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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潮也拍拍表哥的肩膀:“自家兄弟,啥大人不大人的。”
赵安也憨厚的一笑:“你真当官了?”
杨潮点点头。
赵安道:“咋就当官了呢?”
杨潮道:“买的。”
“啊!”
赵安兄弟俩同时惊呼一声。
他们不意外买官,意外的是:“那得多少钱啊?”
杨潮笑道:“大概几百两吧。”
两兄弟面面相觑,满是惊惧,我的天啊,几百两,得赚几辈子啊。
他们两也想当官,但是如果他们手里有几百两,却绝对舍不得拿出来买官。
“那能挣的回来吗?”
买官就是为了挣钱,不然买官干啥。
“花的多,赚的多嘛。”
杨潮笑道,他打算有时间好好给这两表兄弟上一课。
两人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那表弟,你真的要招兵?”
杨潮点点头。
“你招多少兵啊?”
杨潮道:“一百吧。”
“一百!”
赵康忍不住惊呼一声。
赵安则已经在掰指头了,很快就算了出来:“一个月一个人两钱,一百个人就是二十两!”
“二十两!”
赵康又忍不住惊呼一声。
杨潮笑道:“嗯。我打算做点生意。一个人一个月给我赚二两,一百个人是多少?”
赵康迷惑着,赵安习惯性掰着指头,但张嘴就说了出来:“二百两!”
“乖乖,不得了啊。表弟你发财了!你不是骗我呢吧。”
赵安完全不能相信,周家酒坊的生意一个月才卖一百两,刨去成本能有一二十两利润,这就已经很了不起了,没想到自己表弟一个月就挣二百两,这不是比周家还牛吗。
赵康却即刻道:“姑家早发财了,连车都买了。”
赵安顿时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乱,他刚才想什么来着,对了,是想当兵的呢,怎么就绕道了挣钱上,他感觉脑子里蹦着,一会儿是当官、招兵,一会儿又是挣钱、二百两!
“回家吧!”
杨潮迈开大腿,此时竟然不知不觉间走回到了赵家。
大踏步迈进家院,已经闻到旁边厨房中的香味,舅妈正在烧肉。
父母还在客堂中跟舅舅说话。
没进厅堂杨潮就听到“亲兵”二字。
母亲叹道:“哎,大哥,你不知道,我儿啊是做大事的,啥事都不跟我们商量。”
又听到舅舅道:“这算个什么大事。不就是招个亲兵吗。该克扣克扣,手缝里漏一点,给他兄弟一口饭吃,这叫啥大事。”
母亲道:“大哥,你不要着急吗。我又没说不帮着说项,看把你急的。”
赵家人都是急脾气,母亲脾气急,舅舅脾气更急。
“哈哈,舅舅误会了,我娘跟你闹着玩的。娘早就叮嘱过了,这回来啊,回去就把表兄弟都带走。”
杨潮大步走进了客堂。
两个表兄弟跟着,听到杨潮说的,心头窃喜。
赵康想着做亲兵,赵安掰起指头,默默算钱。
舅舅楞了一下,不由气恼的瞪了母亲一眼:“多大的人,还这样胡闹!”
母亲偷偷看了杨潮一眼,有点做贼心虚,但是安心的承受了这个结果,领了大哥的情。
母亲当然没有对杨潮说过,她光想着怎么摆谱了。
“吃饭吃饭!”
舅母走了进来,端着碗碟,两个表兄弟见状,很有眼色的跑去厨房端菜、端饭去了。
米饭加几个菜,还有粽子吃,舅母手艺很好,但是舅母却没有上桌,女人不上桌。
母亲是客人,反倒是可以上桌吃饭,也没人在意。
杨潮倒是表示请舅母上桌,不但舅舅反对,两个表兄弟也不同意。
一顿饭吃完,舅舅连连遗憾没买到酒,杨家人则一个劲的说很好,没人愿意喝酒。
太阳慢慢西斜,父母同时说该回家了。
舅舅留客,父母拜辞。
在厨房中收拾碗筷的舅母也跑了出来。
“他姑,他姑夫,天晚了,就在家住一晚吧。”
母亲笑了笑,对杨潮笑道:“看看你妗娘,就这几间房,怎么住得下!”
说着小步走着,慢慢往外走。
舅母只能尴尬的笑笑。
舅舅一句话不说,就跟着送出门去。
杨潮一个人都没有带走。
因为舅舅有些犹豫,是让两个都走,还是让一个跟杨潮走,是让大的走,还是小的走。
杨潮也不着急,顺便让舅舅帮忙询问一下,看看卫所中那些有青壮的家庭,愿不愿意送儿子去当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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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节 开个青楼()
赵家的外甥当了官,要在周百户所招兵的消息,第二天就传遍了整个所城。
赵家门前的访客络绎不绝,让赵雷第一次体会了一把当百户的感觉。
以前每当皇陵中放缺,所有人就是这么蹬上周家大门的。
赵雷说了下招兵的待遇,一个月两钱银子后,有些人家觉得不错,有些人家则嫌少。
大多数人是抱着一种观望的态度,两钱银子他们不嫌多,也不嫌少,却担心是不是真的会发到手上,又听到要招一百个人,心里也不着急,想看看别家怎么做。
……
南市楼。
上次的集会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康悔依旧回到了南市楼。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康悔依然是南市楼中一个不起眼的龟公。
每天做着迎来送往,曲意逢迎,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事。
日子又回到了以前平淡的日子,有空闲可以听听姑娘们练琴、唱曲,听听说书先生讲的《三国》、《水浒》。
似乎自己根本就没做过一个大名士参加的集会,似乎自己从来没有过过手拿大把银子,花钱不眨眼的日子。
越是回味那些天跟杨潮、王潇和胡全一起做的事情,康悔就越发的感觉到南市楼的日子,简直就是毫无味道!
那集会已经结束了很久,人们记住了很多人,记住了秦淮名妓,记住了阮大铖,记住了杨潮,却没有人记住他康悔。
康悔没有觉得不公平,没有觉得杨潮把所有的名气都吸走了,如果再有一次这样的机会,他还愿意参加,哪怕什么都得不到,光是这种做大事的感觉,就让他满足。
更何况,杨潮还真的给了他五十两银子呢,康悔把钱小心的存了下来。
他母亲已经人老珠黄了,已经接不了客了,整日都在南市楼的后院帮人洗衣缝补。
康悔要把他母亲赎出来,哪怕鸨子要三百两银子,他也得赎出来。
可是他康悔会干什么呢,小时候学过胡琴,学过琵琶,学过箫、笛、管子,可是没一样学成的。
他想去跟柳敬亭学说书,不仅因为他喜欢,更是因为柳敬亭虽然是个说书的,但是挣钱可不少。
只是赎母亲出妓籍,这不过是过去的康悔的目的,现在的康悔,感觉自己心中仿佛打开了一扇窗,看到更为精彩广阔的风光,于是仅仅赎出母亲,已经无法让他感到满足了。
一时间,康悔觉得,南市楼里的日子,不但毫无味道,简直是一种煎熬。
他想做大事。
很想像杨潮,像王潇那样干大事。
他很佩服杨潮和王潇这两个人,这次集会让他大开眼界。
在秦淮河脂粉巷里,推举一个当朝首辅,这是多么疯狂的想法,可它偏偏就实现了。
这主意是杨潮提出来的。
集会上杨潮的表现,也让康悔记忆犹新,那么大的集会,出现了那么严重的变故,大文宗钱谦益当场翻脸退场,杨潮还是成功的稳定住了局势,让大部分人都留了下来,最后募集到了足够的资金。
事后康悔一想就觉得后怕,如果当时杨潮没有控制住局势,让集会顷刻间散会。
那些富商还会出钱吗?
虽说那些富商早就商量好都愿意捐助的,可是如果没有在集会上得到他们的承诺,当他们回家后,第二天就看到东林和复社决裂的情况,富商还愿意投资吗,还愿意相信张溥吗。
所以当时就让这些富商答应捐钱,甚至当时就让好几个人拿出会票,这是非常必要的。
而杨潮当时就是这么做的,事实上,当时杨潮的控制,挽救了这场集会。
除了杨潮,康悔还佩服王潇。
王潇做事情举重若轻,一切都做的那么的轻松自如。
又总能够给自己谋取非常大的利益。
这次举办集会,虽然说是杨潮组织的,可是得到最大利益的,很可能却是王潇。
王家在南京的生意始终打不开局面,因为是外地人,哪怕投了很多钱,商铺却不温不火。
这次王潇通过一次集会,跟南京七八家豪商都建立了关系,显然日后王家在南京的发展,会跟以前不可同日而语,会很容易融入到南京的豪商圈子里。
这还不算,当募集到资金后,王潇更是看到更远的利益,积极筹划着帮张溥运转资金,得到了张溥的交情,一起跟到了北京。
王潇还能给人留下很好的印象,让他佩服羡慕的同时,产生不起嫉妒的情绪。
王潇总是在说别人的好话,总是在夸赞自己的朋友,康悔就从王潇哪里得知了杨潮很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王潇夸赞杨潮有文采,这点康悔也有耳闻了,杨潮虽然没写过几首诗,但是几首小调,也在青楼间略微传唱开来,尤其是这次被李香君唱出来的长诗,康悔觉得迟早会红遍江南。
王潇还夸杨潮有急智。杨潮帮王潇出主意,让他去请庙里的和尚给史可法母亲祝寿,帮他打造一辆马车,请下‘如来拜寿’的事情,康悔也从王潇哪里听闻了。
相比起来,康悔觉得自己还是更佩服杨潮一些。
因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