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莯茶的粉丝后援会长:“等下给你。”
“你比我想象中的漂亮一点。”
“你也是。”
双方又沉默下来,努力消化着“我家女儿崽崽公开了,以后都是一家人”的信息,叹了口气,继续抽烟。
莯茶看完激烈的战报,松了口气:“战况还行。”
颜笙也暂时解决了几位前辈,搂过莯茶,揉揉额角:“前辈们让我们回来后去和他们见一面。”
“感觉怎么样?”
颜笙垂眸盯着莯茶冰雪秀致的侧颜,微微一笑:“还不错。”
鸡飞狗跳了一晚,两位当事人和亲友团反而是最淡定的,互通完消息,便准备休息。徐临百忙中抽空打了个电话过来,说完正事,想到莯茶明天要回s市,犹豫了一下,低声说:“岁岁,回去……见了你爸,还是叫他一声吧。”
莯茶似笑非笑:“我爸不是你吗?”
徐临当然想当莯茶名正言顺的爹,不过人家亲爹还没咽气呢,他多少有抢了人家女儿的负罪感,又颇觉得莯筠是活该,暗暗摇头,不再多言,吩咐她早点休息,便挂了电话。
颜笙收拾好散落了一桌一地的文件,看莯茶坐在地上发起呆,弯腰将她抱起来,稳稳地走向二楼。
莯茶吓了一跳,连忙搂住他的脖子。
颜笙低头抵着她的额头,轻轻蹭了蹭,将人抱进屋里,关上门,隔过暧昧的声响。
隔天一早,莯茶坚强的生物钟迫使她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睁开眼,颜笙已经穿戴整齐,俯身在她长长的眼睫上吻了一下:“宝贝,早。”
莯茶懒洋洋地回了声,从被子里钻出来,脖子上的几枚吻痕太过显眼,颜笙忍不住按着她,又亲了亲她的脖子,餍足后的男人极具耐心,体贴地给莯茶穿上衣服,被瞪了也觉得甜滋滋的。
莯茶忽然很后悔她居然自觉地妥协了。
她在心里暗搓搓地想,下回把颜笙上了,让她也尝尝这种起不来床的感觉。
茶小美人乐观地发挥着阿Q精神,心里的郁闷这才缓解不少。出门时,颜笙又换了辆没见过的车,价位中等,舒适低调,应该能避过外头蹲着的大部分狗仔。
车子驶离小区,莯茶往外瞟了一眼,多年的经验积累,她对狗仔颇为敏感,一眼看出最显眼的十来个。这还是少的,全部揪出来应该能组几支足球队,在外面踢个世界杯了。
莯茶很不喜欢这种被人围观窥探隐私的感觉,皱了皱眉:“我还有两处没住过的房子,回头找人收拾一下住过去吧。”
颜笙当然也不止这一处房产,见莯茶先开了口,便顺势点头:“好。”
莯茶见“包养计划”顺利开展,心情顿时飘了,腰也不酸了,眼睛亮亮的:“回头我工资卡也交给你吧。”
颜笙瞥她一眼:“嗯?”
小美人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想要什么跟我说。”莯茶没注意他的眼神,想象“包养”颜笙的感觉,更飘了,“都满足你。”
颜笙沉声叫:“宝宝。”
“我比较想听到你叫我爸爸。”
“昨晚你叫过了,我再叫辈分就乱了。”颜笙稳稳地开着车,递来个暧昧又调笑的眼神,非常有效率的在开车间隙里调戏了莯茶一把,顺便甩开后面那辆看起来很像狗仔的车。
莯茶:“……”
颜笙又道:“什么都满足我……”
莯茶闻弦歌而知雅意,听他起了个头就知道没好话,及时止损:“闭嘴。”
狗仔闻风而动,飞机场附近也有不少在游蹿。颜笙叫来司机把车开回去,两人皱起眉,扫了眼附近。
莯茶道:“我有种在玩丧尸游戏的感觉。”
他们俩现在正在风口浪尖,这些狗仔要是围上来,附近的人潮汹涌,今天就别想离开A市了。
颜笙被她形象的比喻说得一哂,正思考着办法,前方忽然响起阵骚动,有人在声嘶力竭地大叫着“沅沅”。附近的狗仔拥有一双顺风耳,拔腿跑了过去,莯茶和颜笙立刻低调下车离开。
颜笙朝那边扫了一眼:“洛遥沅。”
莯茶低头看了眼手机上的短信。
…洛遥沅:回来记得谢我,小王八蛋:)
两人对视一眼,看出了对方眸底的笑意。
上午十一点半,莯茶和颜笙顺利抵达s市。
莯筠的律师知道两人身份不便,亲自来接人,直接赴往私人医院。
这位姓秦的律师年纪不大,性子已经足够沉稳,知道两人的身份,也没露出什么异色,路上和莯茶说了下莯筠的情况:“本来美国那边建议莯总先留下休养半年,莯总放不下国内的生意,待了一个月就回来了。我们苦劝了许久,莯总才愿意住院休息,但也天天处理着文件,不像是休息,倒像是换了个办公室……”
秦律师说着,有点无奈:“烟倒是戒了,但就这样的工作模式,连健康的人都不一定受得住,何况病人。”
莯茶听完也没什么表情,到了医院,秦律师将一份三式的遗产继承协议书递给他:“莯总不太想看到外人,有什么问题请打电话咨询我。”
“麻烦了。”莯茶和颜笙冲他点点头,直接上了楼,循着病房号走到莯筠的病房前。
第1027章 嗯,真香189()
一路上莯茶都没什么感觉,到了这儿,却有些踟蹰不前了。
颜笙道:“昨晚闹得那么大,伯父大概也知道了,大概不是特别想见我……我在外面等你?”
莯茶沉吟片刻,果断摇头,抬手敲了敲门,发现门是开着的,便和颜笙一起走了进去。
莯玫比两人早一步到,听到敲门声,立刻跑了出来。看到莯茶,小姑娘眼睛一亮,扑过来就抱:“姐!”
莯茶腰疼,给她撞得差点散架,颜笙不动声色地扶了扶莯茶,冲莯玫笑了笑:“可以叫你玫玫吗?我是颜笙。”
莯玫从莯茶怀里钻出脑袋,半带探究半带好奇地打量了颜笙一圈,发现此人看起来确实人模狗样,乍一看挑不出刺,便放开莯茶,大大方方地伸出手,态度还算友好:“当然可以,姐夫好。”
莯茶呛了一下。
颜笙的笑容不变:“抱歉,来得匆忙,没带上礼物。”
“上回的礼物我很喜欢。”莯玫放开手,眼睛在两人间不停打转,最后轻咳一声,“姐,爸也看到消息了,情绪……不太稳定,咳,他说话不中听,你做做心理准备。”
莯茶神色平静,率先走了进去,过了客厅,才是病房。病房的门开着,莯筠正半靠着枕头上处理文件,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那张脸依旧严肃刻板,目光冰冷犀利,绕过莯茶,直直落在颜笙身上。
莯茶往旁边挪了一步,挡住那道目光,她发现莯筠比上次看到的要老了不少,眉间的褶痕更深,虚弱掩饰不住,确实是病了。
赶在他开口说什么不中听的话前,莯茶侧过头:“小颜,我有点饿,你和玫玫出去买点午餐回来吧。”
颜笙知道她的意思,顿了顿,握着她的手上前一步,和莯茶并肩而立,冲莯筠颔首:“莯伯父,初次见面,我是颜笙。”
话毕,他轻轻捏了捏莯茶的手指,便拉着莯玫出去了。
病房里只剩下这对并不亲厚的父子俩,他们很多年没这样独处过了,空气里只有尴尬的沉默。
过了半晌,莯筠才放下手里的文件,低低咳嗽了两声,盯着莯茶,冷冷道:“你越发上进了,和这个人搅合到一起,大肆公开,丢尽了莯家的脸。”
莯茶心里的火气腾地就被精准地点燃,那股无名火烧得她几乎要冷笑出声,轻慢地道:“那感情好,我明儿和他改姓颜去。”
莯筠脸色微青。
沈莯茶抱着手,淡淡道:“莯总就别操心了,没几个人知道咱俩的关系,还轮不到你来丢脸。更何况,我的养父都没什么意见,您激动什么?”
这话听来着实诛心,莯筠像是被什么狠狠扎了一下,眼皮狠狠一跳,脸色陡然颓丧起来。
莯茶冷眼看着他,她很久以前就想这么说了,心里既有痛快,又充斥了另一种陌生的、让她有点难以喘息的情绪,她说不上来,只知道并不好受。
莯筠被那句话刺到,隔了很久,才低声道:“那样……对你不好。”
“对我好不好,我自己说了才算,我回来也不是想听你说这些的。”莯茶将那份看也没看过的遗产继承协议书放回桌上,“哦,对了,莯总不必忍痛割舍这些,法律没逼你非要把遗产给我。您身子骨硬朗,还能活几十年,这些东西,我用不着,你自己收着吧。”
莯筠怔怔地望着她,似乎又苍老了几岁,眼里是她读不懂的情绪。他缓缓叫他:“茶茶。”
莯茶不免怔住,距离上一次莯筠这样叫他,似乎已经是很多年前了。
久远到记忆里的人,已经成了一团模糊的影子,背对着她,越走越远,不管如何拼命哭喊,都不回头。
她的嘴角勾起个嘲讽的弧度:“莯家还有玫玫,温情牌就不用打了。我们不熟,莯总以后就别这么叫了,免得让人误会……”
一番刺人的冷言冷语还没说完,她忽然听到莯筠沙哑着声音道:“对不起。”
莯茶一下子哽住,那些脱口而出的话,就再也说不出口了。
无数往事在眼前簌簌而过,化为道道白芒,钻入如今阔远的心海中。
她漠然地看着腰板已经不再那么挺直的莯筠,面无表情地想,你早干嘛去了。
病房内安静了片刻,莯茶没有去看莯筠的脸,缓缓道:“莯家的东西我不会碰,你要是想让玫玫也和我一样,就继续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
“让玫玫和我一样”像是个魔咒,莯筠的手一颤,沉默了一下,将那堆文件放到了桌上,揉了揉额角。
莯茶心想,她或许是关心玫玫的。
只是她原谅不了莯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