就是被人啃的连骨头都不剩下了。
见卢彤杉除了屋子就开始站着发呆,赵妈妈忍不住提醒道:“大奶奶,天色不早了,还有几处没送呢。”
卢彤杉这才回神,笑道:“你瞧我,今个儿玩了一天,有些疲了,不自觉就晃了神。”
赵妈妈道:“大奶奶便早些办完事回去歇着吧。”
卢彤杉点点头,道:“走吧。”
去给晋府二小姐晋霜送过东西,又匆匆忙忙的去给晋府四公子和五公子分别送了礼,就回了尚霖院里。
唤喜鹊摆了饭,得知晋宁还未归来,便打发人去小厨房里炖些安神的甜汤,便携着赵妈妈和白鹭到屋里说话。
“妈妈觉得表小姐人如何?”卢彤杉问。
赵妈妈道:“我也说不好,只觉得表小姐今日的话似乎已有所指。”
卢彤杉又问:“那晋府的两位公子呢?”
赵妈妈道:“那个四公子我看着病得有些古怪。”
“哦?”卢彤杉奇道,“怎么个古怪法?”
赵妈妈说:“大奶奶应该晓得这家家有本难念得经……”
她的话未说完,卢彤杉却已经明白了,是了,这晋府四公子晋月不过是个姨娘生的,上头都是嫡出的小姐公子,装病削弱存在感倒不失为一种自保的方式,想来应该是不会威胁到她什么,所以也就用不着多费心思。
今日她借着送礼的名头,也不过是想要去亲自了解一下晋府的情况,根据今日的情况来看,晋府的情况到比卢府还要复杂些,晋宁家中的嫡长子,从小又是个出息的,自然深得晋老爷子和晋老太太的喜爱,和晋宁一脉所出的长姐,在晋宁生母去世,继母姜氏扶正之后,嫡出的大小姐晋萍,不知道怎么地就被御赐封为和硕公主,远嫁和亲,下面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弟弟晋安前年成了亲,娶得是翰林院侍读学士沈家的小姐,虽说沈家没有根底,却也清清白白,那沈小姐知书达理倒也般配,成亲后晋安便带着夫人到外地做了同知,算着也差不多到了三年一换考核的时期,该回京复命了,基本上也没有什么可以操心的,倒是晋宁的妹妹晋汐,还年幼免不了让人费些心。
姜氏原是晋老爷子的贵妾,姜家庶出的小姐,晋老爷子年轻时候在姜家做客,匆匆一瞥,见姜氏貌美如花,端庄娴静,就上门去提了亲,四抬轿子娶进门做了贵妾。
后来晋宁的生母体弱多病去世不久,便因着孩子年幼不能没有母亲教导将这姜氏扶了正,连带着快要及笄的晋府二公子晋吟与刚出生的二小姐晋霜也跟着沾了光,庶变嫡,身份立刻就拔高了不少。二公子晋吟是最先娶了亲的,那时候晋宁正在带兵大战,晋吟娶得是范家嫡出的小姐,成亲没有多久也除外做官去了。姜氏扶正后过了没几年,又给晋老爷子舔了一个幼子,便是五公子晋承。
晋府的公子除了二公子晋吟与三公子晋安她未曾见过,其余的两个,一个不知道是真病还是假病的四公子晋月,和大房这边并无冲突,而五公子晋承却是个纨绔子弟,小小年纪便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样,卢彤杉也并不放在眼里,这样不分敌我的秘密武器,只要掌握的好,谁都能用。
倒是那个表小姐苏氏让她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好好琢磨,挥退了赵妈妈和白鹭,自个儿歪在软榻上想今日下午与苏氏的那些对话。
既然这个苏氏有了那份心思,一定要入晋家的门,拦是没有用的,拦的住一次拦不住第二次,倒不如想个实在一点的办法。
要是没有卢彤语那件事情,她或许还会觉得伤神,现下倒是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