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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们俩分开,紧张的工作人员又放松下来。
顺便在心里吐槽:这俩人,不对盘就不对盘,整天瞎凑到一块儿阴阳怪气地互相挑衅什么?
《玫瑰刺》开机才半个多月,员工的发际线已经后挪了半厘米。
负责清洁的阿姨每天都能扫出满地头发。
包括副导场记在内,每个人都有个灵魂提问:程导,咱这算工伤吗?
莯茶对这个剧组的成员不熟悉,懒得解释什么,转身回休息室,走了两步,肩膀又被摁住了。
洛遥沅从外面回来,刚好逮住她,声音阴森森的:“茶岁岁,你给我解释解释。”
莯茶挑眉:“解释什么?”
洛遥沅姿态端庄,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声音低得只有两人才能听见,仿佛只是在和莯茶打招呼:“你和颜笙到底怎么回事?七夕那天回来后,气氛就怪怪的,别告诉我你给狼啃了!”
莯茶眨了眨眼,乌黑的睫羽低低一垂,嘴角弯了弯。
她想起漫天星光下,颜笙隔着手吻过来的模样,深邃的黑眸比星光还要温柔,狼倒是不像狼,哪有狼这样的。
“没有,别多想。”莯茶拍了拍他的肩,“我下午的戏结束了,先走一步,别松懈啊,周警官。”
洛遥沅蹙了蹙眉,脸色不太好看,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
莯茶没太在意,散漫悠闲地回了休息室。八月底,H市依旧闷热,小助理贴心地准备了莯茶喜欢的沙冰,冰冰凉凉的,喝上一口,一天的疲惫都消了不少。
方好问坐在对面沙发上,看莯茶休息,欲言又止,如坐针毡。
莯茶瞥他一眼:“想说什么就说吧。”
方好问干笑了一声,小心翼翼地道:“大小姐,我偷偷给你说啊……剧组里有人偷偷赌你和颜哥啥时候打起来。”
莯茶心想还是工作不够多,给他们闲的,随口道:“看来他们会陪得裤衩也不剩。”
“……”方好问支支吾吾半天,脸色沉重,“我也……赌了。”
莯茶恍然大悟,诧异地看他一眼:“你跟在我身边,还没看出我和颜笙会不会打起来?”
小助理委屈无辜,天真纯洁:“我还以为您是笑里藏刀,假装和颜哥缓和关系,最后猛捅一刀!颜哥看你的眼神可不也是,像是要把您扑倒在地狠狠揍一顿似的,您要小心防范啊。”
莯茶:“……”
小助理心痛极了:“您和颜哥到底什么情况啊……”
莯茶陷入了思考。
其实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分明是想断绝颜笙的念想,当不成朋友,那就连朋友也别当的。
最后却晕晕乎乎地踩进了温柔陷阱,在与那双眼睛对视时,拒绝不了他那句“可以给我个机会吗”。
好在回来半个月,颜笙也没有用她担心、紧张的方式迫近,依旧是以前的相处方式,只是偶尔调戏她几句。
不该是这样的。
莯茶心想,娱乐圈内,正常性向的明星双方公布关系,都会引起很大轰动。
徐临对此痛恨又排斥。
似乎是从前经受过什么,莯茶少年时又被投资人骚扰过,徐临闭口不提往事,在她面前和盛总保持着绝对距离,担忧小孩儿也走上弯路。
她是徐临一手带大的,一直是他的骄傲。
无论是粉丝的反应,亦或徐临失望的目光……都不在她计划的人生轨迹线上,她未曾对此做过应对措施,也不知道,那点似有似无的好感,能否撑起她的勇气来面对。
少年时被猥亵的阴影也至今留存,她可以接受拥抱,但是能接受亲吻甚至更亲密的举动吗?
顾虑太多,她是个懦弱的人。
莯茶心底微寒,不敢多想,烦躁地吸溜了口沙冰,在小助理担心的目光里,沉吟着问:“有没有押拍完戏也不会打起来?”
方好问默默摇头。
“行。”莯茶道,“给你五十万,以你的名义押不会打起来。”
“……”方好问呆了呆,“您和颜哥真不会打起来啊?你们现在算是……朋友吗?”
莯茶冷静思考了会儿:“不算。”
“啊?”
“成年人间的关系,小屁孩懂什么。”莯茶随手呼噜了把他的一头卷毛,“赢了钱算你的年终奖,走了,回去。”
回酒店休息了会儿,莯茶洗完澡吃了饭,猜到剧组应该收工了。
颜笙隔一天来找他一次,每次都会带来些小零食,待在一屋里,也不说其他,就正儿八经地讲剧本对对戏。
讲完戏要是还不晚,就天南地北地侃会儿,要是晚了,就会克制地离开。
仿佛那个在河边说要追求她的不是一个人。
今天颜笙不会过来。
莯茶算了算日子,忽略心底的小失落,从冰箱里取了瓶酸奶,往桌前一坐——颜笙不来的日子,她都在调。教那个小徒弟。
小徒弟和她上线的频率差不多,勤奋好学,一点就通,莯茶非常满意。
等待了会儿,小徒弟就上线了。
师徒俩没语音交流过,但默契十足,上线就直接组队,开始双排。
第965章 嗯,真香125()
是不是萌新,其实看两眼就知道了。莯茶也不介意受这点小欺骗,小徒弟从被她碾压血虐到现在,成长迅速,非常有潜力,有个好队友总比猪队友强。
玩了几局,莯茶绷着的精神放松下来,整个人都懒洋洋的,难得起了点八卦心,喝了口酸奶,敲字过去:哥们儿,你图啥呢?
小徒弟看得懂她的意思,斟酌了会儿,回复:练技术,追老婆。
莯茶:“……”
小徒弟:打不过只能多练练。
莯茶顿时起了旺盛的好奇心,还没琢磨该怎么含蓄地八卦一下,小徒弟又发过来条信息:明天工作忙,见不到她,我先去说句晚安,师父,我先下了,再见。
莯茶心想,行啊,有了老婆就忘了师父。
等她发现那个“他”不对劲时,小徒弟已经溜了。
茫然地合上电脑,莯茶稀奇地想,原来徒弟都要有媳妇了。
她身边怎么尽是些弯的?
房门忽然被敲响,不轻不重、不紧不慢的三下。莯茶听到响动,回过神,凑到猫眼一看,外面是颜笙。
她的嘴角一勾,打开门,做了个请进的手势:“既然提前用了机会卡,明晚后晚都不能过来了。”
“我可没进去,茶老师随便克扣,我要上诉不服的。”颜笙微一扬眉,站在门边不动,垂眸看着莯茶。
小美人穿着宽大的黑色T恤,脖颈水嫩雪白,精致的锁骨隐现,又没什么自觉,仰着头就噔噔噔跑出来。
他的喉结动了动,被这无意识的诱惑勾引到了,心头窜起的那簇火苗惊心的灼人。只是略微思量了一瞬,他忽然牵起莯茶的手,笑意低沉:“岁岁,我运气不错,天生祥兆,克厄运除噩梦,方好问说你容易做噩梦,特来送你一枚护身符。”
“别说你去寺里求了什么开光的护身符。”莯茶惊诧,好笑道,“除了临妈,我还没见过第二个那么傻……”
说话间,腕上忽然一热。
颜笙牵着她的手,低下头,温热的嘴唇贴在她腕间,轻轻摩擦间,似乎带起了静电,留下的温度顺着血液,运输到四肢百骸。
莯茶倏地被电住,浑身僵硬。颜笙敏锐察觉到,放开莯茶的手,却没放过她,手揽到她腰侧,拂开她额间的碎发,呼吸温热,浓睫低垂,又在她额上克制地亲了一下。
“我的嘴开过光。”颜笙侧在莯茶耳边,声音微哑,“独家护身符,有时效性,明晚还得来。”
他的视线落到那张因为震惊而微微张开的、嵌着粒唇珠的湿润嘴唇上:“唔,至于效用,就得看护身符放的位置……”
莯茶的耳根都在发烫,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半张脸都红了,没等这骗色的混账神棍儿说完,冷笑道:“我的手也开过光,给你俩巴掌就能让你财运亨通,你想不想试试?”
幸好走廊上没人,不然刚才给人看到了怎么解释?
颜笙舔了舔唇,眯起眼道:“财运倒是无所谓,我想要茶老师的桃花。”
莯茶撇开眼:“你面相不好,我看你这辈子都得打光棍儿。”
“那可不成。”颜笙肃容,“有个叫茶岁岁的小朋友还等着被我接回家。”
莯茶扯不下去了,踹他一脚:“明天你不是要跑外景吗,多晚了还这么闲?回去。”
“都听茶老师的。”颜笙好脾气地笑了笑,“我掐指一算,茶老师今晚会梦到我,是个好梦。”
莯茶想我梦到你几次,次次都被掀开裙底吓得滚下床,还好梦呢?
合上门,额间和腕上似乎都在发烫。
莯茶只得又去用冷水洗了把脸,清心静气,躺倒在床,试图把颜笙的鬼话驱逐出脑。
结果好的不灵坏的灵,做了一晚上关于师生恋的梦。
真是见了鬼了。
·
从睡梦中醒来时,莯茶的脸都是黑的。
才不过六点,她仰躺在地上,本该模糊的梦境今天在脑中却无比的清晰。
安静地盯了天花板半分钟,她认命地爬起来,脸色难看地看了眼自己……有点心如死灰。
直到昨晚的梦境出现前,她其实还坚信自己是直的。
方好问还没过来,莯茶的脸色青红不定、羞愤难当,抿着唇进了浴室。
小助理昨天押了五十万,走路都打着飘,看剧组里的每个工作人员,都觉得对方可能连裤衩也不剩了,思考了很长一段时间是否要买点裤衩捐赠。
所以来敲门时,方好问笑得异常灿烂,毫无防备,开门见到门后那张阎王脸,吓得差点哭出来。
莯茶的心情差到了极点,板着脸去了片场,搞得众人以为她已经和颜笙干了一架。
偏偏梦里梦外的始作俑者不在,跟着外景B组出去了,不能