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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脸色煞白,血液倒流,浑浑噩噩的跳下树,怎么回到屋子的都不知道。
沈昕和无名在另外一颗树上,她无声的笑着,开心得不行。
管他下作不下作,能拉到仇恨值就是好法子!
江南一走,紧闭着的房门打开,崔子彦和木昕淡然走出来,身上没有沾染丝毫的暧昧。
也是,两人都在演戏,嘴里虽然说着羞羞的话,可也只是说说而已。
“再加把劲儿,很快江南就恨不得将你抽筋扒皮了!”
崔子彦青筋一跳一跳的,很不明白她这么做的原因。
诡异的看了沈昕一眼,难道……沈昕被江南伤得太狠,所以用各种办法打击江南?
这也不对啊,要真如此,她大可以自己来不是?
想不通便不想了。
木昕没有回自己的屋子,做戏做全套,怎么着也得从崔子彦的屋里走出来,加深江南的印象不是?
第二日,江南果然不死心的等在外面,当见到木昕被崔子彦扶着出来时,浑身都在颤抖。
他张了张嘴,可他能说什么?
他是木昕的仇人,木昕没有拿着刀杀了他,还能这般看着她,便已是奢望了……
两人和江南来了个对望,崔子彦冲他扬起嘴角,嘴唇一动,无声道:“滋味不好受吧。”
江南颤动一下,下意识冲木昕道:“昕儿,崔子彦对你并非真心,莫要被他骗了!”
崔子彦没有反驳,只是将木昕搂了搂。
木昕沉着脸,嘲讽:“你是怎么好意思在我面前这般说话的?”
“我……”
“我木家是因为什么祸及三族,你可还记得?我又是怎么成为官妓的,你可还记得?你对我百般照顾,让我能清清白白的好生活着……呵,当初我对你多感激,现在就有多恨你!你居然还有脸面出现在我面前?我生怕自己忍不住,直接将你杀了!”
崔子彦看着江南,笑得嘲讽,伸手拍了拍木昕的肩膀,从嘴里吐出的话,温柔缠绵:“你的事便是我的事,别气坏了自己,我会心疼。乖,你先去吃早膳,我同他说几句。”
木昕的目光瞬间转柔,羞怯道:“那你快些,我等你一道用膳。”
“好。但是饿了的话,便先吃。”
木昕绕过江南,生怕离他太近。
等人一走,崔子彦一步一步靠近:“看你这般难过,我可真开心。”
“你什么意思?”
“你对我下毒,让我那三年过得人不人鬼不鬼,如今虽是好了,可那滋味,依旧入跗骨之蛆,怎么都忘不了。我想过无数方法让你痛苦不堪,没想到老天却将生死不明的木昕送了回来……”
“你,你对她……”
“不过是利用她来打击你而已,不然你以为如何?心悦她?呵。”
江南拳头捏紧,一拳打了下去,崔子彦明明能躲,却任他作为。
“昨夜听得可还欢喜?”
江南的脸又白了。
“你这般在乎木昕,怎么可能不时时刻刻关注她呢?木昕岁不知你在外面,可我却是知晓的。别说,你的心上人,滋味不错。不愧是曾经被调教过的官妓。”
沈昕脑中那温度计似的东西,瞬间被仇恨值填满,‘叮’的一声,温度计就消失了。
崔子彦的嘴啊,可真够毒的。
要她是江南,现在肯定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
自己心头碰都不敢碰的宝贝,生怕有丝毫的不妥,却在他人眼中比一棵草都不如,这般践踏,别说杀人了,屠城的心都有了。
“崔老大,我和无名就不多留了,先回了哈。”
沈昕欢快的冲着崔子彦摇摇手,眨巴了一下眼睛。
崔子彦:……
“你的事情成了?”
“对啊,后面的事情,就看你自己的了。”
沈昕一点儿都不负责的拉着无名就撤了。
江南可是男主啊,主角光环肯定闪耀无比,为了不连累武陵侯府,让自己好生过个些许年,江南的怒火啥的,就让崔子彦去承受吧!
既然木昕是女主,她和江南如今再怎么仇恨大如天,以后都会以各种狗血的方式何解的。
有木昕在,崔子彦应该不会太惨。
毕竟只是打嘴炮,并没有做什么实际的事。
嗯,想通这些,沈昕就不再多管了。
和无名回了武陵侯府后,便安心的待嫁了。
侯府三千金的婚礼相隔不远,先是沈惜,再就是沈如。而沈昕的婚礼,在来年五月二十。
这个日子,说无名不是现代人都说不过去了。
可这厮嘴硬,说什么都像是笼罩薄纱,叫人看不真切。
而在这期间,崔府和江府彻底敌对,不止是朝堂上互怼,连小辈也参与其中。
不是这个挨揍,就是那个犯了事儿进了牢。
而他们的动静,终是没有波及武陵侯府。
很快到了来年五月二十。
沈昕穿着嫁衣,被极少见面的哥哥背着,送上了花轿。
无名是江湖中人,洞房中除了一个喜娘和随着沈昕嫁过来的春桃外,并没有别人。
等敬完酒,无名将两个碍事的人赶走,欢喜的掀开了沈昕的盖头。
“昕儿,你终于又成了我的妻。”
又?
“昕儿,回门之后,我们去游山玩水吧。”
沈昕正准备说什么,突地陷入了黑暗。
第203章 神医走开1()
滴答,滴答。
水滴声似是从遥远的虚幻处传来,一滴两滴,逐渐清晰。
分不清白天黑夜的水牢里,一名女子垂着头,半个身子都浸泡在里面,看不出死活。
过了许久,女子似是动了下,又恢复了平静。
耳畔传来脚步声,随后是铁链滑动的声音。
“死了没有?”
来人用剑柄敲打着牢房,见有水波在荡漾,来人笑了一声:“呵,活着就好,出来吧,主子要问话。”
沈夜脑中一片浆糊。
她在哪儿?
这是发生了什么?
好吵……
“跟你说话呢,要是没死就赶紧出来,可别做梦让我搭把手。”
沈昕迷糊了片刻,瞬间想起了一切。
她叫沈昕,一场水患,带走了她爹娘的性命,自此成为一个孤女。在快饿死的时候,有个少年救了她,问她愿不愿意随他走。
为了活着,她跟他走了。
然后,她就成了望月阁的杀手。
沈昕脸上有些迷惑,这是她的记忆没错,可为什么……她总觉得哪里不对?
可到底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
她抬起头,朝着来人看去。
他举着火把,火光之下,那张脸很是平凡,就算丢在人群中也寻不出的那种平凡。
她认识他,他们自小在一起训练,而后在养蛊似的厮杀中,百个实力不俗的伙伴,最后只留下了十个。
他就是其中之一,名叫暗杀。
其余八个,以荼毒生灵、娇媚妖娆为代号。
她也有代号,名叫天杀。
他们十个,并不是望月阁第一批杀手,却是如今最强的十个。
只有最强的十人,才能被赋予这十个称号,而其他的杀手,则不配拥有这般的代号,通常用数字来代替名字。
十人的能力各有不同,而她沈昕,单轮武功,则是十人中的最强者,暗杀为第二。
舒缓着有些僵硬的身体,沈昕从水中站了起来,脚尖一点,瞬间来到暗杀的身侧。
“带路。”
暗杀对于沈昕有些忌惮的,那张平凡的脸上,眸子半眯,深藏着狠戾。
他什么都没说,往前走时的动作,可攻可守。
沈昕像是没有注意到他的防备,用内力将湿衣烘干,很是闲适的跟上。
望月阁的主子,便是当初改变了她一生的少年。
那时的他,也只是望月阁的少主罢了,可在望月十杀决出来时,他将老阁主杀了,自己坐上了阁主的位置。
记忆中的少年早就远去,最近一次见到他时,是什么时候来着?
哦,好像是她任务期间,不小心毒发,任务失败退回阁中之时。
望月阁对于杀手的要求很高,特别是十杀。
而她因为无意的失手,被主子打入了水牢反省。
正在想着,两人已经出了水牢。
外头的阳光正盛,让沈昕有些不适应的退回了阴暗中,等眼睛接受了强烈的阳光后,才在暗杀不满的视线下,继续往前。
望月阁坐落在深山之中,占地极广,可来往的人并不多,大多都被派出去做任务了。
望月阁的房屋如同梯田一般,最高处,便是阁主居住之地。
当她看到隐隐有少年时期模样的青年时,神情有些恍惚。
暗杀朝着阁主低头拱手,退出去时,关上了门。
“可知你错在何处?”
阁主声音低沉,带着沈昕有些不懂的情绪。
沈昕耸耸肩:“最大的错处,便是当初随你走了吧。”
他身子一僵,从宽大的座位下来,一言不合就将沈昕搂在了怀中:“你就不能与我好生说话?”
沈昕将之推开,歪着头看他:“主子,不合适。”
一声主子,使得他叹了一口气,又回到座位:“你走之前,我不是让人给你备好了两个月的解药吗?怎的还会毒发?”
沈昕低声笑:“望月阁中有多少人想要杀了我取而代之,主子又不是不知道。换个解药罢了,对有私心的人而言,很简单,不是吗?”
“对不起,是我差点害死你。”
“嗯。”沈昕低声应了,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妥。
“那个任务……”
“天杀从不会放弃任务。”
“既如此,你便回去好好休息两天。”
“天杀谢主子。”
沈昕点了一下头,转身就打开门出去了。
等她踏出门口时,身后传来他略带痛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