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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彤杉点点头道:“去吧。”
白鹭出去后,屋内只剩下卢彤杉与赵妈妈,卢彤杉斜倚在软榻上,让赵妈妈在旁边的杌子上坐下,才开口道:“这几个丫头,妈妈要多费心了。”
“我省得,大奶奶放心。”赵妈妈道,“这几个丫头中,虽然我不在的时候,一直都是白鹭担任管事的大丫头,但白鹭的性子到底有些要强,又护主心切,情急之下难免就会口不择言。”
卢彤杉思衬了一会儿点头道:“嗯,去大爷房里人的事情,就交给妈妈和雪鹌去办吧,现在情况有变,得尽快。”
“哎,大奶奶放心。”赵妈妈表决心,“今夜就给大奶奶一个准信。”
卢彤杉又与赵妈妈说了一会闲话,白鹭端着一个托盘进来,卢彤杉喝着白鹭准备的安神汤水,果然精神好了许多,白鹭进来没有多久,雪鹌也带着丫鬟进屋了,几个小丫鬟放下账本就出门去了。
卢彤杉朝着白鹭递了个眼色,白鹭起身去门口守着,雪鹌才开始细细的将今日清点的结果说与卢彤杉。
卢彤杉越听心情越好,被那对狗母女设计的不悦也完全抛诸脑后,她真是个小富婆啊!除却那些她与晋宁的共同财产,她自己的嫁妆和聘礼还有这个身体生母留下来的财物也不少!要不是古时候女子不便于抛头露面,卢彤杉一定要休了晋宁,自己开家店铺,做点小生意,这辈子也是锦衣玉食吃穿不愁,见到喜欢的就包养一样个小白脸,那样的日子怕是比神仙还要好上三五分。
只可惜,她的这些想法也只能够在心里想想罢了。
她的庄子土地加起来一共有十五处,卢彤杉挑了两处比较好并且都在京城附近的庄子和五处均在京城的上等田地,其余的大都是南方的田地和农庄,都让雪鹌转为私下,暂由她打理,还有离帝都有一段距离的金陵有一间当铺,南方的苏州与柳州各有一间绸缎庄,卢彤杉让雪鹌把南方的两间绸缎庄转为私下,找个机会去庄子交予黄鹂夫妇打理。
至于那些嫁妆聘礼是肯定不能做什么手脚的,有些什么东西,知道的人太多只能留着,而她母亲私下留着的财物,卢彤杉让赵妈妈寻个适当的机会,都悄悄转移出去,买个宅子找可靠的人看着也好,放到安全的地方也好,都要放到晋府外去收好。
身在高门大院,用钱的地方很多,而用钱不能让人知道的时候也很多,比如她想要去找几个保镖,这种事情就万万不能动用那些明面儿上的财产,所以她必须要有自己的小金库。
再者说,她这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人有旦夕祸福,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有备无患嘛,真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也不会慌手慌脚的不好跑路,当然卢彤杉希望那种时候根本不会来到,在这里当晋大奶奶,还时不时就有大戏看,这种生活,目前来说,她还是很满意的。
“对了,还有一事。”关于钱物的事情说完后,雪鹌看着卢彤杉有些迟疑道。
卢彤杉正在乐不可支的想着她的财产,听见雪鹌的话也未作多想,有些迷糊道:“什么事?”
雪鹌道:“我总觉得杜鹃有些可疑……”
“嗯?”卢彤杉秀眉一拧,她最恨的就是身边的人有二心,“此话怎讲。”
雪鹌道:“今日大爷与大奶奶一起出门,她与喜鹊妹子一起打扫屋子,却一个劲儿的说要先打扫书房,我原也未曾多想,但去库房经过书房的时候,见她擦着大爷的书桌,那神情活像是……”
卢彤杉见雪鹌的脸色涨得通红,心想到底是未出嫁的大姑娘,这样的话说出来也难为她了,遂道:“好了,你以后多留意留意她的举动便是,这件事情不要伸张。”
“哎。”雪鹌自适应了退下。
赵妈妈也起身告了罪,与雪鹌一道出去,想来应该是去找晋宁的那三个性格各异的房里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快忙挂了,各种考试论文要疯了……尽力保持日更,看在我那么勤劳的份上,大家鼓励下我吧。
☆、试探
赵妈妈追着雪鹌出了门,二人与白鹭打过招呼,寻了一处没人的地方,赵妈妈凑到雪鹌耳边耳语了几句,雪鹌点点头,二人去库房里拿了三件物品,便朝着晋宁三个通房丫鬟的小院子去了。
几个通房丫鬟住的地方距离在绛绫院的最南边,一个人一屋子合围成一个小院子,院子里还栽种着几株蔷薇花,因着还不到季节,只有绿绿的嫩芽。
赵妈妈和雪鹌拿着东西,最先去了红灵的屋里,人如其名,她的屋子挂着红色的帷幔,床单被罩也是用艳丽的颜色,赵妈妈与雪鹌进去时,红灵正在练习舞蹈,穿着异域的露脐装,将她曼妙的身姿完美的展现出来,脸部蒙着薄纱,半遮半掩,更添神秘之感,头发用银簪圈高高竖起,脸上画着妖娆的眼妆,眼线顺着她的眼部轮廓蜿蜒,在眼部微微翘起,有说不出地魅惑。
赵妈妈和雪鹌也看得脸红心跳,见她们来,红灵□着脚掌,扭着水蛇腰,只披了一件白地云水金龙妆花缎女披,随意的坐在桌边,双手撑在桌子上玩弄着指尖的,兴趣恹恹道:“不知道二位有何贵干。”
赵妈妈素来见不惯女子放浪形骸,原来在卢彤杉目前跟前服侍,卢天仲的那几个同房丫鬟见了她也要让与三分,这个不知人情的狐媚子,竟然敢用这般语气和她说话,心里气得不行,面上却不显山露水,只道:“大奶奶打发我们来给红灵姑娘送回礼。”
“哦?”红灵这会才懒洋洋的抬头打量着雪鹌手中端着的物件,只不过草草的看了两眼就抬了抬下巴,“放着吧。”
雪鹌不动声色的把那对价值上乘的玉耳坠儿放到桌上,道:“不知道红灵姑娘日后作何打算?”
“你这话什么意思?!”红灵闻言,立刻就质问道,“呸,我生是大爷的人,死是大爷的鬼,你们休想随便处置了我!”
雪鹌和赵妈妈对视一眼,均是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话不投机半句多,二人遂退了出来,任由红灵独自在房中继续骂骂咧咧。
她们接下来去的是碧云房间里,碧云的穿着依旧叫人看了就舒服,粉黛未施,脸上带着恬淡的微笑,正伏在案几前写字,屋里陈设简单,不似红灵屋中那般奢靡,看起来倒像是个书香门第出来的小姐。
见赵妈妈与雪鹌来,碧云忙泡了一壶茶,给二人沏上,落落大方道:“妈妈和雪鹌姐姐要来也不提前知会我一声,这里也未有什么好招待的,只有大爷前些日子赏赐的一些茶叶,妈妈和姐姐莫要嫌弃才是。”
赵妈妈刚才在红灵屋中受气,此刻在碧云屋里,一番话下来,让她全身都通畅了,乐呵呵道:“哪里哪里,碧云姑娘客气了。”
“还什么姑娘不姑娘的。”碧云笑,“妈妈直接叫碧云就是了。”
“唉。”赵妈妈应道。
“碧云姑娘,这是大奶奶的回礼。”雪鹌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回礼递给碧云,是一条团蝶百花烟雾凤尾裙,上面手工绣的蝴蝶栩栩如生,仿佛随时会从裙子里飞出来一般,让人看了就抹不开眼睛。
碧云自然是喜上眉梢,接过来欢喜道:“让大奶奶费心了!”
赵妈妈道:“有些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碧云将裙子放在一旁收好,正色道:“妈妈有话不妨直说,什么当说不当说的。”
“如今你对日后可有什么打算。”赵妈妈语重心长道,“大奶奶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最是面慈心善,有什么打算不妨直接说与大奶奶。”
碧云面色的表情依旧微笑着,道:“碧云谢谢大奶奶和妈妈一番好意,这侯门大院不是我这样的人能久留之地,得蒙大奶奶抬爱,若是能让我去庄子上帮大爷大奶奶打理做些事情,那可是碧云求之不得的。”
赵妈妈看着碧云说的真切,也不由的有些感慨,拉了碧云的手道:“你能那么想,大奶奶一定不会亏了你。”
“多谢妈妈。”碧云道谢。
雪鹌一直没有插话,只是安静的在旁边坐着喝茶,一直都是赵妈妈与碧云在闲扯,时不时的会问一问她的意见,雪鹌也只有那时候才会说两句。
在她看来,这个碧云到底真真是个玲珑心,才没有多久,就将这个赵妈妈笼络了,知道若是她知趣的让主母配了人,主母必定不会亏了她,以后的日子不说锦衣玉食,吃穿不愁却是不成问题的。
总比留在这晋府里好,表面上看起来光鲜亮丽,却要同时和几个女人分享一个丈夫,还要随时提醒吊胆的准备好面对兜头而来的祸事,最好的结局也不过是生个一儿半女的,抬了做姨娘,终于看着别人的脸色过活,连带着自己的儿女也要遭罪,哪里比得被放到外面,找个知疼着热的人踏踏实实过日子好。
说了大半天的话,临了,碧云又塞了一个金锞子给她和赵妈妈,二人推脱不过,只好收了。
从碧云的房里出来,赵妈妈满面春风,显得心情很好,一直不停的夸赞碧云懂事。雪鹌看着最后剩下的那间屋子,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床边亮着灯光。
雪鹌与赵妈妈一道过去,雪鹌轻轻敲了敲门,赵妈妈道:“不知道翠柳姑娘睡了没。”
翠柳一听是卢彤杉身边的人,忙道:“没呢,进来吧。”
赵妈妈才与雪鹌推门进去,翠柳刚把手中的针线放进篮子里面,挑了挑了灯,让屋子显得亮堂些,让雪鹌与赵妈妈在桌边坐下,自去取了些吃食与茶水放到桌上,道:“不知道这么晚了,赵妈妈找我何事。”
赵妈妈笑道:“大奶奶让我来给姑娘送回礼。”
翠柳一听,脸上一惊,声音都有些颤抖道:“这可怎么使得。”
赵妈妈见翠柳被吓得六神无主的模样,面上有些难看,心道这个丫鬟也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